“藏了,我听你的话没看,用纸包好了放在我的保险柜里。”秋蔻指着角落里需要密码的保险柜。
    秋意浓松了口气,见秋蔻专心致志的和同学视频,便走小丫头卧室里的浴室,以最快的速度脱了下身上的短裙,在热水下洗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宁爵西冲完澡出来,天气渐凉,他便套上原来的衬衣,钮扣随意扣了两个,径自进了这间别墅最小的房间,秋意浓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
    “看什么?”他走过去,陡然把人抱起来。
    “我在看书。”她手里拿着本厚的像砖头的编程书,身上有着好闻的沐浴清香,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像眨到了他心底。
    宁爵西把她抱到床上,跟着挤了上来,一米三宽的床,他的身影高大,两个人勉强够躺下。
    秋意浓以为他想要了,顺从偎进他怀里,用柔软的双手抚上他结实的胸口,一抬眸,她看到他的下颚线非常漂亮,他是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英俊无比的男人。
    他握住她胡乱在他身上乱摸的小手,失笑:“有点累,今天并不想做什么,就想抱着你。”
    她以为他是在试探她,今天在盛世的休息室,他明显没有得到满足,她必须做到让他满意,才有可能开口向他要东西。
    秋意浓手指摸的很认真,她凭着记忆回想他是怎么在她身上游走的。
    自始至终,他都搂着她躺着。等她放肆了一会,才拍拍她的屁股说:“好了,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不做别的。”
    她柔嫩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非缠着他,不舍得放手。
    她说了两个字:“不要。”
    头一次她这么软软的撒娇,娇娇的声音像蜜淌到了心坎里,宁爵西半撑起身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原因?”
    “除非你答应我不生气了。”她红唇微嘟,娇态尽显。
    他失笑,搂了她像水蛇一样不停扭着的细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还说没有,那天在你公司休息的时候……结束后你很冷淡……急匆匆就走了,你不是生气是什么?”她有点难为脸的样子,小脸埋进他胸口,声音时顿时停。
    “还好,如果硬要说生气。有点儿。”他低头看着她:“所以你这是想补偿我?”
    “嗯,补偿!”她态度坚决,刚才她偷吃过药了,这次比上次的药量要大,今晚一定会让他心满意足。
    说完,她起身解开身上的睡衣,他的大手却握住她的双手,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她抬头,房间里开着台灯,他背对着光,眼中有着几分辨认不清的阴鸷,沉声淡淡道:“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终于,他还是问了!
    秋意浓明白他是在问那张报纸上“她”和薄晏晞亲吻的事情,偏白的脸蛋上木了木,用很正常的声音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浓浓。”他的嗓音有一丝警告。
    灯光下,她再次笑了起来:“你要收拾谁?报纸上的那个薄晏晞吗?你也和那些人一样认为我新婚夜背着你和他去开房?”
    她看着他英挺好看的脸,又开口说道:“宁爵西。你应该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名声就不好,我也和你说过,你娶了我,你也注定麻烦不断,是你说不介意的。那么,你现在告诉我,对你而言,我算什么?你后悔了吗?”
    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我一开始就说过,你是我看中的宁太太,从来没有变过。”
    原来如此,还是那个答案,她是他目前为止能挑到的最合格最聪明的宁太太。
    她扬起红唇,指尖忍不住蜷在掌心,乖巧的低下脸“哦”了一声,很快又说了一句:“谢谢。”
    “你是宁太太,永远不会变。”他抚着她的耳垂,“明天,我会把拍照片的记者揪出来。要他交出底片,或是其它拍到的照片,还你一个清白。”
    秋意浓身体陡然一冷,不行,如果被他发现了秋画的正脸怎么办?
    岂不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
    “别怕,我说过,以后由我来保护你。”他感受到她的颤抖,更加拥紧了她,嘶哑着嗓音喃喃:“没有人会伤害你。”
    没有人……会伤害我?
    没有人吗?
    她温顺的缩在他怀里,知道自己信不得,她在很多男人嘴里听到过这句话,可是到最后,他们全部离她而去,再见面犹如陌生人。
    终有一天,他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冷漠而高傲的姿态与她撇清关系,这就是男人的劣根。
    甜言蜜语不过是他们骨子里的东西,他们可以随随便便拿出来说,而你,也就当随随便便听一听罢了,千万当不得真。
    钻石破两百啦,感谢感谢!
    第73章 是巧合,还是试探?
    趴在他怀里好一会儿,秋意浓有点想睡了。
    她稍支起身,从他胸口看他:“这张床太小了,你去隔壁客房睡好不好?那儿的床很大,会睡的很舒服。”
    “不好。”他勾唇,长睫微垂。
    她想了下,坐起身:“那床让给你,我去……”
    “秋意浓。”他低低的嗓音喊她全名,在她不安分的臀上拍了一把,再把她禁锢在怀里:“就这样睡就好了。”
    这样……紧紧搂抱着睡觉?
    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秋意浓用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这个男人的床,以及和他同躺在一张床上。今天穿了两个小时的短裙已经是极限,他们结婚这么久,向来是一张大床,各睡各的,但是他现在却说要这样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睡……
    今天他似乎反常的厉害,是巧合,还是试探?
    “那我睡喽。”她笑了笑,低头从他手臂下出来,十分困倦一般打了一个大哈欠,转而在他与墙壁间艰难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是自己最熟悉的床铺,本该美美的睡上一觉,身边却躺了一个陌生人,怎么能睡得着。
    她全身绷的紧紧的,耳朵里全是身后男人的动静。
    他关了台灯,貌似一动不动的在黑暗中平躺了很久,呼吸不快也不慢,渐渐均匀绵长。
    她以为他睡着了,思忖着要不要等他再睡的深一些的时候悄悄溜出去,和蔻儿挤一晚上。身后的人却动了动,背后瞬间靠上来一堵热热的胸膛,她上半身一沉,他的手搁在她腰上。
    秋意浓全身骤然僵硬如石,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抗议,但不行。她不能推开他,只能悄悄的往里面又挪了一两公分,与他的身体是拉开距离了,手臂不行,太长了,还有一大截挂在她身上。
    怎么办?
    要这样一晚上吗?
    秋意浓挣扎了很久,勉强想忽略掉腰上的手,身后的床铺动了动,他居然又往她这边靠了几分,耳后响起他噙着睡意的嗓音:“你把被子分我一点。”
    “嗯。”她含糊应着,赶紧把骑在身下的被子往身后送了送。
    一阵希索声后,他似乎盖上了薄被。而他的手臂也离开了,秋意浓暗暗舒了口长气。
    她没有看到的是,黑暗中,她的身后,那双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鹰眸毫无困意,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许是三个小时,也许是四个小时,她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慢慢睡过去。
    一直处在浅睡眠,睡一会醒一会,醒一会再睡一会。漫长的一夜渐渐过去了,窗外透出光亮。
    她悄悄起身,在清晨淡淡的光线中看了一眼身边安静沉睡的男人,轻轻拉上门,没想到在一楼走廊边上遇到了一个人。
    “小意。”左封声音压的低极,急急忙忙叫住了她。
    秋意浓收住脚步,看着左封疾步而来,笑了笑说:“你怎么起这么早?”
    左封置若罔闻,目光贪婪的盯着眼前千娇百媚的面孔,“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为什么那么急的就把自己嫁了?为什么不等等我?”
    “左公子,你说笑了。”秋意浓安静的看着他:“我那天把话说的非常明白,从此以后你我各自婚嫁。互不相干。又何来等你一说?”
    左封俊脸痛苦:“小意,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可以解释的,你想想那天是我和你的订婚派对,晚上我就可以和你彻夜缠绵,我又何必急于在婚礼前和什么秋凌发生关系?我是被下药的,你明白吗?我不是自愿的。”
    秋意浓沉默了,看得出来左封话中的可信度,也许他是真的被秋凌设计了。
    “小意,你相信我,我的心里一直有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非常痛苦,我被家里关了整整两个多月,我每天都在反省。直到听到你嫁人的消息,我整个人快崩溃了,我和家里人说我要娶秋凌,他们这才放我出来。”
    左封越说越急,步步逼近,秋意浓下意识后退,下药也好,不是自愿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再去深究。
    就算深究又能怎样,他即将与秋凌结婚,她也嫁作他人妇,她不想趟这趟浑水。
    “还是各自安好吧,追究下去没有意义。”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是没有意义的呢?我是清白的,要不是有秋凌设计我,你现在应该是我的新娘。”左封被关了几个月,每天都在想这张脸,昨晚在那样的情况下见到,他简直欣喜若狂,然而她却和另一个男人手牵手,欢声笑语,他嫉妒的快疯了,明明,她身边的那个位置是他的。
    走廊里,两人在纠缠,另一头,大清晨起床的秋凌冷冷的笑着举起手中的,拍了两张清晰的图片,转手发给了一个号码。
    身下的床板太硬,宁爵西这一夜睡的并不深。
    他睁开眼,黑沉的目光看了眼身边她躺过的地方,她醒的时候,他也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而已。
    摆在旁边的嗡嗡震动了两声,他随手拿起来,有人给他发了两张照片,背影是秋宅的走廊。秋意浓低着头,对面站着左封,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左封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视。
    宁爵西半躺在床上,黑色的瞳眸静静看着,英挺的眉目没有波澜,看不出喜怒,过了几秒才下床拿起一边的长裤套上。
    楼下,秋意浓的手被左封拽住,她发现他手劲大。她居然挣不开,不禁冷冷的看他:“左封,你这样有意思吗?”
    “小意,你和他离婚,和我在一起,我们本来才是一对。”左封急红了眼,他知道这一挣开,他们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不能放手。
    “左封,放手,别让我恶心你!”秋意浓的手腕被拽的生疼。
    “不放!”左封也铁了心:“小意,你本来就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你应该是左太太,不是什么可笑的宁太太。宁爵西那个人狼子野心,做事向来不择手段,他那种人怎么可能肯好好待你,你和我在一起,我会疼你,宠你……”
    秋意浓的手快被扯断了,左封边说还边上前搂她,眼看他的脸要凑上来,骤然间,一只拳头砸在左封的脸上。
    左封猝不及防的后退,闷哼着捂住脸大叫:“姓宁的,你他妈玩阴的。”
    “谁允许你对我太太动手动脚,嗯?”宁爵西俊挺的五官上覆盖着薄薄的戾气,双眸冷凛:“今天只是小小惩戒,若是被我再看到下一次,你哪只手碰她的,我就要你哪只手!”
    感觉到?腔里热热的,左封伸手一看,满手是血,知道自己?血都被打出来了。他从小养尊处优,何曾有过被人打成这样的,加上又当着秋意浓的面,此刻他怒火冲天,阴沉着一张俊脸,挥着拳头就冲上来。
    秋意浓吓的直往宁爵西身后躲,只听空气中发出咯吱一声,左封的下巴被打断了,一时间捂住脸痛叫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秋世夫妻怎么可能没听到,穿着睡衣慌慌张张跑过来,秋世看看被宁爵西揽在怀里的秋意浓,再看看一脸是血,同时又痛的说不出话来的左封,大声叫着保姆赶紧打救护车电话。
    半小时后,秋意浓和宁爵西坐在车内,听着救护车呼啸而去的声音,秋意浓趴在方向盘上突然“扑哧”笑出声来。
    宁爵西看她一眼,等她笑够了,才问她:“很爽?”
    “嗯。”她笑的开心:“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这样做了,没想到你今天真的把他下巴打坏了,痛快!”
    宁爵西微微眯了眸,“你还记着那场订婚派对上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秋意浓撇唇笑了起来,耸了耸肩:“我知道那是一场各取所需的联姻,我没想过以后他能忠诚于我们的婚姻,但我不能容忍他和秋凌在一起,因为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宁爵西听完淡淡勾了勾唇。没有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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