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
    向初瑷站的脚都疼了,索性在他门槛坐下,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好似又体会了一遍找不到姚单时那种慌张难受的感觉,简直压的她快喘不过气。
    她在姚单门口整整坐了一宿,凌晨的时候,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抵是有邻居跟保安反应,半夜的时候,保安来了,发现倒在一边的向初瑷,叫她的时候叫不醒,最后只能送去了医院。
    她发烧了,大抵是最近精神不好,抵抗力低,感冒来的突然,在医院快打完点滴的时候就醒了,半夜凌晨一点多,她回公寓了。
    电梯门一开,向初瑷无精打采的走出来,莞尔间发现在自己家门口坐着抽烟的男人,他眼睛赤红有血丝,在墙的角落有很多的烟头蒂,整个人显得浮躁。
    而在他旁边,好似还有带了一份吃的。
    姚单抿着唇,脸色很冷,对她彻夜未归充满了怒火,偏偏不得不压制自己,“你去哪了?”
    向初瑷看着他,眼睛瞬时水蒙蒙的。
    “去哪了?”姚单的语气加重了,去电视台找她的时候,刚好完美的错过了,于是,他拎着吃的找上了她的家里,谁知,人不但不在家,他等了大半个晚上,她居然才回来。
    姚单在脑海里设想了种种可能,每一种可能他都嫉妒的要命。
    向初瑷却问他,“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姚单脸色沉沉,呼了口气,“给你送宵夜吃。”向初瑷每一天的状况他都知道,知道她最近的胃口不好,可不是吗,胃口被他养刁的女人,外面的食物,哪能一时半会吃的惯的。
    借此为由,再度接近她。
    向初瑷眼睛发酸着,“每次都是用吃的,你就没有别的招数可以用了?”
    姚单手指一紧,“你吃东西时的满足感才让我感觉到你身边需要我。”
    向初瑷垂了垂眼。
    姚单见她不说话,脸再冷了几分,“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了这么晚回来。”
    习惯了温柔一面的姚单的向初瑷在面对冷峻的他的时候,硬是没反应过来,再说,他自己连手机都关机,她找不到他,跟他像个傻子一样在他家门口白等了几个小时。
    “你凶什么凶,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却手机都不带,要是你带手机至于我们在对方家门口等那么久吗,你还跟我生气。”
    “姚单,你就是混蛋。”
    向初瑷,去了他那等他几个小时了?阴云密布的心情突然之间豁然晴朗,有一缕阳光穿透了云层照亮了他的心那般。
    姚单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向了自己身边,刚才灯光不亮,他没发现她脸色很差,声音呀哑哑,如今一瞧,又让他心疼死了。
    “对不起,宝贝~”
    “是我的错。”他的手机很多天没充电了,出门的时候他看着没电了就没带出门。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放柔,怀住了她的腰,倾身,极其思念那般,压上了她的唇,试探着往唇齿间探去。
    向初瑷牙关紧闭。
    姚单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两人的呼吸很近,向初瑷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眼睛再度湿润,“我感冒了,会传染。”
    姚单却一闯而入,狠狠的掠取她的甜美。
    冷战的日子太难熬了。
    他很想她。
    向初瑷会去找他,是不是心里已经没有那么介意了,是不是,说明要跟他再次好了?
    她眼睫毛沾着湿润,轻颤着,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被他在公寓门口亲了很久,向初瑷脸浮现了淡淡的红晕,谁知,进了家门,姚单更不受控制,把她抵在墙边,亲吻了一遍又一遍,压根停不下来了。
    向初瑷被他亲的浑身无力,软在他身上,好一会,姚单放下她,温柔的舔了舔她的唇瓣儿,情不自禁的呢喃着她的名字,“初瑷,我好想你。”
    他的亲吻落在了他锁骨那处娇嫩得肌肤。
    吻,很轻,酥酥痒痒的,向初瑷没好气的看他,怎么她稍微妥协他就不要脸的使劲占便宜了。
    向初瑷犹豫一会,“我问你,当初是不是我勾引的你?”
    问完,她自己率先脸红了。
    姚单怔了下,垂下眸,“是我的问题。”
    “那就是我勾引的你?”
    姚单想起她醉酒时妩媚热情的模样,呼吸一重,许久,他终于是点头了。
    因为的确是事实。
    向初瑷突然想起温桐婚礼结束后,姚单送她回来的那一次,她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吻痕有多夸张,至少是看得出来,姚单是失控的,不难保她是不是对他做了些什么,她脸一热,不敢再想下去了。
    “初瑷,虽然是你撩的我,但我没能忍住,还是我的错。”
    向初瑷抿着唇,她就是尴尬,想不到她是自己送上门的,姚单又不是生理不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在她慌张逃走之后,姚单还想找她,奈何,阴差阳错的两人就错过了,甚至害的他的朋友还出了事故离去了。
    而后来的几年时间,她并不怪姚单,云云是她选择要生的,她那时还可以有一个选择,放弃她。
    她生下云云的时候回国心里就清楚,她可能要承受很多舆论的压力,但那一次,她却忍受不住,姚单在她身上装跟踪器都跟她解释了原因,她在姚单面前爆发了自己的情绪,还对着他发了很大的脾气,而姚单,至始至终都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
    再后来,她可能意识到自己可能真是配不上姚单逐渐的想把他推远,但她身边的人仿佛觉得,她放弃姚单,是件很遗憾的事,她要有冒险的精神,去尝试未知的事物,说不定,在前面等着她的是:幸福。
    姚单再度低声柔道,“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我,别再拒绝我,我不想失去你。”
    “姚单,我···”对不起。
    “你是我的。”那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姚单便不不给她机会说了,既是霸道又害怕她再说什么混账话,紧张的就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无比的细腻温柔,缱绻缠绵,她眼前渐渐模糊,微微仰起头,主动承受他所有的热情和思念。
    “我们这样算不算和好了?”
    “恩。”向初瑷主动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姚单很高兴,他跟向初瑷,总算是苦尽甘来。
    而向初瑷,她想谢谢姚单对她的包容和耐心。
    (完)
    ------题外话------
    更新完这一个章节我就打上完结标签啦,但是放心哦,还会奉上关于男女主的一些番外。
    然后,再推荐一下卷卷的新文《恃宠而骄之美色撩人》,宠文,女撩男,六月一号儿童节就正式连载。
    ☆、22和好如初(完)
    姚单的出现,向初瑷一下子就变了脸,真的不情愿见到他一样。
    一旁,温桐唇角微微笑着,秉着回家要给宋梓辄做饭的理由,就走了,把时间留给他们解决问题。
    姚单说是给她冷静期,可没想到最先忍受不住的人是他,所以他厚着脸皮出现了。
    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想见她,想把以前的事告诉她,纵使有可能会在造成两人之间再发生些摩擦,但他就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云云的父亲。
    向初瑷不省人事之前跟她见最后一眼的人是关睿,指不定会猜想云云可能是关睿的孩子,而曾经的他,只是一个从未出现过在她以前的生活里的陌生人。
    这般想,姚单便感觉到了一种叫妒忌的情绪。
    这几天,没有哪一件事是按他的计划走的,每每发生的事情,脱离了预想的轨道,没让他称心如意过。
    ~
    咖啡厅,姚单的出现,向初瑷不知道怎么处理心里面的异样情绪,他跟自己道歉了,容忍着她,迁就着她,而她,像是在消耗着她对自己所有的耐性,像是要把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对别人有过的任性在他身上使劲的用着。
    然而,这一次,好像真的把他给逼急了,在街上,他按着她人在车边狠狠的亲了起来,甚至,连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有些陌生,他浑身散发着危险,脸紧紧的抿着,崩的很紧,以往的温柔,找不到一丝痕迹。
    “恩?谈不谈?”沉稳的声音又缓缓而起。
    “向初瑷,我修养了好多年的好脾气,因为你暴走了,你现在最好别惹我,要不然我马上,立刻在这里办了你。”
    他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的性子,向初瑷还是很了解的。
    姚单的一言一语,把向初瑷击的溃不成军,她立马改口,“我们谈,谈,你冷静,深呼吸…”
    果然,平时脾气太好太温柔的男人生起气来,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跟我来。”
    姚单给人整理了一下着装,把人带上了自己的车。
    起初,车子开得不算快,在出了市内后,姚单开始加速了,他单手掌着方向盘,摸过放在车匣子里的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后,车速更快了,他几乎把油门踩尽。
    向初瑷很久没坐过这么快得快车了,她侧头看向了姚单,愈发觉得此刻的姚单很陌生,抛去了温柔,不过是一头危险的猛兽。
    “姚单。”
    姚单不言。
    向初瑷心情有些发闷,被他的情绪有所影响,外面的风景呼啸而过,要不待会她不那么别扭了,弱几分,跟他和好好了。
    直到车开到了山顶,他还打出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停车的那一霎那,向初瑷松了口气,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快的车速,她一时觉得有些发晕头闷。
    姚单瞥见她蹙着眉,伸手按住了她两边的太阳穴,给她揉着,力道控制的刚刚好。
    他面色平静,毫无波澜,沉闷可怕的样子,向初瑷看着心头一紧,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僧,她把他的手拿开,小心翼翼的问,“你要怎么谈?”
    姚单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随后双手搭在了她得肩膀上,整个人向着她靠过去,两人的呼吸叠近,悠悠席卷着。
    向初瑷的双肩被捏的发疼,但姚单又发现她隐忍着疼痛那般,力道猛然一松,他松开手,拿着烟,下了车。
    外面很冷,风有些大,他坐在椅子上,面向外面的广阔,还有即将下山的残阳。
    向初瑷跟着下了车,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姚单的最近烟瘾,很大。
    等他把烟头蒂摁灭,道,“向初瑷,你对我,从来都没有信心对吗?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又或者这段时间相处,他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是可以随意舍弃的。
    她的心猛然抽搐的微微疼着,唇紧紧抿着,难道她真是这样?不禁,她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为。
    过了数秒,他闭上眼睛几秒,喉结一滑:“我去b市参加葬礼的朋友叫平子,六年前,我即将要去芝加哥留学,找他帮了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个女孩传话,他去河安镇找那个女孩的时候,邻居告诉他,她们家去厦门旅游了,为了能赶去车站找她,他回来的时候开了很快的车,结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那一场车祸,平子成了植物人,一躺就是六年,结果还是没有能坚持住,没能再醒来,就这么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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