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门口的服务生都看着夏程晨,听到蔡逸杰叫她的名字,就轻声议论起来,看夏程晨的目光也充满了鄙视。
    “莹莹,我们进去!”蔡逸杰说完就不再理夏程晨,拉着夏莹莹往里走。
    夏程晨愣了一下,又跑了上去,一把抓住蔡逸杰的衣服叫道:“蔡逸杰,你给我站住,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你说,你和她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那天和我解除婚约,只不过是你和她设计的一场戏?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她指使黄思雨给我……”
    她话还没说完,蔡逸杰就恼怒地吼了一句:“夏程晨,你还有完没完?你真的连最后的自尊都不要了吗?”
    他厌恶地甩开夏程晨,恼怒地看看自己白色的西服上被她的泥手抓的一片污渍,对着服务生大吼起来:“你们这开的什么会所,不是只有会员才能进来吗?她是会员吗?”
    服务生被他这一吼就反应过来,几个服务生冲了上来,就拦住了夏程晨,一个服务生还比较客气,彬彬有礼地道:“小姐,请出示你的会员卡,如果没有,我们只能请你离开!”
    ☆、第22章 再见面装不认识
    夏程晨已经被蔡逸杰嫌弃的眼神刺激的昏了头,一把推开服务生又往前冲,边叫道:“蔡逸杰,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和她勾搭在一起了?”
    那些服务生一见她这样乱冲,脸色就难看了,一起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抓住她,也不再问她有没有会员卡,拖着她就往外走。
    蔡逸杰和夏莹莹来了几次,他们都认识,夏莹莹还是自家老板开业请来给会所剪彩的嘉宾,和老板关系很好,他们怎么能让夏程晨打扰两人呢!
    夏程晨挣扎着,怒气已经到顶了,她堂堂夏家大小姐,程鑫良的宝贝明珠,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气,这还是第一次。
    “放开我!”她拳踢手打想挣开,可是几个服务生都是男人,手劲之大又岂是她一个女人能挣开的,挣扎着还是被几人拖到了外面。
    “滚,再来对你不客气了!”几人将她丢到外面,领头的嫌弃地吼了一声,就带着几人跑了回去。
    夏程晨被他们摔到了路上,还没站起来,一辆车开过,溅起的泥水全溅到她身上。
    夏程晨满脸都被溅了泥水,眼睛都睁不开,听到又有车声传来,她下意识往里一滚,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感觉手一痛,血就流了出来。
    坐在泥水里呆怔了一会,夏程晨才撑着站起来,脚踝一痛,她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低头,借助昏暗的灯光,才看到自己脚踝都肿起来了,是刚才被蔡逸杰推下石阶摔伤的。
    她蹲下身揉了揉,又委屈又气恼地瞪着会所的门,一狠心又往里走,就算要离开,她也要拿回自己的皮包,那里面还有她的身份证,银行卡,没了这些,她怎么生活啊!
    蔡逸杰,夏莹莹,今天这侮辱她记下了,以后再找他们算账吧!
    只是这次她没那么容易进去了,大门的保安已经得到了指示,不能放她进去,夏程晨站在门口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放她进去。
    正僵持着,一辆车开了出来,雪白的灯光打在了夏程晨身上,夏程晨下意识地一抬头,整个人就暴露在灯光中。
    左溢看看她,侧头对祈胤道:“少爷,是夏小姐!”
    祈胤也看清了夏程晨狼狈的样子,微蹙了一下眉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潮湿的皮包,恶劣地一笑:“开出去!”
    左溢就开出了会所,祈胤降下车窗,一只手把皮包伸了出去,夏程晨才侧身让过车,看到熟悉的皮包啊了一声,就一瘸一拐地追了过来。
    “她的脚好像扭伤了!”左溢车速不快,从后视镜看到夏程晨跑着追来,就提示道。
    祈胤想起夏程晨被蔡逸杰推下石阶的那一幕,眸光更深,左溢又开出了一段路,他才道:“停车!”
    左溢靠路边停下了车,祈胤手摇着皮包,耐心地等着夏程晨追上来。
    一会,夏程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也没看清车里坐的谁,一边伸手去抢自己的皮包,一边道:“这是我的包!先生,谢谢你帮我带出来!”
    手一抓,抓空了,祈胤连包带手缩了回去。
    夏程晨一愣,就听到车里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不是说再见面就装不认识吗?小姐,你谁啊?”
    ☆、第23章 怎么对我这么无情
    祈胤?夏程晨一呆,随即就有些恼羞成怒,这么说刚才这家伙也在里面,那她和蔡逸杰闹的那一出,他全看到了。
    想着,夏程晨就伸手进去叫道:“把我的包还给我!”
    “你这是抢劫吗?”祈胤往里一靠,避过了她,嘲讽道:“谁能证明这包是你的?”
    夏程晨手探不进去了,往后退了两步,腾地一下拉开了车门,吼道:“祈胤,我没心情和你闲扯,把包还给我!”
    她探身去抢,祈胤往后一靠,夏程晨用力过度,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扑到他身上,将他压了下去,好巧不巧,整张脸就贴在他脸上,唇碰到了他唇上。
    祈胤一愣,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会这样,唇上她柔软的唇冰冷地贴着他,那高耸就压在他胸上,一瞬间那晚她的热情就鲜明地被记起,他全身就涌过了异样的感觉。
    “混蛋!”夏程晨先反应过来,手一撑想爬起来,可是下一刻,就被祈胤迅速地拥住,他的唇霸道地碾转过她,舌探进她口中,纠缠起她的舌,狠狠地吻着她。
    触手处她的衣服全是湿的,想起刚才她和蔡逸杰的那一幕,祈胤的火气更浓,也不知道对谁的怒气,全揉进了这吻中。
    夏程晨慌了,这吻没给她什么缠绵的感觉,只让她感觉到祈胤野性的掠夺,只是一瞬间,她就觉得自己的唇又肿又疼,她不顾一切地挣扎着,发狠地咬了祈胤一口,趁他吃疼,腾地脱离了祈胤的掠夺,就挣扎出车子。
    用力过猛,她后退了两步就一屁股坐在了泥水中,屁股被摔得生疼,她也顾不上了,爬起来就跑。
    这男人太危险,她要远离他!
    “站住,你不要包了?”祈胤追了下来,拿了她的包在手上晃动着。
    对了,还有包,夏程晨本能地站住,转头恶狠狠地看向祈胤,气恼地叫道:“混蛋,你会那么容易还给我吗?”
    祈胤另一只手摸了摸被她咬破的唇角,邪气地一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还给你!夏程晨,还没人敢咬过爷呢,你是第一个!”
    “谁叫你像疯狗一样看见女人就想上,咬你还是轻了!有剪子,姐就让你永远不能人道!”夏程晨一想到身上还有这家伙留下的斑斑痕迹,就恨的牙痒。
    “哟,这么狠!夏大小姐记性那么差,想想它让你飘飘欲仙的时候,就舍得这么对它吗?”祈胤不正经地调侃道,丝毫不在意站在雨中,雨很快就把他一身名贵的西服都毁了。
    “你怎么不去死!”夏程晨被他这样不正经的语气说的满脸通红,蔡逸杰是翩翩君子,他的朋友和他一样从不会说这种痞气的下流话,这祈胤就是下流胚子。
    “想我死的人多了去,可也不该是你!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夏大小姐念这一夜也不该对我这么狠啊!”
    祈胤拔了拔被雨水淋的掉下来的发丝,偏头邪笑道:“里面那对狗男女,你不也没诅咒他们死啊!怎么就对你一夜夫君这么无情呢?”
    ☆、第24章 爷是教她
    一夜夫君?夏程晨脸都黑了,如果不是这家伙占自己便宜,她会被人看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狠狠瞪了祈胤一眼,夏程晨懒得再和他做口舌之争,她算看出来了,她脸皮没这家伙厚,她冲了回来,去抢自己的包。
    祈胤料到了,手一抬,高高举起来,他本来就比夏程晨高多了,夏程晨跳起来都够不到,就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要怎么才肯还我?”
    祈胤往后退了两步,才傲慢地说:“夏大小姐没求过人吗?还是高高在上惯了,连低头都不会?”
    夏程晨恼怒地瞪着他,求他?算了,包她不要了,里面也没多少现金,身份证,银行卡去补办就行了。
    她扭头就走,祈胤在后面笑道:“好有志气!就看夏大小姐是不是一直这样有志气了!学不会求人,那现实会教会你的!”
    夏程晨怔了怔,就听他又道:“我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哟,还有一千多现金,也不知道某人身上没钱,要从这里走回程家别墅要走多久呢?没房子住了,明天去补银行卡又要多久能拿到钱呢?听说某人的母亲在住院,没钱交医疗费,医院会不会赶人出来呢?”
    夏程晨只觉得灌满了雨水的鞋有千斤重,她挪一步都很困难,一狠心气冲冲地走了回来,低垂了眉眼看着地下,轻声道:“祈少,很感谢你捡到了我的包,请把它还给我吧!谢谢!”
    祈胤垂眸看着她低垂的脖颈,眸光有些微沉,嘴上却道:“咬了我,这笔账又怎么算呢?”
    “对不起!我错了!”夏程晨暗暗磨牙,不住地安慰自己,人穷志短,谁叫她等钱用呢,就让这家伙暂时嚣张吧,以后她会讨回这一笔债的。
    “夏程晨,心不甘意不愿吧!”祈胤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果然就看到她来不及掩饰的恨意,他也不在意,淡笑道:“你还没学会怎么求人,就慢慢学吧!我今天只是给你上了启蒙课,相信以你的聪明,以后会是个好学生的!”
    他把包塞到她手中,探身,猛地压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就吻上了她的唇,夏程晨还没反应过来,他狠狠一咬,随即就放开她,往自己的车走去。
    最后丢下了一句话:“希望下次看到你,别又是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
    夏程晨瞪着他的车开走了,才狠狠地一抹嘴巴,呸的一声吐出了口中的血,这混蛋,一点亏都不能吃,小气的男人……
    车里,左溢从后视镜看看祈胤,想笑又不敢笑,从工具箱扯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过去。
    祈胤擦了擦脸,左溢见他神情无碍,才斗胆道:“少爷,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踩一脚,有点不地道啊!”
    “爷是善人吗?”祈胤冷哼了一句,漠然地道:“爷是教她……你说这笨蛋,都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程老头把她护的太好了!爷是看在一夜夫妻的份上教教她,免得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真是这样吗?少爷不会因为这一夜就动了心了吧?否则她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左溢撇嘴,说自己不是善人,那就该视而不见地走开。
    ☆、第25章 一路艰难
    祈胤摸了摸下颚,邪笑:“是没关系!不过你不觉得夏程晨和蔡逸杰要死掐,那不是很有趣吗?蔡逸杰这家伙,平时装得道貌岸然,和夏莹莹那虚伪的女人配在一起的确是天作之合,我很期待夏程晨把他们的假面具都撕下来!这样不是比玩游戏更过瘾吗?”
    左溢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别把自己玩进去就好了!少爷,你还是少管夏程晨的事吧,收收心,早点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免得老爷把心都偏到大少爷和三少爷身上,彻底放弃你,那你在祁家日子就难过了!我知道你不在乎祁家的财产,可是你不和人家争,人家也不会放过你啊!”
    “行了!你怎么和奶奶一样唠叨啊!”祈胤脸沉了下去,不悦地将头转向车窗。
    左溢早就想说了,都说出口了,也不在乎惹祈胤不快,耐心地劝道:“少爷,大少爷有他母亲娘家撑腰,三少爷有夫人撑腰,就你要靠自己,虽然说老夫人站在你这边,可家里的大权都紧紧捏在老爷手中,老夫人也说不上话!祁家大权要落在大少爷手上,以他和你的交情……”
    “够了,左溢你今天话真多,听得爷耳朵都起茧子了,前面停车,你先回去,我自己回去!”祈胤不耐烦地道。
    左溢一听知道祈胤真生气了,也不知道是嫌自己话多还是提到了祈澈,不敢再说,就道:“外面在下雨呢,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我好久没雨中散步了,反正都淋湿了,就走走吧!”祈胤坚持。
    左溢只好靠路边停了车,祈胤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左溢看着他,眼里都是怜惜,外人看祈胤很风光,谁知道他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呢!
    祁家老头子祈正兴风流成性,当年娶了祈澈的母亲才两年就在外面有了祈胤,祈胤母亲生他时才十八岁,难产,生下他就死了,祈胤被抱回家,没多久祈澈的母亲也生病死了。
    祈正兴不到半年又娶回一个大了肚子的女人,就是祈胤弟弟祈南的母亲柯亚青,这女人是个厉害的角色,不到三年就给祈正兴生了两个儿子。
    祈正兴在外面的花花草草都被她掐断了,再也没有人大着肚子找上门。柯亚青还变了法子,让祈正兴把祈胤送出国念书。
    祈澈仗了母亲娘家的势力,祈正兴有所忌惮,再加上当时祈老爷子还在世,说什么也不准送长孙走,所以祈澈才留在国内,一直念完高中才出去留学。
    左溢和祈胤的另一个助理成康都是孤儿,是当时祈老爷子给祈胤找的陪读,这些年两人都跟着祈胤在国外生活,虽然表面是主仆,实际和祈胤却比亲兄弟还亲。
    祈胤一路的艰难两人都看在眼中,才见他混出了点名堂,怎么舍得他被人毁了呢!
    祈正兴这两年身体不好,祁家的财产又引人眼红,谁知道为了得到财产,祈南和祈澈会做出什么事呢?
    这不是左溢杞人忧天,四年前祈胤遭遇的那场车祸就足够说明一切了,当时祈胤全身都是伤,命在旦夕,就连医生都以为他必死无疑,谁知道祈胤硬是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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