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余年眼睛闪烁或明或暗的光芒,犹豫道:“花花,你有没有喜欢我?”
    顾寻皱着眉:“没有爱过。”
    赵余年颔首,摩挲咖啡杯边缘,这个回答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果有喜欢过,上次顾寻也不会一点都不顾忌他的尊严,把事情拆穿的那么快。
    赵余年说:“我有件事不是很确定,那你还想和我结婚,成为赵太太?如果想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顾寻震惊瞪圆眼睛,“你和赵落书真的是亲兄妹啊。”
    逼婚的套路一模一样让人厌恶。
    赵余年抬起眼帘:“你同意了?”
    “不同意。”顾寻仍然是拒绝:“婚姻是缔结两姓之好,不是你这样随随便便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对某个不熟悉的女生求婚,想着和她随随便便在一起就可以。”
    上次顾寻还以为赵余年和她一样,都是被赵落书坑了一把,没想到赵余年自己对自己的结婚对象也这么随便。
    顾寻想想就觉得好笑。
    赵余年,你这样注定孤独终老啊。
    围着深咖色围裙走动间俏皮的店员插嘴说:“亲爱的客人,你们是本店开店以来第九百九位客户,现在拍五张照片发送以及定位到朋友圈,可以获得一只熊仔哦。”
    赵余年刚刚下定的决心,一被打断就肩膀微微下垂,泄气了。
    他双唇轻启,还没有出声。
    顾寻的注意力顺着店员纤细手指,看到一只粉嘟嘟的小熊仔,打着精致蝴蝶结,穿上蕾丝边小子裙,嘴角上勾的弧度娇憨逗人。
    顾寻不喜欢这只小熊仔,她比较喜欢自己去娃娃机捉公仔。
    店员介绍道:“它的名字叫胖胖熊,现在的学生可喜欢它了!”
    顾寻咬着薄唇:“那我要了。”
    店员看着她拍照发朋友圈,笑着去把粉公仔递给顾寻,同时还送了一只绿色的同款,成双成对寓意才好。
    绿公仔多了一顶绿帽子。
    顾寻觉得拿这个去送陈默,说不定会被打,免费送的礼品扔掉也不好,她收起来。
    顾寻礼貌又疏离道:“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离开了,花花已经从良,无论是你还是赵落书,以后还是别互相打扰比较好。”
    赵余年摩挲手指,将原本打算的套路话尽数吞下,开门见山道:“花花,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放心,以后我不会打扰你。”
    他客客气气,顾寻也不好再横眉冷对,加上这次过后他们之间不会有交际。
    顾寻勾唇,柔声说道:“你说吧。”
    赵余年道:“你到底爱的是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她说她没有谈过恋爱,男男女女都没有爱过,赵余年会相信吗,顾寻觉得不会:“这个关于隐私,抱歉我不能回答???”
    赵余年迫切想要知道答案,褪去平时的温润。
    他漆黑的瞳孔宛如一道冷箭盯着顾寻,一字一句讲:“告诉我,花花,你在欢场这么久,应该看得出来,落书喜欢你。”
    顾寻真诚地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顾寻只看出赵落书在想办法折磨她,针对陈默,没看出赵落书对她有丁点喜欢,要么赵余年该去看看眼科,要么赵余年该去看看脑科。
    赵余年告诉她:“我了解落书,她从小到底都有野心有抱负,一直很努力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
    顾寻赞同这一点:“看出来了。”
    她野心勃勃想拉你下位,自己上位,还想安排我去你身边当间谍。
    赵余年感叹说:“小时候她喜欢跟在我身后叫我哥哥,当我的跟屁虫,我一不搭理她就想哭。现在她长大了,知道只有我可以当赵家继承人后,她便不喜欢我,处处和我针对,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但是我知道,她还是小时候那个面冷心热的好孩子。”
    顾寻想象不出来赵落书哭的样子,她冒昧问:“小时候是几岁?”
    赵余年思考了会:“三四岁时候。”
    这跨越的时间真是够长久,赵落书现在二十几岁了,顾寻喝一口饮料道:“您的记忆力真好,不过女大十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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