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道:“好,就听你的。只是也不能太随意,上次姑爷送来的两匹布还在,我这两日跟荷儿赶一赶,给你们一人做套新衣裳。”
    李大山道:“我的就不必了,去年做的那件才穿了两次,你帮我找出来洗一洗。给两个孩子做完,你自己也做一套,去年就没做了,这次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还穿前年的旧衣。”
    周氏想想也是,便应下了,又问:“娘那里,要不要去说一声?”
    李大山想了想,道:“我去说吧。”
    周氏有点不放心,轻声道:“你好好和娘说,话说软一些,让她到时候过来跟我们一起坐,别又惹她生气。”
    李大山一一点头,“我知道。”
    另一头,林湛提着一篮子蚕豆和泥鳅,跟青柳两人慢慢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暮春三月,小路两边长满了野花,青柳因要做娟花,对各种花就多了些兴趣,走着走着就要低头去仔细看一看,心里想着如何能做出这种样式的娟花。
    林湛也不催,只陪着她慢吞吞地前行。
    青柳摘了朵紫云英,细看一阵后抬头对他道:“我那天听姚师傅说,这些花里,最富贵的要数牡丹了,可惜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牡丹花的样子。”
    林湛想了想,说:“外祖母家里有一院子的牡丹,过段时间咱们一起去看她。”
    青柳从未听过他外祖的事,眼下就有些好奇,“外祖母住在那里呢?”
    “在省城。”
    青柳瞪大了眼,“那么远。”她还一直以为薛氏娘家就在县里。
    林湛道:“不算太远,一路骑马两三天能到。”
    青柳眼睛瞪得更大,这还不算远,从李家沟去县里,坐马车要一个多时辰,她都觉得远了,何况是骑马还要两三天才能到的地方。
    两地相隔这么远,不知道当初公公是怎么娶到婆婆的。
    她想得入迷,差点一脚踩到路边田里去。
    林湛手快拉了她一把,顺手揽在她的腰上,“小心脚下。”
    青柳虚惊一场,回过神来立刻涨红了脸,轻轻推了推他,“放开我吧,好多人呢。”
    这时节田间到处是劳作的人,他们早就明里暗里看着这对夫妻,只是碍于林湛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势,不敢上前打招呼罢了。
    此时若是林鸿走在路上,早被人拦下说了多少话了。毕竟这一片不少人租了林家的地,都想在林家人面前露露脸。
    林湛哪里不知这里人多,可他怎么会是个顾忌人多人少的性子,想搂就搂了,自己的媳妇儿,还得看别人脸色才能动?
    只是青柳脸皮没他厚,众目睽睽下搂搂抱抱还能面不改色,她的脸早就臊得通红了。
    见林湛不松手,她有点急了,使了劲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动,她只好讨饶,“你、你又要怎么样?”
    林湛道:“媳妇儿,你今天身上不痛了吧?”
    青柳埋着头,耳廓通红,点了点头。
    林湛道:“咱们今天接着生孩子吧。”
    青柳面上快滴出血来,“那……也得等晚上啊,你快放开我。”
    林湛笑了笑,“我在书上看到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咱们晚上试一试,好不好?”
    青柳还能说什么呢,她知道这个坏蛋肯定又憋着什么坏心眼了,可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她说不,不然这个人恐怕真要一路抱着她回去。
    林湛见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这才满意地放开,看他媳妇儿一下子蹦出三尺远,快步将他撇下,他也不在乎,满心期待着晚上,还吹起了口哨。
    等两人走远,地里的村民才开始交头接耳。
    有一人撇着嘴道:“这飞上枝头的就是不一样,还学人家富家小姐摘花儿玩呢,可惜一身的小家子气,也只能摘摘野花。”
    另有人笑道:“你可别酸,人家再小家子气,现在也是少奶奶了,你那两条腿还在地里哩。”
    先头那人不服气,“少奶奶又怎么样?你瞧她那样子,哪一点配得上林家大公子?不过一时走运,当初若真的嫁到杨家去,现在还不跟咱们一样?”
    另外那个道:“这就是命,你看当初她破了相,又被退婚,多可怜?可说不定就是她命里注定要嫁给林家,才有这一劫呢?”
    “呸,什么命里注定,还不是她贪图林家富贵,自己厚着脸皮上门,说要嫁给大公子的?还真看不出,从前她那不声不响的样子,豁出去了比谁都不要脸。”
    那人见她不听劝,摇摇头不再说话,有那个闲心看人家闲事,不如快点把地里的活儿干完,过两天才能去看戏。
    夜里,林湛早早提了热水,给自己和媳妇儿洗过。
    青柳绞着指头坐在床边,面上烧红,心口怦怦直跳。看这人一整个下午都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知道又想了什么花样来欺负她。
    林湛关了门,笑眯眯凑过来,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满脸期待,“媳妇儿,咱们玩这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截两段,叫粗短→_→【晚上二更】
    ☆、男人坏有人爱
    青柳只看了一眼, 那书上两人抱成一团,衣服散落在地下,这分明是那天林湛拿给她看的书。
    她立刻就撇开头, “你、你怎么把这个书放在枕头下?”
    难道一直都在这里?她一想到昨晚是枕着这种书睡的,就浑身都臊热了。
    林湛一本正经道:“咱们要多看看多练练。”
    青柳含羞带臊地看他一眼, “你自己练去,我、我可不要。”
    林湛立刻撇了书凑过来,将她往怀里一搂,就是一顿搓揉,“媳妇儿, 你不来我一个人怎么练?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着毛手毛脚地就去剥青柳的衣服。
    青柳低呼一声,护了上面护不了下面,最后急了,把脸一捂,整个人就埋进他怀里。
    林湛低低地笑, 低下头去亲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含在嘴里虚虚地咬。
    青柳微微一颤,抓住他的衣襟,低声道:“你去把蜡烛灭了吧?”
    林湛含糊道:“不行,那就看不清了。”
    “……你要看什么?”
    “看你呀。”
    青柳面上通红, “那天不是都、都看过了?”
    林湛道:“没看清,我要再看看,没事,我的也给你看。”
    青柳咬着唇, “谁要看你的……”
    林湛嘿嘿一笑,“那我们一起看你。”
    青柳实在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下,小声嘟喃,“你怎么这么坏。”
    林湛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坏男人才有人爱。”
    青柳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么赖皮的人,她实在说不过。
    只这么几句话功夫,林湛就把她衣服都除去了。
    两人上一次也就在前天,青柳一身的痕迹还未褪去,青青红红的吻痕烙在白皙的肌肤上,如开在雪地里的一朵朵红梅,林湛眼也不眨地看着。
    青柳被他看得浑身通红,扯着被角想要遮一遮,林湛拦住她,用指腹一一抚过那些痕迹,又低下头去,落下一枚枚新的烙印。
    他一双手也不老实,上上下下地挑弄着,动作比上一次从容娴熟多了,想来这两天真的没少“练习”。
    青柳皱着眉,微微喘息。
    林湛啃了一圈,又过来吻她的唇,他的吻一向带着点凶狠的意味,半亲半咬,青柳的唇很快变得又红又肿。
    林湛盯着看了一阵,眼神越发幽暗。
    青柳被他看得心里发颤,瑟缩着身子,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你快点……”
    林湛听了,看她一眼,眼神已和往常无异,只斜斜勾起嘴角笑,“快不了,要一整个晚上。媳妇儿,刚才那个动作你还记不记得?”
    青柳不敢看他,红着脸苦恼道:“什、什么动作……和之前一样不行么?”
    林湛便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书上教了那么多,咱们肯定要照做呀。你看你写字,是不是要照着书上一模一样写下来?”
    他这分明是谬论,青柳偏偏无法反驳,只低低道:“都是生孩子,什么动作不是一样的么?”
    林湛凑过来吻她,把她的手抓来按在自己腰带上,“说不定这个姿势可以一下子生好几个孩子呢?媳妇儿,咱们别浪费时间了,你快帮我脱衣服吧。”
    青柳的手似被烫了般一下子缩回来,却又被他握住,从腰带上渐渐有往下游走的趋势,她挣得满脸通红,“你怎么不自己脱?”
    林湛道:“今晚你要在上头,当然要你帮我脱。”
    “我没同意呢……”
    林湛可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他自己已经替她同意了。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下头摸。
    青柳臊得泪珠子都快落下来,这人衣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只看上头看不出半点端倪,却偏偏下面鼓起一个大包,他还不害臊,非要拉自己的手去摸他,当别人脸皮都像他那么厚呢。
    林湛看他媳妇儿实在挣扎得厉害,只得松开手,心里有点遗憾,媳妇儿还是太害羞了,看来还得多练练啊。
    他一松开,青柳就如兔子一般闪进床内,拉着被子将自己包起来。
    林湛三两下扒下衣服,跃上床扑过去,隔着被子一通乱亲乱揉。
    青柳惊得呀呀直叫。
    林湛从被堆里将她挖出来,啵啵亲了两口,往旁边一翻,四肢大开躺平了,满心期待道:“媳妇儿你快来。”
    青柳磨磨蹭蹭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神飘忽不敢看他的身体,低头绞着手指,“你来不行么?我好好躺着,你来好不好?”
    林湛刚要说不行,就见媳妇儿抬起头看他,面颊红彤彤,眼神水润润,眼里满是祈求,“阿湛……你、你别欺负我了……”
    他刚才还坚定的心意一下子就坍塌了大半,另外一小半摇摇晃晃强自撑着,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喃喃道:“那个姿势说不定可以一下子生三个孩子呢,要是我来,至少要做三次才行。”
    青柳面上快要滴血,极轻地点了点头,反正、反正上一次他也弄了许久。
    林湛咽咽口水,又道:“你还得说点好听的,求求我。”
    这人真的是坏死了。
    青柳细白的牙齿咬着红唇,红霞一直从面上漫到耳后,扭扭捏捏道:“……阿湛,求求你了。”
    林湛觉得鼻子里有点痒,他吸了吸,仍摇头,“还不够。”
    青柳浑身都要找起火来,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眼睛一闭,红嘟嘟的嘴里一个一个往外吐字,“相、相公……求求你了……”
    林湛脑中便轰地一声炸开,随手在鼻下一抹,如猛虎下山,一下就朝她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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