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棠说没什么啊,这就是女人身体的构造。”
    “这么说,于棠不介意我看过那本书了?不会觉得恶心了?”
    小胖不解地问:“不就看个胸吗?哪里恶心了?”
    阮东阳几天的郁闷突然间一扫而光,大口喝碗汤汁说:“走,我们去找小于棠去。”
    “别找了,她睡午觉呢。”
    “你怎么知道的?”
    “她昨天上午和华华丹脑抽去打了耳洞,说是好看,结果晚上就发火了,两耳垂肿的跟什么似的,疼的眼泪汪汪的,又是擦酒精又是干什么的,说是可以消肿,还说中午睡一睡就消肿了。”小胖说:“现在可不就是在睡觉吗?”
    阮东阳倏地站起来,说:“好好的干嘛打耳洞?不疼吗?”
    “她和华华丹都臭美呗!”
    “我去看看。”
    “你还想想办法,别让它继续肿吧,真看不出来,小于棠折腾起来,也挺能折腾的。”小胖边吃面边感慨,他实在搞不懂,女生为什么要在好好的耳垂上打个洞呢?
    “我知道怎么办了!”阮东阳倏地跑出房门,说:“小胖,你要是回家,把我家门和院门都锁上。”
    “你去哪儿啊?”小胖回头喊。
    “买银耳钉啊!”阮东阳高兴地说一句就跑走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换银耳钉呢。”于棠家中,于棠坐自己房间的书桌前,低头看着酒盅里用酒精泡着的两个银耳钉笑着说。
    “你只顾着疼呢。”徐文思笑着说。
    于棠笑,上辈子没有打耳洞,这次华华丹怂恿她和她一起去打耳洞,又专门跑来烟厂家属院找她,她怕疼不愿意打,但妈妈也说打了也行,以后可以带很多好看的耳钉耳坠之类的,她就跟着华华丹一起去打了,去的是个小店,打完就回来,当天回来没事她还沾沾自喜,以后可以戴很多漂亮的耳饰了,结果下午的时候耳朵开始发烫,晚上就疼了,妈妈上班前帮她涂了酒精还是没用。徐文思特意打电话给姑姑询问情况,得知有的人戴金属耳钉会过敏之类,可以换银的试试。
    “你别动,我现在给你换耳钉。”徐文思说。
    于棠问:“你会吗?”
    “总比你手生又看不见的强。”
    “好吧。”
    徐文思站在于棠身边,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将于棠耳钉拿掉式,于棠疼的咝咝的,好在耳垂红肿不严重,徐文思又轻手轻脚地给她戴上银耳钉,将耳托与耳针松松地连着。
    隔了五分钟之后,徐文思问:“还疼吗?”
    于棠抬眸看徐文思,似乎从小时候开始,徐文思就是这么照顾她,和他在一起,总是这么轻松舒适,而且无后顾之忧,她摇摇头:“不疼。”
    徐文思伸手轻按住她的手,说:“别摇,不然碰到耳朵又疼了。”
    “好。”于棠发出轻轻的笑声。
    徐文思低眉看于棠,自上而下的看,看到的就是于棠长长密密的睫毛,秀挺的鼻子,粉粉的嘴唇,嘴唇因为带笑,而微微上扬,徐文思一阵恍惚,继而因为手放置在于棠柔软的头发上而喜悦。
    “于棠!于棠!”正在这时门外转来阮东阳的声音。
    “我去开门。”徐文思说。
    徐文思才将门打开,阮东阳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说着:“于棠,我买了银耳钉,这样就不会……”阮东阳还未说完,就发现于棠耳朵上带着的是刚才他看到过的耳钉。
    “你理我了?”于棠问。
    “你耳朵——”
    “肿了,不过,现在换上银耳钉感觉好一点了。”
    “怎么好好到要打耳洞呢?不打多好啊。”阮东阳先是关心了一下于棠的耳朵,然后才说:“这耳钉好丑,等下次你把它换掉,戴我这个。”
    于棠:“……”
    徐文思:“……”
    “那是我买的。”徐文思说。
    阮东阳心里不是滋味,冷嘲热讽了徐文思几句,但因为于棠追问他这几天为什么不理她,他不再刺徐文思,然后专心应付于棠,两个人闲扯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记仇,又凑在一起做题目,一直做到天黑,于棠、徐文思、小胖要回家吃饭,就和阮东阳告别了。
    “对了,东阳,我家今天做黑鱼,你最喜欢吃了,要不要来我家吃?”小胖转头问。
    “等会儿,等我妈下班回来,看她做什么菜,不好吃,我就去你家吃。”
    “好。”
    “让李阿姨放点醋在鱼汤里。”
    “好。”
    徐文思这才想到家里没醋了,于是和于棠说:“棠棠,你先回去吧,我家没有醋了,我去外面买一瓶。”
    “我和你一起去吧。”于棠说。
    “不用了,一会儿谢阿姨就回家了,要是看不到你,她该担心了。”
    “那好吧。”
    徐文思独自一个人出去买醋,回来的时候烟厂家属院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光,徐文思顺着路面走,听得到烟厂家属院孩子的欢笑声,闻得到家家户户的饭菜香,感受的到每个人的恬静和欢笑,这是他和爸爸在外地生活时,所没有的和谐,徐文思露出浅浅的笑容,最重要的是,这儿还有棠棠,又多了小胖和阮东阳。
    “喂,文思,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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