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没有监视器啊,这是准备干嘛呢?
    走廊上面有一个手术床,我被不由分说地推到了上面去,那手术床上面有手铐脚铐,与手术床合为一体,是专门定制的。
    我被铐住之后,给两个穿着蓝色除菌服的护工推着,往深处的走廊行进而去。
    我的身上盖着白色的床单,不过显然没有怎么洗过,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
    路上的时候,在一道铁门之前,有个白大褂弄了一管针筒,朝着我的脖子注射了不知道是啥玩意的针剂。
    我不敢反抗,只是让小红把这些给全部吸收了去。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被我身体吸收了,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就涌上了我的心头来。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头顶的灯光一阵迷离,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去,而就在这个时候,铁门打开,有一伙人从里面出来,与我擦肩而过。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帅气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些莫名的熟悉。
    我被人推进了里面的大厅,几秒钟之后,我重新恢复了清醒,却不敢睁开眼睛,被一路推到了大厅尽头的一个亮着绿灯的手术室里去。
    手术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偌大的手术灯照着我。
    押送我的护工和武装人员确认了一下我的情况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手术室,而过了一会儿,那门被人推开了来,一个白大褂,两个白衣护士走进来,一边走一边笑,仿佛在说些什么高兴的事情。
    他们应该在做准备工作,一直过了几分钟,方才走到了我的跟前来。
    白大褂过来瞧了我一眼,对旁边的护士说道:“打麻醉针了没有?”
    护士说打了。
    白大褂说好,准备手术吧。
    说完他伸出手来,而护士则给他戴上了手套,而这个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睛来,开口说道:“什么情况,怎么就手术了呢?等等,这节奏有些不对吧?”
    第十九章 不放心你
    瞧见一个打了麻醉药,昏昏沉沉的家伙陡然睁开了眼睛说话,无论是白大褂医生,还是旁边的两个护士,都吓了一大跳。
    啊……
    两女尖叫,而那白大褂反倒是个镇定角色,一扬手,开口说道:“镇定剂,最大剂量的……”
    旁边那个尖脸护士听到,不由得吃惊地说道:“最大剂量?会死人的。”
    白大褂嘿然说道:“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活下来!”
    旁边的圆脸护士已经开始准备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是身子一扭,手脚挣脱了锁铐,从那病床上爬了下来。
    瞧见我这动作,那白大褂方才警觉,大声叫道:“不好,这个人有古怪,是那些人……”
    他将右手上锋利的手术刀朝着我投掷而来,然后手往白大褂里面伸去,显然是想要拿电话或者是对讲机之类的东西。
    我没有让他得逞,避开手术刀,接着一个炮锤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砰!
    拳头正中鼻子,那人一声不吭地就栽倒在了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了瓷砖上,而那两个护士则尖叫着朝外面奔跑而去。
    我伸手抓到一个,右手在她的脖子上面猛然一掐,人便昏倒在了地上去。
    这时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我的心中猛然一惊,正要发作,却见另外一个女护士陡然飞起,然后重重砸落在了手术床上面,而那门也随之关了起来。
    人呢?
    我目光瞟了一眼,这才发现进来的这人并不算高,乍一见好像没有人一样。
    屈胖三。
    在这看守严格的监狱里,能够瞧见这小子,当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儿,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你咋来了?
    屈胖三揉了揉手,说我靠,居然是假奶……
    我一脸郁闷,我说咱们再次重逢,能不能说点儿开心的话题啊?
    屈胖三将乾坤袋还给了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幼小心灵被欺骗,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情么?
    我翻着白眼,说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怎么进来的?
    屈胖三蹲下身子来,从那医生的手腕上解下了一块手表来,戴在了自己儿的手腕上,然后说道:“手术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得赶在这段时间内,干点儿有意义的事情,要不然咱们就都得困在这里了。”
    我瞧见他穿着一身病号衣,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家伙居然是伪装成需要换肾的病人混进来的。
    我不知道屈胖三是走了什么路子,不过一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就有些激动起来,说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屈胖三说刚才我在外面看了一下,二楼的人不多,这一片区域看守不严,而且这帮人好像不太喜欢电子产品,除了几个主要干道之外,基本上都没有监控器,这是个好消息。
    我转着手上的手术刀,说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哪里敢弄太多监控器,要是万一泄露了呢?
    屈胖三说你小子没吃什么生活吧?
    我说没呢,就给软绵绵地踹了几脚,不妨事的。
    屈胖三说既然没事儿,那就走吧,我刚才瞧见一个地方防守挺严密的,只有人进,不见人出……
    我说莫不是通往第三层的通道?
    屈胖三说谁知道,不过我觉得吧,越是那种地方,布置得越是严密,法阵什么的,多多益善,若是如此,反而变得明显许多了。
    他走过来,在手术台上面的盒子里摸了两把剪刀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然后带着我走出了房间。
    这通道里一片昏暗,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我跟着屈胖三小心往外走,刚刚走出几步,便听到旁边的房门被打开,有人抱着一个金属盒子从里面往外走了出来。
    那人出来得突然,正好与我相对,感觉不对,张口就要大叫,我没有任何犹豫,将手中的手术刀猛然一挥。
    这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口中的嘶吼化作了飙射的鲜血,嘶嘶而出。
    那人朝前倾倒,我把他扶住,而屈胖三则直接冲进了里面的房间里去。
    我将人也扶进了房间里,瞧见屈胖三出手如风,房间里另外的两个人都倒落在了地上,一样的布置,而手术台上面躺着一具赤裸的男尸,腹部被切开,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内脏来。
    我只是瞟了一眼,只能够瞧见那肚子里少了一些内脏,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确认。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帮人取了内脏之后,连缝合都懒得做。
    而被取出脏器的犯人,此刻虽然还有丝毫呼吸,但基本上与死无异。
    这场面看得人心底里拔凉,我想着倘若不是自己有些本事,说不定也给人切成这副模样了呢。
    我正打量着这手术台上面的囚犯,这时门口却有人过来敲门。
    叩、叩、叩……
    敲门声很有节奏,而且稳健有力,我听到了,下意识地用缅语喊道:“谁?”
    外面有人恭敬地说道:“医生,你刚才按铃了,是不是有尸体需要处理,我们是回收部的人员……”
    啊?
    我看向了屈胖三,他朝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开门放人进来。
    我让屈胖三将手术台前的帘子拉上,然后将门给打开。
    门一开,有两个体型矫健的男子便走了进来,而这个时候,我将门猛然关上,然后手术刀悄无声息地朝着最后一人的脖子处递了过去。
    没想到我这门一关,那人却立刻反应了过来,头也不回地就是一个鞭腿抽来。
    而另外一个人,则手往腰间一抹,却是拿出了一根电棍来。
    不过这个时候屈胖三也加入了战场。
    电光火石之间的较量,我与那个腿法不错的家伙交锋几个回合,将手术刀捅进了他的心脏里去,死死地按着,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人跪倒在地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一直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而另外一人则简单许多,屈胖三凭借着极大的蛮力,将这人给压在地上,然后用尖锐的剪刀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在这人的耳边反复说道:“想死还是想活?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晕了,顿时就是一慌,哆嗦地说道:“想活,想活……”
    屈胖三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说你小声点儿行不?
    那人使劲儿点头,说好,好。
    屈胖三将他的脑袋死死按在地上,不准他乱看,然后说道:“你们是干嘛的?”
    这人惊慌地说道:“处理尸体的。”
    屈胖三问:“怎么处理?”
    他说我们这里有一个高温焚化炉,可以将人扔进里面去,用高温瞬间点燃,熬煮尸油的同时,基本上只有骨灰出来。
    屈胖三很敏感,问尸油做什么,骨灰做什么?
    那人说尸油倒进一个槽孔里面去,好像下面有人需要这些尸油炼祭什么东西;至于骨灰,有人定期过来回收,说是用来制作泥雕和鬼像的。
    屈胖三说哦,这样子啊,用骨灰掺杂,来做那泥雕的话,应该很容易附着小鬼吧?
    这人答是,这些骨灰的主人都是带着极度的怨念而死的,所以也能够算是一种炼器的材料,挺抢手的。
    屈胖三又问,说从哪儿下第三层?
    那人身子一哆嗦,说你们想干嘛?
    屈胖三说问你呢,知道就回答,不知道的话,就说不知道——不过我这个人呢,懂一些观心术,如果你撒了谎,我会让你也变成这些不错材料的。
    听到屈胖三的威胁,那人赶忙说道:“从这里往左走,到第一个铁门的时候往左拐,然后过两个通道,尽头处有一个双重门,进去之后,那儿有一个检查室,从那里可以下去。”
    屈胖三盯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说道:“三楼有没有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啊?”
    那人说三楼的通道口,常年驻守上帝军的一个排,今天守门的应该是貌登上尉;至于下面,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下面。
    屈胖三又问了两句话,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把剪刀刺进了这人的太阳穴。
    一进一收,那人便死了。
    我愣了一下,说人都交代清楚了,你还杀了他?
    屈胖三说你以为我们过来是请客吃饭的啊?不杀了他,这帮人若是醒过来,把我们给暴露了,绝对不会因为我们留他们性命而手软的;同样的道理,他们做的坏事,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一味的仁慈,不过是傻波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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