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北沼又问了一遍。
    姬无法憋了憋:“爹,你从前不是这么揍我的,你是不是偷看到那个面人了?是不是你把面人弄坏了的?你赔我,哇呜!”
    胡天还不知道,一个面人给姬北沼提供了新的揍孩子姿势。
    胡天问:“那个追杀令要怎么下达?”
    何仲、朝华虽然不解胡天之意,但客王令牌持有者发问,却是不好推脱不知的。
    何仲道:“分情况。若是‘相友休’这三类转成‘死’,三个执事商议,再由主执下令。若‘王’字辈,得全侍神人的执事到齐商议,才可下令。”
    “那就好!”胡天撇嘴,“您二位说了那么久,也该给我说说,天梯楼和侍神人是什么关系了吧。”
    此时何仲、朝华也是认了胡天的令牌,心绪缓和。
    为客王令牌持有者解释基本问题,这事儿虽很是妄幻,但何仲还上前来,尽可能详尽解释了一番。
    “这便是牵扯到了侍神人的发展。”
    前番说过,侍神人中的“王”字属的修士,常年隐居。而他们隐居之处,便是天梯楼。
    天梯楼最初成立,是为了招揽修士,实验神族功法。后因经营,发展成招揽修士,实验各类新功法,并对外提供咨询服务。当然这些都是需要付足灵石的。
    现下的天梯楼,更像是一个为侍神人赚钱之地。
    “天梯楼核心,仍是侍神人。且主执尚神之心,从不会动摇。”
    天梯楼数任主执,只将毕生精力尽数花在天梯楼与侍神人庶务之上,直至老死。
    “别说旁人了。你呢?”王惑此时坐到胡天身边,用手戳胡天胳膊,“你到底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得了那块客王令?”
    胡天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好隐瞒:“我爬上了天梯楼三十三层,然后被个神族功法选了……”
    话没说完,何仲扑过来抓住胡天肩膀:“你说什么?神族功法?”
    胡天脖子后仰,极力避开何仲那张老脸:“是,一个神族功法,叫……”
    “闭嘴!”朝华突然喝道,“何仲,功法之名,我等不可知晓!”
    这便是侍神人的不同权限了。
    何仲手紧了紧,终是放开胡天:“是我失态。只是,只是没想到,死之前竟能听到这个消息。只是胡小友,自己修习的功法不可轻易说与旁人听,可能会给你招来祸事的。”
    胡天点头:“知道了。”
    话至此时,一些都明了。众人都是一家的。
    而何仲他们祭神,要寻神狱囚台,必要将十二圣地都走一走。
    朝华便邀他二人:“叶桑推测的金元素丰沛的兵器,依着我见,怕也是在神狱囚台的。既如此,不如我等一道走吧。”
    胡天、叶桑自然是乐意。
    王惑就更开心了,他看了看归彦,兴高采烈:“好好好,那我们现下去哪儿玩?”
    这五个坐下商量,何仲、朝华、叶桑又是一番商讨。
    王惑则在一边自己玩儿,用绣花针给珍珠戳孔。
    胡天也是瘫在一边,手里抓着个天梯楼的令牌看来看去。胡天伸手戳了戳归彦:“其实这牌子是个咱俩个人分的。”
    归彦看着兔子,敷衍:“嗷。”
    胡天收了令牌,看天:“好想吃烤鱼啊。”
    归彦立刻站起来,伸出蹄子按在胡天脸上:“嗷嗷!”
    胡天哽了哽:“客王令牌都没烤鱼重要?也是,民以食为天嘛,船……不,朝华前辈,您能给云停停,让我下水捞个鱼?”
    胡天不但捞了鱼,还捉了虾,逮了螃蟹,抓了花蛤。总之见啥捞啥,捞了一堆海鲜来。接着这人坐在天流云上,怀里抱着个火盆,盆下是火种,盆上烤大鱼。
    胡天还能拿出铁钳来串鱼虾,再拿出油盐调味料,刷刷洒洒。直搞得香飘千里。一整个天流云的格调都被他拉低了。
    胡天边烤边给归彦喂,再殷勤递盘子给叶桑。
    叶桑便是抓着铁钳挥斥方遒,同何仲、朝华分析水流走向,推演神狱囚台最会出现的地方。
    何仲还来帮腔:“是如此,很正确。”
    叶桑:“另者,据我推测,再有半年,此处便是要由旱季转雨季了。”
    若到了过度季,且是由旱季转水季的过度季,那时海界河天全界暴雨,便是水下也会变得更凶险。便是不适宜祭神了。
    但半年的时间,无法将十二圣地走一遭。跟别提再等向导了。
    “可我等来时,分明推测是还有一年的时间。”
    叶桑抓了新鱼串儿,认真道:“过度季必在半年之间,您且看前几次的水流……”
    叶桑抓着铁钳,咬了大虾,再挥舞铁钳指点江山。
    如此又是一番。
    胡天听得一知半解,也不曾去打扰,倒是看着王惑拿着绣花针着实不易,便对他说:“你为什么不用点功法,比如剑气什么的。”
    王惑愣了愣:“对啊,我为什么非要这么戳呢?”
    胡天哭笑不得,此时却听朝华老太讲:“既然小叶桑如此肯定,那就先去野嗟海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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