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看起来好像很紧张。”秦昊扬了扬眉,在对面坐了下来,目光从颤颤的宁玉仁脸上转了一圈,这才落到了下面怔怔的呆在那里的陈氏身上。
    “国公不要紧张,我此次来,就是想要问问夫人,夫人请内子听戏,缘何布了一个修罗场等她?”秦昊的眸光不似在意的落在陈氏的身上,可陈氏,顿时跟惊弓之鸟一样,哆嗦着看向秦昊:“你……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来给内子讨个说法。”秦昊抿唇轻笑,可下一秒,修长的手指一动,淮安已经落在了陈氏的面前。
    宁玉仁见此,顿时大惊,蹭的站了起来,朝秦昊问道:“秦相,你这是做什么?”
    “莞儿的身上被刀片划了十一处,淮安,动手。”秦昊这话刚说完,大厅中顿时刀光剑影起,伴随着陈氏凄厉的喊声,血花四溅,滴落在那摆饰的兰花叶子上,啪嗒一声,溅开一抹血色。
    宁玉仁就这样无力的眼睁睁的瞧着,眨眼之间,陈氏的身上已经被豁开了许多大口子,他抓着椅子的手一紧,缓缓的撑了起来,手颤颤的抬起,指着对面淡然的秦昊,颤着音喊道:“你……你果真敢!”
    “这话国公不该同我讲,应该对你的夫人说才是。”秦昊斜挑着唇,看着陈氏一身的血色,他的眸中瞬间漫上了嗜血的冰凉。
    “柳叶亭血案,陈氏参与其中,来人,押下去。”秦昊说完,锦衣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秦相,即便有罪,也得包扎一下伤口再带走吧!”宁玉仁扶住了陈氏,说话仍旧发颤。
    “国公可真是说笑了。”秦昊背对着他,眼眸里带着冷冽的嗤笑:“内子被伤的时候,何曾有人包扎过?”
    “秦相……”
    “本相时间不多,国公还是老实闭嘴才好。”说完,秦昊便再也没给他机会,脚步稍显匆忙的走了出去。
    ……
    相府,超然楼。
    慕菀嘤咛了一声,可下一秒,她忽的噤了声,冷声问道:“是谁?”
    “你以为是谁?”身子缓缓的被人从后面扶了起来,那人冷峻的眉眼也映入了自己的视线。
    “我睡了多久?”慕菀被他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天了。”秦昊淡淡出声,一手搂着她,一手拿过了旁边的杯子,仔细的喂水给她。
    慕菀也不矫情,低头咕咚咕咚的就喝,瞧她有些心急,秦昊皱眉,声音冷硬:“慢点。”
    慕菀哪里会听,她现在恨不得喝一缸,秦昊看过去,只见她急急的低着头,白皙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着,纤长而又……拨乱人的心思。
    “大姐,大姐,呜呜呜,秦昊把我关起来了呜呜呜。”慕菀刚要问,外面正在被淮安提溜出来的小五叽叽喳喳的叫着。
    秦昊面无表情,慕菀仍旧靠在他的肩上,她微微的歪头,额头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秦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柳叶亭要出事?”她歪着头瞪大眼睛瞧他。
    “是。”只犹豫了一瞬,秦昊承认。
    “你为什么要把小五关起来?不会是因为他要吵我吧?”她吐出的气息轻轻的扑在他的脸上,让他身子一僵。
    “你身手了得,我以为你定然没事,可听到消息却是没找见你。”秦昊毫不犹豫的就将事情给说了出来:“我以为你离开了,所以关住了他。”
    “你倒是实诚。”慕菀哼了一声,结果拉动了左肩的伤口,顿时嘶了一声。
    “疼?”秦昊皱眉,微微的拉开了她,可随即,他的眼眸顿时瞪大,无措的看向主动扑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题外话------
    谢谢可爱送的花花,么么哒,抱歉呐,今天更晚了,明天作者君姥爷大寿,估计更得也晚,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十七章 秦昊,你教我好不好?
    慕菀忽的扑进了秦昊的怀里,秦昊无措的看着她的发顶,向来精于算计的脑袋,此时好似完全迟钝了一般,连眼神都僵直了起来。
    明明,她应该生气的不是么?毕竟,他无比坦然的将柳叶亭的事情都应了下来,为何,这个女人,反而这样亲昵的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慕菀感受到男人的僵硬,扑在他怀里的她唇角一勾,脑袋亲昵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果然,下一秒,秦昊的身子几乎已经跟石头没有任何区别了,她的脑袋无比的贴近他的胸膛,那一刻,她甚至觉得,他的心脏仿佛都静止了。
    “慕菀,你……”秦昊的眉头刚皱起来,怀里趴着的女人已经出声。
    “秦昊,你教我学轻功好不好?”从他的怀里露出脑袋,慕菀仰了仰头,瞪大眼睛看着秦昊。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静静的互相对视着,秦昊仔细的打量着面前女人的眸子,他一直相信,从眼神,是可以了解一个人的。可对视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自知,眉间刚刚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缓,良久,他终究还是嗯了一声。
    “我就不说谢谢了,这次我受伤,你要承担主要的责任,你若是教我,就当做赔礼,如何?”听见他答应,她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可以。”眉毛微微扬了扬,他点头。
    “那好,我要见小五了,你出去吧!”慕菀说完,嘶的一声又退了出去,龇牙咧嘴的躺了下去。
    秦昊坐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怀里,眼眸一深,起身。
    淮安将小五给提溜了进去,主仆俩走在院子里的时候,淮安回头朝里面看了看,又瞅了瞅身边的男人,一脸的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秦昊扬了扬眉。
    淮安摇头:“没有什么。”
    秦昊勾唇:“很好。”
    淮安:“……”
    ……
    在秦昊将陈氏扣起来的第二天,上朝时,秦昊递了一道折子,参了宁国公一本,从陈氏买凶杀人到陈老三顶着宁国公的名号为非作歹,总之,条条罪证很是清晰的列在折子上,当秦昊将折子递上来的时候,他的身后,半数的大臣也跟着附议,现场的架势,足足将宁国公给逼到了死路上。
    “宁爱卿,秦相所言可是属实?”齐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拳头,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宁国公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
    “臣,无话可说。”宁国公此人向来死板严谨,某些地方可谓滴水不漏,但偏偏,妻子和妻弟不是省油的灯,这无妄之灾,终究还是压到了头顶。他重重的跪了下去,磕头道:“臣此次深知罪孽深重,在此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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