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仁见宁家这边人多势众,从坑里爬出来后立即朝自己车的方向跑去。临上车门前指着卫则炎喊了一声:“你给我等着!”当时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就是被这混蛋踹进泥坑里的。此仇不报非君子!下次,你给我等着!
    陈建仁离开后,宁寒栖的心情终于稍微好了一点。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颗被苍蝇盯上的蛋,……呃,不对,好像蛋也不是什么好词儿。总之,就是犯恶心。想到他当初的种种行径,就觉得想吐。
    不过,刚刚炎炎那一脚,也真是踢得妙。看不出来,他家炎炎的身手竟然还不错?陈建仁在他面前,竟然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卫则炎至少也有185了,比陈建仁高了足足半个头。这就是身高优势!
    想想他家炎炎的优点可真不少,不但长的好看,又高大,身手还好,更重要的是乖乖哒,萌萌哒,不知道比陈建仁好了多少倍。不对,陈渣男’根本就不佩和炎炎比,连给炎炎提鞋都配不上!哼唧!
    事情结束后宁晨华也没多问什么,毕竟这是寒栖的私事,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墨珝宗在他们宁家人的眼里都是最受人尊重的一脉,这一脉不论哪一代都是一脉单传,却从来都没断过香火,说起来也挺神奇。不论周围宁家村的人来来去去多少,他们也从来没离开过。都说他们才是宁家的魂,所以不论是年轻人还是长辈,都对他们非常尊重。
    宁寒栖拉着卫则炎去了别处,卫则炎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他们来到山下刚刚种下的那批观赏树木前。没几天的时间,这些树木也都抽枝发芽了,如今长的也是枝繁叶茂。宁寒栖把卫则炎拉到树丛里,问他:“炎炎,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要踹那个人?”
    卫则炎先是一脸不爽,然后又一脸犯了错误似的表情,低头说道:“我讨厌他摸栖栖的手!”
    宁寒栖的眼睛bling一声亮了起来,他拉着卫则炎的手认真的问道:“你刚刚说……讨厌那个坏人摸我的手,对不对?”
    卫则炎乖乖的点了点头,答道:“是的。”
    宁寒栖因为陈建仁的到来而剩余的不爽因为这声“是的”而全部消散,他心情十分愉悦的握住卫则炎的手,踮脚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卫则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再次将唇覆了上去。
    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被训斥的卫则炎立即开始认真的和栖栖亲亲,这次宁寒栖再把舌头探进来的时候他没有再咬他,而是仔细的和他互相舔吻着,仿佛十分陶醉的样子。
    亲完以后,宁寒栖的脸颊红红,觉得自己的诱拐计划又进了一步。说不定哪一天,炎炎就自学成才,知道怎么做恋人之间第一亲密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宁寒栖忽然又眼前一亮。既然……炎炎现在是白纸一张,又那么乖,那么听话,还那么聪明。自己为什么不把该教他的全都教他了呢?这样就算到时候炎炎恢复了记忆,也不会因为自己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而生气了。说不定自己一步一步的教会他怎么爱自己,就算他恢复记忆了,也照样会爱着自己。
    想到这里宁寒栖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而小小的佩服了一下,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卫则炎拿下的宁寒栖,开始制定脑子里的小计划。如果第一步走得顺利,以后可以实施第二步计划,最终计划就是……肚子里揣上一个小娃娃。
    宁寒栖暗搓搓的笑着,抬头对上卫则炎一脸纯真又懵懂的小表情,立即将笑意收了起来。他拉着卫则炎的手,说道:“炎炎,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别人拉着我的手吗?”
    卫则炎摇了摇头,他现在的脑容量有限,还想不了那么多东西。
    宁寒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因为你爱我啊!”
    卫则炎低头也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爱?”
    宁寒栖点了点头,说道:“对,爱。”
    卫则炎问道:“什么是爱?”
    宁寒栖说道:“爱啊……爱就是,一辈子想和我在一起。见不到我的时候会想我,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难过。看到我会开心,看不到我会思念。见到我的时候,就好像现在的季节一样,一树一树的花都开了!特别美好!”
    卫则炎在低头沉思,好像在思考宁寒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思考了片刻后他终于抬起头来,说道:“嗯,我爱栖栖!”
    宁寒栖见奸计得逞,立即点头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炎炎应该对我说什么?”
    卫则炎又沉思了片刻,然后握住宁寒栖的手说道:“栖栖,我爱你。”
    宁寒栖趁机打开了手机录音,最后干脆点开了录像功能,说道:“炎炎再说一遍。”
    卫则炎仔细的点了点头,认真冲着镜头说道:“栖栖我爱你,栖栖我爱你,栖栖我爱你。”
    成功录到证据的宁寒栖眉开眼笑,开心得仿佛一只小雀儿一般。他把视频保存好,又点开看了一遍。在卫则炎的身后,是连绵不断的,开满了花的树。相貌俊美的卫则炎一脸纯真,眼中满是认真的对他说:“栖栖我爱你。”
    宁寒栖的鼻子有那么一刻发酸,他真的好开心,特别感动。于是眼睛就这么湿润了,一边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扑地卫则炎怀里,说道:“炎炎,我也爱你。”
    两小无猜的恋人在那里谈恋爱,大叔秦韬略躲在后山祠堂后面打电话。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打电话让胖子把陈建仁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查完以后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头发都竖了起来。
    秦韬略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性格直爽脾气暴躁。如果我觉得你这个人行,我会提携你。如果我觉得你这个人不行,那你可要小心了。宁家人好说话,我秦韬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敌人见了我都夹着尾巴逃,你一个社会主义光环下的蛀虫,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于是他冷哼一声,给自己的副官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陈建仁的资料给他详细列一个表格,然后给他发过来。据说他最大的靠山是他爸爸的一个远房表舅,他得叫一声舅爷爷,听说是j市的一把手。老虎打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没把这只坐地虎给揪出来呢?
    每每有人听到秦韬略这样笑,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宁玹倒是清闲的很,他把折腾宁家村的事全权放手交给宁寒栖了。这孩子自己也是从小宠到大,没出去锻炼过。本来,如今大和平的社会,他也没有需要锻炼的。顶多在社会上学习一些立足技巧,早晚还是要回到宁家村,守着这片土地。既然他想把这片地土地折腾出个花样来,那就由着他折腾吧!
    自己闲来无事,正好在写写字,画画画,倒也悠哉。只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涂的一幅桃花图,眉心皱了起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并不是很喜欢桃花这种脂粉气特别重的花,今天怎么一时走了神,画了幅桃花出来?而且,这幅桃花,画的正是窗台上青花瓶里那两枝茂盛的桃枝子。
    他随手将这幅桃花图放到一边,心道自己真是一个人太久了,现在竟然思起春来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宁玹立即放下手里的毛笔去开门。门外是两个穿着蓝大褂制服的人,看着并不像医生,倒像是天天呆在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宁玹皱了皱眉,问道:“您二位是?”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并拿出一个工作证来说道:“您是宁家村的村长吧?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海林,省里派下来的科研小组组长。这位是我的组员叫陈青,我们这次是为宁家村的土质改善而来的。”
    宁玹接过对方的工作证,上面的确写着某某农业科学院研究员朱海林。再看他递上来的各种文件,也的确加盖着省里的公章,不可能有假。可是……这事儿却不太对,前段时间他和宁寒栖刚刚打着省里科研小组的旗号骗村民们说盐碱地变沃土的事儿,转身怎么就来了一队科研小组呢?
    朱海林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村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宁玹打开大门,将科研小组请了进来。来的只有两个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朱海林进门就说道:“村长也别担心,村子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我们知道怎么做。”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宁玹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这是……有人来给他解围来了?之前说是有科研小组来做研究的时候,他也想不到别的主意了。后来左思右想,觉得的确有些欠妥当。普通村民肯定调查不出什么,稍有点势力的,一查就查出来这里有没有科研小组。
    可是,谁又有这通天的本事,能让省里说派下个科研小组,就派下个科研小组呢?
    这时,宁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码,他接了起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第26章
    胖子大着嗓门儿喊道:“老三,别怪哥哥我不罩着你,我得想个万全之策不是吗?朱科研员已经到了吧?你好好招待着,随便给他们片地让他们研究就成了。反正这个项目也是为农民服务的,在哪儿设小组都一样。”
    虽说宁玹觉得这件事让胖子来解决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二十年不见的旧同学。可是……他想到目前的情况,再加上人已经来了,也只能好好接待。
    于是他对胖子说道:“谢谢二哥。”
    胖子说道:“哎哟,跟二哥客气什么呢?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是我……”胖子差点儿咬了舌头,立即拐了个弯儿说道:“不是二哥我该做的吗?不为你,也为我大外甥不是?”
    宁玹和胖子寒暄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带着科研小组的人上了山。在山上转了一圈,引来不少围观的人,于是宁家村真的有科研小组的事一天之内便传开了。宁玹把这个小组的人安排在了村子里闲置的老房子里,靠近他们家周围的那一片老宅如今都空置着。因为太老旧了,虽然结实,由于年久失修也的确破的不像样子。
    宁玹多少次想把这些老屋四合院儿收拾收拾,可考虑到村子里如今也没多少人,就算收拾了也没有人住,便作罢了。
    今天他挑了一间地势较高的,让村子里几个稍微有年纪的闲余劳动力把院子打扫了出来。不收拾看不出来,一收拾出来,这小四合院儿竟然还颇有模有样。虽然比不上宁玹那间,但比起来原破败的模样,真的整齐了不少。而且这院子是清末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建的时候工匠也耗费了不少心血。虽说不是什么雕梁画栋,却也有几分江南小院格调。
    朱科研员带着自己的组员进来的时候眼前还亮了亮,连声说道:“不错不错,还真是不错,这地方很难得啊!我下过不少基层,住过不少民房,像这种建筑风格的还是头一回见着。”
    宁玹说道:“二位不嫌弃就好,这些都是宁家的老宅,有几十年没住过人了。不过二位放心,这些房子很结实,都是祖上找最好的工匠建的。虽然看着破旧,但里头用的都是好料。”
    朱科研员立即说道:“不嫌弃不嫌弃,而且这不叫破旧,这叫古早气息。不瞒您说,我这个人好附庸个风雅,就喜欢住这种古色古香的小四合院儿。就是这院子光秃秃的,要是能种上点花花草草的,那可就漂亮了。”朱科研员的兴致还挺高,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影壁前,说道:“尤其是这个位置,该种上几株花开富贵。”
    宁玹知道他说的是牡丹,于是便道:“隔壁镇上就有花鸟市场,明天我让人买几株来就是了。”
    朱科研员立即摇手,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您怎么还当真了?”
    宁玹说道:“都是农村里自家种植的,不值什么钱。再说,你们来这里可是帮了我大忙,几棵地里长的花花草草算什么?您二位先休息,我让人给你们送些生活用品过来。”
    朱科研员执意拒绝了:“花花草草心领了,生活用品就不必了。毛主席说过,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要不是看着花花草草带不走,我也万万不能接受。生活用品锅碗被褥什么的,我们自己都带了。您不会以为这个小组就我们俩人吧?后面还有辆卡车,我们小组成员一共四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儿,没什么讲究的。所有的科研用具和生活用品,都跟着大部队呢。”
    宁玹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个院子就有点挤了,这样吧!我把对门儿也收拾出来,这样你们住的也宽绰些。”
    朱科研员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可以有,我们的设备挺多了,恐怕有点儿占地儿。”
    后面宁玹便去给其它科研小组的人安排住处了,一辆轻卡驶进宁家村的山路,一路鸣着喇叭进了村子。村民们仿佛看到了更大的希望,哼着歌儿朝他们走来。殊不知这希望本就在他们村子里,只是一直没有被发掘。
    成功骗到证据的宁寒栖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和卫则炎一前一后的下山来了。一下山就看到一辆小皮卡进了村子,车斗里拉着不少东西。宁寒栖跟着村民看了会儿热闹,听大家议论才知道真有科研小组来了。回到家一问,才知道是胖二舅给安排的。宁寒栖开始忏悔,以前他挺不喜欢这个二舅的,现在想想,二舅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而且他还送了自己那么贵重的订婚礼物,自己就更没有理由讨厌他了。于是,他决定不再讨厌二舅,如果以后他再来了,就请他吃顿饭好了。
    牛棚鸡舍的一天就盖好了,今天饭桶大叔的表现很好,中午还给施工队们露了一手。他大锅菜炒得不错,野外生存能力也是一流。一顿饭吃下来,立即和宁家村的老少爷们儿们打成一团,称兄道弟起来。甚至还把宁晨华的心拢络到了手里,让这个颇有思想的青年生出了想结交的意思。于是从家里拿了瓶酒出来,秦韬略成了忘年交。
    秦韬略经历的多,不少话说出来,懂事儿的年轻人一听就能听出深浅。和这样的人多交流,往往能给自己的人生指出条明路。秦韬略也不跟他藏着掖着,直接说:“如今,大城市哪还有什么发展前途,早就饱合了。连大集团都瞅准了二三线城市的开发,京城都准备往周围扩散了。这其实是个契机,你这个建筑队就不错,以后多筹划筹划,说不定能借着这个东风起来。”
    宁晨华并不是一个甘于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他之所以在大城市转了一圈就回来了,也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个事实。一线城市就那么几个,人才海了去了,都往那弹丸之地挤,早就饱和了。想要谋发展,就要去有发展空间的地方。
    晋水虽然穷,他们宁家村虽然穷。可耐不住地理位置好哇,毕竟背靠京城好乘凉,如果j市要发展,晋水肯定能被纳入开发范围。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如今晋水的确纳入一个重大开发项目,声名赫赫的大与集团一掷亿金,直盯准了j市这块风水宝地。而且,竟然直接把项目放到了晋水及其周边的这一大片区域。这可是愁坏了宁家人。
    人人都知道,宁家的地,上数八辈都没离开过。祠堂里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念祖训,就算是考到外头的大学生都会在过年祭祖的时候被叫回来,哪怕听完祖训再回去,也必须得回来。宁家这片地不能动,所以这风一吹到这边儿的时候,宁晨华就知道这项目肯定会踢到铁板。
    别人不知道,宁家人可是门儿清。宁玹看上去温温润润仿佛就是个谦谦君子,和这些村子里摔泥巴的比起来简直不像一个世界的。可大家都知道,他主意正着呢。宁家这片地,除非他死了,否则谁也别想占了。虽说他挺想借着这股东风发展起来,可他也知道,宁家这片地不能动。否则几百年的祖训,为什么每年都会由族长念出来,这肯定是有因由的。
    宁晨华和秦韬略聊了一个中午,觉得心境豁然开朗。他觉得这位大叔一定是干过大事情的,还约好以后多找他聊天。秦韬略也满心的答应了,对于提携后辈这种事,他倒也不反感。再说这后生是宁家的人,为了讨好宁玹也得提携提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小小哭包,就是这孩子最近仿佛一直在忙着谈恋爱,没把自己这茬儿放在心上。
    下山的路上他又给胖子拨了个电话,那个大与集团投资的事儿,他有必要关注一下。如果不是这个什么大与集团跑来做投资,也不会占着宁家的地。
    电话响了两声后立即被接了起来,胖子一接起电话就说道:“老大,科研小组的事儿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位了,您是不是该表扬一下我?”
    秦韬略敷衍的嗯了一声,说道:“先记着,回去一块儿表扬。我跟你打听个事儿,我一直在部队呆着,商圈儿里这些新闻听不着。有个叫大与集团的,你知道吗?”
    胖子答道:“知道啊!这几年风头最劲的地产新秀,做商业地产起家,现在也做住宅,但一般都是商住两用。旗号是什么打造高端商住圈儿,黄金陆海岸什么的。最出名儿的不就是京城周边的大与新城么?这一片都是大与集团的,看得出老板挺有想法,房子盖的不错,质量也经得起考验。”
    秦韬略打断他的话,说道:“行了,我对房子不感兴趣。你给我调查调查他的背景,看看能不能动得了。”
    胖子吓了一个哆嗦,说道:“哥,你想动大与?别介啊,我还在大与买了几套别墅坐等升值呢!”胖子这几年做酒吧娱乐会所赚了不少钱,就是最近京城严打,胖子这个做正经生意的也受牵连。他想着,这种声色场所总不是长久之际,以后收手了做个富家翁吃吃玩玩也不错。不过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如今人民币说贬值就贬值。现在你存着几千万叫钱,等到十几二十年后说不定这几千万跟几十几百万差不多了。说贬就贬,杀得你措手不及的。
    放眼整个投资行业,也就投资房地产最保值了。尤其是京城周边这几个城市,稳赚不赔。也是跟国家政策有关,到处都在协同发展。于是他看准了大与开发的那几处商住小区,买了几套别墅,几套高层,打算坐等升值,转手再一卖,又能赚上一大笔。
    胖子炒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这两年靠炒房赚的钱,比他开酒吧赚的都多。
    也是大与集团的投资眼光独到,否则一个几年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发展成大集团的,这也跟投资者的能力有关。
    秦韬略说道:“废话少说,先把背景给我查出来!”
    胖子没办法,他只好灰溜溜的去查大与集团。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是不论如何也没想到,大与集团竟然还能有这样的背景。他胖子动不了,秦韬略要是想动,也得斟酌斟酌。这回可能得踢上铁板,不,是精钢板。
    秦韬略忙完回到宁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村里人吃饭早,宁玹他们都早早的吃了饭,并给他留了点儿。他进门的时候宁寒栖和卫则炎正在葡萄架前给葡萄浇水,这葡萄长的太旺盛了,这才多少天的时间,已经开始往宁寒栖的窗户上爬藤了。
    见秦韬略一头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宁寒栖便对他说道:“大叔,您回来啦?厨房里给您留了饭,今天是韭菜炒小河虾。”
    秦韬略对宁寒栖笑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哎,好。我先去洗个澡,这一身泥灰的。”
    宁寒栖听秦韬略这么说也没往心里去,过了两秒才猛然反应过来,立即大声喊道:“大叔等一下!”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秦韬略已经把浴室的门拉开了。因为农村里的浴室比较简陋,就是角落里空置的一个小房间,装上太阳能,把里面贴贴瓷砖吊吊顶,再放个浴缸装个喷头的就是个浴室。因为之前锁坏了,家里又就只有宁寒栖和宁玹两个人,所以一直没找人修。而现在,宁玹就在浴室里洗澡。
    拉开门的时候,秦韬略还怔了片刻。随即眼睛才找到焦距,只见雾气氤氲的简陋浴室里,宁玹正一身泡沫的站在那里冲水。他背对着他,光洁的皮肤在微黄的灯光下泛着玉一般的色泽。窄腰,翘臀,细长腿。身材精瘦颀长,不见一丝赘肉。漆黑如墨的发丝贴在额上,转过脸来时眼中满是慌乱。他立即随手拿了条浴巾遮住自己,却因为浴贴太小,不论怎么遮都遮不严实。
    而秦韬略却整个人都看呆了,有二十年没见这具他魂牵梦萦的肉体了吧?当初他对这身体有多迷恋,日后就有多怀念。午夜梦回时,想着他在他身下辗转隐忍喘息的样子,都能起一整夜的火,第二天早晨必定要洗内裤。如今竟然猝不及防的,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重新闯到他眼睛里。
    他贪婪的将他的每一寸肌肤收进眼底,眼中是渴望,心中是欲火。也忘了自己对于宁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这样看着他的果体实在不合适。
    最后宁玹忍无可忍,从浴缸里舀出一瓢热水,劈头盖脸的朝秦韬略泼了过去。上前猛然将门关上,将那觊觎他肉体的登徒浪子关在了门外。
    这时宁寒栖拉着卫则炎也过来了,一脸尴尬的抬头看了一眼本来满头满脸泥,现在满头满脸泥水的秦韬略。虽然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厚道,但他还是没忍住,大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对不起大叔,刚刚爸爸让我帮他看着,我忘了……哈哈哈哈哈哈……”
    秦韬略其实并不生气,相反他很高兴,也很满足。就刚刚那一幕,够他脑内三个月。他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嗨,没什么,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害羞的。”然后冲着浴室内的宁玹喊了一声:“是不是啊宁玹老弟?”
    浴室里是匆匆忙忙冲水的声音,宁玹冲完水擦干净自己,穿了件十分素净的浴袍走了出来。这浴袍有些年头了,洗的有些发白。村子里的人一般不穿浴袍,奔放一点儿穿个大裤衩子就出来了,一般裤衩背心儿一套,没那么多讲究。宁玹是个对生活细节很讲究的人,还有就是从京城回来后一直保持着原来的习惯,也就懒得改了。
    迎面走过的时候,秦韬略咧出一口白牙冲他笑笑:“哟,洗完了?”
    宁玹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要怒却又强压着,只是鼻腔里哼出一个声调,谁也没理便回了房间。宁寒栖吐了吐舌头,看来爸爸是真生气了。虽然都是男人,可只有宁寒栖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儿。对于他们来说,女人是异性,男人也是异性。这东西,挺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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