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行微微笑了起来,眼中却无笑意:“我这不是在报恩吗,让你舒服。”
    梁楚冷笑,丝毫没有为人鱼肉的自觉:“我不接受!早知道就该让你死外边,坏狗!”
    谢慎行脸色阴沉像要吃人,俯到他耳边耳语:“逞什么口舌之快?吃了亏一点教训没长,我死了谁来疼你?这张嘴还是该重新学学怎么说话。”
    谢慎行又岂是省油的灯,还是当年那个给他做牛做马的小可怜了?很快梁楚就为他的口不择言付出惨重代价,谢慎行铁了心要重振夫纲,让他知道他是谁的。见他扒着窗框不想走,那就不走了,把人压在窗前横冲直撞,没多一会儿梁楚顶不住,软着腿往地上瘫,谢慎行搂着他的腰,任他因为受不住过多的快/感而哭泣求饶,他哭得他更加激动。梁楚梗着嗓子呜咽,手指哆嗦抓不住窗户了,他就握着他的手帮着抓稳,将十指牢牢扣在里面。最后梁楚都没什么意识了,竟不知道何时才结束。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隔天下午。
    梁楚纵欲过度浑身无力,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迟钝的转动眼珠看向左右,大床乱成一团,床单皱皱巴巴,梁楚皱起眉毛,谢慎行平时发威归发威,物质条件上从未因此迁怒苛待他,离开荆家,生活质量是大幅度提高的。
    谢慎行注重*,佣人从不做事后打扫,平时激烈的性/事结束,连床带人都是谢慎行亲手清理干净,他一根手指都不用抬,清爽又舒服地睡觉和醒来。梁楚还曾跟板牙熊说谢慎行就是天生的劳苦命,不然为什么有人伺候不使唤,非得亲力亲为,闲的他。
    可今天却又黏又腻,成心让他不舒服似的。
    梁楚小口呼吸,躺了会儿攒力气慢慢坐起来,才刚有动作房门便被推开,时间掐得无比精准,好像他正随时看着他。这不是不可能,这座别墅角角落落内外周围都装着监视器,不然谢慎行怎么会放心在这里摆放瓷器,随便捞个花瓶摔碎了都是凶器,既能杀人又能自杀,他不会冒这个险。
    谢慎行穿戴整齐正装笔挺,等他睡醒就会出门,他站在床边垂着眼睑看他。梁楚腰酸背疼没力气跟他生气,稍做动作就牵连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叫嚣着酸痛和抗争。谢慎行袖手旁观他缓慢困难的动作,等了会儿梁楚也很硬气的没找他求助,谢慎行叹气,在他背后垫了两个软枕,把人扶到床头靠着。
    一夜暴行,谢慎行被喂饱,心情看似又好了起来,坐在床沿柔声问他:“宝贝看,你现在在哪儿呢。”
    梁楚有气无力瞪他,看他的眼神跟看一块大石头似的。还能在哪里,谢慎行看管森严他足不出户,不是一直在这座房间里吗。
    谢慎行点到即止,俯身轻吻他的鼻尖,眼底情潮汹涌,含着掩不住的疯狂和痴迷。
    “等我回来,”谢慎行的额头抵着梁楚的额头,说:“乖一点。”然后整理一下袖口出去了。
    梁楚目送他出门,关门声落地以后,起身打量四周,谢慎行是什么意思?
    打起精神仔细看过周围,才领会他的意有所指指的到底是什么。
    他看见房间里到处都是情爱的痕迹,脱下来的衣服,身下纵情过后的床单都没有换,布满暧昧的液体。窗帘厚重拉得密不透风,空气不流通以至于屋里浓郁的腥膻味久久不散。梁楚剧烈的头痛,闭了闭眼睛手指探向身后。体内的东西倒是挖出来了,不算谢慎行太没良心。但挖出来的液体一点儿没浪费,都均匀地抹在他两边臀尖,掀开被子看其他部位,才知道小瞧了这混蛋,连肚皮上都擦了一层,已经干涸成精斑了。
    梁楚把枕头被子都瞪到地上,气得耳边嗡嗡响,这个变态!
    2.我的可口小羔羊
    第一章我的可口小羔羊 1
    九月艳阳天,吹来的风都温度灼人,直到傍晚落了太阳海风才转凉。梁楚推开窗户极目远眺,橙红色的夕阳挂在天边,在海面上铺出一层灿烂的金色。
    在窗前吹了会风,房门咔嗒轻响,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地上铺着软毯,脚步声很轻,但梁楚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没办法,他在这座别墅待了两个多月,期间见到会喘气的活人不超过十根手指,除了谢慎行便是沉默打扫的佣人,一个个切了舌头似的不会说话。
    梁楚刚来那会儿傻乎乎的真以为人家是哑巴,不好意思戳人伤口,很少找人聊天,谁知没多久就看见对着他大字不吭的几个人凑在一块有说有笑。他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慢吞吞挨过去也想插一嘴,还没打招呼,大家又装聋作哑、仰脸看天,一哄而散去扫地。
    梁楚讷讷闭嘴,不甘寂寞地感慨自己简直就是黄药师,住在桃花岛上,岛上都是哑哥哑妹。
    他想十有**是从前没刹住车过了分寸,把谢慎行得罪狠了,但那时候谁知道他长得高高大大,心理就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啊。
    谢慎行十分沉迷这具身体,日常养得精细,好吃好喝伺候着,梁楚自己觉得胖了,胖了一大圈,但谢慎行很喜欢,经常抱着他,大概是觉得肉多好捏好抱吧。
    来人似是心情很好,他看风景,后面的男人站着看他,梁楚看风景看烦了,谢慎行还是没有动作,梁楚脚有点麻,小幅度的往旁边挪了挪,男人才紧紧贴了上来,手臂从背后搂住腰身,下巴抵着梁楚头顶一同望着窗外,低哑带笑问:“可可,看什么呢?”
    他里面的馅叫梁楚,外面的皮叫荆可。梁楚是本名,荆可是他在第一个世界使用的身体、名字。
    梁楚没有回头,抿起嘴唇不想理会男人的问题,但想了想还是理他吧。
    刚来这里的那段时候,他跟谢慎行没少对着干,让他上床他就下床,让他吃饭他就喝水。他这个人设是谁啊,是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拱月的荆家幺子,一向都是他使唤别人,什么时候本末倒置,被人反过来欺负过?对方不是别人,还是他小时候的玩具仆人,给他捏肩捶背挠过脚心的,简直奇耻大辱,所以管不住嘴管不住手,摔过东西,偷骂过人,也趁谢慎行睡着的时候掐过他,把人掐醒了自己再装睡。明面上、背地里都没少找过茬。
    谢慎行看在眼里,却没制止他的那些小动作,他今非昔比,早不是从前那个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落魄少年了,梁楚的报复对他来说是情趣,毕竟被他关在这里,剪去了爪牙,心有不忿也是应该的,他不该跟他一般见识。
    后来是梁楚自己听说,他以前摔过的两件茶杯花瓶,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值钱得很,就这么给摔了,太朱门酒肉臭了。
    荆家有万贯家财,也不曾有过这样挥金如土的时候,梁楚心里犯嘀咕真的假的啊,摔了好几天了,得败了多少钱出去啊?这姓谢的是不是秀逗了,他又不识货,给个大铁盆也一样摔的,铁的摔不坏,还能重复使用。看着挺有头脑,怎么还没有他聪明。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都当真的听了,梁楚偷摸地藏起来两个小茶杯,又一个大花瓶,寻思要是有朝一日越狱成功,也能换点跑路费什么的。他不能再回荆家,荆家护不住他了。
    然而东西不摔了,荆可这张纨绔子弟的人设还不能崩,于是梁楚另外想了个办法,硬的不行来冷的,他表示自己很不满谢慎行无动于衷的态度,毕竟他摔东西就是摔给谢慎行看的,你不看那岂不是太不给面子、太不把他放眼里。所以不摔了,改把谢慎行当作一团空气,不闻不问装看不见,谢慎行跟他说话,他扭着头一个字儿不肯搭理。
    谁知道这反而倒揭了谢慎行的逆鳞,谢慎行跟梁楚说了几天话,梁楚就装了几天聋子哑巴。男人默然半晌,看他在床下挺着脊梁骨沉默是金,抽出皮带说你这是造我的反。
    梁楚被扔到床上教训,皮带缚着他双手绑在床头,属于男性的沉重躯体重重压了上来,让他床下没说的床上叫个够,然后干了个爽。
    就一顿便把梁楚给操/改了,他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可不敢再把谢慎行的话当耳旁风了。还是理他吧,再想个别的方法,唉,纨绔子弟害人不浅,纨绔子弟的人设也害人不浅啊。
    这会儿谢慎行问完了他在看什么,知道他不愿意理他,所以准备了十成的耐心等着,隔了一分钟,梁楚才沧桑的说:“我在看天空。”
    这座天然囚牢四面环海、草木茂盛,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星海,两个月前的一天,梁楚昏昏沉沉醒来,人已经来到这里,见他苏醒谢慎行放下文件,抱着他到露台看星空,夜幕低垂、星罗棋布,满天星斗倾倒在水上,海里飘着会发光的星星。梁楚别开眼睛,问这里是哪儿啊。谢慎行不回答,他细数他的大小罪状,条条罗列,说到最后男人似是有些委屈,一寸一寸和谐了他。
    谢慎行叹息,不想听到他这样可怜的语气,他何曾想要吓他,只要梁楚老实跟他眼前待着,他看什么都顺眼,他哄他疼他都求之不得。
    因此发现梁楚的不专心,也只是轻轻咬他的耳垂,灼烫的呼吸吐在梁楚耳廓,梁楚缩了缩脖子,随即觉到有带着薄茧的手,轻门熟路滑进他的衣服里,摸上他的肚皮,反手一粒一粒解开他扣的严严实实的衣扣。
    梁楚早上专门把扣子从最上面一颗系到最下面一颗,也没能拖延几秒钟,谢慎行眼神炙热,从上而下顺着肩膀审视他的身体。其实哪里还用找呢,梁楚全身上下都被留下了痕迹,在床上翻来倒去几乎被舔了一遍,没一处被放过。
    谢慎行手指缓缓划过那些吻痕,眼见怀里人的脸颊立刻泛起潮红,身体软软倒在他怀里,谢慎行眯起眼睛,总算没有辜负几月来的疼/爱。
    梁楚站在窗前不动弹,谢慎行很配合地陪他站了片刻,只是手不老实。这具身体食髓知味,梁楚被撩拨地气息全乱,腿软得站不住了,但是双手还是很坚定的扒着窗棱,黏在上面一样。
    谢慎行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握住,按进嘴里咬指肚:“天上有什么好东西,迷得饭都不吃。”
    梁楚振奋起来,终于等到谢慎行问这句话了,他压抑内心的激动,深沉地说:“天上没什么东西,”最后还是没有抑制住激动之情,“但天上没你,我看着就高兴。”
    谢慎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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