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撑着脑袋,不知道云笙是怎么做到既不紧张,也不羞涩,更不害怕的,可能这就是云笙和其他人的区别,事关她自己时,她总能理智的不像个人。
    “闻墨,送八公主和逐兰出去。”
    云意就这么被人“赶出”了孔家。
    只是云意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云笙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有滴滴晶莹的液体碎在上面。
    回宫后,云意去了凤栖宫,陪皇后用膳。
    “意儿,你也虚岁十五了,过些日子就该把你的婚期定下来了。”
    云意放下玉箸,拿起帕子轻拭嘴唇。
    “母后,意儿还小,不急。”
    “小什么啊,你皇姐…当初就是本宫存了私心想多留她几年,结果却遇上了疏秋国使臣求皇妃一事,本宫才擅作主张给她定下了孔家的大公子,从赐婚到完婚,只用了半年时间,本宫心里别提有多后悔。”
    “母后,意儿想再陪陪您。”
    “只是先定下日子,又没有说现在就让你嫁,再者说就算你真的想嫁,只怕你皇祖母也会舍不得。罢了,过些日子本宫就去和太后娘娘商定一下你的婚期。”
    “……”
    云意见皇后心意已决,也就不在唱反调,垂下眼帘让旁人看不清她在打什么主意。
    这一晚,云意彻夜难眠,有一个想法在心中发酵膨胀,直至占满了她的整个心房。
    孔家
    孔楠秋迈着有些凌乱的步子离开宴席,一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只是当他来到自己的院子前时,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那清明的眼神哪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
    “公子,魏少爷还在酒桌上。”
    “无妨,他若是想喝就让他喝个够,咱们孔家也不差那点酒钱,只是记得最后一定要找人护送他回府,他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担当不起。”
    “属下明白。”
    孔楠秋理了理衣襟,抬腿往里走,推门前把手放在门板上,他竟然觉得有几分紧张。
    只是一想到半个月前公主殿下与自己的谈话,他就低着头笑了,想明白后,也不再犹豫推开了门。
    “公子”,“驸马”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让现场的氛围有些尴尬,孔楠秋知道这是五公主刻意为之,他一个孔家嫡长子,未来的家主,怎么可能被尚驸马,明明是他娶公主。
    “殿下。”
    “公子。”
    两个人都彬彬有礼的和对方打招呼,怎么看也不是要成婚的人。
    喜婆是孔家选的,这时候自然也是站在孔楠秋这边,脸上笑出了几朵花来。
    “公子,挑喜帕了。”
    孔楠秋接过喜婆手中的喜秤,走到云笙跟前,慢慢的挑起了她的盖头,云笙姣好的面容在一袭红装的称托下愈发的明艳动人。
    “公子,合卺酒。”
    侍女端上来两杯合卺酒,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悦,让一旁的喜婆都有些觉得心里不舒坦。
    孔楠秋却早已习惯了自己的丫鬟,只见他弯腰扶起云笙后,端起一杯酒先给了云笙,待她端稳后,自己才拿起另一杯。
    云笙端着杯子脸上始终挂在恰到好处的笑容,孔楠秋也早已习惯了她的脸谱式表情,端起杯子从她手臂间穿过,两个人的手在空中打了个结,相视一笑饮下那杯酒。
    放下杯子后,孔楠秋看向了自己的丫鬟。
    “都退下。”
    丫鬟们左右有序的带着喜婆一起从新房里退出去。
    “闻墨,为本宫更衣。”
    “是。”
    等云笙梳洗过后再回床榻边时,孔楠秋早已歇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那双摄人的眼睛确实是合上的。
    “你去外面守着吧。”
    今晚会发生什么,不会发生什么,云笙心里早已有了个大概,男女之事虽不曾经历过,可这些天宫里的嬷嬷在她耳边也灌了不少,还有那几本让寻常女子羞红脸的图册,她也已经面不改色的翻了一遍。
    待闻墨离去,云笙掀开床帘,在边上的位置躺下了,她与孔楠秋之间足足隔了一个人那么宽的距离,不是她在防着他,只是不习惯身边还有别人,男人的气息虽不难闻,却也让她有些不舒服。
    慢慢的,云笙的意识开始涣散,四肢也无意识的伸缩,从最开始的平躺,已经变成了侧卧,最后人也慢慢的往床边滚。
    孔楠秋听着身边的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云笙的身子已经有一半都已悬空,而她本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还在熟睡。
    就在云笙沿着床边滚下去的时候,被孔楠秋捞住了。
    那梦境里坠崖的瞬间,云笙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真是的躺在了悬崖边,腰间能感觉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要掉下去了。”
    云笙有些迷糊,撑着床往里挪。
    看见她似乎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孔楠秋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不是吗?难道她真的打算就这样一觉睡到天亮?
    “你要做什么?”
    云笙看着突然压着自己的孔楠秋,眼睛里满是不解。
    “把眼睛闭上。”
    孔楠秋一看见她现在的眼睛,就有些下不去手,她那迷茫的样子,会让他怀疑人生。
    云笙听话的把眼睛慢慢合上,很快就感觉有什么湿滑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眼皮上,像是有什么在舔自己。
    孔楠秋一边吻着云笙的脸,一边伸手解开了她里衣的活结,云笙的皮肤很白,尤其是在那件极艳丽的肚兜的称托下,肌肤如白雪,平坦的腹部因为她的紧张而快速的起伏。
    ……………(省略那么大概一千字的细节)
    念云笙只是初经人事,孔楠秋也只是做了一次,就抱着怀里如被风雨摧残过的鲜花一样的云笙去沐浴,在他的屋子里就有一个温水池,虽然要多走几步路,但也不需要传侍女进来。
    把云笙放在池子里,用手舀起温水浇在她的肩上,带走她身上的汗水,只是那玉峰在水中漂浮的状态实在是让孔楠秋想忽视也难。
    刚才疼的死去活来的云笙,一入温泉池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身体里的疲惫也不受控制的蔓延至全身。
    孔楠秋看着靠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似乎是在睡觉的女人,眸色渐深,已是睡梦中的云笙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迫近。
    孔楠秋揽着云笙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上她的香肩,另一只手则沿着她光滑紧致的皮肤一路向下,慢慢的分开了她的双腿。
    ………………(再次省略一千字左右的细节)
    看着云笙皮肤上的印记,还有水池里眼色暧昧的液体,孔楠秋一把抱起已经晕厥的女人,慢慢的走出了水池,路过屏风时扯下上面的棉布把怀里的人包了起来,就这样走回了榻前。
    桌上的龙凤烛燃得很亮,床榻上的两个人依偎着彼此,黑色的长发交结在一起,绕成了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作者有话要说:额,那个省略的细节,我尽量白天搞完发读者群里,算是对大家不抛弃,不放弃的感谢吧。么么!
    因为晋江无法修改文案了(我也很无奈),所以直接把群号放在这里,喜欢不会被屏蔽吧。
    读者群:336850446(感兴趣的可以加一下,喵喵)
    第92章
    四月初十这天京里格外热闹,云意坐在寝殿里看着吃着草莓,寻思着一会儿是去陪病榻上的太后,还是去看看身怀有孕的墨妃。
    “逐兰,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宫里的风向…变了。”
    墨妃蛰伏多年,如今怀上龙嗣,虽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却已经母凭子贵飞上了枝头,各宫眼红的自然是不用说,但是再眼红也得装装样子啊。
    逐兰低头看着水晶盘子里的草莓,心中数着数。
    云意支着脑袋又用手指捻起一枚草莓放进嘴里,只是这枚似乎还不太熟,酸得她牙都快软了。
    “父皇今年…四十有一了吧?”
    逐兰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当云意再次伸手时,她先一步把盘子端走了。
    “本宫还没有吃够呢?”
    “殿下莫不是忘了,过些天月事该到了,现在不能逞口腹之欲。”
    一想到自己那疼得死去活来的大姨妈,云意就蔫儿了,老老实实的缩回爪子,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
    放下帕子后,仿佛下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一样,一拍桌子站起来说:“本宫决定了,先去看看墨妃娘娘。”
    逐兰面不改色的把盘子交给身后的小宫女。
    “拿下去分了吧。”
    “是。”
    宫女低着头把草莓端出去,云意把手里已经染上红色汁液的帕子扔到桌子上。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不理本宫,本宫最近也没有胡闹啊!”
    “殿下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云意转了转眼珠子,并没有想起来今天和昨天会有什么不同。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殿试的日子。”
    “殿试啊!”云意故作吃惊的样子,随后又恢复了正常。“那和本宫有何关系?本宫又不是考生,家里也没有考生。”
    “魏公子…”
    逐兰发现云意自从那天从孔府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太正常,经常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或者是抱着她自己订制的玩偶坐在床上神游天外。
    “魏公子?哪个魏公子?”
    云意把手背在身后,身体向前倾,好奇的看着逐兰。
    逐兰被她的眼神看得说不出话来,摇摇头说:“没有,奴婢记错了。”
    “嗯,走吧,去墨妃那里转转,回来的时候还可以给皇祖母讲讲墨妃及那个未出世的皇子的好消息。”
    说着,她就从逐兰身边走过,双手交叠在腹前,金色的蝴蝶在衣袖上振翅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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