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南在接收到她埋怨的小目光的时候,很是体贴地说了一声:“帮你请过假了。”
    辛肆月有些不乐意,“我出差这么多天,回台里还有不少工作呢!”
    沈斯南笑了声:“所以,工作比我重要?”
    辛肆月立即投怀送抱:“这个哪里有可比性?”
    沈斯南哼了声,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意。
    辛肆月也不理他,吃完后上楼换了身衣服,只是半途,沈斯南推门进来,倚着门框边好整以暇地看她换衣服,边慢悠悠地说道:“换好衣服后,我们先去办件事。”
    辛肆月套上衣服,打理了一下头发,问了声:“什么事?”
    沈斯南很是淡定地回了句:“领结婚证。”
    正试图扎起头发的辛肆月动作一顿,转身正视着他,“你是说……去民政局领证?”
    他无声一笑:“领证不去民政局,还能去别的地方?”
    辛肆月听后,不禁扬起笑容,回道:“可是户口本在我爸妈那。”
    “那就等会去和岳父岳母拿。”
    “哦。”辛肆月凝眸看着他,笑容还是忍不住爬上脸庞。
    去了一趟辛家,再去了趟民政局,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再从民政局出来,辛肆月就变成了有夫之妇了。她看着手里的红色小本本,晃神道:“终于变成已婚妇女了,唉。”
    正在倒车的沈斯南看她一眼,冷着语气问道:“沈太太,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很失望?”
    辛肆月笑着凑到他跟前,“不过有这么帅一个美人陪着度过下半生,也算是物有所值。”
    美人?
    沈斯南额角抽了抽,想的是:晚上再收拾她!
    为了庆祝两人终于修成正果领了结婚证,两家人晚上倒是约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吃着吃着,话题就跑得有些远,几位长辈讨论到了两人孩子的名字上去了,甚至连孩子的模样都刻画好了。见几位长辈讨论得很是热烈,辛肆月颇有些无奈——孩子这个话题,这个时候就讨论,不会太早了吗?
    婚礼前,辛肆月尽力把该完成的工作都完成了,因为结婚之后,她还需要请一个月的假期去度蜜月。
    其实沈斯南提起度蜜月这个想法时,辛肆月倒是不怎么支持,主要原因还在两人的工作上。她问他:“你那两个公司,请一个月的假期没问题吗?”
    他的新公司在他和毛士源的共同努力下,发展得颇具规模,在行里也算是惊人。
    不过沈斯南一点也不牵挂就是了,“手底下有那么多人在呢,我离开一个月,公司如果不能照常运转,那也算是我慧眼不识人。”
    辛肆月无言以对,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吗?
    沈斯南立即明白了她这话里的深意,说道:“你那边的工作,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到时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再说。”
    辛肆月虽然不舍,不过也随他去了。度蜜月,多么美好的回忆!不去怎么行!
    婚礼前两天,钟勤和顾瞳约了辛肆月,三人一起狂嗨。玩得太尽兴,等散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三个人都喝了酒,醉的最厉害的就是钟情,不过这人醉酒后除了总想放声高歌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毛病。相反的是,顾瞳喝醉酒了,倒是哭得厉害,自然哭得内容里都是夏桥。
    辛肆月虽然还保持着清醒,但是走路的时候双脚还是感觉轻飘飘的。
    她听到拉着她衣袖的顾瞳一句又一句地问道:“肆月,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冷的男人?我都那么主动了那么明显示意了,他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夏桥你厉害啊……”
    辛肆月见她眼睛哭得通红,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说不定哪天他就迷途知返了。”
    “就算他迷途知返了,我也不要他了!还以为我没了他不行?早知道追个男人都要追得这么痛苦,我就不干了!肆月,真的是好苦……”
    “要是真的太委屈自己了,就放手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呜呜呜呜……”
    沈斯南来接人的时候看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钟勤拿着话筒歇斯底里地吼着,而顾瞳哭地倒在了自己媳妇的怀里,媳妇正在安慰她。
    虽然看起来就自己的媳妇比较正常,可是那粉红的双颊,到底是出卖了她。
    还真敢喝酒喝成这个德行!
    沈斯南将人都带回车上的时候,醉得不清的两人还在那里一唱一和地说道:“肆月,你太幸福了!”
    “对啊,沈总真是体贴!”
    “肆月,下次我们还要出来喝酒!”
    “对!下次我们换间ktv!然后再多叫几瓶酒!”
    ……
    还有一丝清醒的辛肆月脑仁儿微微有些发疼,她谨慎地抬眸看了眼身旁某人的脸色,果然,面无表情。
    车子启动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他低声威胁道:“下次还敢的话,尽管试试后果。”
    有些发晕的辛肆月:“……”
    呵呵,不敢了。
    回去后,沈斯南见她也不急着睡觉,倒是缠着自己硬要聊家常。
    沈斯南边翻着文件,边和她扯着话题:“刚刚你朋友哭着和你说什么?”
    喝醉酒的辛肆月眸光很亮,一说起这个,她就激动道:“除了夏桥,还能有谁!顾瞳你认识吧,之前a大的同学,她一直都喜欢夏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追了,结果摔得挺惨的!你说,追个男人是不是都这么难,要是这么难的话,我想我也不敢追了,多心痛啊!”
    沈斯南听她说的有模有样的,便不由问道:“所以要是你追我,我不立即答应,你也要打退堂鼓?”
    辛肆月赶紧摆摆手:“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追你呢!找罪受的人才会去主动追你,你这朵高岭之花,就不该自己动手爬上去摘,就得等着它自己跑到怀里来。”
    听完这话的沈斯南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好了。算了,还是哄她睡觉吧,越聊肯定自己会越内伤,和她聊这个话题,真是不明智的选择。
    第66章
    四月二十八日, 良辰吉日宜嫁娶。
    盛仅市里几十年来都未曾见过这么盛大隆重的婚礼了。随行的接新娘婚车足足排成了一条见首不见尾的长龙。围观的群众很多,跟随的摄影机也数不胜数。
    从新郎接新娘, 再到婚礼的正式举行,处处都洋溢着喜庆与甜蜜。
    出席婚礼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不过大多看到沈斯南也不敢撒开手闹腾,唯独庄著,灌了新郎两三杯酒之后, 知道沈斯南宝贵辛肆月, 整场下来几乎都替她喝了大半,于是也掂量着没敢去逗新娘子。倒是伴娘顾瞳和钟勤帮忙顶了不少酒, 到了下半场, 见两人不对劲,辛肆月才让沈斯南帮忙护着点,两人才躲过了不少上来敬酒的人。
    一整天下来,辛肆月除了感觉心头满满的都是道不完的喜悦之外,还感觉到了说不尽的疲惫。
    等晚上, 洞房也闹过了,新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辛肆月连礼服也来不及脱,就躺在了床上,满是倦意地说:“我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人们总说结婚那么累了!”
    她天还没亮就起身化妆, 把所有的流程走完,人几乎虚脱了大半。不过,她不得不承认, 当他满怀温情,对着她说“我愿意”的时候,她还是被苏到了。
    从今天开始,她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了。她和他,会相濡以沫,会携手白头。
    “沈斯南……”辛肆月翻了个身,坐起身看着正在动手脱白色西服的他,忍不住笑容满面地说了句:“你穿白色西装真的好帅!”
    沈斯南脱衣服的动作一停,也不继续,反而走向她,笑着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辛肆月想躲,躲不了,呢喃着说了一句:“我口红还没擦掉。”
    沈斯南闻言,手指揩了下唇角,果然指尖都是红色。不过看着她得逞低笑,他笑着又附了上去,故意重重啃咬了他一口,笑着低声说:“我不嫌弃。”
    两人笑笑闹闹,最后分开时,都明显有些气息不稳。
    不难看出今天沈斯南心情很不错,不少嘉宾来敬酒,他都没推辞,连着她的份也喝了不少。
    辛肆月伸手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感觉手心里热乎乎的,闻着他身上这略显浓烈的酒味,她伸手推他的胸膛,“去洗澡。”
    沈斯南双手撑在她两侧,笑着凝眸看她,嘴角笑意不减,邀约道:“一起?”
    辛肆月琢磨了一下,果断拒绝:“还是不要了……”
    两个人一起洗,等会不在浴室里闹上一回,他肯定不会轻易出浴室。
    不过,显然喝多了酒的沈斯南兴致很好,他伸手捞起了她的腰肢,打横就将她抱了起来,不容抗议道:“一起洗。”
    “喂,沈斯南!我礼服还没脱呢!”辛肆月拍他肩膀提醒他,她身上的礼服是红色的旗袍,衣服上的栩栩如生的龙凤刺绣很是精致,她当初选礼服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所以她怕等会进了浴室,这衣服就会在他的手下化成碎块。
    毕竟,这人的前科还不少。
    沈斯南闻言,倒是停下了脚步,低头打量了一下她紧扣的盘扣,随后目光在她那露出的小巧双脚顿了下,忽而就转了个方向,边往前走边说:“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之前你躲到了a市,我去参加a大那什么典礼的时候你就穿着一身旗袍。”
    不过当时那旗袍的裙摆更短些,开的叉口更高些。
    他印象深刻的是当时看到她那身衣服时,他就特别有冲动压着她,撕裂她的衣服,让她那细白的大长腿环上自己。
    虽然这个想法后来也实现了好多次,不过今天日子特殊,沈斯南的想法是:他今晚绝对不会让她早早休息的。
    于是,被莫名其妙压在墙上的辛肆月艰难地仰着头,感受着他埋头用牙齿咬开自己旗袍上一个又一个扣子的时候,她总算有些明白了,难怪沈斯南每次解自己衣服扣子的动作都那么神速,因为连着他用牙齿解扣的速度都是令人惊讶的。
    辛肆月伸手抚摸过他今天特意打理过的短发,察觉到他故意在自己白嫩的胸前啃了一口,她也故意使坏,将他打理得很是帅气的发型揉乱。
    沈斯南自然知道她这个小动作,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辛肆月被他这充满欲望的赤裸眼神看得内心一惊,身体一颤,立即引来了他嘴角的微扬,“怎么?知道自己闯祸了?”
    辛肆月昂起下巴,“我才没有!”
    “是吗?”沈斯南说着,故意意味深长一笑,手便顺着她开叉的裙摆伸了进去。
    辛肆月难受地嘤咛了一声,不过不忘追究道:“沈斯南,你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之前还有过其他的女人?”
    沈斯南听到这话,故意舔了舔她的耳垂,用磁性的声音慢悠悠地回道:“你不是说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吗?谁是我第一个女人,你会不知道?”
    “嗯……”辛肆月感受着他作乱的手指,双手无力往下滑,扣着他的胳膊,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你……等会、等会……嗯……”
    “等不了……”
    衣服被撕裂的时候,辛肆月只是来得及同情地看它一眼,不过很快,她就发觉自己的下场比起那衣服,貌似也没有多幸运。
    整整一个晚上,被换着姿势折腾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然后她还拖着四肢无力又腰酸背痛的身体回辛家老宅见长辈,敬完茶,又收了不少几位长辈给的新媳妇见面礼后,她还是撑不住了,回沈斯南的房间睡了个昏天暗地。
    她记得她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她下楼的时候经过了厨房,听到了里面的翁吟琳在和沈斯南说道:“你年轻气盛,到底是爱胡来,不过肆月也刚适应而已,你这样子不知收敛地胡闹,也不知悠着点。”
    不小心听了墙角的辛肆月脸一时涨红。
    她进门的时候几乎都是沈斯南拥抱着走进来的,还有她这么放肆地一觉睡了这么久,长辈们心里都跟明镜里似的。
    可是,到底还是很羞人啊!嗯,都怪沈斯南!
    不过里面的沈斯南却是慢条斯理地边切着土豆,边回道:“你和爷爷和爸不是老说要抱孙子吗?我这不过是让你们提前有机会抱上孙子而已。”
    翁吟琳还真不知自己的儿子原来这么厚脸皮,“你啊你!”
    辛肆月脸更红了,她清了清嗓子,叫了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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