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纵然面上不说,内心也是承认她是个可爱的孩子的。
    容湛道:“我自然不会对老顾如何,你本来就该被罚。”
    顿了顿,又说:“如你所言,该受到惩罚的人也受到了惩罚。”
    娇月忙不迭的点头。
    “可是,还有没受到惩罚的人么?以为背后暗戳戳的算计人就可以?”
    容湛缓缓:“我这个人从来不给那些不要脸的人留脸面。”
    娇月表示黑人问号脸,有点不懂他的意思。
    不过她是坚持一点的:“虽然不知道湛哥哥要干嘛,但是我希望湛哥哥不要乱来,特别是特别是不能草菅人命,直接给人干掉这样的事儿,万万不能做,你知不知道。”
    容湛蹙眉:“你说什么鬼话。”
    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娇月,轻声言道:“怎么你觉得我干掉谁了么?嗯?娇月听说了什么?”
    他带着几分阴森森的诡异。
    娇月倒是无所谓,她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呦喂,你装坏人能不能上点心,这一点都不像啊!还说我演技不好呢,自己还不是一样。”
    随即又笑,不过笑够了,她认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是相信自己眼睛的,湛哥哥多好一人啊!”
    重重的拍拍容湛的肩膀:“小青年,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大好人。”
    容湛亲自送娇月回来,傍晚与苏三郎说了什么倒不可知,娇月有心打听一下,直接被当爹的呵斥了,他们家这闺女就是好奇心太多,知道的太多了。
    娇月觉得自己默默小委屈咧。
    不过很快的,娇月就把这事儿放下了,因为她听说,周太太又来了。
    周三太太,周念他母亲。
    听到兰嬷嬷的话,娇月默默的将自己藏在了墙角,这个时候想要知道,只能偷听了。
    果然,就听兰嬷嬷正在与三太太言道:“他们家也真是不要脸,上次他们家的哥儿都那样给我们家扔脸子,今次竟然还登门,难道以为着天下间的男子只他一人不成?”
    娇月点头:对呀对呀。
    “想来他们家是真的有心和我们家结亲的。”三太太柔声道,只是语气却并不很好。
    娇月揣摩一下,大抵她娘是不喜欢那家人的。
    “先前他们家相中了咱们家的五小姐,还偷偷相看呢。也不想想,我们能看得上他们么?当真是把自己当个人了,还与外人言道什么我们家的姐儿太过冷漠淡然,这话该是他们家说的?若不是三爷好性儿,直接一个大嘴巴打到她的脸上了!”兰嬷嬷提到这个,十分气愤:“他们家那个周青云,哪里好了?也不过就是普通男子罢了,算不得一表人才,学识又不出众。咱们家五小姐可是要做太子妃的。呵呵,也是他们那些癞蛤蟆能肖想的?”
    兰嬷嬷越说越生气,声音高了几分。
    三太太道:“好了,莫要再说,若是让人听到传出什么谣言就不好了。”
    兰嬷嬷立刻:“太太放心。”
    说起这点,娇月也是服气的,虽然人人都知道兰嬷嬷是个碎嘴子,但是她可真是一丁点有关三房的事情都没有在外面多说,从不会让外人知道什么。
    可是即便如此,大家还是有这么个感觉,就是此人很八卦,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本事了。
    “二太太真是拎不清,那家的公子一看就是相不中三小姐的,连三小姐自己都晓得,她倒好,上赶着就往前凑,这不是将脸凑上去让人家笑话么?我也是服气,这种女人是怎么能够嫁给二爷的,二爷当初是多没有脑子啊!”
    兰嬷嬷感慨。
    三太太道:“你这个口吻有点像娇月啊!”
    兰嬷嬷尴尬的笑,和七小姐八卦时间长了,有些小习惯都与她有些相似了。
    “咱们家七小姐那是多少人心尖尖上宝贝,老奴受点影响也是理所当然。”
    说起这个,三太太笑着摇头:“你呀,嬷嬷,莫要再说了。”
    兰嬷嬷道:“好的。”
    娇月听到人家不谈了,活动了一下准备进门,只是还没动,就看兰嬷嬷站在了她的面前,娇月:“咦?呵呵,嬷嬷。”
    兰嬷嬷自己也是吓了一跳的样子,她喝了一声,道:“七小姐啊,您这个习惯真是真是”不知用什么形容词儿了。
    随即言道:“也真是知女莫若母。太太就说窗口好像有人,我还琢磨太太是想多了呢,没想到真是小姐在偷听。”
    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被人抓包在偷听,娇月小尴尬的对手指,随即笑的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嬷嬷就当没看见我啊!”
    三太太打开了窗户:“那我是不是也该当做没看见你?”
    娇月捂脸,感觉自己药丸,她立刻放下手,乖巧道:“娘亲好巧哦,我看到这窗下长了一朵小花儿,特别适合您呢!”
    随即拔起来递给三太太:“鲜花送美人儿!”
    三太太噗嗤一下子喷了。
    “你个小赤佬!”
    138、打狗还要看主人
    138、打狗还要看主人
    三太太千叮咛万嘱咐,坚定的不让娇月多说一句话,多说一个字儿。
    娇月本来偷听就是坏行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乖乖巧巧的应了。
    三太太心中其实十分感慨啊,有时候孩子太聪明了也是事儿,这她也太能折腾了,这感慨了一番,三太太都是放心很多,她道:“若是你三姐姐找你聊起这件事儿,你莫要乱出主意,你二伯母是要骂人的。”
    又想了想,补充:“凡事儿不是还有你爹么!”
    娇月懂了,知晓大人的事儿她不好掺和,也就乖巧的点头应了。
    这个时候倒是说什么是什么了,一副“很乖很懂事”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偷听墙根的人不是她,说起这个,三太太真是直翻白眼的。
    娇月生怕再惹母亲不高兴,蹦跶到了主屋,这几日早出晚归的过来的少,她打算找祖母一起下棋玩儿。
    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二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炫耀。
    “那周三太太说了,他家公子可不是看不上我们家容月,这是顶顶的大错。是孩子压根不知道相亲这码子事儿,心中一下子懵了呢!没立业怎么敢成家,你说说,你说说这天下怎么还会有这么实心眼儿的孩子。”
    娇月掀开帘子进屋,乖巧一福,与长辈们打了招呼。
    老夫人将她唤到自己身边,道:“最近可还好?”
    说起这事儿哦,二太太立刻:“听说你被罚打扫院落了?哎呦,我们容月这么久都没有被罚过呢!我说娇月啊,不是二伯母说你,你也该温顺一点,不能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了不得的样子,这哪儿行呢。”
    她喜气洋洋的,看到三房不好,她就觉得好了。
    “我说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学业好不好,这哪里重要呢!”她念叨个没完没了。老夫人不喜听她说这些蠢话,直接呵斥:“这样的话你在家说说就得了,出去莫要说,不够丢人的。哪个名门太太不是读过女学的?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是女学之中的翘楚,是你说没用就没用的?你是天啊!我告诉你,在家里丢人,我们长辈的不说什么。小辈儿的那根没听到也就算了,你要是出去丢这个人,我们可真是不用见人了。”
    此言一出,二太太的脸真是青一阵红一阵。
    “这一点上,你就不如你妹妹有见地。”
    二太太有心辩驳,只是也知道不能得罪老夫人,只能心中骂了一句,面上却又陪着笑。
    “至于说那个周三太太,我倒是不知你私下又与她说了这么多,只是让你出门去送她,不是让你和他交流这么多的。”老夫人每次提到二房都觉得有些头疼,一个不顶事儿的主母真是大家的灾难。
    现在看着可不就是如此,老二这些年越发的混账,未尝不是和这个不懂事儿的儿媳有关系。
    “容月的婚事,没有我的答应,任何人都休想自己做主,你那种眼界,也只在此了。”
    提起这个,二太太是有些不解的,她嘟囔:“母亲今日好生冷淡,人家毕竟是为了容月来的,我觉得咱们不必如此吧?如若容月真的嫁过去了,那么将来可就是亲家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老夫人可真是想骂一句猪脑子,端是看那个周念的态度,再看周三太太现在急切的样子,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猫腻在,这样她还要凑上,真真儿是个蠢货。
    只是娇月在,她总是不好说什么,白了二太太一眼,道:“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应允,什么都不许。”
    二太太的话梗在嗓子里,觉得自己真是周身都不适了,娇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有些小尴尬了,她过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呢!
    不过正坐在这边呢,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跑步的声音,进门的是其安,鲜少见其安这样,娇月立刻:“出什么事儿了?”
    其安看到二太太,表情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说:“前几日来咱们家那位周公子他和女学一个女学生下学的时候在国子监的后山幽会,被几位种树的学长碰见了。巧合的是,其中还有我们张先生,张先生是出了名的最老古董了。当时就让人给他们拎到国子监了。”
    二太太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你们必然是看错了人,胡说八道,周公子看着一表人才,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其安:“那你自己去国子监看啊,说不定还能围观一个结尾呢。”
    老夫人:“其安,怎么和你二伯母说话呢!”
    其安认真:“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听到这样的大消息,觉得太震惊了。说起来,他们俩真是点背啊。张先生从来没跟我们一起去种树过,也不知今个儿怎么就那么巧了。哦对,那个女学的学生听说还是容月姐姐的同窗。”
    “谁!”提起这个,二太太真是更加生气了,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她就觉得这人是她的女婿不二人选了,可是好端端的出了这个事儿。
    “她叫什么。”
    其安:“阮黎,好像叫阮黎。”
    娇月突然间就看向了其安。
    “哎呦喂,这个事儿,我可得打听一下去。”二太太心里有些急,正要起身,老夫人声音平静无波:“跟咱们家又没有关系,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早点知道是个什么事儿,未必不好。指不定人家母亲早就知道儿子搭上了什么进不得门的女子,才急哄哄的凑到你身边呢。现在不过就是见了一次而已,可与咱们没关系。”
    二太太这么一听,点头:“对对对,是儿媳糊涂了,和咱们没关系。”
    老夫人也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眼看二太太似乎急着想回去言道这个事儿,老夫人摆摆手:“回去吧。”
    二太太立时应了。
    等二太太走了,只剩下娇月姐弟。
    老夫人看着娇月:“你认得这个阮黎姑娘?”
    娇月倒是也不藏私,平静的叙述了两次见面,随即言道:“只算是知道,我觉得尚且不算是认识。认识总要有一二分了解此人,我不算了解她吧?”
    老夫人笑着问:“那照你怎么说,你那同窗似乎就是受了她的影响了。”
    娇月摊手:“这也不好说的呀,我又没有什么证据。”
    说到这里,娇月笑眯眯:“祖母,我们不讨论他们啊。现在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明日看看再说吧。”
    果不其然,他们家中讨论,人家别人家中一样是讨论的,娇月是因为打扫卫生特意早来半个时辰,可是今日大家竟然都早到了。果然是八卦的魔力。
    所有人里,娇月算是不太好奇的那个,其实也不是她不好奇,主要是娇月心里总是揣测,她联想昨日誉王爷来接她,再联想他当时的话,越发觉得这事儿与容湛有关系。
    只是其中的前因后果又是什么倒是让人不清楚了。
    “娇月。”
    墨兰帮她打扫,念叨:“你晓得吗?秦盈的表姐出事儿了。”
    娇月点头,现在还有人不知道么!简直全民都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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