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殷月把岳织抱进怀里,笑着把仙药渡给了她,只是吻一直没停,手脚也开始毛躁起来。
    岳织象征性地推了推殷月,见推不动也就认命了。
    殷月吻得很热切,想让岳织融化在她怀里似的。她总觉得,睡完这一觉,她家仙师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就彻彻底底是她的人了。
    岳织本来有些缩手缩脚的,意识到对小皇帝动手并不会触犯天条后也大胆起来。小皇帝已经要过她了,而她还没有要过小皇帝。“阿昭~我想要你~”她喘息着轻轻咬住殷月的耳垂道。
    这样过了好些日子,二人腻腻歪歪不知天地为何物,从前被天条压抑着的欲念在顷刻之间全释放了出来。
    仙山众人都有些奇怪,上仙回来后怎么一直窝在殿里?
    ***
    “姐姐,蕴儿想戴那枝。”李蕴坐在“姐姐”怀里,在妆镜前挑着宫人们新摘来的花枝。
    沧镜看着镜子里那张魂牵梦萦的脸,伤感地笑了。她一笑,镜子里的小皇帝也在笑,像还活着似的。
    其实小皇帝本来就还活着,死去的只是她心里的小皇帝。她不止变成了小皇帝的模样,连举手投足和说话的语调也会刻意模仿小皇帝从前的样子,学得久了,便深刻在了骨子里。
    她最爱坐在镜子前自言自语,像和小皇帝面对面坐着说话似的。
    “姐姐。”李蕴见姐姐在走神,挥手小肉手晃了晃道:“蕴儿要戴花。”
    “好。”沧镜收回视线,慈爱地冲李蕴笑了笑,像从前的李昭那样轻声哄着妹妹。
    阿盏搬进宫住了,和莫蝶一起,事情的原委她们进宫那日就听沧镜说了。阿盏很怕以后会久久见不到岳织一面,也很心疼失魂落魄的沧镜。殷月上仙离开后,沧镜就爱上了自言自语,常常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又哭又笑。
    她劝过,没用。
    “小道姑,你不可以离开我。”阿盏揪心地望着沧镜,对正在看书的莫蝶道。
    莫蝶含酸带醋地道:“婆婆经历过的生离死别还少么?”她还是会在意,自己对于花妖奶奶而言只是众多注定会遗忘的人当中的一个,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一个。
    阿盏还看着沧镜,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不一样。你要是死了我会疯掉的。”她转而望着莫蝶,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模样:“小道姑,我好像放不下你了。怎么办?”
    莫蝶也呆住了。
    沧镜轻手轻脚地给李蕴簪上花,生怕花梗扯疼了她的发。听到身后的低语声,沧镜漠然地转过头道:“你俩能不能出去聊,别在这儿恶心我?”她顿了片刻,对忧心不已的阿盏道:“阿盏你不用担心小道姑的命,不死药阿织家那位的手里要多少有多少。”
    “那伏灵丹也能拿回来么?”莫蝶比较关心这个。
    阿盏戳了下莫蝶的小脑瓜道:“你是不是傻?妖丹哪有仙药好。”
    “不是。山神婆婆说过,炼化成了的妖丹只要没被消化是可以回炼的。”莫蝶抿着嘴道:“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救阿晚回来。”
    “谁是阿晚?”阿盏的目光冷了起来。
    莫蝶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就……就是,小时候交好的一只小花妖。”
    “哟!两小无猜啊!”这次轮到阿盏吃醋了,她甚至生出一个更阴暗的念头:“小道姑,你和我好,不会只是因为我也是花妖吧?”说完起身甩袖而去。
    “不是啊!”莫蝶赶紧追了过去。
    沧镜冷冷地看了眼二人远去的背影,低声骂道:“整日恩恩爱爱地给谁看?不是成心恶心人么!”说完惆怅地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久久不说话。
    李蕴玩花枝玩得不亦乐乎,没看到“姐姐”嘴角泛起的甜蜜笑意。
    ***
    仙山上来了许多神仙,还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仙侍慌忙来禀话时,殷月的脸瞬时黑了。岳织衣衫不整地靠在殷月怀里,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为了咱俩的事来的?我们是不是犯天条了?”
    “我看谁敢动你。”殷月一旋身穿好了衣裳:“你别怕,乖乖在殿里呆着等我回来。”
    到了外边儿一瞧,果然都是老熟人。
    “你们怎么来了?领药的日子可还没到。”殷月冷声问道。
    岳织把殿门推开了个缝偷偷望着,乖乖,来的都是仙界祖辈的大人物。她死定了!
    “还能为什么来的?”说话的老者是蒙天老祖,语气很是不悦:“听说你从凡间带了个小地仙回来?”
    “嗯。”殷月面不改色地认了。“所以呢?”神凡相恋是大忌,神仙相恋亦是大忌,可天上情情爱爱的事儿并不少,只要别闹出小神仙没人会说什么。为什么呢?仙药是定额的,妖类苦心修炼,凡人几世轮回,想入仙籍都很难。神仙的儿女一生下来就是神仙,对于修行者太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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