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出事了,刚才看外边那么多人,吓死我了。”又看了眼凤阙身上的华服:“你这是要去办正事?”
    凤阙点了点头:“我要去面见太后,太子大婚由巫殿操办。”
    陈容想到确实是这么回事,倒是自己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你想和我一起去吗?”凤阙突然问。
    “我?”陈容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忍俊不禁道:“我若是和你一起去,大祭司岂不是会被气死在那里?你不会觉得为难吗?”
    凤阙低下头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忍不住笑了:“无碍,你能气到她也是你自己的能耐,别人凭什么说你不对?”
    陈容得了凤阙这句话就无所畏惧了,回去换了身衣裳,就跟着凤阙一起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她这还是头一回去这个朝代的皇宫呢。
    远远地就看见了明黄色的飞檐和巍峨的宫墙,马车自西门进入,沿着俨然的大道进入了皇城。到了宣武门的时候才下车,不少宫人穿着白色的宫装,素净可是个个面无表情,宛若是提线木偶一样。
    “拜见少祭司大人。”
    凤阙目不斜视地往前走,陈容跟在她身边,觉得这皇宫真是死气沉沉的样子。到了内宫,亭台山池愈发多了起来,奇花异草也开竞相怒放着,丝毫没有冬日的感觉,飞檐高翘着如展翅的雁要飞入云霄一般。
    “这里应该是后宫吧?”陈容小声询问,太子的婚事难道不应该在正殿里商议吗?真是奇怪。
    凤阙看出她的疑惑,解释:“我们直接去太后的寝宫。”
    陈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太后权势滔天看来也不是吹的,这北御城若是不反才奇了怪了呢。就连大婚都没有资格一起商议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这太子当得还真是需要一些心理素质的。
    “待会儿你会见到太后和大祭司。”凤阙看了陈容一眼,莫名其妙地笑了笑,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
    按理讲是大祭司将凤阙扶上了这个位置的,不过却又要折了她的羽翼,让她做一枚棋子。不过凤阙却不是一个能够甘愿被操纵的人,她们之间彼此忌惮,却不得不保持着和睦。
    “我还真是好奇呢。”陈容勾了下嘴角,这个太后这么厉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太后的寝宫只差一个凤阙,不过太后这个正主也还没来。凤阙进屋落座之后,陈容就乖乖地站在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地当个背景板,免得给凤阙找麻烦。
    “吃吗?”她眼前突然多了一只手,捻着一枚金黄酥脆的板栗酥。
    陈容惊讶地对上凤阙的眼眸,方才她在马车上的时候听凤阙说宫里的好吃的,确实是多嘴说了一句很久没吃板栗酥的话,不过这个场合……
    陈容接过塞进了嘴里,感觉到无数道视线落自己的身上,心态很稳的自顾自咀嚼了起来,还点了点头:“是挺好吃的。”
    “我听闻阙儿对徒弟是千依百顺的,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大祭司意味深长地看着凤阙,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不过一个做下人的,不懂半点规矩也是不行的,阙儿你说呢?”
    凤阙冷冷淡淡地抬起眸直视着大祭司的眼,一字一句,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她不是下人。”
    “呵呵,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大祭司拿着孔雀羽扇遮挡住了嘴,笑的花枝乱颤:“我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被一只狗咬了,可是却还要护着呢。”顿了顿:“后来我让人把那只狗炖了,喂给你,你还不肯吃……我那时候就说你,太过心软。”
    凤阙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从陈容的视角看,可以看到她长睫微颤,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陈容皱了皱眉,有些心疼凤阙,抬头看着大祭司,声音散漫,“我看大祭司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要总是笑,你看你这张脸都老成什么样子了。”
    大祭司一拍桌子,瞪着陈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老的都什么样子了,就别在这里抖机灵了。”陈容说完,露出一个礼貌地微笑,眼底清冷一片,“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丑。”
    自家的小孩被这么个怪阿姨欺负,这都能忍?
    陈容觉得自己要不是在皇宫,肯定要拉着这疯婆子揍一顿挂在树上才好。
    大祭司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崩”的一声断了。
    “太后驾到——”
    大祭司的怒火瞬间压抑了下去,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没有再做声。
    “好了,凤仪你又在生气了,哎……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发脾气呢?”太后一身明黄色凤袍,漆黑的发髻上压着金步摇,一步一晃,皮肤白皙,竟然看起来十分年轻。而且笑容也显得很和善近人。
    陈容觉得这太后和自己的想象相去甚远,不过这种笑面虎其实更加可怕吧?
    “你先出去等我吧。”凤阙对陈容道。
    陈容点了点头,撇了大祭司一眼,趾高气昂地出门了,俨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大祭司气的够呛。
    太后的殿里风景很不错,陈容等着凤阙,也不敢走远,就在庭院里赏花。一个人立在雪地里那脚尖去踢积雪,一下一下的有些闲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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