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们赶紧跑过来,可是把了一轮脉都面面相觑叹了口气,跪了下来,“主上,主上快不行了……”
    秋叶脸色大变,“不可能!”
    “这本就回天乏术,我等,真的尽力了。”巫医们跪了一片,静静地等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凤阙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几乎察觉不到了。
    她的手下们吩咐人把备好的棺材已经打开了,礼服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桌子上,一个个都不敢入内,在门口等着。里边只有秋叶压抑地哭声传出来,一片悲凉。
    破庙里陈容难以支撑下去,体内的蛊虫发生了排挤的情况,她吐了一大口血,垂着头,长发逶迤散落,大口大口的呕出暗红色的鲜血,整个人都颓然了。
    貂前辈看不下去了,“你这又是何苦……是不是很疼?”
    “你现在停下还来得及,她不会怪你的,你已经尽力了。”
    陈容慢慢地往后倒下,躺在茅草上,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头顶的破庙瓦砾残缺,蜘蛛网很多,可是却早就已经没了蜘蛛了。灰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鲜红翠绿的雕梁画栋,此时都已经斑驳黯淡了。
    她看着那上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杨柳依依,耳边仍然是吵闹声。
    她浑身都没有力气,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般。趴在郭秀兰背上,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瞧见河边柳树依依,站了不少人,而桥头停下了一辆十分华贵的马车,一个鹅黄色衣裳的少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裳,戴着垂纱斗笠的少女。
    那少女仿佛若有所感一般,往了过来,恰好风吹起了她面前的垂纱,露出那张精致冷然的脸,四目相对。
    ——原来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见过了啊。
    “陈容啊,你特么别死啊,老娘的积分这么砸下去就要下海干活了啊。”
    “呜呜呜我的妈,我是倒了多大霉才贪上你这么个倒霉鬼啊……”
    陈容艰难的睁开眼睛,恰好有一道光打过来,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身上的痛感一瞬间全部如同潮水褪去一般。
    而楚楼一片哀恸哭声之中,已经躺在棺材里穿着红色绣云纹衣裳的凤阙,突然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口的项圈上宝石的光华流光溢彩,脸色也渐渐地红润了起来。像是从未经历过这般几乎死掉的关头一般。
    “主上,主上!”秋叶跪在地上,赶紧摸着棺材爬了起来,喜极而泣,“你活过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凤阙茫然地看着秋叶,目光扫了一眼这里的布置,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还陷入那种窒息的感觉之中没有缓过来。捂着胸口慢慢地自棺材里出来,脚步虚浮踉跄,一切似乎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
    “陈容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憔悴。
    秋叶愣了愣:“她,她还没回来,大祭司已经消失了,如今全城戒严,太子那边要动手了。”
    “她说我醒来的时候就没事了,可是她自己人又在哪里呢?”凤阙自言自语道:“帮我去找她。”
    秋叶却抿了抿唇:“现在我们都在被追捕,举步维艰,只怕是……”
    凤阙点了点头,想到了陈容给她的那一张符,如果燃烧了,她肯定会来的吧?毕竟她每一次都言而有信。
    貂前辈听不见陈容的心跳声,以为她死了,悲痛的大哭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恼怒道:“滚开,没看见老娘正伤心嘛?!”
    “我没死。”陈容无可奈何道,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竟然挨过来了。”抹去眼角的晶莹,笑容苦涩,“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
    貂前辈没好气地甩开陈容的手,“脏死了,别碰我!”
    她刚好歹还真情实意了一番,接过陈容竟然没死?这不是浪费她的感情吗?太过分了。
    陈容哎哟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还是十分虚弱的,“我这没死不是给你剩几分了吗?你还不高兴?我看你怎么巴望着我死呢?”
    “你知道就好。”貂前辈翻了个白眼,“现在有何打算?”
    “大祭司的尸体一时间还没有被找到,所以太后肯定是要大肆搜捕的,凤阙现在怕也是自身难保,你如果就这么出去,不仅会拖累她,对你自己也不好。”貂前辈这次倒是认真的想了问题的。
    “其实我可以帮你去给凤阙传个口信,可是你这个状况,我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陈容点了点头:“我明天晚上亲自去一趟楚楼,至少要让她知道我现在很安全,不然她的性格……”
    貂前辈倒是认同的,这两边好不容易都安全了,没必要急于一时,而且陈容这被这蛊虫折磨成这个样子,倒是可怜极了,“所以说啊,感情什么的,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如今大祭司消失,太子失踪,太子妃突然暴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闹得足够人心惶惶了。
    陈家也莫名其妙的被人通知赶紧离开,说有性命之忧,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尤其是陈庭对于这种心口胡说的东西嗤之以鼻,险些把那些高手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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