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出去解手啊。”赵福来笑嘻嘻的看着罗英, 接着又看向田罗, 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左右我罗哥在家,今天我就不走了,我跟他好好学学勾搭哥儿的方法, 以后把昌平拴住,再也想不了别人。”
    奈何赵福来想得美,前脚刚要离开就被罗英叫住,只听罗英干脆利索的说了俩字儿,“你去。”
    “啥?”赵福来被罗英这俩字儿,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得不与自家母亲进行眼神上的交流。
    罗英逡了赵福来一眼,脸上有些不耐烦道:“我说你现在就去老田家看热闹,看完了老老实实告诉我们,免得我们大冷天儿的出去了。”
    许是罗英这话太具有杀伤力,赵福来愣是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脸上挂着委屈的笑容,冲着罗英小声抗议道:“你怕我罗哥冷,你就不想想我冷不冷,好嘛,这谁是亲生的,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嘿,你小子现在这嘴巴是越来越厉害了,你站住,我让你看看啥是亲生的。”罗英刚起身,赵福来便撒脚就跑,任罗英行动再快也没抓住影子。
    在赵福来离开之后,赵老实开始细说他从山上带回来的猎物,期间还不忘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拿了出来。
    “我在山上用自己的猎物和其他的猎户换来了三张上好的皮子,罗儿你让你夫郎挑个自己喜欢的颜色,赶明个做个袍子啥的,这冬天出门儿不光好看也暖和。”赵老实打开自己的巨大包裹,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田罗仔细看着眼前那一张张毛色光滑且又细致柔软的皮子,就心生欢喜,给自家陶元做个用来御寒的皮毛斗篷正好,于是他看向陶元,“你看你喜欢哪个颜色,就拿哪个。”
    赵老实一共带了三张皮子,颜色却各不相同,一张雪白无暇,一张黑得发亮,而最后一张则是闪着光的深褐色,这几样颜色仔细看来都不俗。
    陶元看了眼田罗,直接选了那张白色的皮子,其余一张黑色的让罗英要去了,而深褐色的则留给了大丫。
    分完皮子,赵老实就又开始和田罗讲着他在山上打猎遇到的见闻,罗英则去了厨房收拾田罗之前买的排骨,她按照自己的方法做了一锅土豆焖排骨,还有一锅清爽的菜干排骨汤。
    待饭菜上桌后,罗英就让大家动筷子,田罗在一旁有些挂念出去打探消息一直没有回来的赵福来,“二姨母再等等,福来弟还没回来。”
    “等啥等,陶元肚子里有崽儿,最怕饿了,听我的咱们先吃。”罗英说完就开始给大家盛饭,期间赵老实也把先前在别人家玩耍的大丫接了过来一起吃饭。
    在田罗正想再为赵福来争取时间的时候,赵福来急匆匆的进了屋,紧接着赵福来在大家的注视下喝了一碗排骨汤,赵福来被冻得青紫色的脸这才渐渐恢复红润。
    赵福来看着一桌子的菜,还有大家都未动筷子的样子,颇为感动道:“你们这是在等着我呐?哎,还好我回来了,不然岂不是让你们白等了,大家快吃吧!”
    田罗没有忍下心来戳破赵福来的想象,他顺着赵福来说的,开始给陶元盛汤夹菜,没过多久大家就都纷纷开始吃饭。
    一时间屋里充斥着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罗英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她在给赵福来盛饭的时候,想起之前自己一直期待的事,便当着大家的面,问着赵福来,“你都听到啥消息了?那田老太太到底咋死的?”
    本来吃得欢快的赵福来,在罗英说完话后,径自打了个冷颤,他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也不好不说,“说起那田老太太的死法,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太吓人了,我回头还得去医馆找昌平开副压惊药。”
    罗英对于赵福来的半截话儿,气得不轻,她有些等不及道:“到底怎么个吓人法,你倒是说啊。”
    “好好好,我说,娘你可别后悔。”赵福来也不再卖关子,他夹了一块儿排骨压压惊,随后便将自己在老田家门口的听闻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田老太太是被人反锁在仓库里,才会命丧黄泉,至于老田家的仓库里面装着什么,小河村里的村民都是非常清楚的,因先前田老头子吃了过多的万应丹,田罗研制的解药也救不回来后,整个人都变成了狂躁毫无理智的疯子,见人就打尤其是田老太太,田老太太怕田老头子再惹事儿,便忍痛将田老头子关进了自家仓库,每天按时送水送饭。
    可是为什么田老太太会被反锁在仓库里,还活生生被田老头子打死,大家都开始说出自己的猜想。
    “难道是田盛?”陶元在一旁猜测着。
    却不想,下一刻就被赵福来给否定了,“田盛就是一个窝里横的怂货,还真干不出这么有魄力的事儿,听大家伙儿说,这田老太太被关进仓库的时候,在里面鬼哭狼号的,有害怕出事儿的村民,就怂恿田盛找钥匙开门,田盛吓得愣是瘫在了地上,任谁扶都扶不起来,最后大家看见钥匙在田玉兰手里,也都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与田玉兰脱不了干系。”
    “是田玉兰干的?”田罗惊讶的张了张嘴。
    “罗哥你说对了,我听他们说这田玉兰就像吃错了药一样,当时大家朝她要钥匙,她非但不给还直接把钥匙吞进了肚子里,在一旁哈哈大笑。”赵福来是整个屋子里食欲最好的一个,他吃了一碗又一碗,在大家都好奇的时候,随后又说道:“最后还是官差来了,把门硬是给撞开了,才把田老太太救出来,但是也晚了,这些也都是我听说来的,我到的时候,就看着官差把田玉兰押走了。”
    “那田老头子呢?”
    田罗和罗英同一时间发问,搞得赵福来不知该回答谁,索性统一回答:“我也没见着,不过听他们说,门被打开的时候,那田老头子就像脱缰的老毛驴儿一样跑得无影无踪,至于到底去了哪里官差还在调查。”
    赵福来把关于老田家的见闻说完,大家也跟着吃完饭了,每个人都各有感触,尤其是田罗,他到现在还对田老太太突然死亡的事情有点反应不过来,总觉得过于荒诞和令人难以置信。
    相比之下,罗英的觉悟就远比在场的大男人们高得多,她收拾完碗筷就在一旁感叹道:“这就叫铜盆撞了铁扫帚,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田老太太平日作恶多端,却不想被自家大孙女给收拾了,这田玉兰大概也是被逼疯了,才会这样。”
    早在田玉兰嫁到山上之后,就总有从山上回来的村民议论田玉兰的生活,那老光棍面上看着老实敦厚,实则是个喝了酒就打女人的主儿,这田玉兰在新婚之夜就被那老光棍打得鼻青脸肿,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田玉兰这才对田老太太怀恨在心,才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大家对于老田家的事都仅是唏嘘几句,随后仍是过着自己的生活。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过年,田罗自从医馆放假之后,就与陶元在家准备东西过年,对于自己在古代的第一个年,田罗可谓是准备充足。
    如今田罗和陶元,两个人在自家门外贴着春联,陶元穿得一如既往的厚,走起路来更像是一个行走的大南瓜。
    陶元帮田罗拿着春联,还时不时纠正田罗,谨防田罗把春联贴歪,两个人说说笑笑的把春联贴好。
    进了屋田罗帮陶元把皮毛斗篷脱下来,还不忘温柔询问道:“晚上就是除夕了,我一会儿准备饺子馅儿,你想吃啥馅儿的?”
    田罗这个问题,可真是难为到陶元了,只见陶元在田罗的帮助下坐在了椅子上,随后便陷入了一阵沉思。
    其实这个简单的问题,在陶元肚子里没有崽儿的时候,他是不会迟疑半分的,可如今自从陶元肚子里有了小崽儿,他的胃口那是一天比一天的大,而且还不挑食,好在陶元身子并不长肉,不然按他那食欲,肯定早就变成大包子了。
    陶元想了半天,最后无助的看向田罗,“你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吧,我啥都想吃。”
    “噗嗤。”田罗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他走上前,摸着陶元黑软的发顶,闷笑着道:“咱家有二姨母拿来的酸菜,还有白菜和其他菜,我各样都给你包一些,你尝过了之后,喜欢哪个我就给你多准备哪个,你觉得怎么样?”
    陶元颇为感动的点点头,复又跟着说道:“其实是肉我都喜欢。”
    对于陶元爱吃肉这件事,田罗已经习以为常了,而且他也异常惯着陶元的这个习惯,只要他一有空,准会给陶元买上几斤肉回家吃,如今他一听陶元又提到了吃肉的话题,田罗坐在一旁笑吟吟的打趣道:“陶元你这么喜欢吃肉,不如咱俩的娃儿以后小名就叫肉肉吧!”
    “不行,我不同意!”原本一句玩笑话,在陶元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种画风,他一想到自己以后的孩子叫肉肉,就觉得自己对娃儿不够重视,这再怎么说也是他和田罗的第一个孩子,咋能这么草率的取名字?思及此陶元的脸色也比之前严肃了不少,“取名字的事儿,咱俩要好好想想才能定下来。”
    因田罗鲜少能看见这般严肃的陶元,如今他也不敢再开玩笑了,他忙不迭上前描补,“我这都是逗你的,咱家孩子以后的名字肯定都是特别霸气的,你要相信我。”
    期间田罗又说了许多好话才把陶元哄乐了,随后便开始准备饺子的馅料,到了晚上年夜饭上了桌,田罗就开始准备给饺子下锅。
    煮饺子并不浪费时间,下锅没一会儿就能熟,田罗和陶元分别一前一后把饺子端上了桌,见一切准备完毕,两个人这才坐下,一起过着两个人成亲后的第一个新年。
    年夜饭里大多数都是陶元爱吃的肉菜,有红烧鲤鱼,糖醋排骨,酱烧猪蹄等等,这里最受陶元喜爱的就是田罗首次做出来的酸甜口锅包肉,外层面衣被炸得松脆可口,里面的里脊肉却是鲜香劲道儿,再经过米醋和其他配菜的衬托,酸甜可口让人吃了回味无穷。
    这一顿年夜饭下来,陶元吃的有些撑了,便站在堂屋门口,看着田罗放炮仗,黑夜里家家都有着灯烛的亮光,以及炮竹的声音,与往日的黑夜完全不同,陶元看着黑夜里笑着放炮仗的田罗,嘴角含笑,这是他和田罗在一起的第一个年,他相信以后他们每一年都是快乐的。
    年三十过后就是正月初一,这一天是当地人走亲戚拜年的好日子,这一早田罗和陶元吃过饺子之后,便打算穿着新衣拜新年,可惜这俩人还没走出门口,就听见石心莲在外面喊陶元和田罗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未离和“”给咱投喂的营养液!(是bug?我咋看不见名字?)还有小伙伴一抹丶浅浅的忧殇丿给咱投的地雷~奉上么么哒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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