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过桥人中,其中盲人、聋子过了桥,一个耳聪目明的人也过了桥,另一个耳聪目明的人却跌下深渊丧了命。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这个耳聪目明的人还不如盲人、聋人吗?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弱点恰恰源于耳聪目明。
    等过桥过有人问起,那盲人是这么说的:他眼睛看不见,不知山高桥险,心平气和地攀索。而那聋子也说:他耳朵听不见,不闻脚下咆哮怒吼,恐惧相对减少很多。另外一个过了桥的耳聪目明的人则说:他过他的桥,险峰与他何干?激流与他何干?只管注意落脚稳固就够了。”
    “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道理呢,儿子你知道吗?”
    额尔赫想了一会才说:“不要害怕,要胆子大就能过桥。”
    “也对。这个故事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人在面对艰险的环境和惊险的事情时,不能被环境和事情所吓到所影响,不要胆怯;要用平静坦然的心情去面对,这才样能不被环境和事情所击倒。明白吗?”
    小家伙听着小脸认真的思考,蕴纯看着疼爱不已。
    “不明白没关系,先记着,以后就明白了。”
    蕴纯摸摸额尔赫的小脑袋,她这样的道理她也没指望三岁的儿子能明白,不过她经常讲故事额尔赫多少能记住就够了。
    “好了,你郭罗玛玛来了,咱们不想了。”
    蕴纯意示红珊将额尔赫抱下去,她身子重起身不方便所以也不想起身。
    “去给你郭罗玛玛问安。”
    原来在蕴纯给额尔赫讲故事时富察氏已经到了,只是绿珠提醒她蕴纯在给额尔赫讲故事,富察氏不敢打扰母子俩。
    “不敢不敢,八阿哥坐着就是。哪能让阿哥给奴才行礼呢。”
    富察氏赶紧从座上起来止。
    “额娘您是八阿哥的郭罗玛玛,他向您问安那是应该的,有什么不敢。”
    “这可不行,八阿哥可主子,哪有主子给奴才行礼的。要行礼问安也该奴才给娘娘和阿哥行礼问安才是。”
    说着便要恭敬的给蕴纯和额尔赫行礼,蕴纯忙让绿珠扶着。
    “额娘您这是做什么?”
    “礼不可废,奴才自该给娘娘和八阿哥行礼。”
    “行啦行啦,都别行礼了,额娘快坐吧。咱们一家子都客气了,这礼行来行去岂不是让家人生疏了。”
    “额娘快坐到这边来,外头天渐寒,额娘您冒着风来,没着寒吧。”
    这正殿里都是蕴纯的人,富察氏也照蕴纯的话坐到炕上去。
    “额娘穿得厚实着呢,就走宫里这么小段路,着了不寒。娘娘不必担心。”
    “郭罗玛玛抱。”
    富察氏坐到额尔赫身边,蕴纯给额尔赫使了个眼神,额尔赫就转身让富察氏抱。
    “好好好,郭罗玛玛抱。”
    富察氏兴奋又激动的将额尔赫抱到怀里。
    果然抱着外孙富察氏也就不拘束了。
    “额娘怕是得在宫里住上半个月,家里头可是妥当了?”
    虽说蕴纯大哥大嫂已经成亲,但富察氏还没有将管家权全都交给出去,家里头一些大事还得她做主。这还是富察氏早前跟她说过的。所以这宫外家里还是离不开富察氏的。
    只是她在宫中想见家人不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愿错过。
    “奴才已经将家里的事都交给明睿媳妇了,明睿也协理管家多年,如今也能掌家了,交给她奴才也放心。家里都好着呢,娘娘不必挂心。”
    “如此便好,若是因为我而耽误了家里的事那就不好了。”
    “奴才瞧着娘娘这肚子倒不是大?”倒不像怀孕九月的样子。只是这话富察氏没敢说出来。
    富察氏也生过两子一女,自然知道妇人怀胎九月是什么样子。这会瞧着蕴纯并不算大的肚子心里担忧,担心蕴纯腹中的小阿哥是否有事。
    蕴纯怀额尔赫时和富察氏只见过两三头,到后期都没见过面,富察氏自然不知道蕴纯怀额尔赫九个月时肚子也是这样。
    若是别人这么说蕴纯必人生气了,不过她知道富察氏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怀额尔赫时也是这样,想来是因人而异。不过腹中的孩子很好,太医也说孩子很康健,额娘不必担心。”
    “既然太医这说奴才也就放心了。”
    嘴上虽这么说,但富察氏看蕴纯的眼神还是掩不住的担心。
    蕴纯不想再说腹中孩子的事,也怕富察氏多想便转移话题。
    “知道额娘您要进宫,八阿哥可是一早就念着您了。他这会该用些蛋羹了,不如额娘带他去。”
    小孩子胃口小,蕴纯照着记忆中后世育养方法,对额尔赫是每餐少食,一日多餐。
    蕴纯给额尔赫使了眼神,小家伙立即了会他额娘的意思,拉着富察氏的手撒娇:“郭罗玛玛陪我。”
    “好好好,郭罗玛陪八阿哥。”
    富察氏见外孙的机会不多,心里却是极疼外孙的,外孙这一撒娇她哪里受得住,立即就妥协了。
    蕴纯让红珊领着祖孙俩出去,又让白璃在富察氏身边伺候着。
    富察氏进宫并没有带婢女,外命妇是不能随意带人进宫的,婢女也一样;所以蕴纯就将白璃和几个宫女调去伺候富察氏,让她们在富察氏在宫里这段时间伺候富察氏。
    富察氏是进宫伺候蕴纯生产的,除了进宫当天去慈宁宫和承乾宫请安之外并不需要每日去请安。有富察氏在永寿宫陪着额尔赫蕴纯更加放心。
    只是自封了皇贵妃,蕴纯也不得不每日去承乾宫请安。也不知不是是皇贵妃故意刁难,明白蕴纯即将生产却仍不给恩旨免了蕴纯请安。对这事不管是康熙还是太皇太后都没说什么,似乎对此视而不见似的。
    康熙来看她时,她曾装做无意提起怀孕月份大了辛苦,想得康熙怜惜得一份不用再去请安的恩旨,哪想康熙竟充耳不闻,故意避开了。
    或许是康熙对没封皇贵妃为后心有愧疚。不过不管是为何,康熙这视而不见行为却是让蕴纯心寒不已。
    为了皇贵妃康熙可以无视她个怀着他孩子的嫔妃,而且她自认为自己一直也算是得宠的,可是比起皇贵妃来竟不算什么了。
    这日蕴纯从承乾宫请安回来已经近午了,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永寿宫,可是让见着她这模样的富察氏给吓着了。
    “娘娘累坏了吧。”
    富察氏和绿珠一起搀扶着蕴纯到炕上倚着,富察氏心疼不已,见她脸色不对不禁慌了。
    “娘娘,您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第202章 !
    姐妹闲聊旧事
    “娘娘,您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绿珠,快,快去……”
    富察氏慌张不已,见她叫绿珠去叫人蕴纯赶紧打断她。
    “额娘!”
    “离预产期还有些日子呢。额娘,别担心,我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真的只是累了?”
    富察氏还不太相信,毕竟蕴纯的脸色真的很不好,而且她脸上出了汗,模样跟孕妇产前阵痛的模样差不多,也不怪富察氏会以为她要生了。
    “真的只是累了,我真的没事。”
    蕴纯再三保证。
    “娘娘,不要还是叫太医来把把脉吧,您这样额娘很担心。”
    富察氏边给蕴纯擦拭额上的汗珠边说。
    “是啊娘娘,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
    绿珠也附和,一脸的担心。
    “不用,不能去叫太医。”
    “为什么?”
    富察氏和绿珠听蕴纯果断的话惊讶。
    “本宫刚从承乾宫回来就让人去请太医,别人知道了该怎么想?尤其皇贵妃那,若是皇贵妃误会本宫那就好了。”
    她从刚从承乾宫回来就让人去请太医,这岂不是说她在承乾宫那出了什么事吗?虽然她是受了皇贵妃的刁难,是被其他嫔妃挤兑,可这些嘴皮上的事在别人看来都是小事,她若因为这些小事而请太医这传出去康熙那会怎么想。皇贵妃怎么想她是不在意,她在意的康熙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气量小,或是不重视腹中孩子因为一点小事而气得动了胎气伤了孩子。
    虽然康熙明知皇贵妃刁难她,明知她即将生产还不肯恩赏免她请安,对她的情况视若无睹而让她心寒不已;可是她却不能将怨气冲康熙发,她只能将怨气压在心底。
    这是后宫,不是她可以肆意发脾气的地方,更不能对康熙发脾气;因为她不能失宠,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孩子还是为王佳氏她都不能失宠;所以受的气,受的刁难,即使心寒她也只能忍着,只能独自承受。
    “可是娘娘……”
    富察氏却是不赞同蕴纯为了不让他人误会而不顾自身的想法。
    “额娘,我真没事,腹中孩子也很好。”
    蕴纯打断富察氏的话。
    她知道富察氏的心思,只是富察氏对宫中情形不了解。
    富察氏虽在后宅是胜利者,虽然宅斗经验丰富,可是这里是后宫,后宅只是后宫的缩影,后宫争斗却是比后宫复杂的多,因为后宫还涉及着权势权利。
    就如康熙为了钮祜禄氏一族在军中的势力顾忌皇贵妃,她阿玛却不会为了某个姨娘的兄长而顾忌姨娘。康熙对皇贵妃放纵的袒护更多是因为忌惮钮祜禄氏一族的权势,而她王佳氏比不得钮祜禄氏,所以她自然就成了被忽略无视的那个。而她之所以忍着不敢跟皇贵妃明着对上,就是因为忌惮皇贵妃身后钮祜禄氏一族势力。
    钮祜禄氏一族在军中权势极大,她二哥还在前线呢,就是为着二哥她也不明着的皇贵妃对上,所以面对皇贵妃的刁难她只能忍着。现在前线局势紧张,若是因为她得罪了皇贵妃,使得皇贵妃报复在她二哥身上,二哥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她岂不是后悔莫及。
    偏偏这此事她不能跟富察氏事,跟她说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还不如不说。
    虽然受刁难,但她有异能护身,腹中的孩子一直很好,这也是不愿请太医的原因。
    “绿珠,我累了,我想躺一会。”
    绿珠赶紧过来搀扶蕴纯起来。
    “额娘,一会我若还没睡醒,额尔赫那就麻烦你多看顾她。”
    蕴纯感觉身体实在是太疲惫,怕自己会睡很长时间,担心儿子便托付给富察氏。
    “八阿哥那有额娘和红珊姑娘呢,娘娘您放心。”
    “绿珠,本宫可能会睡得久些,你千万不能叫太医,记住吗?你若是敢不遵本宫话,本宫定饶不了你!”
    蕴纯躺下意识已经有些迷糊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最后更是严厉的勒令。
    “奴才记住,娘娘您放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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