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抬起一只胳膊,调皮的水珠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掉进池子中。
    她从浴池边取来一只的白玉酒壶,朱唇对着白玉壶嘴灌了一口,鲜红的酒液顺着她的下巴、脖颈流下,直至消失在她双峰中间。
    她朝福娘眨了一下眼睛,口里叼着酒壶,笑道:“别害怕,我们只是聊聊天而已,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福娘又是一阵神志恍惚。
    ——殿下绝非什么妖怪变化的,而像是她经过崔先生房门前,依稀听崔先生在屋内说的……什么什么美色惑人……情之所至……
    若连崔先生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都这么说,她一个小小宫女又怎能抵挡得住呢?
    季凌霄见福娘像是想通了某些环节,便挨挨蹭蹭这团柔软的身子,低声问:“福娘你方才跟本宫说有个宫女想要偷偷爬崔歆的床?结果呢?”
    福娘靠着池壁,却总觉得全身发软,一直往下溜,她垂着眼,软着声音道:“那个宫女当天夜里就被崔先生赶出了屋子,还不准她离开,只让她在院子里站着,好好反省反省。”
    “那宫女衣衫单薄,到了早上就病了,罗总管知道这件事后,便让人将这宫女移出了东宫,又召集宫人狠狠敲打了一番。”
    季凌霄仔细地盯着她的神情看,见福娘只是提起这件事便脸色发白,手脚发凉,由此可见罗巢当时是该有多么凶狠。
    她叹息了一口气。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知道,以免她烦心,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还是说他们实在小心过头了。
    季凌霄摸了摸福娘湿漉漉的发鬓,温柔一笑,“乖孩子。”
    莫名的,只是听到这样见到的一句话,福娘却觉得自己简直比被赏赐了金银还有开心。
    殿下……真好……
    “咚咚——”
    门扉被敲响。
    福娘一惊,立刻手脚利落地爬上了池边,大声道:“大胆!殿下在里面沐浴,谁敢无礼!”
    外面的人顿了顿,才响起一个如玉石相击般好听的声音——
    “殿下?”
    季凌霄伸手抚摸着浴池边的玉石,原本发凉的玉石被池中热水熏上了温度,触手温凉,就像是某人的肌肤。
    她转头看向福娘,“你退下吧,今日的事情不用对任何人提起。”
    福娘自然不敢忤逆太女殿下的意思,一打开门却直撞见崔先生。
    然而,崔歆却看都没看眼前人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拐角处的帘幔,恨不得眼神会拐弯。
    他迈步,径直从福娘身边经过。
    “哐——”
    福娘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屋子里被乳白色的水汽充满,崔歆一步步朝池边走去,就像是揭开一层一层的帘幔,踩着一层一层的白绸。
    帘幔之后,白绸的尽头,是一个青丝披散在冰雪可爱肩头的背影。
    一只手捞了一下身后的青丝,露出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沿着中间微凹的曲线向下,便是一处芳香甜美的洼地,洼地之下是她如樱桃般的臀瓣。
    崔歆姿势有些奇怪,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只能听到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你怎么不继续上前了呢?”
    季凌霄回眸,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如珍珠一般滚落到她双唇之间。
    崔歆呼吸一滞。
    “玉郎……”
    他苦笑摇头,哑声道:“殿下可真是要了臣的命。”
    “我可不想要你的命……”
    她的声音与“哗啦哗啦”的水声交织在一处。
    越听他就越是难受,他甚至都有些意外这具身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不由得他控制,开始沉迷于与太女殿下的□□中了。
    崔歆低下头,红毯上出现一双玉足,脚趾圆润,脚面微拱,脚踝伶仃。
    那只脚抬起,踩了他的皂靴一脚。
    他眼睛发热,忍不住想若是她踩的地方再往上移一移,那该有多好……
    下一刻,她却直接拉开了他的衣襟,整个人依偎进去。
    他的肌肤被她所独占,升腾起淡淡的红晕。
    “你想要什么?不妨跟本宫直说,本宫什么不依着你。”
    她千娇百媚地撩了他一眼,红唇微张,凑近他如玉的肌肤。
    据说,品鉴这等“玉石”也有望闻问切一说。
    她将他压倒在白玉床上,手里捏着从梁上垂下来的红绸,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脚腕、手腕上。
    “唔——”
    他的眼睛也被蒙住了,可是赤~裸的肌肤仍旧能够感觉到她若有实质的视线。
    她的视线就像是一根红绳,就像为新嫁娘开面一般,轻轻勒过他的肌肤,让他连灵魂都忍不住开始颤栗,因为太过刺激,他的肌肤上甚至晕开了诱人的粉,就像是加了水的朱砂被人碰翻,染上了整个宣纸。
    他如此苦,她却笑盈盈道:“这是望——”
    气息吹过,他忍不住被激出小疙瘩。
    她又凑近了一些,一呼一吸,全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
    “这是闻。”
    用以口舌。
    “这是问。”
    上手细细品鉴。
    “这才是切。”
    崔歆被她作弄的也不知道得了几次痛快,只见他青丝散乱,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呼吸灼热又沉重。
    许久,他侧过头,哑着嗓子道:“殿下,可是要臣死?”
    他的半条命都要交代在太女殿下的手上,以前常听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理解其中凶险,如今才知道,美色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死在快活中。
    崔歆墨色的双眸更黑更沉了,他盯着季凌霄,死死地,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下地。
    他目光不移,伸来手臂,牙齿咬上红绸。
    “嘶嘶”两声,他手腕上的红绸被他撕开。
    季凌霄坐在床尾,看着多了几分狂态的崔歆,心重重跳了几下。
    崔歆低声一笑,胸膛微微起伏,他猛地捧住了她的脸,用力地吻了过去。
    长夜漫漫,不可辜负。
    翌日,季凌霄是觉察自己快要窒息,才突然清晰过来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白玉床上凌乱不堪,梁上挂的红绸、丝绦被拉扯掉,落了满床,也不知道她怎么滚到这一团乱绸里去的,差点被这些东西给弄窒息了。
    还有些起床气的季凌霄胡乱拉扯着身上的红绸,身侧却传来一声低沉诱人的轻笑。
    崔歆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香腮,低声道:“放着我来就好,阿奴这样,我还真怕你会伤到自己呢。”
    季凌霄立刻躺在床上作大爷状,等待着崔小婢的精心伺候。
    “你昨晚怎么来了?”
    崔歆瞥了她一眼,“因为殿下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希望我来。”
    他修长如玉雕成的手指,滑过她的腰窝,轻轻按揉了几下。
    季凌霄“嘶”的一声,踹了他一脚。
    崔歆这一身如玉的肌肤如今却没有一处好地方,不是被咬过,就是印上了青紫的吻痕,有些地方还有指甲划痕,和掐出来的小小的半月形伤口。
    他低头看了看,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
    心情大好的他便为其他人多说了几句话:“殿下,是否忘记了东宫一人?”
    抱着被子的季凌霄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随口道:“谁啊?”
    崔歆低头凝视着她,伸出手臂搁在她的头底下,另一只手温柔地梳理着她的头发,他低头用唇蹭了蹭她的鬓角,轻声道:“那位慧心大师殿下莫不是忘了?”
    他垂下眼睫,“他的心性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若殿下想要用他,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季凌霄半眯着眼睛,借着投进房中模糊的光亮瞧他。
    崔歆咳了一声,板了一下脸,一下子没忍住又温柔地笑了起来。
    “你莫非以为我会像那些妒妇一般?”
    季凌霄“嘿嘿”一笑,摸着鼻子,口道:“不敢不敢。”
    崔歆又好气又好笑,又辛酸又无奈,他侧身凝望着她,眼中只有她一人身影。
    “我知道殿下是在招揽人才办大事,当然不会无故吃一些飞醋,而且……”他浅浅一笑,宛若昙花初绽,清丽绝美,“有更多的人喜欢殿下,不是才能证明我的厉害吗?”
    ——啊,差点忘了,他是那种就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望闻问切崔玉郎~
    崔玉郎如此自信,小心翻船。
    ☆、第64章
    季凌霄埋在松软的被褥中怎么也起不了身, 崔歆也不催她,他单手撑着侧脸,默默地看着她。
    季凌霄才不会不好意思,他想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刚刚闭上眼睛的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猛地睁开了眼。
    果然, 他一直盯着她的耳朵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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