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嘴里溢出一口鲜血,低头看到胸前的窟窿,又瞥见宇文烨手中尚在跳动的心脏,惊恐的睁大眼。
    身体的温度,好像一瞬间被人抽走。那是生命在流逝。终于还是不甘的倒在地上,目光定格在宇文烨带血的嘴角,和那肆虐的嘲笑。
    如果再有活着的机会,她永远不要进这皇宫,可惜这是可笑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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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明宫内,萧灵鸢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低落,浸湿了头下的睡枕。
    一声响雷炸裂在宫殿的上空中,她紧紧抓住被单,好疼!因为疼痛她不断的蜷缩自己。
    “琳琅姐姐,琳琅姐姐!”
    她无比艰难的喊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突然就浑身疼痛难挡,头也晕沉沉。浑身使不上力气。
    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玲琅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无力垂在床边的萧灵鸢。抬起她的脸,苍白的见不到一丝血色。
    “玲琅姐姐,我好难受好疼。浑身都疼。烨哥哥,烨哥哥。”
    “娘娘忍着,我现在就去通知皇上。太医!太医!”
    为何总是这样,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病因,一直拖着娘娘。看了多少医都不得其因。
    外面的电闪雷鸣越来越肆虐,确不见有半滴雨滴落下。等宇文烨赶到的时候,灵鸢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太医的衣领咆哮:“你不是跟朕说只是受了惊吓,调养就好了吗?如今为何会这样。”
    太医吓得忙跪在地上:“启禀皇上,老臣刚才看过了,娘娘的脉象平稳康健并无不妥啊。”
    他可以确定诊断无误,因为刚才他反复确认了四五次,的确是平脉没有什么不妥。
    宇文烨指着床上的人,双眼狠厉的看着跪在地上太医:“那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开恩,老臣无能,老臣无能,看不出皇后娘娘的病。”
    “来人,给朕拖出去杀了!”宇文烨怒喊。
    琳琅马上跪在地上:“皇上,能不要在杀人了吗?娘娘最怕的就是看到您杀人,卫太医是照料娘娘最长时间的太医了。娘娘常说,卫太医慈眉善目,像她已过世的父亲。”
    宇文烨听到这句话停顿了下,抓起手边的茶杯用力的砸在地上:“给朕滚出去。”
    太医赶紧谢恩,然后连滚带爬的逃出崇明宫。
    宇文烨就这样一直抱着灵鸢。守了三天三夜,手掌轻柔的抚着她的面庞,轻声细语。
    “灵鸢,不能这么贪睡了,都是要做娘的人了,已经三日了。起来和烨哥哥说说话好不好。”
    魅姬心疼的看着宇文烨,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软弱的一面。
    ☆、命运的转变(已修)
    宇文烨替灵鸢盖好被子,走出崇明宫,魅姬看到他出来,不知该说些什么。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静静地不说话,没觉得有哪里不自在,现如今这样的氛围,确掺杂进丝丝的悲凉。
    他看着幽暗寂静的天空,魅姬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她想轻轻环住他的腰,给他些许安慰。
    可是伸到一半的手,还是缩回去了。他现在需要的,应该是那傻瓜的一句烨哥哥。
    良久宇文烨终于开口了:“去请那人过来,就说朕让他立刻还了他欠的恩情。”
    如果换做以前,魅姬一定会反对!因为那个恩情,是他留给自己日后的一个退路。
    可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那样嗜血成性,视命如草芥的人,也会有这样伤情的样子。
    宇文烨摊开掌心,就算洗的在干净,也总会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围绕在他周身。
    他自嘲的一笑,从出生那一刻,他的身份就卑微至极,就因为他母亲只是个女奴。
    那个所谓的父亲,从未把他当儿子看代过,这宫里的每个人,也都是把他当奴隶看待。
    想起以前屈辱的生活,他隐忍着胸中堆满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他手刃了那些曾经欺辱他和母亲的每个人,上至那个九五之尊的父皇,下至宫女太监。
    一个都别想逃过,他全部割下那些人的头颅祭拜在母亲坟前,当年,楚国的皇宫内,血流成河哀嚎声不断。
    血腥味弥漫整个皇宫。天空确异常的晴朗,没有瓢泼大雨,也没有电闪雷鸣。事后宫人们,花了五天五夜才把血迹清洗干净。
    执事长老曾经给他卜算一卦,命定的天煞孤星命,不得成婚,更不得有子嗣。终究是他奢望了?还是他能逆了这天,与他的灵鸢厮守到老。
    琳琅拧干毛巾,刚想替床上的人洗把脸,宇文烨就拿过毛巾:“让我来,你下去吧。”
    在他最艰难最绝望的时候,是灵鸢陪在他身边,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为她擦拭脸颊,她总是喜欢笑,却也总是哭。
    蓦然房内几屡轻烟飘至,闪现三个人影。宇文烨抬头放下毛巾。
    “神算子果然讲信用。”
    轩辕澈看到他怀中的灵鸢,这就是她选择,因果轮回,谁也逃不开。
    “我说过,应承了你的要求,就不会看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你确定现在就要我还了恩情!”
    他笑了笑:“你都把鬼医带来了,何必问这么多。我要她安稳的活着,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
    这是个美好的愿望,他不自觉的开心的笑出声,掌心轻轻抚在灵鸢的小腹上。
    “她的病结是你,你可知她在替你受罚,替你挡住你杀人的煞气,以自己的寿命作为代价。”
    魅姬和宇文烨不敢相信的看向灵鸢,挡煞之命。难怪这丫头身体一直弱。
    每次他们任务得手,没多久琳琅就传书说她生病了,竟是因为这原因。
    南宫烈神色凝重的,放下灵鸢的手腕:“身子弱了些,我能做的,也就是调理下她的身子。”
    轩辕澈叹口气,灵曦如此,没想到灵鸢的执念也不比她浅。这对双生子,曾经让九重天无数神仙羡慕,如今却因为这一个情劫,断送了一切。
    “当年你屠了楚国半个皇城,如果不是她在你身边,如此冲天的血腥气,早就该引来天罚了。”
    宇文烨想起当年灵鸢也是如此,哭喊着疼,紧咬双唇,殷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
    缓缓地晕染开,由如来自地狱的彼岸花。她浑身滚烫,烧了三天三夜才见好。
    原来她是天生的挡煞之命,难怪当年,执事长老会那么痛快的,应允他立她为后。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蠢的要命,以他那样的身份,柳家支持他是因为对权力的贪念。
    执事长老为何会支持他,他一直想不通,原来是看中了灵鸢的挡煞之命。
    “她只能在活半年,我只能护她到生下孩子。六道轮回不可逆,我的薄面,也只能借来那几个月的命。你好自为之,该做的,该还的,我尽力了。”
    轩辕澈说完看了眼南宫烈,南宫烈将一个小瓶子放在魅姬手上:“一日两粒,两日后她就会醒。”
    魅姬送走他们,看着殿内的宇文烨,已经换去一身红衣,换成一身白衣。一个天煞孤星,一个天生挡煞,这是老天爷的赐予,还是惩罚。
    灵鸢曾经很嫌弃他穿红色的衣服,说颜色太刺眼,烨哥哥生的这般好看,穿白色的衣袍一定很好看,像仙人一般。
    他说好,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来兑现这承诺。轻轻吻上她的唇,深情低语。
    “灵鸢,你可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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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王府如今越来越热闹,灵曦小心的,揭开阎晨曦眼上的锦缎:“如何?看的见没?”
    他缓缓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他只能用手遮挡眯着眼睛:“能感觉到光,也能看见,但是有些模糊。”
    灵曦帮他重新系好锦缎:“那就快了,再过几天就可以看见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揭开我的面纱了!”
    说完灵曦有些脸红,阎晨曦笑着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想把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低头轻嗅着她好闻的发香。阳光明媚,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发出淡淡的金光。
    踏雪踏月忙实相的关门而出,这几天姑娘和姑爷的感情简直突飞猛进,时不时的空气中就带着甜腻的味道。
    她们必须,要在恰当的时候消失,这是姑娘交代的任务,就这几天,倒是把她们两这遁走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
    踏月拉了拉踏雪指了指墙上蹲着的人。
    她叹了口气:“我说这位小哥,你这三天两头,就说要来取我家王妃的人头换金子,烦不烦。你说你有哪次是得手了?”
    武林哼的一声,把头撇开不看二人。他就耗着,不信找不到得手的机会,踏月一下子就怒了,武功法术不怎样,脾气到大。
    踏雪忙推搡着踏月向前走:“管他做什么,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杀手,来来回回都七天了,连我们这关都过不了。你看着吧,等会绝尘回来了,这两人又要闹腾了。一个狐狸就够闹人了,得!这会又来个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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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玥怡跟在岑公公身后,心里的不安怎么也压制不住。
    “岑公公,皇祖母的寿辰快到了,大皇兄的忌日也快到了,该怎么办?你说,今年皇后娘娘,还会像往常那样招皇兄入宫吗?”
    岑公公也有些担心:“王爷似乎很多事情,都还没和王妃说。公主还是不要多嘴,省着又惹王爷生气。”
    岑公公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难得这几天两人这么亲昵,王爷笑容也多了很多。王妃简直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玥怡点点头,以前的事,在皇兄心里,应该是个死结。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抵触,好在现在有了皇嫂,她现在才知道,皇嫂原来就是皇兄一直念叨的小灵曦。
    难怪皇兄那样护着她。
    岑公公停在一处花园外,用钥匙打开门锁,满园的彼岸花含苞待放。
    玥怡抬眼看了看天空。
    这个时辰了皇兄怕是不会来了,他可好了,明明是他自己给皇嫂准备的惊喜,确叫他们这帮人受苦。
    连个工人都不能叫。也不知道这什么花这么娇贵,日头都不能多晒。皇嫂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花。
    之前在列国,皇兄就一直培育这些花,中间失败了好多次。她有次贪玩,进去不小心踩踏了几株,皇兄还因此大发脾气,罚了她好一顿。
    ☆、敢染指她的男人(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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