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车上。
    坐姿不算太好,靠着林丛然的肩膀,斜在车座中央,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他衣冠楚楚,正襟危坐,从妆容到服饰都精致无比,好像一个假人,我看得有点心痒,总想让他露出点什么失控的表情来,于是伸手探到他衣服里面,摸了摸他的腹肌。
    他转过头看我,眉眼挑动得微不可见,还是淡淡的。
    我的手脚常年冰冷,比他的体温低一点,在我贴上他皮肤时,他本能地缩了缩,大手隔着衣服罩在我手上,轻轻按了按。我抚摸他的肌肤,好像抚摸一团温热的炭火,也不能这么说,他柔软得多也韧得多,皮肤光滑,触感温润,其实是上等的玉。
    我好想要他。
    把头埋在他怀里,我胡乱地摆着脑袋,将他的外套蹭开,让里面的衬衫暴露出来。我的手在他衬衫下游走,攀上他的胸部,捏着他胸前凸起的乳头,略一低头,隔着衬衫,上牙齿去轻咬。
    我听到他在我头顶倒吸一口气,在我抬头时,吐出,气息长长地拂过我的脸,温热的。
    我看着他笑了笑,让他去看他那件白色的衬衫,前胸的地方留了一道明显的口红印记,鲜红的唇印里还有一小片深色的湿润,是我刚刚舔他乳头时留下的津液。
    他的眼睛染上了些许情欲的色彩,眸色比平常要深,却抿着唇没有说话,在尽量调整呼吸。
    “丛然哥哥。”我叫他。
    我拿手去摸他的下体,想看看他西装外套下的阳物现在是怎样的反应,被他捉住了,定在半空中。
    我加大了点力道,依然想去够他那物,他却好像铁锁一样,让我根本无法移动。
    “快到了,”他说,“……别闹。”
    我把头靠近他,舔着他耳垂,小声说:“哥哥,你知道你声音有多色吗?”
    他转过头看着我,问我:“叫我什么?”
    我笑了笑,继续去追咬他的耳垂,那银色的丝因为我们的距离变化而伸长、变短,慢慢消失成他耳根的一滩渍。我叫他:“丛然哥哥……”
    “很快的,”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就一口,让我含着你,就一口……”
    他僵了僵。
    趁着他僵硬的瞬间,我挣出他的禁锢,终于摸到他的那物,他的分身已经完全勃起,隔着衣裤依然能感觉到那股灼热。
    我笑着亲了亲他的耳垂,“哥哥也很想要嘛。”
    他捏住我的手,彻底不让我动了。
    我抬眼看着他,他额前有薄汗,眼眸深幽,妆容有点化了,外套打开,前胸的衬衫湿润,西裤深黑看不出来,但从那轻微的气味看来,内里必定是泄了点浊液。
    这样的林丛然,完全没有一开始禁欲和克制的模样,却越发让我想占有他。
    但……
    时机不对。
    车已经开始减速。
    教堂到了。
    下车时林丛然已经将自己整理得无比妥帖,面容精致完美,找不到一丝破绽,我挽着他的手,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贴着耳朵讲着悄悄话。
    我说:“丛然哥哥,好想要你。”
    他也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细语,“……等一下。”
    我笑了笑,拉着他往前走,在进入教堂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陈重。
    他看着我走过来,跟我打了个招呼,声音中气十足,“陈济来了啊。”
    我说“是”。
    我跟他介绍林丛然,丛然哥哥的知名度出圈很久了,他认识的。然后他也跟我介绍他身边的女人,跟丛然哥哥差不多年纪,身材极好,高挑又丰满,她看着我点点头。
    我的视线往上,从他们交缠的手臂看到他们客气又礼貌的表情,轻轻笑了笑。
    谁能想到这是爸爸向女儿介绍他的女朋友呢。
    而我妈妈,据说在她船王男朋友的趴体上喝的烂醉如泥,错过了回来的飞机,今早给哥哥寄结婚礼物时顺便也问候了我几句——陈济最近还好吧,钱不够用记得跟我说。我说好。
    我从门口迈进教堂,在男方家眷的区域坐下,旁边是伯伯们的孩子,我表哥跑来跟林丛然说了两句话,我则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抬头,看到了礼台下方正在做准备的陈淮。
    他那角度可以看到我的,他侧着身子跟人讲话,别说余光了,几乎能看到我整个人,但他没有看我,没有给我哪怕一个眼神。
    我觉得兴致缺缺,低下头玩手机,刚看了两下林丛然就回来了,他坐在我旁边,让我靠着他的肩膀。
    我侧头躺着,转动脖子调整姿势,突然发现陈淮在我看我。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浑身战栗。
    我的心里像有一团火,滋啦滋啦地烧个不停,那火烧得我抬起下巴,朝他甜甜地笑了笑。
    他移开了目光。
    我把头埋在林丛然的脖颈之间,心被挠得痒痒,只能咬着他的颈肉,细细地抿着,他的呼吸一滞,没有推开我,却拿手遮住我的眼睛,让我只能蜷缩在他身后。
    我不满,用力咬了咬他,他转过头来吻我。
    我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直觉他的吻技又有进步,很快就呼吸不稳,有点湿了。
    我挂在他身上,他扶着我在他身上躺好,不让我掉下来。
    那时候,我被亲得浑身乏力,手垂落在他腿上,反应慢了半拍,等到陈淮走到我身边时,我才发现他来了。
    他在离我一步的地方站定,跟我说:“你过来一下。”
    我没理他。
    我把头埋在林丛然的肩膀里,轻轻笑了笑,陈淮直接捏着我的手臂,把我强硬地拽了起来。
    我冷着脸看他。
    他扯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跟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我听到林丛然骤然起身,想伸手过来来我,我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了,抿唇看着我,表情有些冷冽。
    我被陈淮拉到了教堂的内室。
    新娘在隔壁准备,同屋的还有她带来的伴娘们,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我能听到她们嬉闹的声音,在离我十步之外喧嚣热闹。我漫无目的地想着我嫂子,张邱芸,冠的父母双姓,集万千宠爱长大,一生顺风顺水,人也漂亮,被爱滋养的孩子都是这样吧,就连性格都温婉,有礼貌,落落大方,我能看到的,都是上天对人的眷顾。
    唔……
    我又看着陈淮。
    马上就要成为新郎的人,这场宴会的男主角。他的婚服衬得他一身飒爽,凶相因妆容敛去了几分,反而显得有些英挺。
    真好啊。
    我朝他笑了笑。
    他说:“你把这副表情给我收起来。”命令的语气。
    我更觉得好笑了,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在缝隙里看到他身影变形,同时想象着,他被我毁掉的时刻。
    多好啊。
    在幸福快乐、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突然被拉入深渊里。
    陈淮他应得的。
    他捏着我的下巴,靠近我,吼我。
    “我说,收起来,你没听到?”
    我睁开眼睛,保持微笑的表情,“你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个的吗?”
    他的动作滞了滞,接着慢慢懈去手上的力道。
    他说,“我知道你的事了。”
    我看着他。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的,但我故意不接茬。
    那些话对他来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他在开口时表情极为不自然,面容有些扭曲。
    他说:“你包养的几个人,我都查过了。”
    我依然不动声色。
    他站在原地,回想起自己作为兄长的身份,长长叹了口气,“我这些年在部队里,确实对你忽略了,照顾的少……”
    “是我做的不好。”
    他可能觉得自己说的尤其坦诚,我也应该借此机会对他袒露心扉,他望着我,甚至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我找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你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住回家里,多照顾你,你也把那些你包养的人都处理掉,我们……”
    “我们还可以继续做好兄妹?”我打断他。
    我这次是发自内心笑了。
    这可能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睡过觉的兄妹?哥哥把鸡巴插在妹妹口里的兄妹?”
    “哥哥呐,”我靠近他,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再往前,他没再退了,而是捏着我的肩膀。
    我努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可是我忘不了呀,哥哥。”
    “我永远记得你肏我的样子……”
    他转过身去。
    我扑了个空,在原地晃了晃。
    看着他留给我的背影。
    “我会处理的。你也会去看医生的。”
    “你还小,陈济,一切错误都来得及纠正。”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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