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
    世界有名的女作家海伦·凯勒年少时也曾经陷入过抄袭风波。这件事情收录在她的自传《假如给我三天光明》里面,讲的是她写的第一本小说《霜王》,曾被指出跟另一本面世的小说很像。当时她明确地说自己并没有看过那本小说的印象,最后也因为证据不足,判定了她并没有抄袭。
    但这不是这个结局。
    事情结束之后,海伦也转学了。
    时至今日,观众还是不知道真相如何。虽然他们也并不是恶意揣测,也同样同情这位姑娘的不容易,但还是会想是不是海伦·凯勒以前看过,自己忘记了。
    结果永远说明不了全部。
    这里并不是在追究海伦·凯勒是不是真的抄袭与否,而是在强调在这个社会里,社会群众的态度。
    织田作之助现在是成年人,而且比汐见美实获得更多的荣誉,更高的社会地位。在这件事情上,他本身就不会比扮可怜装柔弱的汐见美实得到更多民众心理上的同情和支持。这是社会普遍的一种心理偏见,不能单方面地说这是好的,还是坏的。
    毕竟同情弱者,对此动恻隐之心,是人之善。
    更何况,现在实锤汐见美实的发表比织田作之助的发表更前,法庭还判定并没有构成抄袭,只会让围观群众意不平。尤其是在这种不公开审理的情况下,很多真相已经就是隔了一扇门。
    妃英理对这件事很看重,必须妥善处理。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家的女儿毛利兰是织田作之助的死忠粉,一方面她们自然是相信织田没有抄袭,也不愿意看他受委屈;另一方面妃英理并没有说出来,但她也知道,如果织田作之助只是得到未抄袭的法庭判定结果,受到打击的绝非是只有作者本人,也包括毛利兰在内的忠实粉丝。
    他们需要更强而有力的结果。
    归咎到底,汐见美实若是故意碰瓷,那绝对是故意恶心人的。若是只是因为说话不负责任,只能说明这人没有基本的社会公德心。毕竟,明明可以通过编辑私下沟通,偏要引申到法庭上博全网关注。
    审讯前两个星期,她也关注着汐见美实的社交平台的动态,也同样阅读了汐见赶在开庭前就发表完的小说。
    如果没办法证明是她抄袭了织田作之助的作品,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得到最后的审判结果时,要求汐见美实同时公开道歉,承认自己碰瓷织田作之助博关注。这样可以有利引导民众舆论。
    妃英理这话,其实赤司是赞同的,也希望她在证明织田清白,保全他名誉的方向上不留余力。赔偿金不是问题,可以直接帅气地说不要赔偿,只要一句汐见美实的公开道歉。
    事后,他们会自己好好处理跟对方的恩怨
    ——这句话是在他们心里这么说的。
    这件抄袭案主要由赤司负责处理,所以大部分和妃英理见面的,都是赤司或者轰焦冻。
    当事人织田作之助被要求留在家里好好学习如何用写字板在电脑上写字,方便以后留历史记录。毕竟用笔迹对照鉴定这个方法也很费事。这还是轰焦冻提前通过以前班上同学绿谷出久——现留在东京工作的职英和东京警察那边打招呼,让他们帮忙出具相关的证明。
    不负责处理案件又没有工作的沢田纲吉、司瑛士和夏目贵志三人负责把家里所有的文稿进行扫描,归档成为电子文件。
    中原中也觉得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到对方承认自己错了。这是快速又便捷的方法,很显然直接被拒绝了。
    按照赤司来说,汐见美实并不是完全蠢的,她抄文章还知道要洗稿,就是打定最后如果反过来,织田发现是她抄袭的,她也可以得到这篇文章不构成抄袭的法庭裁决,也可以全身而退,更别说织田没有原稿。而且事情结束之后,她的文章《风中童话》也得到了大量的流量和关注,对她来说没有坏处。
    黑泽阵在四人交谈过程中,一针见血,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做一个出来不就行了。”
    如果需要织田作之助的原稿,黑泽阵可以找人按照《风中童话》以织田作之助的文风重新写一本出来原稿。像这种伪造的物证,要多少有多少。如果需要证明她在抄袭,找她的熟人作伪证就好了,一个不行,来两个,两个不行,来一群总可以了吧。
    想要颠倒这个世界的是非黑白,让它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走。
    只要有钱、势、枪这三者之一,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因为黑泽说得太理所当然,把赤司和轰焦冻听得目瞪口呆。
    “暂时倒不需要这么极端。”赤司还是拒绝了,“而且被织田作知道,他大概也不会接受。”
    “那我们先准备一些,如果事后对方闹腾起来,可以随时制住她。”
    黑泽阵和中原两个人交换了眼色。
    一个普通人还想跟黑手党高级人员斗?
    可以让她亲身体验绝望的黑吃黑。
    赤司和轰假装没看到。
    其实要找出突破口,也不是那么难。
    凡是不能认死理。
    首先谁把织田的原稿拿走了,这就值得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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