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才没空搭理外面都快石化的两个人,他的目光惊喜而饥渴地流连在少年精致的小脸上,忍不住凑近去亲了亲他软嫩的小嘴,不多时,连绵不断的低笑声从他的薄唇中溢出,居然真的变成人了!
    突然,怀中的少年有些不舒服地扭动着身体,靡丽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潮,发出似欢愉又不满的呻吟声,他白皙的身躯渐渐地染上红晕,身体越发的炙热,如同水蛇一般在傅安的怀中扭动着。
    那下身粉嫩的小玩意早就翘的老高,倒映在傅安黝黑的眼眸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眸色越发幽暗,听说动物都是有发情期的,这是到发情期了?
    【以下省略n个字】
    彻底昏过去前,季落委屈地想着,这一定是个噩梦!
    房间里传出男人的低吼声跟少年娇媚的呻吟声,柔柔的,细细的,听得傅杨整个人都好像着火了一般。他低咳了一声,忍不住动动身子,尴尬之余,又忍不住有些纳闷,城主屋子里怎么会有其他人在?他方才慢慢就没看到有人进去啊!还真是奇了怪了!
    屋子里的响动持续了很久,听着少年似欢愉似痛苦的抽泣声不断在耳边响起时,傅杨真的是第一次后悔自己耳朵这么好使,这真的太折磨人了,城主大人你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啊!!!
    就在傅杨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咆哮时,白玉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傅杨连忙打起精神,上前几步将他拦下了,“白公子,城主这会儿有事,不方便他人打扰。”
    白玉急的不行,他跟潘思琪说完话,回到院落,刚走进屋子就发觉不对,大门敞开,桌子上的茶水也被人动了,这个点通常是阿落来找他的时候,所以是阿落出事情了吗?
    他慌里慌张地走了出去,随便抓住一个路过的下人,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下人先是一愣,随后道:“好像是那白玉鸟出了什么事情,城主大人方才怒吼叫下人去找大夫。”
    “那他们现在在哪?”白眼心乱如麻,哪还维持的住自己温润的形象。
    “白玉鸟应当是被城主带回了房,我方才瞧见那大夫往那边方向过去了。”
    白玉匆匆忙忙地道过谢后,便恨不得化成鸟身飞过去。
    而跟在他身后的潘思琪慢了一步,瞧见白玉屋子里被打开的茶壶后,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那白玉鸟喝了这壶中的水,所以出事了?
    那白玉鸟有多娇贵潘思琪自然是知道的,而表哥有多宠爱它,她更是一清二楚,如果白玉鸟真的是因为喝了参杂着春药的水出事了,那表哥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潘思琪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下去,不行,不行,绝不能让表哥知道,不可以!若是被表哥知道了,她一定难逃前世的噩梦,或者更惨,前世,那白玉鸟好歹还活着,这一世——
    潘思琪根本不敢细想,她慌里慌张地拿起茶壶就跑,跑出了白玉所在的院落,眼看着下人多起来了,她努力平复自己慌张的情绪,趁着众人不注意,将水壶扔进了湖里。
    看着湖面因为水壶而砸起一片片浪花,而后一圈圈的涟漪渐渐散开,最后消散,湖面又恢复了平静,潘思琪深吸了口气,双手颤抖地整理下自己的衣冠,僵硬地冲着湖面扬起嘴角,重复了数遍后,露出自己认为最完美的微笑回到了院落。
    “我听下人说,阿落出事了,是不是很严重?大夫怎么说?傅城主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白玉根本就没心思跟傅杨多说,直接想推开傅杨往屋子走去。
    傅杨为难地挡在了白玉面前,不让他靠近一尺,他该怎么说呢?说城主大人莫名其妙地把大夫赶了回去,然后在屋子里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男子翻云覆雨,根本就不管白玉鸟的死活?
    他觉得自己要是说出来的话,面前这个担心的不行的的男人一定会哭出来的。
    被傅杨三番五次挡住的白玉气的不行,他不像傅杨是练过武的,硬闯的方法就是死命地想要推开他,傅杨不好跟白玉动手,只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儿,任由白玉折腾。
    哪知道两人一来一往间,白玉不小心碰到了傅杨那处,勃起的弧度以及那炙热的触感烫的白玉差点没尖叫出声,他惊得倒退了几步,目光错愕地看着面前精壮的男子,咬牙切齿道:“你——你龌龊!”
    傅杨很想挖地三尺将自己给就地掩埋了,方才屋子里的响动刺激地他的物件抬起了头,后来白玉一直蹭着他的身体,他闻着他身上的清香,那物件不低头,反而抬的更厉害了。
    傅杨看着面前男子错愕不堪的模样,自己也觉得有些懵逼,可是,就算他没碰过女人,但为什么他能对一个男人石更起来?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看了眼白玉那清俊的容貌,眼中因为愤怒而燃起的火焰格外的明亮,让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还想再看。
    就在两人尴尬地沉默时,屋内突然传来少年高亢的尖叫声,声音里充满了情欲之色,尾音轻颤上翘,让人一听就浮想联翩,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玉的脸瞬间就白了,傅杨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以为他是被刺激到了,毕竟两个男人,着实叫人难以接受。
    可是,他忍不住挠挠头,状似不在意地瞥了眼白玉,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
    第137章 囚鸟23
    痛,痛痛,痛痛痛!!!
    季落从沉沉的梦乡中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老司机撞过一般,那处被侵犯,被肆意抚爱的感觉尤为强烈。
    所以说,他昨天喝了一口水,然后就成功地把自己献出去了吗?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就他那个鸟身子跟人类的尺寸相匹配的上?
    就在他晕晕乎乎之际,一滚烫的胸膛突然紧贴上他的后背,黏腻的吻从脖颈出一直蔓延而下,男人灼热的气息扑打在他敏感颈间,酥麻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
    当那罪恶的大手在那过度使用的地方打转时,季落完完全全地清醒了,昨天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扑涌而来,再加上此时傅安不安分的举动,季落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热的发烫,细碎的口申口今声从他的嘴中发出,他勉强抓住那只手,轻声哀求:“真的不行了!”
    亲,任何东西都需要保养的!!!过度使用会导致使用年限的降低的!
    他艰难地翻了个身,双眼雾气朦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太累了!你要体谅一只刚成形的鸟儿。”
    傅安低低一笑,声音有些沙沙的,好听的让季落的耳朵都怀孕了,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少年清丽白腻的小脸,擒住他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一遍,双手更是摸够后,才不舍地伸出舌.头,卷起那银丝吞入腹中,双目暗沉地看着已然晕乎乎的季落。
    “今日先饶过你,再多睡会儿!”傅安轻轻拍打着季落的后背,看着他从方才的沉迷渐渐冷静下来,而后迷迷糊糊地又重新睡了回去,忍不住俯身轻咬了几下那娇艳到过分的唇瓣,直到身.下的少年传出模糊的呜咽声后,他才松开了嘴。
    白玉站在傅安的房外一天一夜,傅杨怎么劝都全不走他,最后只能任由他惨白着脸,听着屋内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到后来,傅杨瞧着白玉似乎缓和过来,虽然脸色还是很差,但是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惨淡的吓人。其实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白玉这么执着地站在这儿听?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是能接受断袖之癖还是厌恶两个男人相爱,不都会躲得远远的吗?这毕竟是让人难以启齿的私事!他杵在这里,因为这是他的责任,那白玉呢?
    此时的白玉正站在树底下,面容憔悴,目光幽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在那一瞬间,傅杨突然想到一个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并且大惊失色的可能,那就是——该不会白玉也喜欢男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城主大人吧?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三皇子都走了,为什么白玉还在城主府呆着?而且还天天陪着城主去散步!
    可是看样子,城主并不喜欢他啊!
    傅杨闷闷地想着,他知晓城主的脾气,若是他喜欢白玉的话,必然不会这么漠视的,你看,连那只白玉鸟都比白玉要得城主的喜欢。白玉肯定没戏!
    傅杨一边给自己心理暗示,一边琢磨着屋里没响动,城主大人应该还没起床,便走了过去,酝酿一番道:“城主大人素来待人冷漠,你也看到了,这府上就连表小姐的待遇都没那白玉鸟好。他同屋里的少年呆了那么久,恐怕是非常喜欢他。白玉,你一表人才,也算是人中龙凤,何必要执着我们城主大人?”
    白玉闻言,有些呆滞地看向傅杨黝黑的脸庞,瞠目结舌道:“你在说什么?”
    傅杨见他瞪大了眼睛,以为是被自己看透了心思,恼羞成怒,遂放柔了声音道:“不是我说城主不好,而是城主大人真的是什么良配。他就如同孤狼,选定了一人后,便不会再爱上其他人。白玉你这样只会是浪费时间,不如将目光转向他人,说不准就能找到良配呢!”
    白玉目瞪口呆,傅杨热情的劝说反倒是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谁会喜欢傅安那个家伙,他失声惊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谁喜欢傅城主了?你——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先是无缘无故地对他石更了起来,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说他喜欢傅安,傅杨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心里戏这么多吗?
    傅杨有些傻了,“不——不喜欢吗?那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地站在这里?这都一天一夜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拧眉道。
    白玉这么好脾气的人都被傅杨说的无语了,一天一夜沉淀下来的担忧与烦恼被他这么一搅和,反倒是莫名其妙就去了一半,他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傅杨腆着脸笑了笑,刚想开口,便听到屋内有了动静,他立马走了上去,吩咐下人端水在门口候着,待听到屋内传来傅安的声音后,他才推门走了进去。
    白玉在门口心心念念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出来的却只有傅安一个人,他伸长脖子,就是不见季落的影子,焦急道:“啊——”落字在他的嘴中转了个圈,瞧见他身边的傅杨后,又被咽了下去,“另一个人呢?”
    傅安身着玄衣,器宇轩昂,他狭长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锋利硬朗的轮廓萦绕着些许柔色,周身凌厉可怕的气息减淡了不少,叫定睛看去的白玉一阵发愣,看上去好像跟昨日形同两人一般?难道傅安是真的爱阿落?
    说来可笑,比起他们,他同三皇子相知相处半年,三皇子却一直不曾碰过他,最多就是亲他的嘴,即便如此,次数还是屈指可数。所以说,三皇子是真的爱他吗?阿落刚化形,傅安就愿意同他欢好,如果不是真的爱,怎么会如此?
    白玉觉得答案太明确不过了,他是只鸟,变成了人,也改不了他是鸟的事情,三皇子或许是真的喜欢他,却无法真正爱上他。再怎么说,他都是异类吧!
    这一瞬间,白玉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剥离了他的身体,心里蔓延的苦涩竟慢慢地消散,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碗大的伤口等着时间慢慢去愈合。
    傅安垂眸看了他一眼,难得和颜悦色道:“他还在睡。”
    “是吗?”白玉恍恍惚惚地看了他一眼,彻底松懈下来后,一夜未眠的后遗症开始发作用了,他有些头痛难惹,“那我先回去了,若是他醒来,记得派人同我说一声。”
    傅安依言点头,脾气好的让傅杨频频侧目,城主大人这般春暖花开的模样,难道城主夫人已经确认了就是那屋里的少年?
    可是看白玉失魂落魄,如此关切屋中少年的模样,难不成——傅杨心里一惊,他喜欢的不是城主大人而是那个他也不曾见过的少年?!
    可是,他贴身跟在城主身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城主大人是什么跟这少年搭上关系的?白玉又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听他这语气,两人似乎还熟稔的很。
    傅杨顿时也觉得头痛欲裂,他好歹是城主身边的一把手,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对得起城主对他的信任与栽培?
    季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全身软哒哒的,一点都不想动,就想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只是一直不停咕咕叫着的肚子逼他起床,大有不起来就一直叫下去的趋势。
    季落哀怨万分地坐起身子,牵扯到酸痛的肌肉后,他捂着脸低低哀嚎,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他的肾都快虚了。
    “系统,我昨天化形的契机是什么?就是喝了点过期变质的水?”季落揉揉乱糟糟的头发,表示万分坑爹,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那么多白玉鸟不能化形啊?不过这化形的过程确实有些痛苦!对了,阿玉怎么没跟他说,化形之后直接就发情啊,害的他昨晚那么主动,说好另找蛋宝宝的粑粑呢?他还是掉进了傅安这个巨坑中。
    【你想的挺美啊!都这么简单,那你们鸟族人不分分钟满世界到处乱跑?】
    “所以我也纳闷啊,这契机是什么?”季落鼓着腮帮子,一脸迷惘,阿玉不是说很难遇到的吗?
    【契机就是你喝的水啊!】
    季落翻翻白眼,“耍我好玩吗?你都说不是水了!”
    【你说的水跟我说的水有本质上的区别。】
    季落手托香腮,就听着系统在那吹,【你以为你喝的水变质了,其实是里面被人加了点东西,然后被你喝了,产生了某些化学反应。】
    季落下意思回道:“那不就是水变质了吗?”
    系统冷漠脸,不想开口,却突然听季落嗷地一声,大叫道:“所以是有人在水里下毒要害阿玉,结果却阴差阳错地被我喝掉了?”
    系统哼哼道,【总算是脑子还没生锈,不过不是下毒,是春药。】
    哦豁!难怪他变成人了就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傅安求欢,感情是这玩意的锅啊!
    季落神情有些微妙,“这药不会是表小姐下的吧!她想生米煮成熟饭?”
    【啦啦啦恭喜宿主一秒智商上线!】
    季落得意地翘翘嘴,“这有什么,分分钟就能猜到好吗?整个城主府谁不知道表小姐对白玉爱而不得啊!”这小姑娘的胆子还挺肥,不过,她这么做是侧面帮了他一把,又间接坑了他一下,季落都不知道自己是谢谢她呢,还是讨厌她?这是个忧桑的故事啊!
    算了,还是先不想了,填饱肚子要紧。
    第138章 囚鸟24
    傅安推门进入,绕过屏风,见到的便是季落手托香腮,螓首微歪的模样,三千青丝随着往前倾去,落在被褥上,傅安还记得昨晚激烈时,那青丝在他面前晃动的样子,一颤一颤的,衬着季落后光滑白皙的后背,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醒了?可是饿了!”傅安上前,俯身摸着他丝滑的青丝,不知道想起什么,眯着眼睛笑得让季落有些茫然。
    季落万分诚实地点点头,“饿了!”
    闻言,傅安吩咐下去,叫下人准备好清淡的膳食,不过数秒,他思索一番,又改口道:“撤下那些,准备水栀果。”
    傅杨往外走去的脚步一顿,抬眼望了眼屏风那头影影绰绰的人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晚膳就用这个?水栀果?不过说到水栀果,他怎么没见到那只白玉鸟?城主往日不是最疼爱它了吗?今天怎么一天都没见着了,城主却丝毫不担心?
    傅杨晃晃头,也不敢揣测傅安的心思,疾步走到门外,吩咐了下去。然后站在门口,静等着傅安的命令。
    而季落在听到傅安叫人准备水栀果的时候,双眼瞪的老大,本来还觉得见着他有些尴尬,这一朝变人就跟金主上床了,想想还有点小羞涩呢!虽然这都是春药的锅。但是他现在一听到傅安让饿了一天的他吃这个,瞬间就抓狂了,哪里还管羞涩不羞涩,“为什么我变成人了,还要吃这个?我想吃肉,我想吃鱼,我想吃米饭,我还想吃宫保鸡丁,夫妻肺片,鸭丝掐菜,油焖鲜蘑……”
    一连串的菜名从季落的嘴中源源不断地冒出,而且还不带重样的,听得傅安忍俊不禁,“看你这样子,倒是对我们人的食物研究甚多啊!”
    季落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因为前任主人家的餐桌上就有这些,我这么聪明,听一遍就记住了!”
    “是吗?”傅安眯眼,泛着些许冷意,季落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个词惹到他了,有些无措地睁眼看他。
    傅安见他不安的模样,又笑着伸手勾勾他的下巴,目光落在那他脖颈出暗红的印记上,唇瓣再次往上翘了翘,语气柔和道:“阿落,你莫要忘了,你的主人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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