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帝都一著名道观中,早起的小道士身着浅蓝直裰道袍,外罩着一件宝蓝色的羽绒服,拿着扫把扫地上的落叶。
    一撞道钟就要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这是他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只是今天或许是天气不好,撞了晨钟天还没亮多少。
    小道士摇着脑袋,困倦地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直到他看见了仙风道骨的道长……
    “道长。”他打过招呼,顺嘴一提,“今天的天亮的真晚啊。”
    齐参昴负手望天,又远眺向某一处妖气散去的方向。
    他悠然道:“不是天亮的晚,是撞钟撞早了。”
    “啊?”小道士挠挠头,不解其意。
    每天晨钟暮鼓时间不是固定的吗?早上开静临接报钟都是另一个小道士张为干的呀,难道他看错时间了?
    齐参昴看他不解,解释道:“今早我被西北向某地的浓重妖气惊醒,料定那里一定有厉害的大妖作祟,如果不及时制止,只怕后患无穷,但距离太远鞭长莫及,只能提前撞钟,威慑镇住对方,现在看妖气散去,应该是起了作用。”
    小道士作恍然大悟状,鼓掌称赞,“道长英明。”
    “呵。”
    *
    宁仪把自己收拾成平常的样子,换上睡衣钻进被窝,探了探付锐修的鼻息,根据频率幅度确定他还在沉睡,才放心地昏睡过去补充体力。
    他醒时,窗外日光已经大盛,隔着一道厚重的窗帘仍能泄露出几丝几缕的温暖来。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登时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宁仪揉揉眼睛,翻身下床,脚落地的瞬间头脑中一片恍惚,眼前出现重影。
    宁仪扶着头静了会儿,捏捏额角按按太阳穴,再睁眼时才恢复正常。
    已经比之前的状况好多了。
    恰在这时,门极轻地咔哒一声,像怕惊扰到什么人,伴着阴影和同样静悄悄的脚步声进来。
    看到站着发懵的显得呆呆的宁仪,才笑出声,“醒了?”
    宁仪转过头,就瞧见今天穿着一身质感很好的绒灰色西装的付锐修,内里是件同色马甲,勾勒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和手感很好的宽肩窄腰,怀里是乐呵呵眯着眼的暾暾。
    “其实还不太想醒。”宁仪懒懒地朝暾暾张开怀抱,“暾暾来给爸爸抱抱。”
    付锐修淡笑一声,走过来将宁仪一起抱在怀里,宽大的胸膛足以容纳他与体积还很小的暾暾父子两个人。
    “醒了就去洗漱换衣服吧,衣服我给你选好了挂在衣橱门外,看见了么?”付锐修在他额头烙下一吻,又低头蹭了蹭他的侧脸。
    宁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衣橱的推拉门上果然挂着两件用袋子套好的西装,同样的绒灰色,颜色稍浅一点,和付锐修这套像情侣装。
    “嗯。”宁仪应声,捏捏暾暾肥嘟嘟的小脸,各在暾暾和付锐修的脸上啄了一口,“爸妈他们应该都早就起来了吧?就我睡到现在。”
    付锐修好笑地捏了捏他的手,“今天又没什么让你忙的,再睡一会儿都行,不过你得先吃早饭。”
    宁仪吐吐舌头,从付锐修手臂下灵活地钻出去,“那可不行,先不说你家的亲戚我还没认全,严婵和葛方洲那边的亲戚也会来一些,有的热闹的呢。”
    宁仪几相比较之下,发现竟然是付家人比较好应付。
    另两家不知根不知底,付家又是泼天富贵权势羡人,有一定的等级差距,他只希望都能本本分分的别闹出什么岔子来就好。
    好在等宁仪到达定好的酒店时,发现一切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基本不需要他担心什么,只要抱着暾暾闪亮登场就行。
    严婵那边不剩几个亲戚,今天只来了严婵还有联系的表姐一家和堂弟一家,葛方洲毕竟不算正经宁仪的父亲,所以带来的亲戚也不过一桌子人,倒显得原本人丁不多的付家人占了大头。
    来的人心里都清楚明白,宁仪和付锐修是领了证才生了孩子的,过后还得补办一个婚礼。
    虽然这年头同性结婚常见,男人怀孕生子还是少见,多多少少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想看看财权顶天的付家的儿媳长着什么模样,孙子又是个什么样。他们自身那些龌龊的想法自然也会顾及场合而不表现出来。
    因此宁仪被付锐修和付谆夫妇领着走过几个流程,都还算顺风顺水,见过的亲戚没有一个不夸暾暾乖巧聪明要现场塞红包的。
    宁仪听着那些夸奖,比夸自己还要开心。
    对于这场满月酒,付锐修的意思是,因为暾暾还小,怕引起媒体的注意,所以没有办的太隆重,只是向外界公开了而已,等到他们办婚礼时,一家三口才会在那些媒体面前露脸。
    不过仅仅是如今这样,宁仪和暾暾简单地在人群中一站,也足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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