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紧紧皱眉,鹰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看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双手,恨不得直接将其砍断,就这种庸脂俗粉都敢往他身边凑,还真是不要命了!
    “滚。”男人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干涩,这大丫鬟听在耳中,心里头虽然有些难受,但她早被所谓的荣华富贵迷了眼,此刻胆子比往常大了许多,见着屋里头没有别人,咽了咽口水后,也没有松手,反而顺势依偎在男人温热的怀中,手指在平坦结实的胸膛上轻轻转着圈儿,极尽挑.逗。
    楚昭的耐性不怎么好,他脑袋受过伤,只要一动怒就会头痛欲裂,此刻他一脚踹在大丫鬟柔软的腹上,男人的力气大的可怕,又是习武之人,练就了难得的好身手,这丫鬟只是区区内宅女人,身娇体弱,竟然一下子被踹倒门板上,发出砰地一声。
    这么撞了一下,女人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震碎了,口中一阵腥甜的感觉弥散开来,她看着稳稳坐在八仙椅上的高大男人,美眸中满是不甘与惊惧,明明自己也是美人儿,世子爷不碰也就算了,竟然还辣手摧花,外头听到动静的太监很快就冲了进来,喜公公也在其中,看着踹倒在地气息奄奄的女人,喜公公心头一慌,强自镇定道:“世子爷,奴才先将花瑶给带下去。”
    “慢着。”
    “世子爷有何吩咐?”喜公公开口问了一句,虽然他面上看着恭恭敬敬没有半分异常之处,但额头上却冷汗直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惧,显然是怕极了眼前的这位世子爷。
    “这丫鬟模样生的不错,本世子记得喜公公身边还缺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这丫鬟就赏给你了……”
    听到这话,原本强撑着没有昏迷的花瑶,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喜公公今年都三十出头,虽然是王府的大总管,但那也是个没根儿的太监,她生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若是不那么挑剔的话,早就成了人家的正头娘子,现在居然被世子爷配给了一个太监?与这种阉人对食,花瑶胃里头一阵翻涌,竟然吐了出来。
    好在她要吐之前被一个小太监发现了,这奴才也是个激灵的,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棉袄脱了扑在地上,花瑶这么一吐直接涂在衣服上,外间儿的味道虽说不好闻,但却比吐在地上好收拾些。
    楚昭阴沉着脸,看着喜公公,皮笑肉不笑的问:“喜公公不喜欢花瑶?还是不喜本世子的安排?”
    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喜公公拼命摇头,他只觉得眼前的世子爷就是一尊煞神,哪里还生的起反驳的心思,他今日之所以想要给花瑶一个机会,全然是因为王爷的吩咐,毕竟世子爷今年都二十四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损了身体,王爷有令,他只是个小小奴才,又哪里敢违拗王爷的吩咐?现在开罪的世子爷,两边都得罪了,喜公公只觉得一阵肉疼。
    “花瑶好得很,奴才改日……不、明日就八抬大轿把花瑶娶过门儿,多谢世子爷赐奴才一桩好姻缘!”
    见着喜公公如此识趣,楚昭冷哼一声,暂时没有处置这个奴才的打算,虽然喜公公是誉王的人,但经过今日,他相信喜公公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若是再这么胆大包天往他身上指手画脚,他身上缺的恐怕就不止是命根子,而是项上人头了。
    眼见着世子爷鹰眸中一片狠厉,喜公公吓得两腿发软,赶紧带着这些奴才退了下去,好在太监们离开主卧前,不忘将那件脏衣裳给拿走,否则这屋里头的酒味儿混着食物残渣的臭味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打开窗扇,外头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晦暗不明的火光,楚昭紧紧抿唇,定定的望着西南。
    那里是玉颜坊所在的方向。
    正文 第93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回到廉府后,齐蓁只觉得浑身力气都去了大半儿,在桥上好一通折腾,人来人往的挤得浑身发疼,身上也撞了好几下,在木桶中泡了一会后,齐蓁就将翠琏叫到主卧中,上半身一件儿衣裳都没穿,趴在软软的锦被上,头发半湿,直接绾起来,即使廉肃粉黛未施,但那副秀丽的容貌依旧让人看着移不开眼儿。
    翠琏手中端着一只玉碗,玉碗里倒了几滴香草油和几勺橄榄油进去,其中还加了不少熬出来的香膏,闻起来香气馥郁却又透着淡淡花香,半点儿也不刺鼻,走到床边,一见着那没有一丝瑕疵的雪背上满是青紫的淤痕,翠琏这丫鬟心疼的眼眶都红了,指尖在齐蓁背上的伤处点了点,哑着嗓子问:“主子,您还疼不疼?等会我给您揉开了,估计还能好受些……”
    齐蓁这身子越养越嫩,皮肉吹弹可破般,生了孩子后,她身段儿也没有变化,只是胸脯那处更加丰盈饱满,现在那两只兔儿已经颇有分量了,齐蓁本身又是个骨架小的,若是胸脯长得太大反而不美,显得人十分笨重,吓得她已经断了猪蹄汤,不敢再补,否则若是再长大些,她自己个儿都看不下去了。
    冰凉的脂膏涂在身上,齐蓁轻轻一抖,柔软的身体有些紧绷,青紫淤痕处有的地方都破皮了,翠琏揉着的时候,虽然有意控制力道,但齐蓁本身是个受得住疼的,此刻死死咬紧牙关,眼眶都湿润了,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翠琏这丫鬟手腕上也没了力气,淤血也散的差不多了,齐蓁这才跪坐在床上,接过翠琏拿着的小衣,不急不缓的穿在身上。
    眼见着那如同凝脂般莹润的身子,以及丰满处的两点红嫩,翠琏这丫鬟未经人事,此刻脸上一阵发热,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主子浑身是宝,比起十六七的小姑娘多了几分妩媚,又比同龄女子显得娇嫩客人,只可惜老爷没福分,将这么娇美的人儿孤零零的留在世上,还真放得下心。
    齐蓁并不知翠琏的想法,穿好衣裳后,她将发间的簪子给抽了出来,用手理了理彷如墨云的头发,朱唇轻启,道:“明个儿辰时叫我起来,我亲自去库房里挑几样不错的礼品……”
    翠琏有些疑惑,因为老爷出事的缘故,之前家里头虽然没有办丧事,但人没了下落,已经准备立衣冠冢了,自然不能跟亲戚友人走动的太近,否则失了礼数就不妥了,眼下主子竟然要准备礼品,这是想要去哪里?
    看着小丫头面露思索之色,齐蓁并没有好心的替她解惑,她现在只是怀疑楚昭就是廉肃而已,若是弄错了,自然不了了之,因此更不能声张,毕竟楚昭乃是誉王世子,而她手里头虽然有一间玉颜坊,有财无权,在这京城里头就好似一只蝼蚁,达官显贵们只要稍稍使出来一点手段,就能将她捏死。
    见主子没有开口的意思,翠琏也不追问,乖巧的走出主卧,刚一出门儿,就见着院子里的那颗桂花树下有一道黑影,吓得小丫头满脸煞白,差不点儿叫出来,若不是被男人死死捂住了嘴,这一嗓子恐怕得将整府的人都给吵醒。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翠琏这才反应过来,小手拉着耿五的手腕,将男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扯下来,不知何故,翠琏只觉得自己脸热的厉害,幸好天已经黑了,这才没有让眼前之人看出来。
    两人并肩走到连廊处,翠琏低低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找我?”
    借着月光,耿五能清晰的看到小姑娘的模样,大概是外面太冷了,翠琏小脸儿冻得通红,整个人都轻轻颤抖着,男人没有开口,只是将自己穿着的外袍脱下来,披在翠琏身上,“不用,外头冷,你别受了风……”翠琏想要拒绝,偏偏耿五虽然寡言少语,却是个执拗的性子,一旦他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更改,无奈之下,翠琏只能老老实实地披着男人的衣裳,那股热度好像直接烫在她身上,让她面红耳赤,心跳的更快了。
    “你今年满十五了?”
    翠琏点了点头,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问她的年纪。
    耿五眼神越发深沉,直接将眼前娇小的姑娘抱在怀里头,毫不客气的吃着娇嫩的小嘴儿,翠琏被耿五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将男人给推开,偏偏她虽然一直伺候着齐蓁,但粗重活儿也从来没做过,力气根本比不上耿五,此刻哪里推得开这彷如铁塔般的男人,嘴唇本啃.咬的又红又肿,还隐隐有些发疼。
    “别……唔”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男人的唇舌用力搅着女人的舌尖,粗糙的大掌灵活的伸入衣襟中,抓住了一只丰盈的兔儿,关键之处被人紧紧握住,即使这人没有其他动作,翠琏也吓得腿都软了,脸色忽红忽白,眼眶湿润,眼见着就要落下泪来。
    这些年齐蓁一直在喝着猪蹄汤,平日里喝不完的,都是红岚翠琏两个帮着解决,以至于两个丫鬟身段儿越来越窈窕,翠琏今年不过十五,比起同龄女子胸前平坦一片,她这小小山包儿已经能称得上壮观了,此刻被狎玩在耿五手中,微微捏变了形状,又疼又麻,种种奇怪的感觉扑面而来,终于将小丫头给欺负的哭了。
    “你快放开……”
    好不容易松了口,翠琏仿佛脱水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边抽泣,一边控诉男人的无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哪里想到你竟然会赶出这种无耻之事,不止吃我的嘴,还、还摸那儿、”
    耿五打断她的话,哑声问:“我摸哪儿了?”
    翠琏被男人的无耻惊呆了,张着红润小嘴儿愣愣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红嫩娇软之处被轻轻捏了一下,让她不由低低的叫了一声。
    “你无耻!”
    “下流!”
    “不要脸!”
    一直伺候在齐蓁身边,翠琏虽没吃过猪肉,但还见过猪跑,哪里会不知道男女之事究竟是什么德行?现在耿五明摆着就是在占她便宜,一定是这人看她好欺负,才会做出这种无耻之事,她明个儿就要告诉主子,将这个男人赶出廉府,也省的自己再受折辱。
    心里这么想着,翠琏一个不察,竟然将自己的想法全都说出口了。
    耿五低头亲了亲粉粉嫩嫩的小脸儿,声音沙哑道:“你说我占你便宜,那你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嗯?”
    “我何时做过那种无耻之事?”话一出口,翠琏突然愣住了,她伸手指着面前的男人,指尖轻颤,气的浑身发抖。
    “我那是替你上药!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理,上药难道也算占便宜?”
    “算。”耿五只说了一个字,再度将面前的小姑娘抱在怀里,感受到娇软一片,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突然将人打横抱起,缓缓往翠琏的房间走去。
    翠琏吓了一跳,压低的声音问:“你到底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不告诉夫人了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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