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田没我的事,回来看看,没想到瞧见你们俩、吵架呢,这是。”阿楚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瞧留下站在里面的暖阳,又看了下站在外面的倾哥儿。
    “没有……。”唐言倾低声说。
    “说吧,现在身边也没什么事,有什么好藏着兜着,还有你,丫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若真是一般的富贵家的姑娘,我让人送你回家,外面还是太乱,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阿楚到底是真心为暖阳考虑。
    “阿姐不必担心她,她身边可是一直带着暗卫,纵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没有她这般身边跟着会功夫的暗卫,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定是皇亲国戚。”唐言倾眼神低沉看着暖阳,有些不喜。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一直跟着我,我也是今日在街上被人偷了东西才发现的,我想对他解释,是他一直不听,还说我是个骗子,我堂堂大唐长平公主岂是个骗子,我活到现在,就你一个人说我是骗子。”暖阳被唐言倾一激,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先抛出来了。
    “长平公主?锦妃娘娘的……。”唐言倾转头盯着她道。
    阿楚是完全处于懵圈状态的,她可不知道长平公主,但是,锦妃,听着有点印象。
    哦,对了……
    “是打算赐婚给宋将军的长平公主呐?”阿楚噙着笑,望着暖阳,确切的来说是宋暖阳,当今锦妃娘娘的幺女长平公主。
    宋暖阳看到阿楚对她浑身上下的大量,瘪嘴轻声道,“我也不愿意嫁给宋临辞,他有了媳妇和孩子不说,还和你感情那么深,我要他干什么。再者,他长得武五大三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夫人,你千万别心里骂我,我没有和你抢男人的意思。”
    “还喊夫人呢?我该是称你一声长平公主,到底是要要我先给你行礼的。”阿楚说着,抱着孩子,作势要给长平公主行礼,福了下身子。
    “我、我现在在洛阳城又不是公主的身份,你别这样,我害怕……。”宋暖阳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这礼她还是不接受的好。
    自幼在皇宫长大的长平公主,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像阿楚这般,是哭是笑的表情她还真是拿不准。
    但是她直言不讳说了,人家已经放低身份,也没脾气的说了,不会和她抢男人,只是,她瞧上了她家弟弟。
    若是能成一段姻缘,将来她可能成为她(阿楚)的弟媳,所以宋暖阳这才收敛起气极的公主脾气,很好说话的在和阿楚讲和。
    阿楚听到宋暖阳像小兔子一样惊吓的语气闷闷地,低首笑了起来,“你是公主,在我这个普通民妇面前有什么可怕的。”
    “不是害怕你……,”宋暖阳说着,看了下一侧的唐言倾。
    她在世人面前再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但在唐言倾面前,不过是个生了爱慕之心的小女孩儿,怕被唐言倾嫌弃,毕竟,唐家三兄弟最疼爱呵护的是阿楚这个长姐,她怎敢在这个时候得罪阿楚,若是得罪阿楚,她怕是再也入不了唐言倾的眼了。
    阿楚看向唐言倾,抿嘴笑了下,“像是瞧上你了,倾哥儿。”
    “我无心婚事。”唐言倾冷冷的说道,压根儿不把宋暖阳放在心里。
    “你们小年轻的事,我就不掺和了。虽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们两个,一个没父母,一个不能同媒妁,瞧着是行不通的。姑娘,哦,不,是长平公主,既然您现在贵为公主,自然不能再在我身边当奴婢了,我会帮你安排上等的厢房住下,以后可不能干粗活了。”阿楚轻声道。
    对于宋暖阳她倒是不讨厌,懂得分寸,知晓眼下情况,在她面前也没摆出一副我是公主我最大的姿态,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只是,倾哥儿不喜欢,她也没辙啊,总不能在倾哥儿脖子上架把刀让他喜欢公主吧。
    其实,听到宋暖阳对宋临辞的一番评价,阿楚倒是觉着挺意外的。
    宋临辞长得不丑,可以说算是人中龙凤,文,能持笔挥毫泼墨,武,能骁勇善战指挥千军万马。就是这样的宋临辞竟然在宋暖阳眼中竟然成了一个草莽汉子。
    宋暖阳和唐言倾各自僵持着,阿楚也无心去管,倒是有点看热闹的样子。
    唐言倾以为阿楚皱眉是为他担心,徒步往前走开。宋暖阳看见他离开,很没出息的继续跟在他伸手。
    阿楚这才察觉到,为何宋暖阳总是跟在唐言倾身后,原来,她对他还真是带感情啊。
    在她思考之时,宋临辞提着两个大黄瓜回来了,到了她面前,还故意晃荡一番。
    “阿楚,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方才你想什么呢,那么着迷?”
    阿楚轻声无语,“没想什么。我说,你带着它做什么?你不是说不吃的吗?那你拿来干啥?”还故意在她面前晃。
    “我吃啊,以形补形,省的你说我不够长。”他正儿八经的说,把黄瓜放在桌子上,揪起小包子抱在怀中。
    又道,“你刚才在想什么?遇到烦心事儿了?”
    “没遇到烦心事,哎,对了,锦妃娘娘是不是就是衣泠亦她大姐?”阿楚问向宋临辞。
    宋临辞抬眸看着她,奇怪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谁告诉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锦妃娘娘的女儿,你的长平公主来了,你猜她是谁?”阿楚问。
    宋临辞毫无兴趣,不如摆弄儿子,“不想猜。”
    “是暖阳啊,原来她叫宋暖阳,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真是绝了……。”
    阿楚说的滔滔不绝,好像还想接续说下去,却被宋临辞打断,“她找你事了,我这就去找她。”
    他起身要走,阿楚手快的抓着他的胳膊按下:
    “你找她干啥,人家根本就没看上你,娇滴滴的小公主瞧上倾哥儿了,这会儿正在他屁股后头腻歪着呢。”
    “也好,倾哥儿现在是良身,娶了公主,省的锦妃和皇上打我的注意。”宋临辞也打了好主意。
    可惜,这事儿准没戏。
    唐言倾根本就不喜欢宋暖阳,自然是瞧不上,而宋暖阳的身份又是尊贵无比的公主,锦妃和皇上怎么可能会答应让她下嫁给唐言倾,虽说他这身份是良民,但之前还曾做过囚犯,就是这点也根本娶不上公主的。
    而唐言倾岂能没有自知之明,对于公主,保持冷淡最为明智的举动。
    ……
    唐言倾从医馆出来,去了酒楼,宋暖阳也在他身后跟着。
    “你到底要跟到我什么时候?我说过,永远不会喜欢你。还请公主自重。”唐言倾有些怒火被宋暖阳像个尾巴似的跟着。
    “我又没怎么着你,自重什么啊。你现在不喜欢我,等你发现我的好时,就喜欢我了。”宋暖阳收起刚才的可怜模样,看着唐言倾,他能对自己发怒,至少说明他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
    要真是遇到不喜欢的,自然是不喜不怒也不管不问,至少唐言倾是管她的啊。
    “你倒是很大的勇气,你且把心放肚子里,我是不会喜欢你,还有,既然是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被没羞没臊的跟在男人身后,不嫌丢人。”
    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好儿郎,说起怼人的话来也丝毫不客气。
    宋暖阳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换了几个颜色,“你说话太过分了,我就是喜欢你,你能怎样?你越是讨厌我,我就越是喜欢你。”
    唐言倾轻哼不搭理她,去了内室。
    宋暖阳站在外面,带着泪痕,倔强的站在一处。
    这时从暗处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浑身黑衣,走到宋暖阳身边护着。
    “公主,您何必呢,为了一个男人伤了自己的心。”黑衣女子心疼的看着小公主。
    “是啊,让属下一刀宰了他,竟然敢伤公主的心。”黑衣男子也是满腔火气。
    宋暖阳抬头看着他们二人,“谁让你们出来的,都给我走来,你们要是敢伤害他一根毫毛,我就废了你们。”
    “公主?”两个黑衣人看着宋暖阳,他们明明是好心出来帮忙的,怎么公主却不领情。
    “给我闪开,别挡着我,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你们就在暗处跟着我,不许再出来。”真是讨厌,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才被唐言倾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然,她还能和他平安无事的相处呢。
    宋暖阳呵斥让两个暗卫下去,自己靠在唐言倾所在门外,不敢敲也不敢闯就在外面直巴巴地站着。
    而里面的唐言倾自然是看到了外面的小身影,有些被她扰乱了心神,却自顾假装沉浸在读书之中,一直不管外面的人。
    ——
    宋临辞在临安城安排的十车粮草,在宋临辞回来后的本个月后才到,而这时,农田的庄稼也刚好补上军队将士的食用,又过了一个月,以苏箬之为首的皇粮军队来到洛阳城,这才是算是真正的开始改变城池。
    只是没想到苏箬之会跟着来,还是作为监军的身份,这是要时刻跟在宋临辞身边了。
    晚宴是设立在阿楚家中,其实在洛阳城宋临辞有自己的官邸,苏箬之的也有,都是之前官职人员留下来的宅院。只是宋临辞嫌弃院子太大,偏生喜欢阿楚自己置办的小农院,而苏箬之虽是不能住在阿楚这里,但是今日设宴确实邀请他来的。
    对于苏箬之护送皇粮前来,阿楚当真觉着无感,是宋临辞觉着,苏箬之看着是有些不喜,但好歹是他给大家送了粮草与饷银,只说,好生设宴款待一次,当然,这也只能一次。
    阿楚在后院内室看着小包子,饭菜都是百合与芍药准备,她不过是在旁边提点了两句,既然是招待重要的客人,自然是少不了鸡鸭鱼肉,唐言倾又从酒楼送了五个海产新鲜菜,以及一个老鳖汤,倒是省的阿楚这边的食材了。
    只等饭菜都上了桌,阿楚与唐氏三兄弟在内室吃了饭,百合与芍药去了爷们儿跟前候着。
    苏箬之与宋临辞只是点头之交,当然与孙策、程真他们几乎说不上话。这次宋临辞叫了孙策、程真、孔鲤生、李赫四人前来陪酒,也就是图个热闹。
    酒过三巡,苏箬之被他们轮番灌得有些昏沉,宋临辞见此情况欲要孔鲤生送苏箬之走,他正想撤了,回家陪媳妇。
    奈何苏箬之又端了一碗酒,盯着宋临辞道,“你倒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你可知道她在外面朝三暮四的,乱勾搭人,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抛头露面和花楼里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孔鲤生一听当场不敢了,怒火扬起拳头想揍他,却被宋临辞拦住,见他眼眸暗沉的盯着苏箬之,“你继续说,阿楚如何朝三暮四了,胡乱勾搭了?”
    “将军,你怎么还信他的话了,他本就不是个好东西,阿楚姑娘那么好,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真想揍他一顿。”孔鲤生快声道。
    宋临辞没说话,苏箬之继续道,“会厨艺,长得好看,我让她去府衙她就去,哼,不知羞耻,都嫁人了还和他纠缠不清,她、……。”
    苏箬之还想继续说,却被宋临辞砰的一拳,砸在了眼上。
    “滚你娘的浑话,我媳妇是你能说的。”宋临辞怒声呵斥。
    孔鲤生与程真当即愣在原地,“将军,你这样打他,会不会下手太严重了。”程真道。
    “孔鲤生你扶他回去,若是他明日问起是怎么回事,就说喝醉了自己撞的。”宋临辞说完拂袖离开,这个苏箬之还欺负过他媳妇。
    孔鲤生点头,照着苏箬之身上踢了一脚,这才解气的拖着他起来,让张子琪给背回去的。
    晚上。
    宋临辞回到屋内,瞧见屋内烧着的蜡烛依旧亮着,他推门要进,百合与芍药想扶着他。
    “你们都下去吧。”
    “是将军,夫人刚躺下,您仔细着点。”
    “我知道。”宋临辞轻抬脚往里走,生怕惊醒里面的人。
    而屋内的阿楚,问到酒味就转了个身子,抱着里面的孩子,轻轻拍着他睡觉。
    宋临辞就势躺在她身边,大手搂住她,嘴巴亲了上去,“媳妇……。”
    “浑身酒气,别碰我,去外面软塌上休息。”
    “不要,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搂着。”宋临辞说着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低声又道,“方才我狠狠的揍了苏箬之一拳全是给你出气了。”
    “嗯~……,给我出什么气?”阿楚转了下身子,问他。
    “他说你朝三暮四,还四处勾搭野男人,说,让你去府衙给他做饭不知羞耻……。”宋临辞便说着,便注意听阿楚的语气。
    阿楚一听直觉宋临辞没喝醉,问这个话实在试探她,猛地起身,“好你个宋临辞,竟然敢怀疑我,我朝三暮四、四处勾搭野男人?这话你也信?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心里就已经在怀疑我了?”
    “我哪有怀疑你啊,你再胡乱勾搭也勾搭不到像我这么厉害的人,放眼洛阳城,你觉着有谁能比得上我这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床下护你平安,床上满足你各种寂寞空虚。”正说着正经话呢,突然就转到了流氓腔。
    “你才寂寞空虚,你全家都寂寞空虚……。”阿楚胳膊肘猛地一戳,她是生气加大了力气,也是存了心思想把宋临辞给弄下床。
    只听,砰的一声,宋临辞倒在地上。
    她从床上起来,一脚站在他胸口,“你方才说我什么,嗯~?”
    倒在地上的宋临辞抓着她的脚丫子,竟然亲了两口。“媳妇浑身上下都寂寞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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