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灼热地温暖了她的凉意,“告诉我。你今夜穿的是什么衣衫?”
    尽管他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衣裳。古怪到勾起了他压抑许久的欲望,但穿在她玲珑婀娜的身躯上着实很美。
    他从未发现自己竟然娶了这么个小妖精,妖艳到令他无法控制自己。
    沈画微微一笑,得意地说:“这叫旗袍。”
    短款!
    柴骏强忍着想立即霸占她的欲望,望着那双精灵般的眸子一瞬低笑,“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是本该活在我身边的人。”
    那么多的鬼主意。
    “那是什么?”十六年来,沈画头一回感觉自己好似遇上了知音。确实,从来也只有他完完全全明白她的心意,无需太多言语。
    柴骏深深脉脉地看着眼前的人,实在不愿再费思量,“或许……是妖孽!”
    他已急不可耐,而这一切都是她挑起的。失控也好,沉沦也罢!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画,这是你自找的。”
    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僧人。这点经过大半夜翻云覆雨,沈画体会颇深,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双双错过了柴府的例行早膳聚会。清醒后也没即刻起身。
    直到辰时过去都没人进来打扰。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往后不许你再一个人担着了。如今你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不许你再不顾我的感受。”
    一大早,沈画起床便撩了句话给柴骏。太不像话了!也太不负责了。
    她之所以这么主动,就是要他担起这份人夫之责,不能老想着凡事他一个人扛。
    这才将将一夜温存,便被人在床上数落一通。柴骏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反了不成?
    没等这丫头得意忘形,又狠狠收拾了她一顿,“你想多了!我承认,眼下连番变故确实有措手不及。之所以忍得这般辛苦,只是不想多条软肋,必要时可以放手一搏,没有顾及。如今既然抗拒不了,我会尽最大可能顾虑到的。”
    沈画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怀里问:“所以你此前是将我给他的信扣下来了?”
    柴骏一声不出,就这样看着,凤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四十八天。o(n_n)o
    新文将在10月23号与大家见面,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以下是文案:
    那一夜,她闯进了他的马车。
    传闻中,他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可她需要他的帮助,所以必须忍耐。
    他说:“那么,你又了解我多少?”
    他还说:“本王不要就真不会要,要却要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最后他说:“到家了。记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多双眼睛在看。错变不了对,对又何须藏起来?”
    1v1、he。温馨小暖文。不虐。甜到腻人。真心甜。
    ☆、090
    沈画觉着二人眼下这般模样提起第二个男人确实有些不妥,赶紧闭上嘴殷殷地将他看着。
    柴骏得逞地一声轻笑,终是摇了摇头,“非也!信我的确是送了给他,不过是两封。是我建议他暂不回京。让他自己抉择,而他选了我的。”
    “为何?”沈画很是意外。燕谨居然会听他的?
    柴骏默默看她许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说过,他回不回来,其实意义不大。皇上终归是忌惮我。他不回来,还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既然这法子是你想的,不妨做得更彻底些。我说了,不到万不得已,怎舍得下你?”
    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真的不愿要这皇位了?”沈画不明白燕谨如今在想什么。她写给他的信,无疑已说明了她的选择。莫非他还要执迷不悟地等她不成?
    柴骏看着怀里这傻丫头,闭上眼叹了口气,“你既已那么明确地选择了我,他还回来干嘛?要么等他五弟登基,觅一方净土,避得远远的。要么干脆与朝廷兵马开战,让皇上知道他的决心。只有他不顾及你,才能让皇上更乐意将皇位传给他。”
    当然,燕谨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比这还要伤感许多。他很坦诚地告诉柴骏,如今他在京城已无实际依靠,柴氏自然不会让严氏东山再起,这皇帝做不做都一样,只不过是傀儡罢了。反而五弟与柴骏有师徒之谊,会更真心地辅佐于他。将来他偏安一方,或许能过得比眼下自在,也不用面对一些事情,暗自神伤。
    左右说起来,也不过是因为她,担心皇权在手一时忍不住,再伤了她。
    柴骏有暗示过他,并不介意将来由他继任皇位。这就要看他如何抉择了。但这仗迟早是要打的。
    “其实,他做不到。以他为人不会恩将仇报。”只不过是替自己找了个借口罢了。
    沈画听着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恍然大悟。可那句恩将仇报的话,她隐隐觉得说的不是当下,莫非他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
    起身后,柴骏去陪小五念书的档口,沈画抽空去了趟景琳的院子欲向她道谢。
    不巧,正好遇见坑货过来私会情人。尚未等二人眉来眼去,便将人给拖走了。
    连岳一脸的不高兴,一路抱怨:“小画妹妹,你这也太没人性了。好歹让我与景琳先打声招呼吧!你这样拖着我,万一景琳误会了怎么办?”
    沈画懒得听他控诉,经过昨夜,景琳怎会误会?将人拖至无人处问:“柴骏救过燕谨?”
    连岳微愣,好一阵子回过神:“你记起来了?”
    “想起一些!赶紧说。再磨蹭,我让景琳与你绝交。”沈画觉得记起欺负他的习惯没什么不好。
    坑货有痛脚在她手中不得不投降,“算不算救,就要看燕谨如何想了。皇上是不会让皇后有子嗣的,燕谨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除了严氏维护,还因贵妃娘娘当年在皇上耳边吹过枕头风。这事我也是听我娘说的。”
    沈画只需一想便明白了,“捧杀?”
    连岳很是吃惊,“你怎么知道?”
    可这并不是一句好话,燕谨真的会因此而心存感激?即使柴骏不说,沈画也明白他所谓的助他一臂之力,是要燕谨做什么。但若不弄清楚,这无疑是一步前途堪舆的险棋,她甚至有些害怕柴骏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情敌。会不会太草率,太自信了?
    许是看出什么,连岳安慰道:“没把握的事,他何时做过?这事自然没这么简单。当年皇上是想舍弃燕谨,屡次与严氏暗中交手,均未成功。一筹莫展之际,贵妃娘娘得首辅提点,私底下说笑话似的将这主意暗示给了皇上。燕谨因此保住一条命,但终归还是一颗可悲的棋子罢了。我告诉过你,柴骏并不是个无情的人。你以为太学时,燕谨为何会违背母意,屡次想与柴骏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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