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仪姐再见。”
    林洁仪走后,夏梵一个人呆在原地,半饷,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小木牌,放在了桌子上。
    目光久久的留在木牌上,低声呢喃:“有人跟我说不要等失去后再珍惜,我不信。炎罗,若是你当真不再出现,那么,我可以从此当这是一场梦,庄周梦蝶。”
    随后夏梵起身,毫不留念的离开了。
    桌子上立着的迷你木牌闪过几丝红光,在下一瞬突然消失了。
    另一头,酆都城内,众鬼吏严肃着脸,守在各自的岗位上,警戒着。
    这段时日酆都城的王,他们至高无上的阎罗王未曾踏出地府一步,就连往日的公事也一并由判官大人代为处理了,传闻阎罗王大人在闭关修养,这段时间无异于是地府最为薄弱的时期,他们不得不谨慎。
    冥府内。
    沈月依然静静的站立在门口,表情庄严,而门内毫无声响。
    这份宁静并没有保持多久,因为沈月听见了,从门内传来的若隐若现的轻笑声。
    那笑声低低的,似是诱惑,似是愉悦。
    这是大人在笑?这个时候笑?为何而笑?
    沈月满心的疑惑,又不敢冲进去询问,记忆中的大人永远都是冷漠的,偶尔也会勾起嘴角,但哪怕勾起的弧度再诱惑那也不是笑。
    那笑如镜花水月,一瞬即逝。
    门内再次回复平静,而在这时一身黑衣绷着脸的钟馗出现了。
    “交代完了?”沈月开口问。
    “嗯,暂时安宁。”
    “你这个判官大人还挺实用的。”
    “那是自然。”
    “沈月识趣的不再调侃钟馗。
    “应该快了吧……”
    听到这句沈月精神一振,扬起一个微笑,“等了这么久,终于快要恢复了吗?照我说的,早该恢复了,如果不是大人老跑去阳间的话!”
    “好了,大人会听见的,你的性子该沉稳些了。”
    “我说的又没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为那月挲打抱不平。”
    沈月语塞。
    “事已至此,别忘了你究竟是效忠于谁。那月挲切莫多接触了,她已叛离地府了。”
    面对着钟馗凌厉的眼神,沈月心虚的低下了头,嘟囔着:“你们男的肯定不懂,月月很可怜的,她都等了大人那么久。”
    钟馗气笑了,道:“别以为你们名字有个月字你就这么偏袒她。”
    “被拆穿了心事的沈月难得的不自然了。
    “行了,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被大人知道了怕是要派你永世留在十八殿。”
    一听到十八殿三个字,沈月立刻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规规矩矩的目视前方,站的笔直。
    “还有一事有些蹊跷,近日里上报上来的鬼魂数目与记载不合,丢失了许多,若不是鬼差都被留下来守着地府,倒还能查查。”
    “哎呀,你就是老爱担心太多,等大人彻底恢复了,还有什么值得查?不都乖乖听命嘛!”沈月撇撇嘴。
    钟馗这么一想,倒也没有再提了,跟着沈月一道候在门口,大人快要出关了。
    两天后。
    夏梵在家里打扫卫生,因着好不容易是周末,她颇为难得整理着自己的房间,碰巧赶上了一个大晴天,赶紧把衣服被子都拿出来晒晒。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连雪的咋呼声,夏梵赶紧去开了门。
    果然,连雪大包小包的拿着一大堆东西,连脸都看不清了,一进来就把东西给扔地上,喘着气。
    “艾玛,累死我了。”
    夏梵往她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疑惑的问:“不是说带你男朋友过来吗?人呢?你男朋友是空气?”
    “去你的,你男朋友才是空气!别提了,他临时有事出差了啊!带我买了一堆东西说是给你的见面礼,然后他就赶飞机了。”
    夏梵对未能见到这个神秘的男朋友表示惋惜。
    地上大包小包的都是些零食,足够囤在家里不出去一个星期了,夏梵帮着把东西放好,却眼尖的看着一个突兀的,精致的,大红色木盒。
    “咦,差点忘了,这个木盒是在楼下的保安拿给我的,说是有人让他拿给我们,刚刚没多余的手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呢,这盒子那么精致不知道装的啥,打开来看看吧!”
    夏梵的心脏跳快了一分,像捧着个潘多拉魔盒,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盒,啪得一下又合上了。
    一旁的连雪不乐意了,她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呢!
    夏梵猛地起身,将木盒抓在手上就想回房。
    那是木牌!炎罗的木牌!
    他果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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