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不予苟同:“我不娶女人。”
    莫不成娶男人?菁华作为一只思想成熟的大妖,也不会鄙视小灰的。
    小灰申明:“我就娶一只母猫。”
    菁华:“……”小灰才多大,就开始想娶母猫了,他可是五十年都没娶过母兔子。
    小灰揉揉眉头,看四下无人,便幻成了原身,钻进了王府的假山后面,去自己窝里养养神。
    回想那一路……
    小灰是要带凌织骑马回去的,她那娇贵的身子,还没上马,就弱不禁风地像要被吹走,不是说是将门之后吗?不是说会拉弓射箭吗?可是居然——
    “我,我不会骑马。”凌织看着那比她还高的马,脸色有点白。
    小灰纠正:“是我骑。”指了指马背,“你坐。”
    然后,他先行上马,再伸手,很粗鲁地把女人拉上马背,让女人抓住他两侧的衣服,就开始跑马。
    还没跑一里路,马背后面的女人就说:“小灰将士,能否骑慢些。”她声音听起来很虚软,“我晕。”
    娇气!
    小灰骑慢了一点。
    又过了一会儿,凌织又恹恹地说:“小灰将士,能否再骑慢些。”她半个身子已经趴在他背上了,“我还是有些晕。”
    比白灵猫族的母猫还娇气!
    小灰再骑慢点。
    还没安生一小会儿,后面的女人又开口了:“小灰将士——”
    小灰隐隐动怒:“我不叫小灰。”
    钦南王府的菁华将军就喊他小灰。
    小灰一个字一个字纠正:“我叫灰猫。”
    凌织沉浸在眩晕感与恶心感中不可自拔:“小灰将士,能否下马歇会儿。”她扯了扯小灰的衣角,“我越发晕了。”
    小灰哼了一声,然后一夹马腹。
    “啊!”
    凌织一把抱住小灰的腰,大喊大叫:“小灰将士!小灰将士!”
    小灰懒得理这个麻烦的人类,用力踢马腹,骑得飞快。
    “小灰将士,我想,”她很痛苦的样子,“我想吐。”
    小灰猛地一拉缰绳,已经来不及了,背后发女人哇的一声,吐在他背上。
    “!”小灰真特么想把这个女人一掌拍飞!
    后来,他还是用身上所有的银子,还有那匹马,换了一辆马车,那个人类女人就病恹恹地躺在里面。
    他看她可怜,撕了一半鱼干给她当午饭。
    凌织虚弱地问:“小灰将士,有没有别的干粮?”
    他已经懒得纠正她小灰和灰猫的区别了,十分没好气地说:“这是我在嵘靖能买到的最好的鱼干。”
    凌织捂住嘴:“腥。”
    然后,跑到马车下面,又吐了好久好久。
    小灰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和妖王大人一样嫌弃鱼!
    吐完,凌织又喊他:“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灰头土脸地把自己的水壶递给她,他发誓,以后修炼成了大妖,一定要找个好养活又爱吃鱼的母妖过活,千万不能找这个人类女子这样娇气还要伺候的!
    一天了,他们还没走出嵘靖的边境,夜里,小灰特地找了个能遮风挡雨的破庙歇息,然后做梦都能到有人喊她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
    有人在拉他的衣服,他醒过来,原来没有做梦,真的是那个人类又在喊他:“你又怎么了?”
    凌织咳了几声,面色潮红:“我许是病了,能给我请个大夫吗?”
    这荒山野岭,哪里有大夫!
    “没有大夫。”
    “小灰将士。”她有气无力的。
    他是真不想管这个人类的死活了,可是又怕妖王大人怪罪,还是把女人背到了马车了,跑了一夜,又回到了起点,还在嵘靖城里,用自己的剑,换了几袋牛肉干粮。
    忆及此处,小灰坚决:“喵!”人类太麻烦,他要娶一只跟他一样爱吃鱼干好养活的猫。
    且说,国师大人坐着钦南王府那招摇过市的马车,方到宫门,便忽然停下了。
    “怎了?”
    紫湘道:“太子与太子妃的坐辇在前头,四马驾车,狭路相对。”
    萧景姒掀开车帘,她侧躺着,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淡淡睨了一眼马车外,那四马其驱的轿辇,越发近了,笑道:“东宫可好大的架子。”
    太子妃腹中,可是凤家第一位皇孙,自然金贵,是以,太子妃免了戴罪之身,东宫也不似之前那般无权无势。
    “主子,我们如何?”
    “抓紧缰绳,扶稳了。”
    紫湘将缰绳勒在手上:“主子,你想?”
    萧景姒将杯中茶水饮尽,道:“撞上去。”
    话落,她轻轻一掷,手里精致的瓷杯飞出,正中马腹。
    “嘶——”
    一声马啸,东宫的轿子被甩出去了几米,震了好几下才稳住。
    驾马的宫人大喝:“大胆!东宫的轿辇也敢冲撞,不想活了!”
    帘卷冬风,隐隐能看见轿中光景,那还欲发作的宫人这才瞧清对面轿子里坐的是何人,神色顿时变了,下了马车参拜:“老、老奴见过国师大人。”
    这时,太子妃萧扶辰亦掀帘而出:“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萧景姒便道:“马儿受了惊吓,是本国师失礼了。”
    凤傅礼沉沉嗓音从轿中传来:“你一句马儿受了惊吓,本宫便能不追究了?”
    “悉听尊便。”她懒懒地躺回软座里,放下车帘,道,“紫湘,回星月殿。”
    奢华的马车,便缓缓慢行,宫门里外守卫的御林军,跪了两侧,恭迎国师回宫。
    凤傅礼紧握拳头,满脸阴鸷。
    “殿下,稍安勿躁,她嚣张不了多时了。”
    龙藤花已失,帝君大限将至,萧扶辰预言道,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摄政。
    这日子,算算,也不多时了。
    凤傅礼盯着远去的轿子,许久,才收回视线:“回太子府。”
    回了星月殿,紫湘问道:“主子,可是有蹊跷?”
    萧景姒凝神,片刻:“萧扶辰的肚子,是假的,这母凭子贵的戏码,确实有些拙劣了。”
    想来也是,被撞了马车,那反应,也太淡定,紫湘道:“属下立刻去查。”
    萧景姒却摇头:“国舅府的苏神医出手,怎么可能查得到蛛丝马迹,何况皇帝早便想让太子得势,这皇孙也是个不错的由头。”
    可不是,这天家第一个皇孙,简直是免死金牌。
    “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她笑笑,“看东宫这般垂死挣扎,日子倒也不无聊了。”
    紫湘点头,死太痛快了不好,北仓茅山有种狼类,喜好吃老鼠,抓了回来也是咬了松,松了咬,等那老鼠反复地死去活来,到最后,就会自己往狼嘴里跑,因为,生不如死……
    东宫,就是一窝老鼠。
    萧景姒刚踏进殿中,云离便从偏殿跑来,满头大汗。
    “七小姐,您终于回来了!”云离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萧景姒带了古昔与紫湘去嵘靖,便将不会武的云离从文国公府接来宫中照看杏花,这嵘靖一趟,也足足一月了。
    萧景姒问云离:“怎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宫里哪里有人敢欺负星月殿的人,云离红着眼摇头:“没有谁欺负云离,是杏花,”浓浓的哭腔,云离吸了吸鼻子,“杏花不见了。”
    萧景姒墨染的眸色,有些许变了:“是何时不见了?”
    云离哭得一抽一抽的,愧疚得不得了:“从七小姐您走那日之后,云离便在没有见过杏花,宫里宫外都寻遍了,仍是没有半点消息,云离知晓七小姐是在嵘靖带兵,也不敢写信去叨扰七小姐,便去国公府找江姨娘帮忙寻,可是,可是还是找不到杏花。”
    萧景姒眉头,越蹙越紧。
    云离越说越伤心欲绝:“七小姐,是云离不好,没有照看好杏花,杏花它、它,”云离哭出声,“它可能已经被人宰了。”
    “喵!”
    ------题外话------
    二更晚上九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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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赐婚楚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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