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酸到了,性子上来了,便任性得很。
    萧景姒笑了笑,也不忤逆他,主动偎进楚彧怀里,他端起她的下巴,亲了好几下才满意。
    楚彧说:“阿娆,我查过了,你的猜测没错,是中毒。”
    西陵帝缠绵病榻已半年之久,西陵太医都药石无医,且一直查不出病因,只道是劳心过度。
    西陵皇室,一向善于用药,亦善于用毒。
    西陵帝不比楚衡狼子野心,一贯便是保守做派,断断不会打破这三国鼎立之事,而楚衡野心勃勃,他要逐鹿三国,西陵帝反而是他的阻力。
    再者,西陵这一年,边关驻军练兵越发频繁,又与夏和结盟,如此想来,便不难猜测西陵帝的病有蹊跷。
    萧景姒问:“是谁?”
    西陵帝病了半年,这毒显然是慢性的,那么西陵帝身边必然有一人为太子衡潜伏已久。
    “御前女官,连雏。”
    萧景姒笑了:“果然。”
    太子衡的良娣便是连氏女呢。
    一丝不差,与萧景姒猜测的全部吻合。
    楚彧开心地抱她,夸赞道:“我家阿娆料事如神,最最厉害。”话锋说变就变,楚彧凑到萧景姒耳边,“阿娆,我要留下来过夜。”
    萧景姒想了想,皱眉头:“明夜不准来了。”
    楚彧不悦:“为何?”他每天都想跟他家阿娆一起困觉,现在是春天,那种时时刻刻都想跟阿娆亲热的兽类症状异常明显,不仅没有缓解,还越发加剧。
    萧景姒耐着性子安抚他:“你身子不好,不可随着性子催动妖法。”
    外面全是楚衡的守军,楚彧每次进来,都是捻了妖法,虽说是很小的小妖术,萧景姒还是担心得不得了。
    最近天气热了,楚彧倒不怎么咳嗽了,可体温却还是很冷,萧景姒不敢大意。
    楚彧便说了:“我身子很好,昨夜我还——”
    萧景姒立刻捂住他的嘴,红着脸嗔怒:“不准说。”
    楚彧虽害羞,但在萧景姒面前,什么话都说,尤其是闺房之事,极其大胆,萧景姒脸皮薄,经不住这般口无遮拦。
    楚彧拿开她的手,拽在手心里:“阿娆,我不跟你睡便会失眠的,而且,”他语气格外得认真,很是严肃地说,“阿娆,我想快点生一窝小妖崽。”
    他不是不喜欢猫崽子吗?尤其是小公猫。
    萧景姒不解:“为何?”
    楚彧郑重其事地口吻:“菁云说,你若怀了小杏花,便会安心在我身边养胎哪也不去了。”
    萧景姒不好回答了,她记得楚彧说过,人族与妖族要繁衍后代,并不容易。
    是以,楚彧就说了:“阿娆,明天我也要来,那样才能早些下猫崽子。”
    萧景姒:“……”她有些不适应,毕竟,她不是母猫。
    菁华说,妖的本源是兽。
    嗯,萧景姒有些深刻地领悟到了。
    她正想地出神,楚彧将一张俊脸凑近:“阿娆,我现在就要同你欢好。”
    萧景姒:“……”她脸皮薄,除了脸红,就剩脖子红了。
    楚彧也脸红,猫耳朵都红通通的,眸子水光氤氲的,揽着萧景姒的腰,软磨硬泡地撒娇:“好不好?”
    轻轻软软的小猫音,最是娇气,尾巴一摇一摇,眸子雾气潋滟,仿若那你滴出水来。
    这模样,与杏花撒娇时如出一辙。
    萧景姒投降:“好。”
    诶,春天啊!就是这荡漾的春天啊。
    再说这兖州城里,现下也正值春日静好,平乱战火消停了,安远将军班师回朝,颐华长公主收了叛军,便留兖州整兵善后。
    因着温伯侯手臂上的‘毒血’被吸出来了,也没性命之忧,第五日,颐华长公主才回城。
    温思染得了消息,说凤十七半个时辰后就回府,便将温军医传来复诊了。
    温大爷很是慵懒地侧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撑着脸,受伤的那只手捂着心口:“温军医,本侯的贵体如何?”
    温军医在军队里行医几十年了,什么病痛一掐脉就知道,很是从容淡定地说:“侯爷放心,只是皮外伤,又吃了几日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再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温思染眉毛一挑:“你确定?”
    温军医很确定:“下官行医多年,治刀伤箭伤无数,自是不会误诊,侯爷大可放心,容下官再开几副药给侯爷调养身子便好,保证几天之后侯爷就能活蹦乱跳了。”
    温思染咳了一声,喘了几口气,很是无力地样子,躺在榻上,掐着细嗓说:“你说本侯并无大碍,那本侯爷为何胸口疼痛难忍,呼吸不畅,伤口更是火灼般刺痛?”又捂着心口揉了揉,“你还说你没误诊?”
    伤的是手臂,捂心口作甚。
    温军医很是不解:“不可能啊,侯爷您的伤口不深,怎会——”罢了,为了稳妥起见,温军医小心行事,“容下官再给侯爷诊诊脉。”
    温小侯爷病美人一般无力缓缓地将手腕伸出来,一只手捂着嘴咳嗽。
    温军医一番探脉,仔仔细细地又望闻问切了一番。
    温思染苍白着小脸:“可诊出来了?”
    “侯爷脉相平稳,气血两足——”
    某侯爷打断:“本侯爷许是余毒未清,是以伤势严重。”他一副很懂的表情。
    “余毒?”温军医丝毫不犹豫地摇头,很确定的口吻,“侯爷的脉相并无中毒的迹象啊。”
    温军医年纪大了,为了刻板,对自己的医术却是相当自信的,再三确定:“侯爷就是皮外伤而已,绝不可能是中毒,而且侯爷身子骨好,不出三天定——”
    温思染一个鲤鱼打挺,炸毛了,吼道:“你这老古板,怎还不开窍!”
    六十好几的温军医一愣一愣的,很是不明所以:“还请侯爷明示!”
    这温伯侯小祖宗,众所周知,很难伺候啊。
    温思染就明示了:“待会儿长公主问起本侯爷的病情,你便说我余毒未清,需卧床修养,时刻要人仔细照料着。”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眸光里有得逞的小诡计,说,“还有,你就说我手脚无力,不宜大动,衣食住行都要人亲自服侍。”
    温军医一脸懵逼:“额……”小祖宗闹哪样啊?他年纪大,不懂年轻人的玩法。
    温思染没耐心:“听明白了没有?”他恶狠狠地恐吓,“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你要敢瞎说什么实话,本侯爷就拔了你的胡子!”
    这一脸春心,气色好着呢,装什么病人!
    这小祖宗啊!
    温军医为了他的宝贝胡子,就屈服了:“下官明白。”
    半个时辰后,颐华长公主回城,直接便来了温伯侯下榻的府邸,火急火燎地先找了军医询问温思染的病情。
    长公主问:“温伯侯的伤势如何了?”
    温军医捋了捋胡子,眼珠子转开,老人家有点气虚:“回长公主,侯爷他……”
    待详详细细询问完,又去厨房亲自给温思染熬了药,这才进了温思染的屋子,他一见凤昭芷,眼睛都亮了,本来趴在床榻上,立马起身,笑得很是璀璨:“凤十七。”
    凤昭芷身着一身戎装,还未褪下,可见一路风尘,束发都有些乱,她端着药碗走过去,言简意赅:“躺下。”
    温思染很听话地躺回去。
    凤昭芷坐在他榻旁,把碗递给他:“喝药。”
    嗯,说不上温柔,动作也不淑女,不过语气还是很软的。
    想来,她还是心疼他的伤的。
    温思染有模有样地咳了两声:“我余毒未清,四肢无力,手抬不起来。”他俊脸看似苍白,靠着床沿,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可怜兮兮又一脸期待地说,“十七,你喂我吧。”
    要是平日里,依照凤昭芷的脾气,肯定一药碗砸过去。
    今时不同往日了,凤昭芷不仅没怒,还真一勺一勺喂他,耐心得不得了,动作虽然粗鲁,不过,很是小心。
    温思染觉着心里开了花似的,喜滋滋的,全程一副痴迷脸看着凤昭芷,也不喊碗苦,要是平时,这金贵的小祖宗才不喝呢。
    某人呢,尝到了甜头,然后便得寸进尺了,先是说伤口疼,惹得凤昭芷心疼,便留下来陪他,难得好耐心地听他絮絮叨叨,不仅如此,还当起大爷来。
    一会儿说:“十七,我要喝水。”
    一会儿说:“十七,我饿了。”
    凤昭芷哪里伺候过人,也忍了,一脸别扭地伺候完他吃喝,天色也晚了。这小祖宗还不消停,非闹着说手疼,动不了,然后很心安理得地使唤凤昭芷。
    “十七,给我擦脸。”
    凤昭芷红着脸,还是忍了。
    “十七,给我宽衣。”
    凤昭芷耳朵滚烫,也忍了。
    温思染变本加厉了:“十七,我体寒,榻上冷,你给我暖暖。”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没什么血色的脸,便显得更加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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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桃花妹妹来了!
    温思染变本加厉了:“十七,我体寒,榻上冷,你给我暖暖。”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没什么血色的脸,便显得更加脆弱。
    凤昭芷本就耐心不好,忍无可忍了:“温思染,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脾气暴躁,又在军营待惯了,即便心仪这小祖宗,也断断做不出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的样子。
    她这么一吼!
    温思染惊吓了一下,然后捂着心口,就拼命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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