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奴家想跟您商量一件事。”花寡妇说着,走上了前来。
    颜天真道:“有话直说。”
    “就是……”花寡妇说到此处,唇角的笑意迅速敛起,朝着颜天真出手!
    颜天真眉头一蹙,一个侧身迅速避了开,伸手欲擒花寡妇的手腕。
    花寡妇的动作倒也十分快,眼见着一下袭击不成功,便迅速退开一步,顺手折下头顶的一根树枝作为武器。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颜天真冷眼看她,“在摄政王府里竟然还敢跟我动手?”
    “我只是想挟持你去威胁凤云渺,让他放了我!”花寡妇冷声道,“我只是想要自由,你要是好心你就放了我,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当初是你先得罪他的,你自己不走运被他抓了,能怪得了谁。”颜天真不咸不淡道,“你不是被他下了毒吗?我现在就算放你出去,你也挺不过多长时间吧?一旦不按时服用解药,你就玩完了。”
    “所以我要抓了你去换解药!”花寡妇说着,再度发起了攻势。
    眼见着她的树枝袭来,颜天真扬手,一个手刀砍在树枝上!
    树枝并非利器,很轻易就能斩断。
    而她也确实把树枝斩断了。
    同一时——
    藏在袖子里的紫花图案,也因为这一番打斗甩了出来。
    眼见着颜天真的袖子里抖出了东西,花寡妇下意识瞧了一眼,这一看,怔了怔。
    紫月魔兰?
    莫非她已经知道了?
    当初乾乾说,紫月魔兰的事只能告诉凤云渺,这么一来,凤云渺就得用自己的血为颜天真做药,让他受受罪。最好是不让颜天真知道,否则她就会阻挠凤云渺。
    但是现在……
    颜天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再说颜天真,将花寡妇异样的神色看在眼中,连忙问道:“你为何一直盯着这幅画?你是不是认识画上的这朵花?”
    听着颜天真的问话,花寡妇目光中划过一缕思索。
    颜天真这么问,就表示了她还不完全知情。
    但是她应该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郡主,你应该很想知道此花的来历吧?真巧,我刚好知道。”花寡妇忽然朝着颜天真笑了笑,“我似乎不用再挟持你了,可以跟你好好谈谈。只要你能放我自由,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诉你。”
    颜天真陷入了思索。
    这个花寡妇终究不是敌人,放了也无妨。
    “先说说吧。”颜天真道,“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自然会想法子放你走。”
    “为何不是你先给我解药?我再跟你说呢。”
    “我只知道云渺对你下了毒,却不知道下的是哪一种毒,又该怎么给你找解药?”
    “连解药都没办法提供给我,让我怎么相信你?回头我说了,你却出尔反尔,那我岂不是亏了。”花寡妇冷哼一声,“你要真的有心放我,就得拿出诚意来。”
    “看来你是信不过我了。”颜天真面无表情道,“你可以选择挟持了我,去威胁云渺,和他撕破脸,顺便再把摄政王府给得罪了,你就算得到了自由,也会成为通缉犯,我大哥完全有理由逮捕你。”
    “你——”花寡妇磨了磨牙,“我应该相信你吗?”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这一次。”颜天真道,“咱们本来也没什么仇怨,你还怕我害你不成?”
    “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告诉你就告诉你吧。”花寡妇说到这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画纸,“这朵紫花,是一种挺可怕的东西,名唤紫月魔兰,自阴凉处生长……”
    花寡妇花费了片刻时间,对颜天真叙说了自己对紫月魔兰的了解。
    “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目前还没有听说过。”
    颜天真听了花寡妇的话,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紫月魔兰……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东西。
    靠着饮用人血才能过日子,中毒者与吸血的怪物有什么区别。
    最艰难的在于不能行男女之事,她在不知自己中毒的情况下与凤云渺发生了关系,可算是与他真正地捆绑在了一起,除了他的血管用之外,别人的都不管用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这东西确实害人。”花寡妇道,“不过这东西确实在世间消失很久了,就算还有它的存在,也是极为稀少的,你会碰上它,可真的是倒霉。”
    “人不可能永远地幸运下去。”颜天真定了定心神,又道,“真的就没有其他的缓解办法了吗?三天提供一次血液,供血的人能坚持多久?”
    “每次要提供的分量都不少,怎么也得小半碗,每三天就放一回血,依我看,最多撑不过一个月。吃些补血的东西,其实也不会有太大作用的,再好的良药,也弥补不了血液的缺失。”
    “是啊,这么做太伤身了,人体的血液是有限的,经不起这样的流失……”颜天真苦笑道。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就该早做决断,不能再拖拖拉拉。
    她自己挺不过去也就算了,决不能再赔上一个凤云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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