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啥好说的?谁家开厂子不盖厂房啊,我这也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再说咱们想要的地,根本就荒着,人家村儿里又同意,贺局长答应了,替咱跟上头打报告呢,”华镇得意的扬扬眉,“你交待的事儿,我啥时候没办好过?”
    这个确实是,卫雪玢还是不吝表扬的,“所以啊,你办事儿我从来都是最放心的!”
    “真的?你没哄我?”华镇都要乐开花了,他强忍着要咧开的嘴,“比韩延亭可靠吧?”
    韩延亭?卫雪玢打量了一下华镇,“你比他懂事多了,”韩延亭目前还是个不识愁滋味的小青年儿,华镇就不同了,这孩子看着也是笑嘻嘻的,其实心里凡事有数。
    “那跟海智远比呢?”华镇想了想,才把问题问出来。
    “智远哥?你跟他比啥?”卫雪玢哑然失笑,还真是个孩子,逮谁跟谁比,也不看看人家比他大多少,“他可是从部队回来的,那可是上过战场的人!”
    “上战场有啥了不起,我们家上过战场的人多着呢,”华镇有些不高兴,“不就是当个兵打个仗嘛,再征兵我也去!”
    “你行了啊,咋跟个小孩儿一样,智远哥又没惹你,你跟他过不去干啥?我问你,这几天生产的饭盒你检查了没?有没有不合格的产品?”卫雪玢瞪了华镇一眼,把话题扯到工作上。
    自己还得查检?华镇挠挠头,两人分工的时候,卫雪玢确实说这一条了,但他没当回事儿,“你不是把质检交给红梅跟春生了?这两个孩子心细,他们查过了,我就不用查了吧?我再查,显得多不信任人!”
    你会给自己找理由,卫雪玢推着车子往院儿里进,“他们检查之后,我也是要抽检的,我也没觉出来红梅跟春生觉得我不信任他们呢?这是流程也是规矩,你给人家送货,一个次品没有,那是咱们的本分,出了残次品,就会叫买家对咱们厂子失去信心,没准儿就不会再有下一单生意,”
    卫雪玢摇摇头,“行了,你成天也是医院厂子两头忙,还有外头的事儿,你别管了,我明天起早点儿抽几箱查一查,在洛平卖的还好说,发现不太好的,咱们可以随时给人换,往外卖的都是有数的,不换是坑人,换的话成本全是咱们的。”
    华镇在卫雪玢的跟前只有点头的份儿了,“我错了我错了,那这样吧,明天我也一大早过来,跟你一块抽查,不然那么多,你得起多早?这样吧,六点,我六点过来,咱俩一块儿干。”
    “你来干啥?明天不上班儿了?我自己就行了,”卫雪玢连连摇头,她一个人干清静,活干的也快。
    “那不行,本来这就是我的工作,我没干好,还不陪着你加班儿,”华镇生怕卫雪玢不答应,连院子都没有进,直接蹬车子就准备走,“就这么说了啊,明天记得给我开门儿。”
    “雪玢?”海智远一转过路口,就看见卫雪玢好像在院子门口跟人说话,他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了咋还有人来找卫雪玢,忍不住出声叫她。
    华镇耳朵灵,没转身儿就听出来是海智远来了,他不走了,直接从车上下来,“他咋这时候来了?”
    卫雪玢也不知道都这个点儿了,海智远怎么跑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我看看去。”
    那我也跟你去看看吧,华镇把车子一扎,跟着卫雪玢走了过去。
    海智远被跟在卫雪玢身后的华镇吓了一跳,“华厂长?咋这会儿你还在?”这都九点多了,他一个大小伙子还在卫雪玢这里呆着不走?海智远本能的往院子里瞅,“你们加班儿?”
    “没有,华镇来找我说点儿事,正准备走呢,你呢,咋这个点儿了过来?”
    卫雪玢一边过去看院门,一边向身后的华镇道,“你先回去吧,智远哥找我肯定有事。”
    有事?啥事明天白天不能说?华镇抬脚跟着卫雪玢往里走,“我出来热了一身汗,叫我喝口水。”
    卫雪玢早上送的时候,就给大家熬了绿豆水在火上了,“我看看绿豆水还剩下的有没,你等着。”
    海智远看着紧跟在卫雪玢身后的华镇,说不出哪里怪异,“华厂长还真是辛苦,都这会儿了还不回家休息?要说这儿离你们医院也没多远,”回去喝能渴死你?
    “不辛苦,华胜厂是个小厂子,不加班儿加点儿咋跟你们国营厂拉近距离啊,”华镇咧嘴一笑,“我在医院上班儿,但不住在医院里,总不能为了喝口水,再特意跑医院一趟,”
    他没再理海智远,而是冲进厨房的卫雪玢喊道,“没绿豆水就算了,白开水也中,解渴就行。”
    卫雪玢从厨房端了两碗凉白开,“还真没有了,不过红梅心细,给我晾的有白开水,你们一人一碗,”
    华镇从卫雪玢手里接过碗,拉了把椅子往树下一坐,慢条斯理的开始小口喝水,他眼睛耳朵一点儿也没闲着,就等着看海智远来说啥事儿?
    海智远看了一眼一点儿走的意思也没有的华镇,真是哭笑不得,这孩子咋跟个护食的小狗一样呢?“哎,你快喝了走,我跟雪玢有话说,私事。”
    “你俩能有啥私事?还不能当着人面儿说了?放心,你们说你们的,我就喝水,不听,”华镇举了举手里的碗,“这人越渴,越不能喝的太急,我爷爷从小就这么教的。”
    这会儿卫雪玢已经明显的觉察到华镇是有意跟海智远过不去了,她一拉海智远,“智远哥这边儿坐,有啥事你只管说吧,”反正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怕叫人听的事。
    海智远被华镇这臭小子弄的没脾气,“还是今天的事,唉,我也没想到,最后还是把你连累了,”
    海智远把卫雪玢连累了?华镇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也顾不得喝水了,伸着脖子往卫雪玢那边瞅。
    “你也是没想到,”卫雪玢耸耸肩,谁会想到赵敏跟她妈这么疯?“不过你的魅力真是太惊人了,看把人家姑娘迷成啥了?”
    “你这是骂我类,”海智远抹了把脸,开始说正事儿,“刚才回去我跟我我爸妈商量了一下,往赵家去了一趟,当着她爸妈的面儿把话跟她说清楚了,”
    “咋样?”卫雪玢没想到海智远做起事来这么速度,“你没挨打吧?”
    “他哥根本够不着我,”海智远不屑的撇撇嘴,“要不是这事儿我妈多少也有些责任,他敢跟我说脏话我都能打烂他的嘴了,不过倒算是把事儿说清楚了,凭她们再怎么闹,海赵两家是绝对不会结亲的。”
    “那二娘?”卫二娘喜欢赵敏是实打实的,这跑上门儿说这个,她能不反对?
    他妈?想到卫二娘看见赵敏在家里又哭又闹的样子,海智远不由笑了,“放心,这回就算是我乐意,我妈也不会同意了,哎哟,幸亏没娶这个么媳妇,”
    想想赵敏的样子,海智远直摇头,“我以后啊,也不说结婚了,太可怕了。”
    海家人上门儿会遇到什么情景,卫雪玢多少能猜到一些,毕竟前世赵敏找她闹时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实在跟她平时安静害羞的模样相差太大了,“干嘛不结婚?世上通情达理的姑娘多了去了,总不能因为个赵敏,就吓的不敢结婚了吧?她那只是个例,不能代表大多数人。”
    “我看我还是再等等吧,其实也怨我,着急着处对象儿,遇到赵敏之后,也起了跟她处处的心思,我当初要是没那心思,第一次见她就不多理她,估计也没有后头的事儿,”海智远开始做自我批评。
    “你没长前后眼,也不是诸葛亮,其实要怪,也怪我,我以前确实有意思想把她介绍给你的,后来因为朱相庆的事,就耽误了,再后来她可能打听过你,催过我一回,我说我的身份不太好再给人介绍对象儿,就拒绝了,没想到你们还是能认识,”其实始作俑者还是她,要不是当年她多事,海智远也不会惹得一身骚。
    华镇已经在旁边听清楚了,原来还有这一出,他的心顿时放下了,“嗐,你俩这是干啥?这谁出门前儿会想到一脚踩到狗屎上?不是我说你,海厂长,这也怪你办事不利索,你知不知道,连我都听说你要结婚了,对象儿是供销社的,人家是这故意的,就想逼着你不得不娶她呢!”
    华镇倒有些同情海智远了,这是叫人家故意缠上了啊,“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过一阵子风声没了,你照样还能娶媳妇,说起来,这事儿最后她比你吃亏!”
    华镇上下打量着海智远,没觉得他有啥了不起的地儿啊,能叫人家一个大闺女这么豁得出去,“叫我说,人家都啥也不顾了,你还不如顺水推舟把人娶了算了,将来肯定对你好。”
    “你没话就闭嘴啊,出啥歪主意呢?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人品不行,再不对脾气,以后相看两厌,这日子怎么过?”卫雪玢打断华镇的话,“你水还没喝完?还不快走?”
    “对对对,你说的最对,我以后啊,就得找个情投意和的,要是不是我喜欢的,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儿!”被卫雪玢骂华镇也不生气,顺便还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婚姻观。
    “海厂长走不走?咱们一路儿,雪玢也累一天了,咱们早点儿走,她也好休息,”华镇斜了一眼坐着不动的海智远,邀请他一道儿回去。
    卫雪玢也站了起来,“是啊,你快回去吧,恐怕海叔跟二娘还等着你呢,回去跟他们好好说说话儿,也别太怨二娘,她也是为你着急才这样的。”
    海智远点点头,他妈是一路抹着眼泪儿回去的,原本卫二娘是很不乐意去的,可去了一趟,又叫她觉得对不住儿子,又羞又愧,只能哭了。
    ☆、第90章 新产品诞生
    第二天华镇果然六点就来敲门儿了, “给, 你先吃饭,我检查。”华镇把装了油茶的饭盒递给卫雪玢,“我先吃了,给你捎的。”
    卫雪玢刚把火能捅开, 还没开始烧汤呢,“谢谢啊,我也沾沾厂长的光儿。”
    “哎, 我昨天听海厂长的意思, 因为他的事, 你在家里受委屈了?”华镇把一箱子饭盒搬到院子里,当着卫雪玢的面儿开始抽查,顺便跟卫雪玢聊天儿。
    卫雪玢咬了口油条,“你咋是个包打听呢?这事儿他都跟你说?”
    “不是不是,我就随口一问,”华镇偷眼看了一下卫雪玢, 才不会跟她说自己旁敲侧击的有多辛苦,“不过李大夫也是的, 明明是海家的错儿, 训你干啥?要是我, 先跑到海家把海智远给打一顿再说。”
    这些她怎么跟华镇解释?“好好干你的活儿吧,光顾跟我说话,小心有问题也看不出来。”
    “我仔细看着呢,说话又不耽误手里的事儿, ”华镇可舍不得闭嘴,“行行行,我不问了,我就是替你委屈罢了,不过你也真够厉害的,昨天要不是海厂长过来,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心里不痛快跑河堤上散心,咋就不肯跟我说一说呢?”
    跟你说有用吗?卫雪玢一笑,低头默默吃早饭,没接他的茬儿。
    华镇见她不肯说,也没再追问,“权师傅那儿咋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权师傅向来说话算数,他说一星期就是一星期,我算着时间呢,”卫雪玢起身把碗刷了,“来,咱们一块儿查,争取他们来上班儿的时候把地方给人家腾出来。”
    权师傅确实说话算话,等卫雪玢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图纸给画出来了,“你看看吧,你大概跟我说了样子,”
    权师傅深深看了卫雪玢一样,他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完全不懂机械的人,会连样子都说的那么仔细,毕竟这外观也是设计的一部分,要为设计本身服务的,卫雪玢不懂,却能提出最合理的方案,也是奇了。
    权师傅还特意查了查相关资料,愣是没查到其他地方有这样的产品,“我按着你说的样子改了一点儿,你看看中不中?”
    样子跟自己前世看到的差不多,至于好不好用,卫雪玢就不得而知了,“嗯,权老师,您是专家,只管照您设计的来就行了,这研发新产品就没有一蹴而就的,合用不合用,得做出来试过才知道。”
    倒是人沉得住气的,权师傅心里又对卫雪玢高看了几分,他把图纸收起来,“我已经跟车间里几个熟悉的老同事说好了,大家也挺有兴趣的,我也知道你其实心里挺急的,这不快秋收了嘛,你放心,我们就是加班儿加点儿,也会把这脱粒机给试制出来。”
    “那太谢谢您了,”卫雪玢从兜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一百块钱,“权老师,我跟我们厂长都是门外汉,啥也不懂,后头的事儿还得由您来主持,这个,你别推,这是我们厂里第一批拨给您的经费,您虽然是看在智远哥的面子上给帮忙,但我们也不能叫您白白的付出时间跟精力,再说您请老同事们帮忙,也不能总拿面子去蹭不是?”
    “那也太多了,你留个十块八块的就行,这钱一多,”一百块是他两个多月的工资了,收下这个钱,不会犯错误吧?
    卫雪玢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知识分子们有多么的谨小慎微,“权老师,我还没说完呢,你也说了,这刚开始的脱粒机,不是直接浇铸的,但用车床焊机还要靠手工,还有材料,这也都是开支?您难道这家里还存着多少铁板?”
    这个肯定不可能,他往家里存铁板,那成啥了?“行,你既然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推了,我会记个账的,到时候脱粒机出来了,咱们再算细账。”
    “行,那就照权老师说的办,”卫雪玢点点头,她知道权师傅历来做事一板一眼,对金钱也没有太强烈的**,这要是一记账,他是绝不会往自己兜里装一分的,“不过这个钱就是经费了,您的劳务费,等脱粒机试制成功了,我们华胜厂给您另开!”
    劳务费是个啥东西?权师傅被卫雪玢嘴里的词给弄迷糊了,“你们这私营厂花样还挺多,但可不能光想着挣钱,违反国家政策,这个一定要注意!”
    “权老师您干脆来我们厂子担个技术顾问吧,这样你也可以看着我们,要是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您第一时间阻止批评,我们保准听话!”卫雪玢可不止想跟权师傅做一锺子买卖,反正以后搞第二职业的人不少,她先行一步,延揽人才也算是得了重生的照顾了。
    又来新花样儿了,还技术顾问,权师傅呵呵一笑,“你们啊,先把这脱粒机给弄出来了,叫我看看真的替农民减轻了负担,再说吧!”
    ……
    “卫雪玢,你真的来我们厂了?你来干啥?”朱相庆正往自己的屋子回呢,迎头就看见骑着自行车的卫雪玢,他前些日子就听何巧芸说了,在机械厂看见卫雪玢了,原本朱相庆还不信,没想到也叫他遇着了,他看着卫雪玢骑着的自行车,心里只吐酸水儿,“哟,这自行车都骑上了,我就说嘛,你一准儿藏着钱类,嫌我穷跟我离婚,还不肯把钱拿出来。”
    被朱相庆一拦,卫雪玢不得不从车上下来,“好狗不挡道儿啊!你快让开,不然的喊人抓流氓了啊,我是不是嫌你穷跟你离婚你心里清楚,让开!”
    卫雪玢一使劲儿就拿车子去撞朱相庆。
    “哎,你还敢撞人,这是我们机械厂,不是你供销社,你来干啥?”朱相庆好奇的看着卫雪玢来的方向。
    卫雪玢见朱相庆闪开了,跨上车子就要走,“这是国家的机械厂,不是你朱相庆的,还轮不着你叫谁来不叫谁来,你啊,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你,这是我上班儿的地方,不是你的,”朱相庆看着已经骑车走远的卫雪玢,气的直跳脚,他还没来得及跟卫雪玢说自己的病好了呢,这货就跑了!
    朱相庆这阵子过的并不好,他跟卫雪玢离婚也有两个多月了,但是大家看他的目光并没有好多少,朱相庆往郑原跑了两次,果然有卫雪玢说的那个曹大夫,他也顺利的拿到了大夫给他开的草药,但他的另一个目的,却一直没有实现。
    原来王秀梅承当过,他离婚了就把他调回郑原的,结果这两次回去,养母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儿,好像当初的话不是她说的一样,他忍不住当面儿问了,王秀梅干脆就把责任往朱学文那里一推,说自己只是个初中老师,能力有限,这事儿得交给朱学文来办,只要朱学文要办,她绝对支持。
    朱学文虽然有些学生,但朱相庆想从底下的市往省里调,哪是好办的?他求了养父几回,最终也没得一句托底的话。
    知道自己调走的事情遥遥无期,朱相庆先前那种马上要脱离苦海的心情完全没有了,机械厂的日子分外难熬起来,唯一叫他略感安慰的是他的身体在喝了曹大夫开的草药之后,真是渐渐好起来了,可这种愉悦的心情他又不有跟人分享,反而还要在每天给自己煎中药的时候被大家同情的目光洗礼,这日子别提过的多憋气了。
    卫雪玢没把遇见朱相庆的事放在心上,大家都在洛平市里住着,而且她又请了权师傅当顾问,这以后碰见的机会多了,要是被他给坏了心情,那就太划不来了。
    又过了小半月,没等卫雪玢下班儿,海智远就骑着车急冲冲赶到供销社了,“雪玢,雪玢,快快,权师傅说那事儿成了,叫你晚上到他家去类!”
    “成了?”卫雪玢正给顾客量布呢,手一抖愣是给顾客让出去一寸多,“真的?权师傅给你打电话了?”
    “嗯,他说不知道咋联系你,就把电话打到我们厂里了,叫你晚上去呢,我也准备跟着去看看,”那个卫雪玢口里的脱粒机,海智远也好奇的很。
    卫雪玢把布给顾客扯好了,跟着海智远走到门外,“智远哥,你既然出来了,就麻烦你再跑一趟,去医院找找华镇,他就在院办公室上班儿,这么大的事,光咱俩去可不行,他才是我们厂长啊!”
    好吧,在海智远心里,华胜厂好像是卫雪玢说了算,“那中,我去找他去,这样吧,我带着他过去,你下了班儿自己过去。”
    等卫雪玢赶到权师傅家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笑声一片了,正在往脱粒机里塞玉米棒子的华镇看见卫雪玢进来,“雪玢快来,你看,还真的是一搅就出来了!”
    卫雪玢也顾不得跟大家打招呼,走过去接过华镇手里的机器,拿过一根玉米棒塞进脱粒机上方的圆筒里,一手按着,另一只手摇着把手,很快一根光溜溜的玉米芯从下头出来,而玉米粒已经从一旁的口子里流了出来,“真成了!太好了,权老师,您真是太厉害了,”
    她没想到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权师傅真的交给她一台玉米脱粒机,“谢谢,太感谢您了!”
    权师傅被卫雪玢谢的有些不好意思,“咳,这个么,现在用的是我找来的去年的老玉米棒子,今年的还没有下来,我叫人去地里掰了几个熟的早了,可能是因为没彻底晒透的关系,不如老玉米效果好。”
    那是肯定的,仓促间晒的玉米,就算是外头干了,里头的芯子怕还湖着呢,“这个咱们可以跟用户说清楚,玉米棒子晒透才好上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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