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天道?陛下乃九五至尊,难得他还不是天道?
    安王之死疑点重重,当年被隐藏的隐晦之事,再次被扒了出来。只是那本该掩埋的腐朽,若是重现天日,又会将谁烧为灰烬?
    宋问阻挡不能,只能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唐毅府邸如今大门禁闭,只能装聋作哑。
    他已经如此小心了,为何总有人要与他过不去?
    南王人虽不在京中,但是他的护卫团都留在了这里。倒是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此事朝廷确实不便出面,颇有嫌疑。所谓法不责众,除了安抚,哪里还有更好的方法?
    对这些不合常理之事,他们自己也是满脑疑惑,辨不清方向。不过是见识的多了,哪怕想不明白,也能觉出其中有异,不那么好唬骗。
    李洵与冯文述一道过来找她,想问问此题何解。
    宋问便同他们说明了原理,二人心中总算有数。
    宋问的小院里,三人对坐。林唯衍搬了小板凳坐在后面玩纸,小五过来上茶。
    茶盏冒着丝丝白烟,飘在众人之间。
    冯文述叹了口气道:“遇上这等事情,便觉得一筹莫展。若是学生能如先生一样博识,也不至于自己慌了手脚。实乃惭愧。”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自己知道,谁也没说做官的还要会作法不是?”宋问道,“广交友,总会有人告诉你的。”
    “先生。”李洵转了方向面向她道,“此事再酝酿下去,怕是难以收场,三殿下恐受牵连。勿论此人目的为何,用心险恶,必不能让他如意。”
    宋问点头。
    李洵:“我们说的话,百姓怕是不信。您在京师素有声望,还要劳烦您出面才是。”
    宋问继续点头:“如果是为此事的话,放心,交由我处置。我也是很讨厌这种人。”
    二人对视一眼,大喜。当她这是同意出来说话了。
    李旭道:“若有什么需要,先生尽管吩咐。”
    宋问报了些东西,让他们去准备。二人领命,便先告辞。
    林唯衍竖起耳朵,直觉宋问口中的解决,和他们说的解决,大约不是同一件事情。问道:“你要怎样?”
    宋问敲着扇子,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王此举,真是叫宋问很不高兴。
    先不说他要陷害谁,单就靠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兴师动众,不顾后果,搅得京城人人自危,就非常不妥。
    直指十多年的往事,分明是要将人往绝路上推。
    如今要用讲课的方法,让众人信服,难。鲜有人能听得进去。
    就算说服了一些人,他再从旁作梗,只怕尽数白费。
    事到如今,哪还和他用这样君子的方法?
    他是看不起朝廷,还是看不起自己,真以为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宋问下定决心,便着手安排此事。交代林唯衍去给她秘密布置。
    林唯衍做这些,热情的很。一是新鲜,二是痛快。
    再者看别人连连称奇的表情,实在是很有趣。
    最先出现灵异的,是宋问的茶馆。
    众人正群聚一堂,针对京城的局势高谈阔论,跑堂过来给人换茶。
    他掀开壶盖的一瞬,视线一瞥,忽然愣住了。又揉眼看了看,才惊慌喊道:“你们快看,这水上有字!”
    原本嘈杂的茶楼安静一秒,众人争抢着过来,凑在茶壶上方查看。
    只见水面上,飘着纤细的几个红字,清清楚楚写道——“风自东来,祸自南起。”
    跑堂托着茶壶一晃,字随着水波震荡,随后便消散了。
    众人看见这一幕,顿时惊呼。
    又与先前的不一样!这若是征兆,也未免太泛滥了。难不成还一天一个意思?
    宋问拿着本书,坐在隔壁桌,闻言拍下书册,看着他们冷声道:“都胡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看你们都眼花了,难道也相信这些荒唐事?不是科考一过,就懈怠了吧?”
    众人转过身,朝她道:“先生,方才真的是,没有眼花。”
    “我倒不信!”宋问哼了声,拿着书本过来:“我来看看。”
    众人给她让出条路来,前排的人指着茶壶道:“红字忽然消失了,可是我等都亲眼看见,就是这个茶壶。”
    宋问立起书放在茶壶旁,然后眯着眼往里看。她用手将扬了些雾气到鼻边,皱眉道:“什么也没有。这茶的颜色,与茶的气味,分明是正常的。”
    那人急道:“方才有!难道我们还一起眼花了不成?”
    旁边几人跟腔:“不错不错,真是看见了。”
    “哦?”宋问思索片刻,疑惑看向跑堂,问道:“这壶茶,是谁泡的?可有经过别人的手?没人做手脚吧?”
    “先生,店里都是您自己定的规矩,我哪敢违背?”跑堂喊冤道,“这茶是我亲手从师父手里端过来的,之后直接端到了这里,能经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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