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那姓赵的就是一个人渣！仗着上面有些关系没少为非作歹！”
快七点了，路上孤魂野鬼愈发多了。
苏末斜睨她一眼，问：“那你怎么不去报仇？”
“我倒是想。”怂怂瘪嘴，“野鬼守则第二条，野鬼不得私自寻仇，不然是要扫十九层地狱的。”
苏末哼了声，心疼怂怂遭遇，更对那经理厌恶无比。再想上次巷子里经历的事儿，怕也是赵国华命人来做的。苏末这人爱憎分明，既然赵国华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想那赵国华好多。
已进入别墅区了，再往前走一段就是赵国华所在的家，她停下脚步环视圈，在接触到苏末视线时，鬼魂们四下散开躲了起来。
其中两只交头接耳道。
“唉呀妈呀，吓死老子了，死了几百年第一次见人能看见俺。”
“瞅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人嘛，谁没见过咋地。”
“妈呀！大见活人！大白天的吓死鬼了！”
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苏末迎着朝阳，冲鬼魂们挥挥手：“过来，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件事。”
白无常给的打赏是能看到鬼魂，且自由差遣，当苏末这样说得时候，鬼魂瞬间从苏末身上察觉到了白无常气息，当下也不怕了，全涌过来团团将苏末围住。
别说，一群飘飘围在身边的视觉冲突是及其强大的，如果是心理承受较差的，怕早就受不了晕过去了，可苏末不是一般人，她单纯觉得这些鬼魂的外貌有些辣眼睛。苏末朝他们耳边低语几句后，浩浩荡荡向赵经理的家走去。
赵国华有些封建迷信，只见他大门上一左一右贴着两张门神，与欧式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当看到苏末出现在门前时，里面的门神二话不说将门锁打开，直接放行。
进门后，鬼魂利用磁场干扰损坏监控，就这样苏末正大光明从正门而入。
进屋，苏末四处环视圈，大厅装修豪华，处处透着腐败之气。苏末径直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后，从怀里摸出包烟，点燃，慢条斯理抽着。
跟在后面的鬼魂没敢有动作，像小学生一样排排站着，其中一个死在封建时代，瞥了苏末眼，凑到同伴耳边低语：“这女人还抽洋烟啊。”
同伴啧了声，不满说：“现在啥年代了，女的就不能抽烟了？你这是性别歧视！”
他瘪瘪嘴，说：“俺看她就是在装逼。”
苏末：“……”
在鬼魂们瞎叨叨的时候，二楼传来脚步声，同时响起男人猥琐的声音：“你放心，那个角色肯定是你的。”
“这可是你说得的啊，到时候可别耍人家~”
“当然当然……”赵国华在女人屁股上摸了把，声音油腻，“我老赵说话算话，何况今天你把我……嘿嘿嘿。”
两人已经下了楼，忙着和女人亲亲我我的赵国华并未发现沙发后多了个人，女人边娇笑边推搡着赵国华，视线一瞥，瞥到沙发后腾升起白色的烟雾，她笑容瞬间僵住，伸手在赵国华身上掐了把，说：“你家有人？”
“没人啊，只有你和我。”
女人指着苏末所在的方向：“那不是人吗？”
赵国华顺着视线看去，苏末从沙发后探出头，给了赵国华一个笑：“赵经理，美人在怀很开心嘛~”
赵国华……懵了。
他很快回神，一把推开女人向苏末冲来，此时苏末叼着香烟，翘着二郎腿，神色自得，好不悠闲。
赵国华张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最后眨眨眼，指着苏末的鼻子吼出声：“你怎么进来的？！”
“门神放我行。”
门神？
赵国华想起大门上的确贴了两张门神，但——
“你在逗我？！门神怎么放你行，你知不知道你私闯民宅啊！”
苏末吐出口眼圈，晃了晃腿，嘲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买凶杀人是犯法的？”
买。凶杀人……
赵国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转身揽住呆在原地的小明星，他推搡着她向门外走去，在女星还没回神的功夫就将她丢出去，啪得生将门锁住，不顾女星的拍门声，步伐匆匆过来坐到了苏末对面。
“你什么意思？”
“赵经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就将那些事儿烂在肚子里，可赵经理不信我，竟想雇凶杀人。”说着，苏末指了指脑门上干涸的血迹，“幸好我命大躲过一劫，想着来这里瞧瞧赵经理。”
赵国华盯着苏末脑袋上的伤口，抽了抽嘴角，说：“我没……没雇凶杀你。”
苏末挑眉：“[别让苏末再开口说话]，这话是出自你之口吧？”
赵国华沉默，这话……还真的是出自他之口。
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是让苏末哑了嗓子，不是让她去死啊！他竟然花钱雇人了个白痴！赵国华拍了下大腿，觉得那些人没一个能指望上的。
如今谭莉莉眼看出院，赵国华想让谭莉莉去演艺界发展，可就怕苏末这颗不定时炸弹爆炸，毁了谭莉莉这颗摇钱树，避免苏末向暴露出她的嗓子，赵国华就想找人毁了她的声音，结果……
果然没一个能靠住！
赵国华瞥了苏末一眼，也是见鬼了，以前这小胖子又害羞又胆小，胆子估计都没有蚂蚁大，怎么现在这么冲。
“小苏啊……”赵国华笑得谄媚，“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哪能找人害你是不？好说你以前是我手下的艺人，这样吧，我给你点钱，不如我们……”
“现在放出声明，宣布谭莉莉舞台是意外事故，此事和苏末没一点关系，并且向媒体公布假唱行为。”
话一出口，赵国华脸色又变了。
谭莉莉有着副好相貌，声音也不差，然而就是五音不全，后来赵国华看中苏末天籁般的声音。签下苏末后，连哄带骗让苏末成为谭莉莉的替唱。苏末的声线和谭莉莉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苏末声线多变，说话时的声音更比谭莉莉婉转，怕人发现，唱歌时赵国华尽量让苏末的声线贴合谭莉莉，就这样，谭莉莉红了。
可公司迟迟不让苏末出道，苏末终于意识到被赵国华耍了，就去找赵国华理论，这时的赵国华已经决定让谭莉莉去学习表演，为以后的演艺之路进行铺垫，自然也就用不上苏末了。这时被丢下的苏末看着舞台上排练的谭莉莉，鬼使神差冲了上去……
拉扯之中，二人从舞台上掉了下去，可有苏末垫着，谭莉莉只是受了轻伤。
赵国华借此机会炒了苏末，又怕苏末生事，于是放出当天消息，让媒体抹黑苏末形象，这样不论苏末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顺便还捧了谭莉莉一把。
可如今，苏末竟然想让他亲口承认这些？他又不是傻。
赵国华脸色一沉：“苏小姐，我原本想和你好好谈谈，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说完，赵国华拿起电话准备叫保安。
可刚按下一个号码，手上的手机突然凭空飞到了苏末手上，见此，赵国华懵了。
握着鬼魂送过来的电话，苏末眉眼淡定。
她又一挥手，两边窗帘刷的声拉住，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苏末沉着脸，又打了个响指，啪嗒几声，头顶的吊灯照亮了整个大厅。
赵国华瞪大眼睛看着苏末，眸光中满是惊恐和愕然。
苏末变换了一个姿势，环视圈看向一边的水果刀，她勾勾手，只见那锐利的刀子直直飞向赵国华的脑门，最后在他眉心堪堪停住。
苏末脸上带笑：“赵经理，我也想和你谈谈，既然你不识好歹，我只能……采用非常规手段了。”
怂怂正握着刀，她看了苏末眼，说：“大姐，捅不捅啊，我手有点酸。”
“哎呀妈，我第一次进人的宅子，这灯比我们那煤油灯好使多了。”村儿里的鬼没见过世面，正将开关按的啪嗒啪嗒向，那些拉窗帘的也觉得好玩儿，一会儿将窗帘拉开，一会儿将窗帘裹在身上飘起来，要不将椅子晃的咯吱咯吱响。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群魔乱舞来形容，偏偏赵国华看不见鬼，只能认为是苏末搞的鬼。
他哆哆嗦嗦指着苏末的鼻子吼出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末坏笑声：“宋颂，她现在就在你面前哦，拿着刀的就是。”
宋颂……
想起那夜，赵国华脸色铁青。
还没给赵国华回神的机会，苏末便坐到赵国华身边，将手搭在了他胳膊上，当二人触碰时，赵国华看清了家里大厅的生物……
第14章 014
鬼。
到处都是鬼。
男的老的和少的，没头的没腿的和没胳膊的，还有眼前……半个脑袋开花，哼唧哼唧笑的。
赵国华瞪大眼睛，嘴唇青紫，最后白眼一翻，活生生吓死了过去。
“完了。”怂怂说，“他半个魂儿都丢了。”
苏末：“……”
貌似做过火了。
赵国华是真吓丢了半条魂儿，歪倒在沙发上，脸色青白，半晌没动静，苏末伸手掐了下他人中，无果，又探探鼻息，还有气。
“死了？”
苏末摇摇头：“算了，我要先回去了，一会儿人过来就不妙了。”
怂怂豪迈挥挥手：“那你走吧，这里可以交给我们处理，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看怂怂说得底气十足，苏末也就信了。
临走时那些鬼魂还叮嘱道：“大佬，帮我们给阎王和无常大哥们带个口信，好让我们拿号快点投胎啊！”
每天死人太过，投胎都要摇号，鬼不好做啊。
苏末说了声知道了，从后门绕出离开后，苏末先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下脑门上的伤口，接着直接回家。
暮色深了，道路两边的路灯微微摇曳，刚到小区门口，苏末就看到了个纤细的身影。
少年靠着墙壁，低垂脑袋，手上夹了半根香烟，烟雾上升，他手指轻磕一下，烟灰落到了地上。
“温笙。”苏末叫了他一声。
听到苏末声音，温笙抬眸向她看来，只见苏末脑门上缠着纱布，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并无大碍，他将烟头碾碎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着急忙慌的向苏末跑来，最后伸手将她死死搂住。
苏末被搂的有些懵，片刻回神，轻轻拍了拍瘟神肩膀：“怎么了？”
温笙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自己越矩了，他缓缓松开苏末，微微敛目，笑得温润内敛：“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家吧。”
温笙进退有度，没问她去了哪儿，也没问做了什么。
苏末点点头，跟上了温笙步伐。
回家休息了会儿后，苏末开机登陆企鹅，她下面的头像正疯狂跳动着。
【白无常：我都听说了，凡人你还好吧？】
快七点了，路上孤魂野鬼愈发多了。
苏末斜睨她一眼，问：“那你怎么不去报仇？”
“我倒是想。”怂怂瘪嘴，“野鬼守则第二条，野鬼不得私自寻仇，不然是要扫十九层地狱的。”
苏末哼了声，心疼怂怂遭遇，更对那经理厌恶无比。再想上次巷子里经历的事儿，怕也是赵国华命人来做的。苏末这人爱憎分明，既然赵国华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想那赵国华好多。
已进入别墅区了，再往前走一段就是赵国华所在的家，她停下脚步环视圈，在接触到苏末视线时，鬼魂们四下散开躲了起来。
其中两只交头接耳道。
“唉呀妈呀，吓死老子了，死了几百年第一次见人能看见俺。”
“瞅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个人嘛，谁没见过咋地。”
“妈呀！大见活人！大白天的吓死鬼了！”
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苏末迎着朝阳，冲鬼魂们挥挥手：“过来，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件事。”
白无常给的打赏是能看到鬼魂，且自由差遣，当苏末这样说得时候，鬼魂瞬间从苏末身上察觉到了白无常气息，当下也不怕了，全涌过来团团将苏末围住。
别说，一群飘飘围在身边的视觉冲突是及其强大的，如果是心理承受较差的，怕早就受不了晕过去了，可苏末不是一般人，她单纯觉得这些鬼魂的外貌有些辣眼睛。苏末朝他们耳边低语几句后，浩浩荡荡向赵经理的家走去。
赵国华有些封建迷信，只见他大门上一左一右贴着两张门神，与欧式的建筑有些格格不入，当看到苏末出现在门前时，里面的门神二话不说将门锁打开，直接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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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苏末四处环视圈，大厅装修豪华，处处透着腐败之气。苏末径直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后，从怀里摸出包烟，点燃，慢条斯理抽着。
跟在后面的鬼魂没敢有动作，像小学生一样排排站着，其中一个死在封建时代，瞥了苏末眼，凑到同伴耳边低语：“这女人还抽洋烟啊。”
同伴啧了声，不满说：“现在啥年代了，女的就不能抽烟了？你这是性别歧视！”
他瘪瘪嘴，说：“俺看她就是在装逼。”
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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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赵国华在女人屁股上摸了把，声音油腻，“我老赵说话算话，何况今天你把我……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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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啊，只有你和我。”
女人指着苏末所在的方向：“那不是人吗？”
赵国华顺着视线看去，苏末从沙发后探出头，给了赵国华一个笑：“赵经理，美人在怀很开心嘛~”
赵国华……懵了。
他很快回神，一把推开女人向苏末冲来，此时苏末叼着香烟，翘着二郎腿，神色自得，好不悠闲。
赵国华张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最后眨眨眼，指着苏末的鼻子吼出声：“你怎么进来的？！”
“门神放我行。”
门神？
赵国华想起大门上的确贴了两张门神，但——
“你在逗我？！门神怎么放你行，你知不知道你私闯民宅啊！”
苏末吐出口眼圈，晃了晃腿，嘲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买凶杀人是犯法的？”
买。凶杀人……
赵国华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转身揽住呆在原地的小明星，他推搡着她向门外走去，在女星还没回神的功夫就将她丢出去，啪得生将门锁住，不顾女星的拍门声，步伐匆匆过来坐到了苏末对面。
“你什么意思？”
“赵经理，上次我就和你说过，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就将那些事儿烂在肚子里，可赵经理不信我，竟想雇凶杀人。”说着，苏末指了指脑门上干涸的血迹，“幸好我命大躲过一劫，想着来这里瞧瞧赵经理。”
赵国华盯着苏末脑袋上的伤口，抽了抽嘴角，说：“我没……没雇凶杀你。”
苏末挑眉：“[别让苏末再开口说话]，这话是出自你之口吧？”
赵国华沉默，这话……还真的是出自他之口。
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是让苏末哑了嗓子，不是让她去死啊！他竟然花钱雇人了个白痴！赵国华拍了下大腿，觉得那些人没一个能指望上的。
如今谭莉莉眼看出院，赵国华想让谭莉莉去演艺界发展，可就怕苏末这颗不定时炸弹爆炸，毁了谭莉莉这颗摇钱树，避免苏末向暴露出她的嗓子，赵国华就想找人毁了她的声音，结果……
果然没一个能靠住！
赵国华瞥了苏末一眼，也是见鬼了，以前这小胖子又害羞又胆小，胆子估计都没有蚂蚁大，怎么现在这么冲。
“小苏啊……”赵国华笑得谄媚，“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哪能找人害你是不？好说你以前是我手下的艺人，这样吧，我给你点钱，不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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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赵国华脸色又变了。
谭莉莉有着副好相貌，声音也不差，然而就是五音不全，后来赵国华看中苏末天籁般的声音。签下苏末后，连哄带骗让苏末成为谭莉莉的替唱。苏末的声线和谭莉莉有些相似，不同的是苏末声线多变，说话时的声音更比谭莉莉婉转，怕人发现，唱歌时赵国华尽量让苏末的声线贴合谭莉莉，就这样，谭莉莉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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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华借此机会炒了苏末，又怕苏末生事，于是放出当天消息，让媒体抹黑苏末形象，这样不论苏末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顺便还捧了谭莉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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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华脸色一沉：“苏小姐，我原本想和你好好谈谈，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说完，赵国华拿起电话准备叫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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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一挥手，两边窗帘刷的声拉住，室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苏末沉着脸，又打了个响指，啪嗒几声，头顶的吊灯照亮了整个大厅。
赵国华瞪大眼睛看着苏末，眸光中满是惊恐和愕然。
苏末变换了一个姿势，环视圈看向一边的水果刀，她勾勾手，只见那锐利的刀子直直飞向赵国华的脑门，最后在他眉心堪堪停住。
苏末脸上带笑：“赵经理，我也想和你谈谈，既然你不识好歹，我只能……采用非常规手段了。”
怂怂正握着刀，她看了苏末眼，说：“大姐，捅不捅啊，我手有点酸。”
“哎呀妈，我第一次进人的宅子，这灯比我们那煤油灯好使多了。”村儿里的鬼没见过世面，正将开关按的啪嗒啪嗒向，那些拉窗帘的也觉得好玩儿，一会儿将窗帘拉开，一会儿将窗帘裹在身上飘起来，要不将椅子晃的咯吱咯吱响。
眼前的景象只能用群魔乱舞来形容，偏偏赵国华看不见鬼，只能认为是苏末搞的鬼。
他哆哆嗦嗦指着苏末的鼻子吼出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末坏笑声：“宋颂，她现在就在你面前哦，拿着刀的就是。”
宋颂……
想起那夜，赵国华脸色铁青。
还没给赵国华回神的机会，苏末便坐到赵国华身边，将手搭在了他胳膊上，当二人触碰时，赵国华看清了家里大厅的生物……
第14章 014
鬼。
到处都是鬼。
男的老的和少的，没头的没腿的和没胳膊的，还有眼前……半个脑袋开花，哼唧哼唧笑的。
赵国华瞪大眼睛，嘴唇青紫，最后白眼一翻，活生生吓死了过去。
“完了。”怂怂说，“他半个魂儿都丢了。”
苏末：“……”
貌似做过火了。
赵国华是真吓丢了半条魂儿，歪倒在沙发上，脸色青白，半晌没动静，苏末伸手掐了下他人中，无果，又探探鼻息，还有气。
“死了？”
苏末摇摇头：“算了，我要先回去了，一会儿人过来就不妙了。”
怂怂豪迈挥挥手：“那你走吧，这里可以交给我们处理，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看怂怂说得底气十足，苏末也就信了。
临走时那些鬼魂还叮嘱道：“大佬，帮我们给阎王和无常大哥们带个口信，好让我们拿号快点投胎啊！”
每天死人太过，投胎都要摇号，鬼不好做啊。
苏末说了声知道了，从后门绕出离开后，苏末先去医院简单包扎了下脑门上的伤口，接着直接回家。
暮色深了，道路两边的路灯微微摇曳，刚到小区门口，苏末就看到了个纤细的身影。
少年靠着墙壁，低垂脑袋，手上夹了半根香烟，烟雾上升，他手指轻磕一下，烟灰落到了地上。
“温笙。”苏末叫了他一声。
听到苏末声音，温笙抬眸向她看来，只见苏末脑门上缠着纱布，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并无大碍，他将烟头碾碎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着急忙慌的向苏末跑来，最后伸手将她死死搂住。
苏末被搂的有些懵，片刻回神，轻轻拍了拍瘟神肩膀：“怎么了？”
温笙心里一个咯噔，觉得自己越矩了，他缓缓松开苏末，微微敛目，笑得温润内敛：“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家吧。”
温笙进退有度，没问她去了哪儿，也没问做了什么。
苏末点点头，跟上了温笙步伐。
回家休息了会儿后，苏末开机登陆企鹅，她下面的头像正疯狂跳动着。
【白无常：我都听说了，凡人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