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一行人拾级而上,朝这个方向过来。
    定睛一看,为首的竟然是赵从霜。
    艾笙目光一凛,还真是冤家路窄。
    赵从霜看到她并不惊奇,径直擦肩而过,来到与江怡杉隔了一个位置的墓前。
    艾笙顺势瞄了一眼那碑上的文字,赫然是“先妣秦馨莲之墓”。
    旁边主丧人则是夫荀智渊,女荀从霜。
    一瞬间,艾笙血液凝成坚冰。
    她胸口起伏着,连呼吸都困难。
    夫荀智渊?
    真是可笑!可恨!
    “动手吧,把墓盖揭开,以后这儿就是我妈的新家了”赵从霜嘴角上挑,语气十分得意。
    怒气冲刷着艾笙的心脏,“滚!离我妈的地方远点儿!”
    “姐姐,大家都是亲人,你何必这么见外。你母亲在地下多寂寞啊,有我妈陪着,也不会太孤单”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艾笙恨得心里滴血。秦馨莲活着给母亲添堵,死了还不让她安生。
    欺人太甚!
    “用不着你假好心!你们母女离她远点儿,才是真的为她好!”
    赵从霜不以为杵,脸上的笑意更盛,指了指两方中间空白的墓地:“这是爸爸一早买好的,说他百年之后,就葬在这儿。两个都是曾经和他要好的女人,大家在一个地方,也好相互照应。”
    简直强词夺理。
    艾笙怒气上涌,跨步上去,拦住赵从霜:“你敢!”
    赵从霜嘴角的笑意这才渐渐敛去,“明明是我妈先遇见爸爸的。可就因为你母亲,她所希冀的一切都毁掉了!你知道吗,她死的那天恰好是你妈妈的生日,爸爸陪在你母亲身边,所以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妈死不瞑目!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充满遗憾!”
    “不用把你妈说得那么可怜!如果不是插足别人的婚姻,她大可以堂堂正正地叫自己的丈夫回家守着她!充满遗憾的离世,也不知她会不会后悔选了一个已婚的男人。”
    说到最后,艾笙的嗓音里染上凄凉。
    这大概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母亲和秦馨莲同样可悲,因为都遇上一个不能对自己负责到底的男人。
    “我把这句话放在这儿,你敢把你母亲的骨灰埋在这里让我妈妈不得安生,我就敢让人把她迁到其他地方去。我很少和人起正面冲突,可就因为少,每次的态度就会格外坚决。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艾笙的神色平静却坚决。
    她把底线摆在赵从霜面前,严防死守。
    赵从霜却我行我素,毫不在意:“想让我妈妈挪地方,除非让你的人从我身上踩过去。”
    下限这种东西,她摆明了早就放弃,“爸将你养这么大也蛮辛苦的,让他百年后享享齐人之福又怎么了?”
    艾笙气得直发笑,她竟然连怎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
    “姐姐,不要一言不合就生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你还得靠着它在苏家站稳脚跟呢”赵从霜冰冷的目光从艾笙的肚子上划过。
    艾笙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本来等在停车场的保镖及时赶了过来,将她挡在身后,与赵从霜一行人隔绝开来。
    气氛僵滞,空气里充满火药味。只需一根导火索就能引爆。
    “在你妈妈的墓前领着人斗殴么?苏太太,你可真是威风!”
    “赵小姐捧着母亲的骨灰盒招摇过市,更加惊世骇俗吧?”一道清越的声音带着穿透力,从众人后方响起。
    苏应衡步伐凛冽而至,紧绷的身形蓄着力道,来到艾笙身边,目光从赵从霜那帮人脸上徐徐扫过。
    赵从霜怔了片刻,忽地笑着拍手:“哈哈哈,终于凑齐了。苏先生是以旧情人的身份还是女婿的身份,来祭拜江怡杉的呢?”
    苏应衡脸色纹丝不动:“如果你想用这三言两语就让我们夫妻内讧,恐怕要失望了。”
    赵从霜:“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她的母亲会孤零零地躺在这个地方,你难道不是罪魁祸首吗!荀艾笙,在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母亲会不会满身是血地向你问罪!”
    艾笙脸色苍白,很想否认,反驳。到头来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应衡扶住她颤抖的肩头,上挑的嘴角带着彻骨的冷意,“又要让你失望了。当年荀智渊把艾笙母亲推下楼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你!”
    赵从霜脸上的表情被冻住,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过了两秒,她嗤笑一声:“为自己洗白,也不能随口乱编。当年的事情始末,警察可调查得一清二楚,笔录到现在还能翻出来。不要以为你位高权重,就能指鹿为马,倒打一耙!”
    600.活成她想要的模样
    “你不用这么虚张声势”苏应衡神色从容,语气平淡,“你父亲正在警局接受调查,不如去看看,他这么多年,隐藏了什么秘密?”
    赵从霜脸色骤变,不复刚才的耀武扬威。
    “你说什么?”她险些拿不住手里的骨灰盒。
    苏应衡:“你连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却不敢接受现实么?”
    说完不再跟她废话,仔细地揽住艾笙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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