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是差了点,但影响不大,主要是你给我亲手戴上的,我心里高兴,以后我不会把它取下来。”
    顾长安先是愣了愣,之后就抿了下嘴角,这不是他设计的,也不是他弄出来的,更没花一分钱,他在里面没做出什么努力,一想到陆城要一直戴着,就不是很爽,然而比起不爽,内疚的成分要多几倍。
    自从谈起恋爱以后,他也没对这人有多温柔体贴,对方不提,不代表就没发生过,他的意识问题有点严重,需要重视。
    陆城察觉到青年身上的气息变化,揶揄的问:“谁惹着你了?”
    顾长安随口说:“明儿我拽几根草给你编一个。”
    陆城的眸色一深:“好啊。”
    顾长安古怪的问:“你真要?”
    陆城说:“要。”
    顾长安翻白眼,话都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他靠在床头打哈欠:“冬天的草不好,编起来不结实,等春天到了给你编。”
    陆城对他勾唇笑道:“不好的我也要。”
    顾长安被男人那笑容迷惑了好几秒,天天看,也没看厌。
    这只有“喜欢”可以解释了。
    “刚才我说笑的,戒指还是要取下来,我一个人戴没劲。”陆城说,“下次我们一起去挑一对儿。”
    白珍珠送的对戒里面,陆城戴的那枚合适,剩下的一枚顾长安戴着不合适,他的手指细长,戒指的尺寸大了一圈,戴了容易掉下来。
    顾长安作劲儿犯了,嘀咕了句:“买什么戒指啊,你不如转账给我。”
    陆城的眼眸微眯:“你说什么?”
    顾长安直接亲了上去。
    这招很有用,有效期是永远。
    戒指顾长安给陆城编了,被陆城放在了皮夹里面,有事没事拿出来看两眼,宝贝的不得了。
    陆城看戒指,顾长安看他,心里被一种情绪充斥着,是幸福。
    当天下午,何吕跟施张住进了隔壁陈阳家里,不知道是怎么完成的沟通工作,陈阳一家都回了老家,给他俩腾出了房屋。
    第二天一早,顾长安在水池边刷牙,何吕端着饭碗来串门,站他身旁稀里哗啦的捞面条吃。
    那碗很大,衬的他那张娃娃脸很小,显得有几分滑稽。
    何吕把额前的头发抓起来扎了个揪揪,两边的耳朵上新添了个耳洞,戴的黑色耳钉,一身嘻哈风,随时都会来个哟哟哟切克闹,要是他跟人说自己在有关部门工作,斩妖除魔的,大概别人会当他是二百五。
    顾长安吐掉牙膏沫,拎水瓶往盆里倒热水。
    何吕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打了个饱嗝:“长安,你刷牙没出血啊,我每次刷牙,吐出来的牙膏沫都是红的,带着点血丝。”
    顾长安不走心的说:“这么惨?”
    “惨。”何吕啧了啧,“你有什么保护牙齿的秘诀吗?”
    顾长安说:“还真有。”
    何吕好奇的凑过去:“什么?”
    顾长安洗把脸,声音模糊的说:“多吃零食,尤其是甜的,每天不定时的吃点儿,夜里要是撒尿,也来两口。”
    你特么逗我?何吕的脸抽抽:“这跟专家说的完全不……”
    顾长安说:“全世界最多的就是专家。”
    “……”何吕无话可说,服了。
    何吕半天咬牙切齿的出来一句:“我不能吃,老张会没收。”
    顾长安擦擦脸:“你不是大师兄吗?”
    何吕唉声叹气:“只有西游记里的大师兄厉害,我这儿的大师兄比小师弟菜。”
    顾长安说:“那你节哀。”
    鱼缸里忽然飘出施张的声音。
    “妈,你想多了,何吕只是我的师兄。”
    “我不谈朋友,不是因为他。”
    顾长安怪异的轻扯嘴角,施张应该是在隔壁打电话。
    何吕发现顾长安在看自己,眼神很奇怪,他差点把碗给摔了:“卧槽!干嘛这么盯着我看?怪渗人的,我汗毛都起来了。”
    顾长安露出关爱弱小的笑容:“祝你好运。”
    何吕一头雾水的回隔壁,疑惑的问:“老张,长安跟我说,祝我好运,几个意思啊?”
    施张刚跟家里通过电话,他站在原地,目光望着虚空,好像在发呆。
    何吕在他眼前摆摆手:“师弟,你魂儿呢?”
    施张闷声说:“丢了。”
    “丢了?”何吕跟他急眼,“丢哪儿去了?你不赶紧去把魂找回来,还在这儿想什么呢?”
    施张说:“找不回来的。”
    何吕:“……”
    一个两个的都神秘兮兮的,搞什么名堂?
    第64章
    陆城背部跟肩头的伤都好了。
    这一好, 他那颗早已蠢蠢欲动的心就按不住了,想搞事情。
    顾长安让陆城找点事情做,别跟个想吃糖的孩子似的, 围着他转。
    陆城不想找, 确切来说, 他最近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想做, 就想跟顾长安待在一起。
    顾长安盘腿坐在床上,他想看会儿漫画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发现你来这里以后,就没看过什么书, 做过什么功课,也不打坐增进修为,前段时间还早出晚归, 看起来挺忙的,这段时间干脆一天到晚跟着我,当族长靠脸就行?”
    “在没来这里之前, 你说的那些我日复一日的做, 极度的枯燥乏味。”陆城微阖眼帘,语气平淡道, “现在我累了。”
    他叹口气:“至于修炼, 我本人也挺无奈,这里就没什么灵气。”
    顾长安表示怀疑:“不可能吧?那狼予跟立春他们怎么生活下来的?”
    “就因为没有灵气,不是有关部门的搜查目标,他们才能安稳的生活很多年没有被发现。”陆城说, “图的东西不同,比起修炼,他们更想要的是安全。”
    顾长安掐了掐眉心,立春已经到北方的一个城市了,也找到了旅馆,她准备一直沿着北方走,碰到喜欢的地方,觉得适合定居就停下来,没有碰到,就继续向前。
    他看过立春发的照片,一成不变的蘑菇头烫了,也染了,多了几分女人味,像变了个人。
    前方的路怎么走,要看她自己,他们已经离的很远了,他是帮不上的。
    陆城在青年后面坐下来,张开手臂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面,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低声说:“她就算再不修炼,也是妖,只要不惹事,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顾长安的后背一僵:“好好说话,别乱动手可以吗?”
    陆城一副冤枉的样子:“我两只手都在好好的抱着你。”
    顾长安翻白眼,不要脸天下无敌。
    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吴大病的声音:“长安,何先生跟施先生过来了。”
    顾长安刚站起来,就被陆城拉着坐回了床上。
    动作幅度太大,又猝不及防,导致他没坐稳,头往后仰,耳边响起陆城吃痛的闷哼声。
    顾长安的后脑勺磕到了陆城的下巴。
    那一下力道挺重的,陆城的下巴磕红了一块,嘴里都泛起一丝丝的腥甜,他用手捂着,面上的表情既无奈又有点想笑。
    顾长安啧啧啧:“哎哟,可怜哦,都红了。”
    陆城的面部抽动,就会在他面前调皮。
    “疼吧,活该啊。”顾长安幸灾乐祸的笑着说,“让你作。”
    话是这么说,他却凑近,拿来男人捂着下巴的手,对着那处被磕红的地方吹了吹,动作很轻柔。
    陆城愣怔许久,目光灼灼的看着青年,沙哑着嗓音说:“还是疼。”
    顾长安说是吗。
    陆城:“嗯。”
    顾长安说:“那就疼着吧。”
    陆城:“……”
    顾长安变脸比变天还快,嗖嗖的,不带卡壳,说变就变,无缝连接,他鄙视的说:“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这点疼算什么?都不能忍了?”
    陆少爷一脸的怀疑人生,刚刚难不成是我出现了幻觉?
    顾长安是别扭劲儿上来了,控制不住自己,他面红耳赤的跳下床穿鞋,又被陆城给拽住胳膊拉了回去。
    门口的吴大病心想,他得找个时间去家具市场走一趟,长安屋里的床该换一个了,换个更大,更结实的,要耐用才行。
    顾长安先去的客厅,喝了几口水的功夫,陆城出来了,下巴还是红的不说,唇角还有个新鲜的伤口,跟他的画风不答,有些许滑稽,不出意外的被三道视线关注,他若无其事的在空椅子上坐下来,周身气场散开,一副谁敢逼逼,就弄死谁的姿态。
    吴大病是个直肠子,没有什么七拐八拐的玩意儿,他下意识的说:“陆先生,你被长安咬了?”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一变。
    陆城气定神闲,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顾长安一口水差点喷了出去,好在他及时憋住了。
    施张从不看热闹。
    喜欢看热闹的何吕就一个劲的对吴大病挤眉弄眼,还偷偷竖起了大拇指给他点赞,好样的,不要停,继续问,我看好你!
    吴大病说完就后悔了,他不笨,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太适合,就尴尬的说:“我,我去菜地。”
    说完就溜,魁梧彪悍的身形愣是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样子,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朋友,怕被家长训。
    何吕大感失望,这就完了?还以为能听到劲爆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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