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从ai的80%全员综合计划第四幕:h心中唯一的净土
    费古时常回忆起,那条街道以及狭窄的石子路,还有石子路口旁边的小河,那还是他在读小学时的情景。
    直到后来和何蜜娜成为情侣之后,他依然会做同样的梦。
    何蜜娜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和费古在小学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而这件事,在费古的心中记忆了一辈子。
    一个并不漂亮的,有些微胖的女孩子,吸引不了绝大多数男孩子的目光,但是如果,这个男孩子是个寂寞自卑的孩子,并且他们相遇在特殊情况之下的话,有可能就会产生最初的心意。
    在费古的梦中,很少会出现小时候的何蜜娜,但是只要梦见,就会异常清晰。
    自从养父母带着他离开孤儿院的那一刻起,费古有一段时间也认为自己终于可以面对崭新的人生了,但是崭新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费古从来没有仔细考虑过。
    他长大之后,曾经开车回去寻找过那条路,那里已经变成了水泥路,但依然没有红绿灯,没有机动车道与非机动车道的区别,甚至没有人行道。
    小河已经被填平,水泥路并不平坦,有些地方凹凸不平,以前的学校已经不复存在,代替它耸立在那里的是市政府的高楼。
    在费古的记忆中,最深刻的有三件事,前面两件事都是关于学校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关于凶恶的瘸腿叔叔,自己是怎么到瘸腿叔叔身边的,费古早已记不得,亲生父母是什么样子以及他们的名字,也像被橡皮擦擦过一样,完全没有了印象。
    也许是小时候,瘸腿叔叔经常虐待他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那个病,反正最早的记忆已经消失了,也找不回来了。
    费古当然是在意的,但他也不想花力气去找回来,费古只想要自己能够过得好一点。
    费古只要想到瘸腿叔叔就会生气,这个男人的虐待几乎要了他的命,他酗酒,喝完了酒就骂人打人,然后睡觉。费古在他手里的时候连一顿饭都没有吃饱过。
    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曾经有一个男孩子经常带一些小吃来给费古,只要不给瘸腿叔叔看到,就能偶尔从他那里,吃到一块大饼或者半个包子什么的。虽然敏感又自卑的费古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从内心里来讲,那时候的费古是心存感激的。
    不说瘸腿叔叔了,来说说费古经常在梦境中见到的那所小学校。
    它有着一个很大的操场,一进校门就可以看到,操场是椭圆形的,两边的运动器械已经非常陈旧了。
    学校传达室就在一进入校门左手边的地方,传达室的阿姨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大概有四五十岁了,额头上的皱纹非常明显,头发也已经花白。她总是笑眯眯的,偶尔会因为费古沉闷的性格说他几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善的。
    路过传达室立刻向右拐,在操场的这一头是一间不大的教室,这是全校最破的一间教室了,但是依然在使用,费古也曾经在里面上过课,费古记得自己第一次戴上红领巾的时候就是在这间教室里。
    斑驳的黑板,破旧的桌椅,桌上都是一批又一批学生留下的划痕,铁质窗框已经生锈了,甚至关窗都显得非常困难,会发出难听的吱嘎声。
    在这间教室和传达室的前面,就是巨大的操场,黑古很想一个人的时候在这操场上慢慢地多走几圈,但是他从来没有实现过这个愿望,因为操场上总是有很多小朋友在踢球或者玩耍。
    操场的正对面,是有着巨大圆形木头立柱的礼堂,有点像寺庙里的大殿,只是没有菩萨和供台而已。几根粗壮的立柱,立在礼堂的中央,礼堂门也是那种老式的好几开的雕花木门,门的下方还有高高的木头门框,反正就是不像那种新建的学校礼堂,可能就是以前进学校时候留下的老建筑,被当作了礼堂使用。
    不过大是挺大,整个年级的学生聚在这里,也不会觉得太挤。大礼堂的后面就是正式的教学楼,两栋旧楼房耸立在那里,所有年级的学生都在里面上课。
    这条街道上只有这一间学校,费古当时的家,就在离学校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一栋旧楼房的五楼,养父母常对他说,可以从自家窗口听到他们学校朗朗地读书声。
    这所小学校的大门也很奇怪,居然是一个像园林里面一样的圆形拱门,直接面对着石子路,如果是不熟悉这里的路人,绝对会把学校当成园林一类的地方。
    读书的时候,费古的成绩并不好,他有些迟钝,也有些懈怠,并不是那种笨,而是自己有一种懈怠的感觉,不管再怎么努力,他都摆脱不了这种感觉,所以无法给养父母带回一个让他们满意的成绩。这些对于费古来说,是一种新的自卑感,但他从来都不说出口。
    经常在费古梦中出现的情景,其中一件,就是在教室门口被人拦住的情景,另一件很虚幻,而且场景倒错在了一起,几条街道的影子会交叠在一起呈现出来。
    先来说说那天在教室门口被被坏孩子拦住的事情,因为在瘸腿叔叔的手里,费古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所以他先天营养不良,身体非常瘦弱,人也长得很矮。
    再加上成绩不好,经常在学校里发呆,老师也没有几个是喜欢费古的。一些人高马大的男学生,就开始偶尔欺负一下费古。不过真的只是偶尔,因为费古也是会反击的。
    有一次,费古早上上学要迟到了,他匆匆忙忙把养母给他的点心,塞进嘴里,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教室门口,却被一个肥胖高大的男孩子拦住了,那个男孩子的身躯对于费古来说,就像是大象一样。
    他把教室门堵得严严实实,这个时候上课铃已经快响了,如果不能在第一节 课之前交上作业的话,费古一定会被老师罚站或者挨骂的,费古很用力的想要推开这个障碍,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办到。他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声想了起来,拦在费古前面的男孩子立刻跑回了座位上,他当然也害怕挨骂。当费古好不容易回到座位上之后,老师已经进入了教室,所以,结局当然是费古既没有吃完嘴里的早点,也没有及时交上当天的作业。
    虽然老师也没有让费古罚站,但是,费古依然非常痛恨那个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男孩子。
    哦,对了,当时费古并不叫费古,他的名字叫做冬青,很有诗意的一个名字吧,是养父母给他起的。至于之后为什么又会改为费古,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想深藏记忆,又或者是想掩埋记忆。
    还有一件偶尔会出现在梦中的事情,就是他与何蜜娜的初次见面。
    何蜜娜那个时候好像是传达室阿姨的某一个亲戚,并不像之后那样胖胖的,非常瘦,但是,她的小圆脸形从来没有改变过。
    有一次,费古独自一人从操场走向传达室的时候,看到传达室阿姨正紧张地把何蜜娜的头安在水池子上,拼命用水冲洗。费古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所以就靠近了一点观察。
    传达室阿姨冲洗的是何蜜娜的眼睛,边上放着一个当时普遍使用的不锈钢饭盒,就是外层是不锈钢,里层是保温隔热层的那种饭盒,上面还有一个细细的不锈钢提手。
    费古知道,这种饭盒,如果吃饭的时候用力刮里层的话,是会爆的,他曾经自己也有过一个,是养母给他买的,但一直没有带着用。
    碎玻璃渣子可能进了何蜜娜的眼睛,反正从侧面看上去,何蜜娜哭的很厉害。
    “阿姨,好痛!好痛啊!”何蜜娜惨叫着。
    “别动,一会儿就好。”阿姨的声音也很紧张。
    然后,阿姨就抬头看见了他,开始张嘴和他说话,每次梦境到这里的时候,总是戛然而止,费古对于这件事之后的记忆,其实很清晰,但就是在梦中不会出现。
    算了,费古总是想,梦不到就梦不到吧,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多想的,何蜜娜早就忘记了,就算记得她也不会在意的。
    最后,就是经常出现在梦中那条奇怪的岔路,在岔路口右边,是费古比较熟悉的一个斜坡,斜坡往下走,路面渐渐变得宽敞,这可能是养父母上班必经的道路,所以才会记得那么清楚,变宽的路面人流也多了起来,熙熙攘攘,但是每个人的脸费古都看不清楚,就连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交谈的养父母,他们的脸在梦中也好像被橡皮擦擦掉了一样。
    左边是一条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要经过一个很短的拐弯,然后是一大片烂泥路,真的是烂泥路,很像施工工地的路。
    费古事实上完全想不起来那是哪里,小时候每天上学也不会经过这样的一条路,泥路的中间全部被挖掉了,挖得很深很深,好像是在挖河,两边留下供人行走的路很窄,每次梦见这里,很窄的人行道上都会有一堆孩子排着队,从那里慢慢走过,每个孩子的鞋子上都沾满了泥土,甚至还会看到有的孩子因为滑倒而痛哭。
    每次在梦中看到有孩子滑倒,费古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一下,好像下一秒滑倒的孩子就会掉进挖的很深的河沟里,不见踪影。
    从梦中清醒过来以后,费古偶尔会思考,这算不算是一种善良呢?一种不自觉地来自心底的善良。
    撇开这些不谈,现实中费古觉得自己是贪婪和没有同情心的,他真的这样想,尤其是养父临终前告诉了他那个秘密,他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那笔钱,甚至到了着魔的地步。但是光凭自己有什么办法接近那栋屋子呢?
    后来,与何蜜娜交往以后,费古有很多次都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何蜜娜。
    但同时他又非常害怕,万一这个女生起了贪婪之心,拿到钱之后甩开自己怎么办?虽然是何蜜娜主动向他表白的,但是费古依然不能相信,何蜜娜会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尤其是自己还有那个糟糕的毛病,会定时发作。
    他很少会梦见何蜜娜离自己而去,在这很少的梦境次数里,他总是一个人开着车,一个人观赏沿途的风景,一开始完全不会想起有何蜜娜的存在,但是在梦境的最后,总是会突然之间发现何蜜娜不在身边,然后心脏变得痛苦不堪,难以呼吸,在这样的感觉中醒来,浑身都布满了冷汗。
    费古相信梦境的直觉,这一定是未来的事情,所以他始终没有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何蜜娜,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费古至死也没有知道,当年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演出了怎样一场精彩的大戏,但是之后,费古自己想要反过来利用他,也算是把两个人的行为扯平了。
    不过,无论如何,在养父母身边的日子,虽然还是时常遭受白眼,时常被训斥,时常听到身边人不满意地叹息声,都是费古整个人生中,唯一的一片净土。
    第两百四十章 最终的调查与解答第四幕
    费勇究竟与梁泳心有没有关系,过去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都牵动着罗意凡的心,他在莫海右边上,一页又一页翻看着当初的档案。
    虽然档案上面对记载非常详细,但是,到结局部分,却好像是突然断了一样,什么也没有说明,罗意凡抬起头来看向莫海右,他想知道这样的结局当年警方是如何解释的。
    “当年的搜查技术有限,又没有监控的辅助,罗雀屋案件只抓住了主谋,也就是在档案中介绍最为详细的那个人,他涉嫌偷税漏税、贪赃枉法和聚赌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并且终身不能获得减刑。这个判决在当时确实是够重的。”莫海右说。
    “后来我们也想尽办法追捕罗雀屋起案件中的其他犯罪份子,但是,很多年过去了,收效甚微,所以后来,这起案件就被搁置起来了。”
    “那么,你认为,当年真的在罗雀屋中只有藏匿钱财吗?”罗意凡问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莫海右说:“罗雀屋中的密室如此精巧复杂,如果只是为了藏匿金钱的话,根本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有密室,一个也就足够了,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在知道罗雀屋目前状态的时候,我也有过这样的怀疑,罗雀屋中是否曾经就有过毒品。但是,现在这件事已经无从考证了。”
    “不,可以的。”罗意凡突然说。
    这让莫海右有些惊讶,他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就是二楼密室中的隔板内部和冰箱,我在最后一次勘查二楼密室的时候,搁板的内部,虽然钱财已经被拿走,但是我从里面最深层发现了一些破碎的塑料袋,非常陈旧,应该是很多年以前留下,我认为这些不像是警方现在逮捕到的犯罪分子所留下的痕迹,根据塑料袋的破旧和腐化程度,应该是丫在装钱的袋子后面,至少已经十几二十年以上了。而且,我发现二楼密室天花板上面主梁边上的龙骨,也有掏空过的很,虽然都是很小的洞口,不影响龙骨的基本支撑能力,但是这些小小的洞口里,除了灰尘之外,也有一些异常的粉末。”
    “这些东西虽然早已经发黑变质,但是我想警方应该可以从中检验出它们的成分。”说着,罗意凡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上半部分已经破烂的小塑料,他用塑料袋的两边破损的地方打了一个结,而塑料袋的底部就有一些他所说的黑色或者灰色的粉末,看上去就像灰尘一样。”
    “最后一次勘察二楼密室,我并没有来得及回答真正的密室之中,而是一直在密室天花板上活动,后来就掉进了边上的小隔间,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再次被关在里面,那间密室的天花板应该藏着很多的秘密,我认为,20年前的犯罪分子不仅在上面藏了钱,而且还在上面藏有毒品,还有,就是我们。5月3日第一次被困在二楼幻影密室之中时候发现的冰箱,那些矮冰箱看上去也不像是近几年生产的物品,我仔细观察过,都是非常老旧的牌子,而且冰箱表面看上去很陈旧,应该是在里面已经放了很多年的缘故,冰箱底部装有轮子,大部分轮子和轮毂都已经生锈老化了。”
    “其中有一个被布和利用装上了新的轮子,用来设计陷害我们,至于他用的是什么样的计策,我之后会向你详细说明。这些冰箱里结满了大块的冰,当然这是事后布和做上去的手脚,里面也没有存放过毒品的痕迹,但是单从冰箱的外表来看,绝对不会是近十年内的东西,那么在20年前,犯罪嫌疑人为何要将这些冰箱放在密室里面呢?如果是需要长生储存食物的话,一个也就够了,不需要放那么多。”
    “而且,罗雀屋二楼密室是一个环环相套的密室,不仅中间的大密室存在的让人迷惑的陷阱,他还同时连接着两三个可以逃生的隔间密室,隐藏手法极其精妙,冰箱的位置就在最初还没有经过变化的密室之中,一进入就可以看到,这就太匪夷所思了,既然有那么多更加隐蔽的隔间,当年的犯罪嫌疑人为何要把冰箱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
    “那你对此的想法是什么呢?”莫海右问罗意凡。
    “我认为,当年的犯罪嫌疑人在密室顶板上面,藏匿着钱财和毒品,而底下的冰箱并不是用来储藏食物的,它起到的作用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迷惑警方的视线,犯罪分子可能会把一些不太重要的证据放在下面的冰箱里,或者在在里面放上一些吃剩的食物,引起警方调查的兴趣,以掩盖上方真正藏匿犯罪证据的地方。第二个作用就是启动幻影分身术密室的机关,二楼的密室要改变形态,猫腻就在墙壁之上,只要撞击墙壁,所有外层的墙你就会全部散落下来,这些冰箱之所以底部有轮毂和轮子,就是为了方便人不小心撞到墙壁的,警方要检查他们,一定要将他们移来移去,这样在狭小的空间里就很容易撞到墙壁,而边上的墙壁不用太大的撞击力,就会纷纷散落,呈现出它的第二种形态。”
    “只要第二种密室形态启动,困在里面的警察就根本没有精力再去注意天花板了,我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布和引诱我们困在密室之中,也是用了同样的手法,他没有锁上你是第一个隔间的门,直接让我们看到了密室内部的冰箱,当我们发现没有出口的时候,就会到处胡乱搜索,当时就是因为边本颐累的坐在冰箱上面,导致这些冰箱向后急速倒退,撞在墙壁上,我们才会被困在墙壁的幻影分身术密室之中。”
    “被困之后,几乎是同时,我和蒋兴龙所有,剩下的同伴就被掳走了,而且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第二个密室形态可以说是既方便凶手逃走,也方便将目标困在狭小的空间之内。所有透明的墙壁里,折射出来的光线和颜色,全都是在欺骗人,颜色有深有浅,光线也分了两层,一层向外折射,一层照相里侧,建造这栋屋子密室的人还特意将墙壁里的颜色,分为直接涂上去的和用光线折射上去的两种。”
    “一般人在发现这些之后,一定会认为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而仔细探索研究,其实统统都是在浪费时间,只要用的踢打一侧的墙壁,打碎那里的透明层之后,里面就会有一个可以反弹的长方形隔间显露出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弹簧抽屉一样,大小同普通市面上的棺材差不多,这一层抽屉式隔间最里面是没有挡板,它弹出来之后,内部的空间就会增加一倍,而在隔间最最里面的右手边,就是可以逃脱的出口,下面有一条垂直悬梯,只要顺着悬梯向下,就可以进入一楼书房和卧室之间的墙壁内部,直接跑到一楼外面。”
    “但是,没有特殊的提示,谁也不可能想到出口居然如此简单,四周的墙壁明明是四方形的,却被设计者弄成了好似圆形的状态,原本一大一小两个房间,也变成了一个,进来的出口和门,还有两个房间中间相隔的墙壁,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不遗余力地阻止被困者找到真正的出口,我们也是因为,无意之中看到墙壁里渗出的鲜血,才会死马当作活马医,去踢打那里的墙壁,要不然的话,估计警方现在拆开罗雀屋的所有墙壁,我们早就成为了躺在那里的两具尸体了。”
    “原来如此,”莫海右说:“20年前的犯罪嫌疑人不仅制造了密室,还聪明地利用密室做出了层层防御,首先,警方很难找到密室所在的方位,就算找到了,进入了密室,也会被你刚才所说的方法直接困在里面,就算是没有死,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逃脱,而且根本不可能发现藏匿证据的真正地方,犯罪嫌疑人也就可以轻松地逍遥法外了。”
    “这样看来,当年的犯罪嫌疑人就涉嫌贩毒的可能性非常大,那么,边本颐之所以会去贩毒,我想,也许当年残留的犯罪分子摆脱不了干系,我们调查过,边本颐夫妻两个人的朋友圈,几乎都是非常正派的人,而且边本颐多年以来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本市,这些新型毒品的原料,根本就不是定居在市里的人可以弄得到的,再加上你提供的信息,疑点就更大了。”
    这个时候门外再次响起了米小东的敲门声,并且伴随着他喊报告的声音,莫海右立刻回应,“进来。”
    随即专案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米小东拿着手机走了进来,莫海右在这个时候看了一眼手表,晚上8:30过一点。
    莫海右问:“什么事?小东。”
    “调查费古和程楚的两路人马都已经有了反馈。”米小东说。
    莫海右对此显得非常惊讶,他问:“这么快,他们应该出发还没有几个小时吧?”
    “不是什么具体的反馈,而是他们同时发现,在位于北城区附近的益友孤儿院里面,留有这两个人小时候的档案,费古和程楚都曾经在这个孤儿院里面居住过。”
    “那么是谁提供的信息呢?”
    “起初是调查程楚方面的人,找到了程楚曾经在工地上的一个工友,他提供说,有一次听程楚自己亲口说的,小时候曾经住过孤儿院,而且还提起了孤儿院的名字,我们的警员顺着这条线索找到孤儿院里,在翻看档案的时候,发现同时有费古的信息存在,于是就通知了调查费古的那一路警员,一起赶到孤儿院。”
    “当时小时候照顾过费古和程楚的老院长已经过世了,新的院长并不熟悉过去的事情,不过,照片和档案上的信息比对下来,应该就是他们两个没有错了。”
    米小东刚说完,莫海右立刻就站起身来说:“走,去孤儿院,我们的人现在应该还在那边吧?”
    “是的!”
    “那好,你立刻通知他们不要离开,并且让孤儿院院长也留在那里,根据他们的了解,还有以前照顾过费古和程楚的阿姨或者护士在吗?”
    “应该都没有了,阿姨和护士经常会因为特殊情况变动,所以,不可能还有那么多年以前的阿姨和护士留下来。”米小东说。
    “好吧,你马上去打电话,罗顾问,我们刚才的话题到了汽车上再继续吧,费勇的这一页档案也一起带过去,希望可以详细了解到费古和程楚以前的信息。”
    很快,莫海右和罗意凡就到了警察局门外,门外早已停着一辆警车在等待他们,两个人坐上车之后,车子就加足马力开了出去。
    坐在车上,两个人继续对之前的案情进行的分析,莫海右说:“现在,你就从头开始跟我讲讲你们在罗雀屋内所发生的一切吧,不要带上推理的色彩,我希望听见最原始的情况,然后,我们在融入推理之中。”
    “好吧,”罗意凡应声回答,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恐怖血腥的三天两夜。
    说句实话,要不带任何推理色彩的去回忆那些事情,对人还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但是罗意凡知道,必须让莫海右对事件有一个最贴近事实的印象,而不是让他们的推理先入为主占据他的直觉。所以罗意凡让自己尽可能的静下来,以一个当事人的口气开始叙述。
    “整个事件具体的时间点,因为我们一直都没有钟表以及手机,后来也没有电了,所以我只能根据自己的记忆来推测,我会大致说一下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尽量不偏差的太多。”
    “5月2日晚上3点多钟的时候,我和陆绘美上了山,我们上山的目的是要与边本颐夫妇确定服装合同的具体事宜,这也是梁泳心拜托我们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梁泳心和蒋兴龙具体摆脱蒋晓梅的计划,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拜托我这件事一定与蒋兴龙的妻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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