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几分钟后,几人终于了解到基本情况。眼前这位妇女叫普吉,平时和尼买母女的关系还算不错,听说尼买并没有按期举行割礼仪式便作为代表过来查看。
    说是查看,其实就是逮人。
    琥珀告诉她几人是迷路了进入这里,并不认识什么尼买母女。
    普吉狐疑得看了他们一眼,并邀请几人去族长家做客。
    “去不去?”费言朝阴路安看。
    阴路安点头,“走,摸点情况。”
    四人点头,跟着普吉走了。
    天色渐暗,几人走在路上,部落里裸着上半身的男人都盯着这四个亚洲人,好奇、探究、不加掩饰的目光纷纷落在他们身上。
    费言觉得被这些目光洗礼有些煎熬,他总不能过去告诉那些语言不通的人:“哎,你们这么看人是不礼貌的。”
    他无法这么说,只好微仰着头,眺望着不远处的雨林。
    吃了他们药丸的尼买母女,义无反顾得选择逃出去,她们被迫害太久,生理和心理都受到无法忍受的残害。
    她们能逃得出这里吗?能顺利从那片满是野兽和毒虫的森林里活着出来吗?就算逃出那片森林,她们要面对的困难还有许多,能一一应付下来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们就是自由的,是被平等对待的——虽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
    但她们最起码不会是这样的遭遇。
    “想什么呢?”阴路安发现身边人心事重重的。
    “没事。”费言收回思绪,“我就是在想,‘沙漠花’是什么意思呢?”
    “是指那些受环境影响却又不甘于平凡的女性吗?”费言叹口气,“从来不知道这世界还有如此的习俗,简直是对女性的残害。”
    他又想起小芳——那个受原生家庭之罪成长起来的小女孩,她坚韧却无法逃脱命运,偏执又悲惨。
    而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全球各角落,不同人群,不同种族,男女地位,老人儿童,民生问题很多却无法解决。
    很多事情根深蒂固,种在骨头上,埋在血肉里。
    比如肤色问题——白人司机和黑人老板。
    老板黑人,付工资的那个本是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确实——有钱了,有权了,有数不清的金钱美女围着转,人就容易飘。
    于是这个黑人老板找了一个白人司机——特别白,纯种白人,头发金黄,眼睛碧蓝,就是混得不行。
    老板看似很慷慨大度,善待员工,却总是在白人司机开车的时候露出一副惆怅的表情。
    这是他控制不了的。
    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卑微感,黑人老板想改变,想在这个白人面前展示自己傲人的一面——他翻身了,他不再是奴隶了,他可以找一个白人给自己开车。
    可是呢?他为什么要特意展示这部分呢?还是源于他的不自信。
    一般人缺什么,就越想展示什么,显得自己从不缺少。
    可是白人呢,尽管是个司机,却从没弯过腰,开车也总是挺直腰板——那是与生俱来的一股优越感,取不走。
    费言叹气: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他想兼济天下,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了。”琥珀的声音及时阻止了他的念头。
    费言才发现,这房子挺大,屋里有一个男的七个女的。
    普吉正在和男子交流,过程中频频弯腰,态度很谦卑……不,更准确的说,她很怕那个男的。
    男人看上去很彪悍,地位挺高,不过对待客人的态度还算好,从普吉那了解情况后就招呼着他们几位客人吃饭。
    这里的用餐习惯偏国内蒙古族那边,所以几人还算可以接受——他们至少没有吃炸毛毛虫、昆虫之类的东西。
    接下来,几人在一些交流中知道了这个部落的另一条习俗——一夫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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