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顾如说完就转身上楼了,她知道莫清雪还没走,但始终没有回头。
    楼道里的灯有几个是坏的,有时候会亮,有时候怎么也不亮,顾如按照原主的记忆走。她是一只大妖怪,并不惧怕什么。
    只是今晚尤其地黑,原本应该亮的灯也没亮,整个楼道里安静得不行,只有顾如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一步一步。
    顾如微微皱起眉头,指尖冒起一小团火焰,不大,但是很亮,足以让她看清前面的路。
    原本应该有的楼梯也没有了,整个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延伸到一片黑暗之中。
    “呵。”顾如冷哼,掌中出现了一团光芒,她手臂动了动,猛地朝周围墙壁打去。
    周围的墙壁像被扔进了石子的水面一样,泛起一圈圈波纹,扭动起来。
    没有被打开。
    顾如脸色沉重,她刚才虽然只是试探性地打了一掌,威力并不强,但是一点儿都没用,说明对方也很厉害。
    今天有点儿累,没心情同别方缠斗,顾如直接凝聚了一个大火球,释放出去的瞬间身体也朝后方飞行了一段距离,指尖燃烧着一张符纸,她小声地念着咒语。
    墙壁晃动得更加厉害,然后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了,发出了破碎的声音。顾如这才睁开眼,看到自己正站在走廊上,头顶的灯已经亮了,发出暗黄的光芒。
    她冷哼了一声,颇有些气恼,“看我不顺眼就出来打一架啊,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
    关键是也没做什么,就把她困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顾如也没觉得对方会回答,她拎着包,不快不慢地上了楼。
    另一边,莫清雪等她的身影消失以后,才淡漠了脸上的表情,“走吧。”
    迟早有一天,顾如会心甘情愿地跟她走。
    这一片区域并不好走,弯弯绕绕的,司机开着开着,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小姐,这,咱们刚刚好像来过这里。”司机急得满头大汗,脸也涨得通红。
    莫清雪从后座上睁开眼,眼神冷冽,她从后视镜里看着司机的脸,“往前开。”
    “这…”老板的命令不得不从,他咬紧牙朝着前面开去,却突然发现前方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努力让自己手不抖,司机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又睁大眼睛,猛地打方向盘,想要避开正前方的大石头。
    莫清雪手动了动,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她声音依旧冷静,“别管它,开你的。”
    都要撞上了啊!
    司机觉得她是疯了,他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司机睁开眼,发现莫清雪正冷冷地看着他,“你怕是不想做了。”
    “对不起小姐!”他悄悄从反光镜看后面,结果什么也没有,黑雾没有了,大石头也没有了,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
    奇了怪了。
    莫清雪不动声色地看向镜子,刚好跟后面的人对上视线。
    司机看不到,其实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她的周身被黑雾环绕,容貌都看不清,唯有那双眼睛,跟莫清雪对在一起,带着深深的仇恨。
    莫清雪也回以一个恶劣的笑容。
    她是我的。
    你做梦。
    很快,跟导演约定好试戏的日子就到了,这段时间顾如跟莫清雪交往得并不很频繁。那个人像是很忙,经常只有在晚上才有时间来找她。
    这样也好,顾如想着。
    因为她没有签约,也没有公司和经纪人,所以她就是一个人去的。莫清雪本来说陪她一起,结果临时有事。
    “对不起啊阿如,我这边实在走不开,我让人陪你一起好吗。”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顾如实在是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她顾如如就没怕过谁。
    “没事儿,她已经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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