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刻摇头,忙说不打扰。
    刘荨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嘴里还是道:“那朕就不送你们了。”
    那几人忙道不敢不敢,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刘荨失笑:“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这几人显得这么惊慌?”
    司俊道:“不过是些被人诓来当枪使的人。”
    刘荨挑眉:“哦?难不成我改个公文,精简一下工作流程,都有人闹?”
    司俊道:“这不在于陛下你改了什么,只在于你改了。”
    刘荨道:“了解了解。我在门口等你,你先换衣服。真遗憾,我还以为他们对庄子也感兴趣,还想带他们一起去,问一问推广新作物的事。”
    结果这群人丝毫没有这意思,倒是让他有些失望。他们在推广新作物前,丝毫没有想想去观察一下田地的意思吗?
    他刚得知地里结出了小玉米,就想去查看一下,这群人都不好奇呢。
    司俊道:“过段时间,应该会有人陆陆续续来看。”
    刘荨道:“把来看的人记下。不关系的人,朕好将其调到和民生无关的位置。”
    刘荨并不是觉得没人都必须关心民生。只是民政等事,还是交给关心民生的人更好。其他人可以去军队,可以去审案,可以去外交,还可以去著书立说。
    所谓物尽其用嘛。
    司俊微笑着揉了揉刘荨的头,道:“好。”
    刘荨晃了晃脑袋:“我现在又不是猫,不准揉脑袋,我先出去了。”
    司俊点头。
    没等多久,司俊就换好衣服,和刘荨一起出门。
    他在门口的时候,见刘荨身边多了一人。
    那人见司俊出来,忙拱手行礼。
    司俊微笑道:“我就知子孟得知玉米结果的消息,定会来寻我。没想到这么快。”
    刘初忙道:“初也只对这些俗事感兴趣,州牧莫怪。”
    “王者以民人为天,而民人以食为天。”司俊道,“若这都是俗事,那俊倒是乐意一直俗下去。”
    刘初忙道:“州牧高德!”
    刘荨道:“得了,快出发吧。你们两还要商业互吹没完没了了吗?”
    刘初好奇:“何为商业……胡吹?”
    刘荨道:“呃……这个这么解释呢……举个例子吧,两家酒店掌柜见面时,不断说另一家的饭有多好吃?”
    刘初:“……”
    司俊忍笑,道:“快出发吧。我们再商业互吹下去,陛下就该来拆台了。”
    刘初又问:“何为……拆台?”
    刘荨插嘴,道:“就是有人在台子上唱戏,有人直接把戏台子拆了。”
    刘初:“……”
    总感觉陛下和州牧说的话常人都听不懂呢。不过经他们一解释,倒是觉得很贴切。
    刘初本来有些紧张,没想到前来州牧府寻司俊,正好在门口遇到皇帝陛下。不过经这么一打岔之后,他心中忐忑少了许多。
    刘初和许多司俊麾下傲气的幕僚下属不一样,他正在骄傲之时,家中突生变故,不得已隐姓埋名自寻前途,前后反差让他性格中多了谨小慎微。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傲了,只是他的礼数更周全,表现得更谦逊而已。他内心要是不傲,也不会在得了司俊提拔之后,仍旧想着司俊对不起天子,犹豫是否要说出真实姓名。
    三人选择策马同行。一路上有侍卫护着,普通百姓一见就知道是官老爷出行,自然远远避开。
    不过刘荨还是能初窥成都城内面貌。
    刘荨好奇道:“这城中还挺整洁的。”
    中世纪时,欧洲城市中满是屎尿,臭气熏天。据说咱们国家也好不到哪去。
    据萧悦说,在明朝的时候,北京城就是臭气轰天,卫生状况极差,这些史书中都有记载。
    不过清朝定都北京之后,北京的卫生状况稍稍好了些。
    其原因第一是因为古代的下水系统主要是为了排洪,并非是为了卫生;再来明朝早先定都南京,南京才是倾力修建的都城,因此规划较好。北京是中途迁都,城市雏形已经定下,也不好大改,因此不如南京整洁。
    虽说没去过“平民区”,但这也不算官员居住的地方,居然这么整洁,还真是让人惊讶。
    司俊道:“臣稍稍更改了一点城区规划,陛下感兴趣,回府臣把规划图拿给陛下看。”
    刘荨道:“臣什么臣,又不是上朝,非得你故作谦逊给我面子。城区规划图?你还弄了这东西?你该不会把成都整个翻修了一遍吧?这得多少钱?”
    司俊微笑:“总有赚钱的法子。陛下还不知道?”
    刘荨道:“我都说了,在外面别称呼我陛下。就叫小草吧。”
    司俊看了一眼在马上局促不安的刘初,道:“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子孟可怎么称呼你?”
    刘荨侧头问:“子孟啊,你也叫朕小草?”
    刘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微臣不敢!”
    刘荨摸了摸下巴,“微臣”都叫出来了,那是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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