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在外厅等着。”
    缓慢吐出口中烟雾,闻人诀低下头。
    潘之矣面无表情的行礼,从一旁亲卫的手上拿回文件,“属下先行告退。”
    闻人诀没有应声,侧过身去看窗外。
    潘之矣倒退几步到了门口,房门刚在他身前合上,他便迫不及待的将文件扔给候着自己的下属。
    穿过挂着壁画的走廊,他带着一行人到大厅,还没上电梯就和脚步匆忙的白檀迎头撞上。
    既然答应了帮忙见面,那白檀自然直接将人从会所里带出。
    安置一个人虽然简单,但他心中对二人的真正关系就跟猫抓一样难受,又好奇又有些轻微的焦躁。
    多等一天不只是对他恐怕对那个瘦到皮包骨头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抱着这种心情,他虽看到潘之矣却没心思打招呼。
    烟点燃只吸了两口,闻人诀又站起斜靠着桌沿看窗外发呆。
    白檀呼哧呼哧跑进来时,他未转身,反倒好整以暇的从窗户玻璃上看人身影。
    “闻人诀。”一进来就喊人名字,白檀顾不得看四周,直接冲到书桌前。
    “怎么了?”头还未转,玻璃上倒影出的不仅有白檀还有屋内的摆设,闻人诀目光缥缈,口气散漫,“遇事不要急躁。”
    “呃……”这口气真是像足了自己的父亲,白檀一时有些无语,“有人想要见你。”
    “嗯?”烟头燃烧至尾,闻人诀随手弹飞。
    “你认识一个叫云暮的人吗?”白檀紧张起来。
    他虽然把人带了回来,但不可能遇着想见闻人诀的人就直接带到人身前,他跟对方说过,自己只能帮忙提供机会,但见不见的主动权还在闻人诀手上。
    “云暮?”闻人诀还没说话,心识中维端倒先出声了,“他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个人了?”
    要是别的人指不定维端就忘了,但这个天真的少年却给他留下了些印象。因为那时候它自我封闭,主人失去所有能力变得虚弱还流荡在外,要不是遇上这个人,怕是一只胳膊,不,或者说性命都没了。
    “你见到他了?”闻人诀没什么表情,问这话时终于转过身去。
    “见到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
    “说喜欢你。”白檀探头过去,目光充满审视,“你们是什么关系?”
    “关系?”闻人诀歪头想了会,自己利用过对方,不过之后统领十七区后也给了对方的家族不少便利,那之后再无牵扯联系,老实说要不是白檀今晚冲进来质问,他压根想不起这个人的存在,“嗯……”
    拉长音调,他有些为难的坐下。
    朋友?当然算不上,故人?好像也没那么深的渊源,敌人?自然不是了,那么下属?云家是对他表示过臣服但那只是某种程度的顺从,所以还是算不上。
    “很为难吗?”白檀心中复杂,面上却要维持淡定,“是不能告诉我还是过往很难启齿?”
    闻人诀还有这种时候吗?对一个人和自己的关系如此讳莫如深。
    难道真的……有比和自己还要亲密的过去?
    闻人诀在沉默,白檀却瞬间脑补了不下一百个故事。
    “你是不是喜新厌旧把人给扔了?”从一百种可能中找出一个稍微靠谱的,白檀拉下脸。
    “新?”闻人诀抬眼,盯着人玩味道:“你几成新?”
    “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不敢动手!”偷眼打量房内站着的亲卫,白檀怒火燃烧。
    闻人诀感到好笑,纵容的伸展双手,“来。”
    “你别后悔!”看人继续有恃无恐,白檀的理智崩坍,撸起袖子就冲了过去。
    闻人诀脚尖点过地面,滑动椅子到旁边。
    没了大桌子阻挡,白檀直接扑到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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