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至于具体大小,属下也不知道。”陆言蹊来之前,就让人来通州探查过情况,这片山里,墨羽也只是粗粗地看了下,并没有进入细查。
    “因为从这里开始,”吕平说着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划了划,“里面就是土匪窝。”
    陆言蹊点了点头,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通州悍匪横行,占山为王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想到这里,陆言蹊将地图向前一推:
    “这个先放在一边,过几日咱们再去探探,这几天先去看看能不能把心莲找出来。”
    陆言蹊可没有忘记,自己最开始注意到通州,是因为什么。
    墨羽这几年在找什么人,吕平和许默隐约也知道一些,现在,从陆言蹊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但转念想到太子妃与太子的关系,他们也就释然了,想必是太子告诉太子妃的,当即,两个人点了点头,表示他们知道了。
    这个人对太子很重要,若是人在通州,即使是将通州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找到!
    “对了,除了咱们之外,还有另外一批人在找心莲的下落,他们的进度似乎比咱们快一些。”陆言蹊说着,挑了挑眉,他可没有忘记,当时梦瑶向自己禀报的时候,所说的话,带墨羽进入通州后,他就将自己的人撤走了,就是避免打草惊蛇,现在除了墨羽之外,也就只有一批人在找心莲了。
    “这……”吕平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焦急,太子找心莲已经找了近十年,若是提前被别人截了胡,那么太子……即使是表情颇少的许默,此时的神情也有些松动。
    “所以咱们就能轻松一些,”陆言蹊说着眯了眯眼睛,语带算计“一劳永逸!”
    能够进入墨羽的人,脑子都不会太笨,听到陆言蹊这句话后,吕平和许默的表情都松了松,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怕自己理解错了,最后依旧是话多的吕平先开口:“还请公子明示!”
    “他们找,就让他们找嘛,人总是会找到的,等他们找到了,咱们不就找到了?”陆言蹊说着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是对他们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有些看不上。
    吕平与许默一听,果然如他们所料,太子妃既然已经给出了思路,那么怎么去找到另外一批人,自然不在太子妃的管辖范围,想着,吕平和许默对安景行拱了拱手,决定下去与其它人商议一二,却不料陆言蹊却将他们叫了回来:
    “这些你们看看,再结合你们知道的资料,应该不难操作。”陆言蹊说着,从行李中掏出两张纸,递给了吕平,那上面,是他的人对心莲的情报汇总。
    “多谢太……公子!”吕平看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脸上的喜意怎么也藏不住,这上面的内容,再结合墨羽的能力,一定能很快就将另外一批人的行踪给找到,到时候想要借力东风,就轻松很多,兴奋之下,吕平差点儿说漏嘴,还好反应及时,才改过了口。
    “嗯,你们退下吧。”陆言蹊说着,挥了挥手,便摆弄着自己刚刚买的那些小玩意儿,心中的思绪却没有停,开始对通州的情况,抽丝剥茧。
    即使昨天才刚到达通州,陆言蹊也能察觉出通州的不同之处。这间客栈的掌柜是齐皓轩的人,自己来之前应该是得到了齐皓轩的吩咐,对自己的确也毕恭毕敬,自己问他什么,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问到城西的时候,却讳莫如深。
    再向下问去,才发现在通州的人,对城西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城西有一个很大的庄园,不知道是被哪个人买了下来,庄园建成才三年不到,但自从庄园建成之后,那片庄园就不准任何人过去了,若是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走了进去,轻则重伤重则失去性命。
    所以今天陆言蹊才问那卖泥人的老大爷关于城西的话,不意外从老大爷脸上看到了一丝恐惧,紧接着语气也有了些微的变化,除了一句“小公子可能记错了,城西没有姓柳的人家。”便什么也不敢多说。
    若是没有异常,寻常人一定会让他再问问旁人或去城西看看,但那老大爷,却连多一句也不敢提。
    再加上城西的那片山林,陆言蹊点了点桌子,通州悍匪横行,一定与那片山林有关,但为何通州的官员不上报?依照西元现在的国力,还不至于让土匪如此嚣张。
    心中的思绪过多,让陆言蹊在晚上睡下之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但第二天,陆言蹊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显露。
    接下来几天,陆言蹊依旧在通州的大街上这里看看,那里逛逛,吃喝嫖赌,除了嫖之外,都玩儿了个全,陆言蹊不是不想去青楼,而是通州的青楼,没有春风楼好,而陆言蹊刚有去花街的苗头,就被许默给拦了下来:
    “公子,大公子出门交代过,不许您去这些烟花之地。”许默拦在陆言蹊面前,对陆言蹊的怒目视若无睹,开玩笑,回到京城之后,太子一定会让他们将这段时间的事事无巨细地汇报,若是让太子爷知道太子妃在他们的跟随下去了青楼……想到这里,即使是许默,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公子,使不得!您忘记大公子的交代了吗?”吕平也连忙上前阻止,太子妃想做什么都可以,唯独青楼,不能去!
    “不去就不去!你们给我等着,等回家,我就让故渊把你们通通打一顿!”陆言蹊说着,甩袖而去,活脱脱一副被管教之后恼羞成怒的模样。
    而吕平和许默则是齐齐松了口气,太子爷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非但不会罚他们,估计还会赏他们,故而他们都没有将陆言蹊刚刚的气话放在心上。
    陆言蹊则是在怒气冲冲地走了一段时间后,又被街上的小玩意儿给吸引住了,没一会儿,就将刚刚的不快甩到了脑后,似乎对青楼,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爹还没回信吗?”陆言蹊在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后,边吃边说着,最近陆言蹊对这类酸酸甜甜的小玩意儿还有些喜欢。
    “还没有。”许默一听,就知道太子妃说的是哪封信了,按照太子妃的指示,估计现在送信的人才刚刚到达江南,更别提回信了!
    “真是的,我就说不来找姑姑了,非说让我来找姑姑,结果城西什么都没有,姓柳的人家没有,连个农户都没有!就一个大庄子,还不让进!要是爹还不回信,我就不管了!这通州都快让我玩儿遍了!”陆言蹊说着,撅了撅嘴,似乎对自己“父亲”的办事效率,极为不满意。
    “小公子稍安勿躁,相信老爷的回信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咱们可以再去赌场玩儿玩儿,小公子别忘了,老爷出门交代了,务必将东西带回去。”吕平说着,对陆言蹊拱了拱手,安抚着陆言蹊,似乎真的怕陆言蹊一怒之下,直接撂挑子走人。
    “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么金贵!等等,那个是什么?”陆言蹊说着,指了指姐另外一边的杂耍艺人,似乎被吸引了注意力,连忙走了过去。
    吕平和许默看到陆言蹊的动作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但依旧跟了上去,谁让天大地大,公子最大呢?
    “走了?”陆言蹊混在看杂耍的人当中,对吕平丢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吕平得到陆言蹊的眼神后,没一会儿便回了一个眼神,肯定了陆言蹊的问题:“走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后,陆言蹊便转过了身,安心看着杂耍,他对眼前的杂耍还是有些兴趣的,毕竟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怎么看过。
    时间微微向前,陆言蹊看到杂耍的时候,在他身后不远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大街,向街上的一条巷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言蹊:我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吕平:我是奥斯卡最佳男配角!
    许默:……
    第103章 争端
    陆言蹊在看完杂耍后, 兴致勃勃回到客栈的时候,通州城另外一边,正发生着接下来的对话:
    “查清楚了?”空旷的屋子内,只有几张桌椅摆放其中, 即使房梁与房柱上的雕刻极为精美, 也不能掩饰屋内的冷意。在屋子的主位上, 坐着一个男子,男子剑眉星眸,从中凌厉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此人绝非善辈,再加上一道从额头划过眉心一直隐没到下巴的刀痕, 更显示着此人的不好惹。
    “查清楚了。”在男子面前,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地, 拱了拱手,若是陆言蹊在此处,一定能够看出来,此人就是这几天一直跟着他们的几个人之一。
    “那几个人什么来历?”坐在主位上的男子, 对黑衣男子扬了扬下巴,语气有些冷硬,通州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种一看就是“肥羊”的角色了,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有恃无恐, 亦或是……想着,男子的眼睛眯了眯。
    从陆言蹊一行人进入通州的时候,下面就有人向冷枭汇报了他们的行踪, 无论是陆言蹊的衣着打扮,还是一身不俗的气质,亦或是周围跟着的下人,都能说明陆言蹊的身世不俗,但仅仅是一个身世不俗的人,并不能引起冷枭的注意力,这些年,折在他手中的公子少爷,不知凡几。
    真正让冷枭注意到陆言蹊的,则是陆言蹊从第二日开始,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城西的情况,甚至还让下人到庄园外晃了好几次,一个外来人,对城西如此好奇,甚至几次三番让人打听,让冷枭不得不注意起来。
    “来人名叫齐池,齐家旁系的三公子,因从小体弱的缘故,很少见外人,年初与周家的大公子订了婚,这次来通州,似乎是为了找二十年前嫁入通州的姑姑。”黑衣男子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
    “齐家二十年前,有姑娘嫁入通州吗?”冷枭听到属下的话,眯了眯眼睛,齐家,西元首富?为什么会让一个从小体弱的公子来通州,并不在冷枭的考虑范围内,他只想知道,他们来通州的目的,有没有异样。
    “正在查证。”黑衣男子低了低头,这件事从陆言蹊进入通州的第一天他们就让人去查了,但现在依旧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但是因为是在二十年前,年代比较久远的缘故查证起来,并不轻松。
    “还在查证,你就告诉我查清楚了?”冷枭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地危险,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将人给撤了回来,这就罢了,在自己面前还说查清楚了?
    “这……”黑衣男子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丝丝冷汗,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青瓷砖,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统领若是生气了,那后果不会是他愿意看到的。
    “他们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好在冷枭对自己手下的人也比较了解,既然能够撤回来,就说明这几天陆言蹊一行人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恐怕对他们来通州的目的,也确定了下来,只不过再找确凿的证据罢了。
    “齐池前几日向江南送了信,这几天似乎都在等回信,但是江南那边还没有动静,他在通州似乎也很无聊,白天都在街上玩儿,晚上申时左右回到客栈后就不会再外出了。”黑衣男子听到冷枭这话松了口气,将陆言蹊这几日的表现向冷枭汇报了一遍,并且将今天陆言蹊的表现详细描述了一遍。
    就是因为这几天一无所获的盯梢,再加上今天陆言蹊的所作所为,才让他们觉得没有跟下去的必要。
    “齐家那个嫁到通州的姑娘去查一查,最后去查一查,以前城西有没有姓柳的人家,齐池那边先放一放,不要再让人跟着了。”冷枭说着揉了揉额头,前几日就有属下传信回来,说是盯梢的时候差点儿被发现,可见齐家的那几个护卫不是什么草包,今天把人撤了,明天再让人去跟,很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就算以前没有发现,这一撤,肯定就能让他们察觉些什么,毕竟被人盯着,和没有被盯着,感觉上是不一样的。左右那齐池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放一放,就先放一放好了。
    “是。”黑衣男子低了低头,对自己的草率之下的决定也有些后悔,统领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因为他们擅自撤了回来,才不好跟着了。
    “公子快回来了,你们自己注意一些。”冷枭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也不看跪在屋中的黑衣男子,从屋内走了出去,显然是对他们这次草率的决定有所不满。
    而黑衣男子听到冷枭的话后,顿了顿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久久没有回过神,公子竟然要回来了,想到这里,黑衣男子打了个冷颤。
    冷枭统领狠,是大家都能看出来的狠,所有东西都放在了明面上,每次惩罚的时候,都会告诉你错在了哪里,为什么受罚,而是罚过了,事情也就过了。
    但公子不同,公子的狠,却狠在骨子里,面上在和你谈笑风生,转过身指不定就能将你扒皮抽筋,并且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错误,在公子的心中,到底翻篇没翻篇。
    想到这里,黑衣男子的心中又泛起了一股凉意,只希望,这几个齐家的人,真的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
    西元,京城,太子府——
    “今日言蹊有消息传回来吗?”安景行下朝回到太子府中,第一句话依旧是问陆言蹊的消息,但是在看到暗月的反应后之后,安景行就知道今天的答案,依旧不是自己想要的。
    果然,暗月的答案如同前几日一般:“没有。”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正是陆言蹊曾经送给他的那枚“池鱼”,见不到真人,现在安景行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安景行心中也明白,进入通州后,估计很多事情就会麻烦很多,昨天墨羽那边还说,言蹊那边似乎是被人盯上了,既然有人跟踪,想来要给京城送信就不会是很容易,再加上自己的信前几日才送出去,现在值不得还没到言蹊手中呢。
    但即使安景行心中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忍不住对陆言蹊的思念,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习惯了怀中搂着一个人睡,现在安景行再一个人睡,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主子。”见安景行现在的模样,暗月也不好受,以前主子是这副沉着冷静的样子,暗月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自从太子妃进门后,主子身上就愈发地有“人气儿”了,现在又变成了现在这副不能接近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难受。
    “嗯?”安景行依旧摸着腰间的玉佩,眼睛也没抬一下,手中轻柔的动作,似乎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不是一枚玉佩,而是陆言蹊本人似的。
    “静王府那边传来消息,静王殿下已经康复,从明日开始,静王就会重新上早朝。”与安承继不能将人打入太子府不同,墨羽却有不少人被安插在静王府,所以对静王府内的大事,几乎一清二楚。
    重新上朝,就意味着重新开始处理政事,现在自家主子一家独大的情况,恐怕就会一去不复返了,暗月不明白,明明可以让静王再“病”一段时间,为什么却要让他好了呢?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反应,让安承继重新上朝,本来就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事,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现在安景瑞离京了,在京城中成年的皇子又变成了只有自己和三弟,安景行一向不喜欢把自己立在外面当靶子,一家独大的情况太过醒目,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为了避免自己被所有人注意,安承继自然不能再“病”下去了。
    暗月见到安景行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在主子的心中掀起波澜,准备开口说另外一件事,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太子殿下,陆家大公子求见。”
    安景行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然后对门外说了两个字:“不见!”
    那侍卫得到这个答案,也不意外,自从太子妃殿下病了一来,陆家人几乎每天都要找上门来,但太子殿从前几日开始,便不再放陆家的人入府,别说是陆家,就连太医,也被太子殿下一并拒之门外,现在京城中的流言已经愈演愈烈,都在说太子妃已经病入膏肓。
    而太子府和将军府的关系,因为太子妃,也愈来愈剑拔弩张,比如现在,陆大公子来势汹汹,太子殿下闭门不见,已经成了常态。
    “陆大公子请回吧,殿下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勋贵家族就是这样,即使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依旧会找一个理由,显得面子上看的过去。
    陆言泽显然是不吃这一招的,听到这话后,站在太子府门口就嚷嚷了起来:“什么叫身体不适?我刚刚才看见他走进去,身体不适?今日上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身体不适?现在我来了就身体不适了?别是心虚了吧?我也不见太子,让我进去看看我弟弟!”
    “太子妃也不便见客,还望陆大公子慎言!”江公公听到陆言泽的嚷嚷,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这几日在太子府门口看热闹的人本来就不少,陆言泽来的时候大张旗鼓,也带来了不少人,现在陆言蹊一嚷嚷开,远处的百姓们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但因为距离比较远的缘故,江公公也不能让侍卫直接去赶人,不然倒显得他们无理。
    “慎言?我小弟都快死了,我还慎言?言蹊病之前才回过陆府一趟,精气神好着呢!这才过去多久?十多天的功夫就病入膏肓了,现在还拦着我不让我见弟弟,哪有这样的道理?别是你们心虚了吧?”
    陆言泽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身体壮硕,嗓子也高,再加上现在刻意为之,别说是离太子府不远不近的百姓,就是隔出一条街,也能听到陆言泽的嚷嚷,更别提太子府位于城西,附近的府邸都是钟鸣鼎食之家,府中的下人不在少数,陆言泽这么一嚷嚷,无异于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陆府因为陆言蹊的缘故,对安景行很是不满。
    “太子妃只是得了小病,何时病入膏肓了?还望陆大公子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陆言泽刚刚的意思,明明就是在说是太子殿下害了太子妃殿下,不然怎么会说前几日回陆府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人就不行了?
    即使现在太子妃的情况太子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的确是快不行了,但江公公知道,此时绝对不能露怯,只能死撑着不承认。
    “信口雌黄?太医的脉案我都看过了!什么叫我信口雌黄?要是安景行不心虚,凭什么不让我见小弟?”陆言泽冷笑一声,盛怒之下竟然连太子也不叫了,直接对安景行直呼其名。
    “陆大公子。”江公公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此时的太子府已经足够艰难了,为什么陆大公子还要来雪上加霜。
    “江公公,”陆言泽也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陆风却从一旁跑了过来,对陆言泽拱了拱手:
    “大少爷,大少夫人她……”说到这里,陆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了看周围一眼,而后上前一步,贴到了陆言泽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最后又退了回来。
    陆言泽的脸色则是变了变,带了一丝恐慌,又有一丝意外,以及掩藏不住的惊喜:“你说真的?”
    说着,陆言泽还抓了抓陆风的手臂,似乎在确认的消息的准确性。
    “是。”陆风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陆言泽闻言,在原地转了两圈后,才指了指江公公:“本少爷今儿个有事,就不同你一般计较了,等着,下次本少爷来再见不小弟,本少爷非将你们太子府掀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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