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股东当机立断把邰家架空了,那邰家隔离在淳邰酒庄之外,试图把损失降到最小!但邰家却不止只有邰老板一人,邰老板的儿子是个游手好闲的,就仗着自家有个酒庄能赚钱可是没少花天酒地。这一被架空,可不是很多地方都不卖这位公子的帐了么,银子也少了许多。公子不乐意了,便跑去淳邰酒庄闹。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哪里是五个老油条的对手,灰溜溜的被轰出来了不说,更是被打了一顿。
    而邰家更是一团乱,因为害怕睿亲王的包袱,府中不少下人却是收拾东西悄悄的离开了邰府,有些甚至还拿了邰家不少的财产。邰老板的妻妾更是过分,丢儿弃女的收拾细软连夜逃跑了,整个邰家连个能管事的人都没有。
    一夜之间原本繁荣的邰府却是变得杂乱萧条无比。
    不过睿亲王怕是早已经忘了丰州府的衙门里还关着这么一个人呢,花卿瑢回来之后,两人便是结伴回了临州府。
    踏进临州府才知晓,花家的点心铺子要开分店了,总共才四家,他们府城就有一家,可是把府城的百姓高兴坏了。
    两人都清楚,这铺子定不是花卿颜自己过来开的,应该就是消息中说的加盟。路过那条最繁华的街市,两人看到那正在装潢的大店铺,纷纷是笑了。
    花卿瑢有时候不得不感慨,自家妹妹的聪明。这赚钱的点子一个一个往外蹦,甚至有很多的想法都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比如这次,花卿颜用加盟的法子,给花家拉了四个盟友,当然说得好听是盟友,说得难听一点便是长工,这对花家来说自然是有利而无害的。
    两人紧赶慢赶的进了朝阳镇,第一站便是去了花家点心铺子,已经临近傍晚,铺子里吃点心人少了些,说书也停了下来,那小舞台上是一对爷孙俩,正在说唱。小女孩的声音清亮,如同黄鹂般悦耳,那老爷子的琴音也是袅袅,配上这从未听过的曲调和词,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之前听闻店里表演是说书,今日怎么有了个说唱了,看来是丫头想出的新花样。”花卿瑢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便是摇头失笑走进铺子。
    袁秀才一眼就瞧见了两位,花卿瑢这个东家少爷他是认识的,而花卿瑢身边的公子更是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普通人。他连忙迎上去:“少爷,公子快里边请。这对爷俩之前是在街上卖唱的,让兮儿小姐在街市上遇上了几次,喜欢这个小丫头,对他们上了心,有一次特意来听他们说唱,没想到撞见了有个恶霸正欺负他们爷俩,还想把小丫头强掳回去。东家便把人带了回来,给他们一个固定的位置卖唱,每日所得的打赏也都给了他们。”
    袁秀才领着两人往里走,一边解释道:“这曲子也是东家给的,还别说,小姑娘唱出来还真好听,有不少客人都是为了他们爷俩的曲子来的呢,连带着铺子的生意又好了许多。”
    “这两个丫头倒是心善。”花卿瑢笑骂一句,“什么人都敢往家里捡,也不怕遭人算计。”
    一旁的云书墨眼底也是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听这曲子第一句,他的知晓肯定是花卿颜的手笔。这曲子怪异,可大麒所有,大麒的人也造不出这般缠绵悱恻的曲子来。也只有经历过那般光怪陆离的花卿颜才能写出来。
    “遇到卿颜是他们的福分。”云书墨瞧着小姑娘,约莫是十岁的年纪 ,却是一脸单纯是个心思纯净的人。而那爷爷虽然满目沧桑有自己的故事,但云书墨相信,有自己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花卿颜。
    三人走到楼梯口,正巧有人下楼,花卿瑢和云书墨倒是没有摆架子停下了脚步打算等一等,可那人却是迟迟没有动作。花卿瑢不耐的抬头一看。
    “商悠扬?”花卿瑢认得眼中这人的脸,因为花卿颜被退婚一事,他可是把这张脸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就想着哪一天他们回了雍京,要狠狠的报复商家和这人。花卿瑢没想到会先在自己铺子里见到这人,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花卿瑢,”商悠扬亦是瞪大眼睛满是惊讶,“你真的没死!”
    正文 第426章 吃醋
    商悠扬此人,雍京城人曰,青年才俊,相貌堂堂是也。
    不过这最后还要填上一句薄情寡义。
    当初商家一介商人与大元帅家订了娃娃亲可是羡煞了不少人,瞧着一表人才的商悠扬和容貌昳丽的花卿颜,众人也道一句好一对金童玉女。以至于商家退婚让整个雍京都为之沸腾。
    而商悠扬在花家出事之后,转身就去追乐大人家的二千金,雍京城谁不知晓,乐家和花家是姻亲,花卿颜的大嫂可就是乐家的大小姐,这二小姐与花卿颜也是好姐妹。
    惊愕过后便是回过味儿来,商悠扬这举动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恶心了!以至于,雍京城上至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对商家,商悠扬的感观都不太好。
    云书墨对商家并不熟悉,商家的琼花酿于睿亲王来说并不算是多珍贵的东西。云书墨好口腹之欲,常年吃的也各地搜罗的好东西,在饕餮云书墨的眼里,这琼花酿并不算是最好的酒,无非就是多了些花香罢了。
    云书墨对商家不屑,对商悠扬自是看不上的,以至于,商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商,扎根雍京城这么多年,云书墨还是第一次正眼瞧他。
    没有他高,眼睛没有他的大,眼型也没他的好看。鼻子不够挺,唇更是有些厚,气质更是一塌糊涂,还未靠近都能闻到一股铜臭味儿,当然人渣味儿更浓一些。
    睿亲王把眼前这位前情敌在心底贬低得一文不值,更是用上了从花卿颜哪儿学来的词汇。
    他看了一眼之后便是失去了兴趣收回目光。
    商悠扬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从头到尾批评了一遍,他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花卿瑢,“你真的没死?”
    这话可真是让人膈应,花卿瑢斜睨着他冷笑一声:“呵。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商悠扬此刻也明白自己言辞中的不妥,他勾唇讪讪一笑:“卿瑢大哥抱歉,我这嘴不会说话。”
    “谁是你大哥?我花卿瑢就只有卿颜一个妹妹,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就凑上来攀亲戚。”对商悠扬,花卿瑢说话可一点都不客气,怎么损怎么来,目的就是为了膈应商悠扬。瞧着商悠扬那略显僵硬的脸色,花卿瑢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
    商悠扬此刻也确实不少受。不久之前才被花家的人驾着直接赶出了靠山村,不过即使是这样商悠扬也没有离开,在镇上挑了个客栈住下来,然后每日都来花家点心铺子坐一坐,就盼着能再见花卿颜一面。可今日已经五天了,花卿颜这个东家却是从未踏进过铺子。
    商悠扬在花卿瑢和云书墨到铺子门口的时候便注意到了两人,不过因为距离的缘故并未看清两人的面貌,只觉得花卿颜这生意做得果然大,瞧瞧这气度定是官家的少爷,而且应该不是这种小地方来的。
    待走近了一瞧,才赫然发现是花卿瑢。
    商悠扬当然知晓花卿瑢为何不待见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位将曾经的大舅哥变得如此的尖酸刻薄。
    相比起花耀宗,商悠扬与花卿瑢是接触得比较多的,毕竟年龄相仿,相处起来又容易。花卿瑢虽然年纪轻轻便做了将军,但却是平易近人是个爱说笑的,几乎跟所有人都聊得来。
    商悠扬完全没想到花卿瑢会变成这样,一字一句都无比的扎心。
    商悠扬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花卿瑢觉得这是近年来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面容不屑,“商悠扬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或许之前我们两家的婚约还在时,我还能对你另眼相待,但现在,你们商家,你商悠扬对我妹妹做出那样羞辱的事情,你觉得我还会容你?商悠扬你有多大脸?”
    商悠扬脸色又青又白好一阵才恢复了原本的神色,不过却也暗淡了许多。他下意识的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是发现这段时间他实在是解释得太多了,但那又如何呢,根本就没人听他说什么。花家的人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过错,给他判了死刑。
    商悠扬叹了口气,暗淡不语。
    花卿瑢勾唇又讽刺一笑,也没打算再跟这人废话,直接略过商悠扬上楼。
    商悠扬回头望了眼花卿瑢的背影,无声的叹气。他知道,如今花家虽已经不是统率三军的那个花家,却是更加的高不可攀了,无论是并肩王府还是太皇太后,都是身份尊贵之人。商家虽是皇商,但也只是名头好听而已。以前的花家不在乎什么名当户对,可现在却是不确定了。
    商悠扬收回思绪,刚想下楼却又是被人抢先了一步。
    花家铺子的楼梯其实不窄,完全能容纳三个人同时上下楼。但有些人讲究,非得等上楼下楼的人走完之后再走,商悠扬便是这样的人。
    商悠扬站着没动,礼貌的朝着云书墨点点头。云书墨与他擦肩而过,以至于商悠扬并没有看到云书墨的正脸,不过仅仅是一个侧脸就让商悠扬惊艳不已。
    商悠扬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花卿瑢身上,但也没有忽略他身边的公子,但因为花卿瑢那刻薄的话语歇了想要探究的心思,这会儿见了云书墨的侧脸,觉得惊为天人,但不知为何又有了一股强力额的危机感!
    这人显然是跟花卿瑢一起的,而且很熟,最起码是知晓花家的事情,不然花卿瑢也不会当着这人的面说出会那些话来,那些有关于花卿颜的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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