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来开门的也是李蕴英。当门打开后,她含笑看了一眼肖曦身后的朱建璋和谢新桥,有点惊讶地问:“朱书记、谢主任,怎么是你们?你们认识小肖?”
    原来,朱建璋和谢新桥虽然没来过罗致遥家,但每次罗致遥和李蕴英回到老家化江县祭祖或过春节,朱建璋等县委主要领导都会来拜会,并几次要请他们两口子去县里“视察视察”,但都被罗致遥委婉地拒绝了。因此,李蕴英和罗致遥其实都认识朱建璋、谢新桥,只是没有什么深交而已。
    此次化江县选举中出事,朱建璋、谢新桥几次打电话给李蕴英,说要去拜访罗书记,但都被李蕴英拒绝。
    因此,当看到他们两个竟然跟着肖曦来到了家里时,李蕴英颇有点惊讶和意外:因为她根本没想到这两个人会与肖曦有什么关系。刚刚肖曦打电话说要带了个朋友过来拜会罗致遥,她还以为是他家乡北山县的领导,根本没料到是这两个人熟人……
    此时,罗致遥听到外面的动静,从书房里出来,一眼看到肖曦身后的朱谢两人,愣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朱建璋和谢新桥赶紧迎过去,满面笑容地喊“罗书记”,并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期待他伸出手来跟他们握手。
    罗致遥虽然有点意外,但不想让肖曦在朱谢两个人面前失面子。
    于是,他忍住心里的一点不快,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主动伸手分别跟他们两人握了握,然后转头对李蕴英说:“老李,你陪小朱和小谢坐一坐,请他们喝杯茶,我跟小肖到书房里说点事。”
    原来,肖曦跟罗致遥说过:用真气治疗肝病,最好的时辰是二刻,也就是九点半到十点钟左右。因为这个时辰属于“人定”时刻,在这个时刻,人的神思开始安定,血流开始归经,肝脏也开始休养生息。这时候用真气补充肝元,效果也是最好的。
    因此,罗致遥才急于要肖曦跟他进书房“谈点事”,其实是想要肖曦在最佳的时刻给他灌注真气。
    朱建璋和谢新桥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奥妙,见肖曦一进来,罗书记就拉他进书房“谈事”,可见他在罗书记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心里不由又是惊讶又是窃喜,两个人同时都涌起了一个念头:看这情形,罗书记与肖曦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次找到肖曦帮忙,算是找到了点子上……
    进入书房后,肖曦将书房门关上,又听客厅里的电视声音也开着,估计朱谢两个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这才有点歉意地对罗致遥说:“舅舅,对不起,我……”
    罗致遥对他摆摆手,打断他说:“孩子,你的脾性和为人我非常了解,不要多说了。你今天既然带他们来了,我心里自然有数,会妥善处理的。”
    说着,他又拍拍肖曦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处在我这个位置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脑袋想来接近我,其中有很多人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因此,你以后如果要带朋友来我家里玩,我并不反对。但是,你一定要搞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也要分辨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肖曦红着脸点点头。
    罗致遥见他红了脸,生怕他难堪,忙转移话题说:“来,我们不说这事了,开始给我治疗吧!”
    半个小时后,肖曦从书房里出来,请朱建璋和谢新桥一起去书房里,说罗书记找他们谈点事。
    朱建璋和谢新桥赶紧进去。罗致遥的神色比较和缓,先是简单地问了一下县里现在的主要工作和经济发展情况,然后让他们将那次贿选的过程以及他们两个人在其中的责任汇报一下。
    在静静地听完他们的汇报后,罗致遥并没有给予任何评价,只是叮嘱他们不要多想,回去后好好工作,努力把县里的各项工作做好。
    朱建璋和谢新桥听到他最后的嘱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很高兴地跟罗致遥两口子告别,与肖曦一起下楼。
    走出省卫计委家属院后,朱建璋和谢新桥一定要请肖曦去吃宵夜,说一定要多敬他几杯酒,以示谢意。
    肖曦刚想拒绝,手机忽然响了,是蔡凤琴打过来的,说她跟苏瑾瑜已经洗完头发了,准备到娇颜养生会馆去,请肖曦过去给苏瑾瑜做个诊断,并治疗一下她的失眠症。
    肖曦正好找到了一个借口,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朱建彰和谢新桥此时对肖曦感激无地,同时心里也都想极力巴结他,想要借他与罗致遥的亲密关系,在省里找个靠山,因此,两个人都竭力劝说肖曦先去吃宵夜,但肖曦却以要去给苏行长看病为由,最终拒绝了他们。
    临分别时,朱谢两个人一人抓住肖曦一只手,久久不愿放开,用热切的语气说:“肖先生,你如果抽得出时间,一定要到我们化江县去看一看、玩一玩。化江虽然是穷乡僻壤,但风景却特别好,5a的风景名胜区就有两个。你如果到了化江,我们一定尽心尽力陪你,给你当好导游和服务人员。”
    肖曦知道他们这邀请是真心实意的,心里也有点高兴,便说:“跟我一起开店子的一位姐姐,她老家就是化江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化江拜见两位领导。”
    朱谢两人巴不得肖曦明天就能去化江,让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听说跟他开店子的人是化江的,心里不由大喜。
    朱建璋忙说:“肖先生,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下次如果你的那个姐姐要回化江,你一定要跟她去玩一玩。我们现在互留一下手机号码,你到了化江后,可以随时拨打我或者谢主任的手机,我们一定赶过来作陪。”
    肖曦笑着答应下来。
    在互留了手机号码后,肖曦与朱谢两人告别,自己打的士回到了娇颜养生会馆。
    此时,蔡凤琴和苏瑾瑜已经坐在会馆里等他,张雅玲陪着她们,热情地跟她们攀谈。
    其实,早在肖曦来会馆之前,张雅玲就有意将苏瑾瑜发展成为会馆的会员。只不过,苏瑾瑜对这类保健养生的会馆不感兴趣。而且,她是湘云路建行的副行长,而娇颜养生会馆又正好银行附近,如果她到这里办卡,白天不方便来,晚上她又要回到另一街区的家里去,所以一直没有被张雅玲说动。
    没想到,这次蔡凤琴却把这个“财神奶奶”给带来了,令张雅玲高兴异常,不住地倒茶倒水献殷勤,还趁机鼓动苏瑾瑜赶快办理贵宾卡。
    但是,苏瑾瑜却没有应承她,只是有点尴尬地笑笑,说暂时还不想办卡,今晚只是来试一试肖先生的技术的。
    原来,刚刚她与蔡凤琴在“金丝路发廊”洗完头发后,她说要回去休息了,蔡凤琴却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了娇颜养生会馆,一定要她试一试肖曦的神功,并向她保证会有效果。
    苏瑾瑜性格柔顺,在泼辣爽利的蔡凤琴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被她连拖带拽地拉上了王超去接她们的汽车,并送到了会馆里……
    肖曦刚一进门,张雅玲就兴高采烈地说:“肖曦,你回来得正好。这是湘云路建行的苏行长,有失眠的毛病,你赶快给她瞧一瞧、治一治。”
    苏瑾瑜看到肖曦进来,脸腾地红了,慢慢地把头垂了下去……
    第033章 最难猜透女人心
    蔡凤琴见苏瑾瑜又红了脸,心里既诧异又不解,将头靠近苏瑾瑜,低声说:“瑾瑜,你是不是还对肖先生不信任?这样吧:你先让他给你切切脉,让他说说你的病情。如果说对了,你就让他治疗;没说对,你拒绝也不迟。”
    苏瑾瑜迟疑了一下,用比蚊子的嗡鸣声还小的声音,轻轻“嗯”了一下。
    蔡凤琴被她这暧昧不明的态度搞得哭笑不得,便自作主张,将她一只皓白如玉的手腕举起来,摆到桌子上,对肖曦说:“老弟,你仔仔细细地给苏行长诊诊脉,说一说她的病情和病因,免得她迟疑不决,老是怀疑你的医术。”
    其实,上次在锦华宾馆,肖曦就探查过苏瑾瑜体内的毛病,当时就判断她有焦虑失眠和痛经的病症,并且提醒了她。
    只不过,当时苏瑾瑜以为他是从胡海燕口中知道自己有这样两种病症的,羞愤之下,还抽了肖曦一个耳光……
    当然,这件事他是绝对不敢吐露半分的。
    为了掩人耳目,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嘻嘻地走到苏瑾瑜身边坐下,然后将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凝神探查了一番,然后将手松开,对苏瑾瑜说:“苏行长,根据你的脉象,你体内气血严重不足,有些地方经脉滞涩不通。尤其是头部,因为气血不足导致经常缺氧,导致你的神经系统异常衰弱。
    “因此,我判断:你最主要的病症是四肢冰寒、不思饮食、焦虑抑郁、失眠早醒、经期不调,有时候还会有头痛头晕的毛病,对不对?”
    肖曦上面列举的症状,苏瑾瑜确实样样都有。
    但是,她内心里却一直固执地认为:这些症状,都是当初胡海燕私下告诉肖曦的,所以他现在才说得这么全面具体。
    于是,她便默不作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蔡凤琴急道:“我的姑奶奶,肖先生给你说了一大通,问你是不是,你倒是应答一声啊!你平时工作中可不是这幅样子,利利索索、雷厉风行的,怎么到了这里却是这么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便问苏瑾瑜:“你是不是怀疑我事先将你的病症告诉了肖先生?如果你这样想,就是多疑了。我对肖先生的技术是绝对相信的,他也根本不需要我去将你的病情先告诉他。你说说:到底要怎么你才相信肖先生的技术?”
    苏瑾瑜被蔡凤琴逼得没法,这才低声说:“你让他说一说:造成我气血亏损的原因是什么?该怎么治疗?如果他说对了病因,我才相信。”
    肖曦不待蔡凤琴开口询问,应声答道:“苏行长,你的气血亏损,是先天性的,从娘肚里出来就禀赋不足,因此,你小时候的体质应该也很虚弱,后来又遇到了很多不如意的事情,而且失于调养,所以又加重了你的病情。”
    此言一出,苏瑾瑜脸上顿时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抬起头迅速地看了肖曦一眼,但仍然不做声。
    蔡凤琴有点不解地问:“肖先生,什么是先天性气血不足?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先天气血不足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婴儿早产,没有吸收足够的母体营养,所以禀赋不足;二是母亲在怀孕期间没有足够的营养供应,导致胎盘中元气不足,使婴儿也跟着气血不足。”
    说到这里,他看了苏瑾瑜一眼,继续说:“苏行长家境优越,她的母亲在怀她时,应该不可能出现营养不足的问题。同时,通过脉象可以发现:苏行长的经脉虚浮细弱,符合早产儿的特征。因此,我可以断言:苏行长是早产儿,顶多在娘肚里呆了七个月;而且,苏行长的母亲体质应该也很差,为了生下苏行长,她肯定吃了很多苦。”
    此言一出,苏瑾瑜顿时惊讶得眼珠子都瞪圆了,抬起头怔怔地盯着肖曦,当听他说到她的母亲体质很差、为了生下她而吃了不少苦头的话时,她的眼眶忽然红了,忍不住泫然欲泣。
    原来,肖曦的判断一点都没错:苏瑾瑜的母亲身体一直很差,与她父亲结婚五六年都没有怀孕,一直到快三十岁,才好不容易怀上了苏瑾瑜,但后来几次差点流产,采取了很多保胎措施,才将胎儿保住。
    但是,最后苏瑾瑜还是比预产期提前三个月早产了,刚出生时只有三斤多一点。而且,她母亲为了生下她,吃了不少苦头,身体也受到了很大的损害。因此,在苏瑾瑜六岁时,她母亲就因病去世了。
    这些情况,她没跟任何同事提起过,大家都只知道她从小母亲就去世了,但包括蔡凤琴在内,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早产儿。
    没想到,这个被自己认为是“流氓”的年轻男子,刚刚只是给自己切了一下脉,就准确地判断出了自己“早产儿”的身份,而且猜出自己的母亲身体很差,令她既震惊又有点伤感,回想起母亲为了生出自己所受的苦楚,忍不住掉下泪来……
    蔡凤琴察言观色,知道肖曦的话句句打动了苏瑾瑜的心坎,便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包厢里,将门关上,低声问:“瑾瑜,肖先生的诊断正确不正确?是不是很神奇?”
    苏瑾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那好,你现在马上去找张小姐办一张贵宾卡,等下就让肖先生给你治疗一次。从明天晚上开始,你回家吃过饭后就自己驾车赶到这里来,请肖先生给你治疗一次。我估计,如果坚持治疗十天半个月,你身上所有的毛病都会消除。”
    苏瑾瑜虽然对肖曦的诊断心悦诚服,却不相信单凭气功就能治好自己的失眠焦虑症。而且,她认为自己的失眠症,主要还是心病,是因为婚姻不如意、这几年过得比较压抑引起的,只要自己的心结解开了,失眠症就会消除了,没必要专门去治疗。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她现在对肖曦仍然有戒备之心,对那天晚上在锦华宾馆发生的事情仍然不能释怀。
    凭直觉,她猜测肖曦肯定知道胡海燕和春哥骗贷的阴谋,而且是那个阴谋的主要实施者。虽然他最后并没有侵犯自己,并销毁了那个足以让自己身败名裂的针孔摄像头,但她认为那是他最后良心发现,并不代表他没有干坏事。
    而且,最令她焦虑和担心的是:这个品行有问题的年轻男子,身上却有一股令人着魔的魅力,令自己一见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心醉神迷,并且在这一段时间牢牢地占据了自己的心扉,甚至做梦都在跟他缠绵亲热。
    这一点,令她想想就觉得害怕:万一他就是个依靠迷人的外表骗财骗色的流氓,自己一旦被他诱惑,掉进了他精心编制的情感漩涡不能自拔,将来的结果肯定是身败名裂,甚至还可能累及父亲的名声……
    正因为有这些顾虑和担心,因此,在被蔡凤琴拖到这里来的路上,苏瑾瑜就暗暗下定决心:不管那个姓肖的医术如何高明,自己绝不能跟他过多地接触,也不能按照蔡凤琴的要求接受他的治疗,以免自己把持不定,将来掉进他的“情色陷阱”……
    因此,当蔡凤琴建议她在这里办一张卡接受肖曦的治疗时,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说:“蔡姐,他的诊断虽然很准,但也许是根据我的气色以及你跟他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关于我的信息,连猜带估蒙出来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病,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的气功是不可能治好我的病的。”
    蔡凤琴急道:“你怎么这么一根筋?我是为你着想,觉得你的病只有肖先生才能治好,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人呢?我可告诉你:很多顾客求肖先生给她们看病,肖先生还不一定答应呢!现在他见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为你诊断格外用心,也答应给你去除病根。可你这态度,让我怎么好面对他?”
    苏瑾瑜沉默了片刻,低声说:“蔡姐,今晚既然来了,我就让他给我治疗一次,不让你失面子。诊断费和治疗费,我全部给他,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也不在这里办卡消费。”
    蔡凤琴听她这样说,不好再勉强她,只好悻悻地说:“那好吧,你先去让肖先生给你治疗一下。至于明天来不来,由你自己决定,我也不能拖你过来,对不对?”
    随后,两个人走出小包厢,蔡凤琴对肖曦说:“肖先生,请你现在给苏行长治疗一下,如果治疗效果明显,过几天她再来办卡。”
    肖曦早就看出苏瑾瑜还在记着那天锦华宾馆发生的事情,对自己心存芥蒂,正好想借给她做治疗的机会跟她解释一下,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在去包厢治疗前,苏瑾瑜一定要拉着蔡凤琴同去。蔡凤琴只好陪她进入包厢里,让她先换了一套店子里提供的保健按摩专用服装,躺到按摩床上。
    随后,肖曦敲门走进来,有点尴尬地看了看蔡凤琴,欲言又止。
    蔡凤琴察觉他有话要说,便将他拉出去,问道:“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跟苏行长开口?”
    第034章 酣甜一梦
    肖曦点了点头,说:“蔡姐,苏行长的病根子在先天元气不足,精气亏损严重。如果要根治,需要从她腰部的肾俞穴部位给她灌注真气进去,补足她的真元;同时,她腰部、背部有些经络滞涩不通,也需要对其中一些穴位进行按摩,帮助她打通这些经脉,令她体内气血畅通。可是……”
    蔡凤琴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肾俞穴在后腰部下面,你灌输真气又不能有衣服阻隔,所以,必须要苏行长配合将衣服撩起来让你治疗。对不对?”
    肖曦点了点头说:“没错。可是我看苏行长好像很害羞、很腼腆,而且对我防范心很重,如果要让她露出肾俞穴给我灌注真气,只怕她会拒绝。”
    蔡凤琴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说:“这个妹子,今晚的言行确实有点异常,就像个害羞腼腆的少女似的,把我都搞糊涂了。这样吧,她反正也不想在这里治疗,说今晚让你治疗一下,明天就不来了,所以,你可以先告诉她治疗的部位,她如果不愿意让你治疗,那就算了,随她去吧!”
    肖曦只好点了点头,再次走进包厢,站到床边。
    只见苏瑾瑜穿着宽松的按摩服,仰面躺在床上,双腿微微弯曲,双手搭在胸前,遮掩住鼓鼓凸凸的酥胸,眼睛紧紧地闭着,呼吸声比较粗重,显然心里要么就是紧张,要么就是害怕。
    肖曦知道她对那晚的事心里仍然留有阴影,而自己也有点紧张和尴尬,便竭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以轻松的口吻说:“苏行长,请你将身子翻过去,俯卧在床上,然后将上衣的衣襟撩上去,露出‘肾俞穴’,我要从这个穴位给你灌注真气。”
    苏瑾瑜听肖曦说要她撩起衣襟,露出 腰部的肾俞穴,脸一下子绯红起来,摇了摇头,下意识地用手抓住了衣襟,好像生怕肖曦会自作主张撩开她的衣襟似的。
    肖曦见她果然不配合,而且连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只好耐心地解释说:“苏行长,你别误会,你的病根子在肾脏,是肾脏里的真元不足。而我的真气,是一种从娘胎里带来的先天元气,只要从肾俞穴灌进去,就能补足你的真元,令你气血转旺,焦虑失眠等毛病自然也就消失了。”
    苏瑾瑜的眼睛仍然紧紧地闭着,抓住衣襟的手也始终没有松开,令肖曦有点哭笑不得。
    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无奈地说:“苏行长,你既然不想让我通过肾俞穴灌注真气,那就请你坐起来,我从你太阳穴灌注真气进去,应该也可以让你安眠一两天。不过,从太阳穴灌注真气,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因为你的经脉本来就不畅通,我给你灌注进太阳穴的真气,无法回流到你的气海中去,变成你自身的真元。所以,过几天,你的失眠症还是会复发。”
    苏瑾瑜虽然觉得肖曦说得有理,但她今晚抱定了不跟他说话、不让他触摸自己头脖子以下部位的想法,所以还是没有答他的话,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将身子坐了起来,僵硬地坐在按摩床上。
    肖曦想给别人治头痛病一样,将双掌按在她的太阳穴上,开始给她灌注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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