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飞云不顾脚裸的伤，快速的冲了过去，蹲下来查看了一番，李春丽似乎没有收到什么伤害。这倒是让他暂时放心，不过，自己的师傅为何这么做，还是让他无法理解。回过头，他疑惑又有些愤怒的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商量，要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李春丽她哪里惹到你了，你把她弄晕干什么。”
“她跟你说她叫李春丽？”肖曦一脸平静，就好像冰冻的湖面一样古井无波。
“是啊，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她？”魏飞云虽然心中很生气，但他还是知道肖曦绝对不会害他，这一路走来，没有后者哪有现在的他。所以对于肖曦，他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这印证了为师者为父的老概念。
“我当然认识，你也认识。她是别人派来杀你的，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对方就是巧妙的利用了你的感情。先不说她是谁，我问你，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警觉吗？你身上的两处伤，就没想过是因为什么？她那么厉害，甚至能战胜你，这个世界上，你认为一个良家好姑娘能有如此本事吗？你个傻小子，要不是我发现了端倪，你现在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肖曦正儿八经的训斥道。
这一番话，好似炸弹一样，彻底把魏飞云给炸蒙了。之前他一直处于爱情的状态，认为此生有幸遇到李春丽这样的英气女孩，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但是面对肖曦的问题，他冷静的想想，确实从莫名遇到李春丽以后，有很多点都变得很奇怪。
这女人吧，平时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但是每天找魏飞云去切磋，又十分急切。切磋的过程中，招式狠辣，毫不留情，可伤了魏飞云以后，就会立刻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感觉。而后就又是那副冰冷的状态，就好似人格分裂一般。而且仔细的回想一下，第一次切磋的时候，李春丽回身的那一刀，可是直奔魏飞云脖子而来的，魏飞云当时理解成了对方恼羞成怒，但现在想来，也许并非如此。
肖曦看徒弟琢磨的差不多了，他当下直言道：“前天，我跟踪你发现了这个家伙，我当时潜入到了游戏厅的二楼。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新安置的摄像一体机，这明显就是为了你设置的，说明有人在暗中观察你们。而且那家伙耳朵上还有耳机，是幕后黑手在向她实时的发布命令。我就在你们吃完饭以后，又秘密的跟着她的车去到了她的‘家’，就是想看看那幕后黑手是谁。你猜，我去了哪里？”
“哪啊？”魏飞云双拳紧握，他额头都溢出了冷汗。有愤怒，有不甘，有惋惜，还有一抹惆怅。难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如此喜欢的女孩，可这剧情翻转的也太快了，这家伙竟然是被人派来害他的。
“慧品堂！”
肖曦看了看震惊的魏飞云，紧接着又道：“慧品堂是哪你应该知道吧，我把车子停在门口，亲眼看到万朝辉那王八蛋从里面走出来。之后我有探听到了他们的真实信息，这个女人，就是咱们曾经抓到的罗斯国的恶毒女人，伊丽丝。这次和他一同而来的，还有研制‘撒旦’病毒的那个疯子科学家，响尾蛇。”
魏飞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曾经抓到伊丽丝的时候，对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他也有印象。但怎么也联想不到，那样的一个女人，如今能变成这般样子。这简直完全就是两个人，除了身高都很高挑意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特质是相同的。
“她也很悲哀，被那个响尾蛇，给做成了人造人。具体是什么玩意，我也不太懂，但是她的身体机能改变了很多，包括力量和速度，我想你也见识过了。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武器，东方杰给响尾蛇投资，然后派他们俩来这边杀咱们。虽然主要目标是我，但是你作为我的伙伴，直接对付咱们俩胜算很低，所以才会先对你动手。伊丽丝的记忆之前都被封闭了，我用针灸法配合中药药剂，尝试着为其恢复了记忆，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现在就把她弄醒，到时候咱们再好好问问。”
“好……”魏飞云深吸口气，他虽然知道了所有真相，但是面对那张秀美的脸，总还是感觉心里怪怪的。
肖曦走上前去，利用之前同样的小玩意，将伊丽丝给悠悠唤醒。后者疲倦的睁开双眼，美丽依旧，但是双目中却显得清明了许多。她目光四下看了看，很快注意到了肖曦和魏飞云。那种强烈的仇恨一股脑的涌上来，要不是伊丽丝身体现在有点虚弱，她真的要冲上去跟他们拼命。
“你的记忆应该恢复了吧？有没有仇人相见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如果你一旦继续怀有对我们的仇恨，那我会在这里亲手杀了你。”肖曦先是威胁了一下，稳定住对方的情绪，进而平静的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是我们华夏国的古话，更何况咱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东方杰，他才是咱们共同的敌人。现在以你的能力，要杀他不是特别难，只要找到机会，你就可以为你的全家报仇了。”
“是你杀了我的姐姐，抓走了我的男友，将我送去了地狱！这份仇，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忘记吗？”伊丽丝依旧虎视眈眈，从她的话语里，肖曦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魏飞云在那一语不发，眼中满是失落。对面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那个李春丽了。虽然这份怪异的单方面爱情，来去的好似一阵风，可是他的记忆是抹不去的。结局很痛苦，痛彻心扉，但是曾经心动的那一秒，却永远烙印在他的情感之中。
肖曦叹息道：“杀人是我不对，至于我为什么要无故杀人，理由你也清楚。你们罗斯国的事情，我本不想掺和，无奈搅入了其中，也是没有办法。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要杀你，你这次已经醒不过来了。但是我不想让仇恨继续下去，所以这次我愿意主动帮你，只要你愿意放弃咱们之间的恩怨，我可以给你开出一些你不会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伊丽丝缓和了一下。
“第一，我已经帮你恢复了记忆，这是响尾蛇和万朝辉，乃至东方杰目前都不知道的。第二，你的挚爱，现在就关在军区大牢里，他还没有死，我能把他弄出来，让你们团聚。第三，我送你一计，让你有机会单独靠近东方杰，亲手杀掉那个混蛋。一旦他死了，那么火车头在全世界范围的产业就又没有执掌者了，如果你有本事将其通通接管过来，那你家人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高兴。不知我说的这三样，你认为如何。”
第837章 化解仇恨
肖曦说完这三个条件，就静静的看着伊丽丝，等待着后者做出的选择。然而他知道，面对这三个条件，后者根本就不会犹豫。因为她别无选择，她如果不答应，那就是要和肖曦魏飞云死磕到底。即便她恢复了记忆，还拥有响尾蛇为她改造过的身体和技艺，但在肖曦的面前，她依旧是敌不过。
“你怎么保证你能将眼镜蛇救出来，他可是‘撒旦’病毒的关键犯人，国家是不会放人的。别拿我当三岁小孩，你虽然在政界有人，可是像眼镜蛇这种犯人，没有政府高层的发话，他是绝对不可能被放出来的，除非你俩去劫狱。”伊丽丝略作思考，然后直接质问出声。
“我既然说到，就能做到。你也知道我政府里有人，那就不必质疑了。我有我的方法，过程也不能跟你讲，但我保证会让你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眼镜蛇。如果你答应化解这份仇恨的话，咱们倒是该好好的商量一下第三个条件，也就是如何来对付东方杰，这个家伙一天不倒，你我都不安全。这次他派你和响尾蛇过来杀我们，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你以为他能放过你吗？”
伊丽丝点了点头，她不仅以前的记忆恢复了，这段时间的记忆也都存在。响尾蛇那个老变态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楚，东方杰的言行举止，目的都很明确。借刀杀人，谁都是他的棋子，一旦棋子没有用了，那下场就是泯灭。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对他产生威胁，这就是他极度狂妄的地方。
“好，我答应你的请求，那你说，要怎么才能让我接近东方杰，那家伙可是藏得很深的。”
“你当然不能接近她，我也接近不了，响尾蛇也不能，那么……似乎就剩最后一个人了吧。”肖曦心里早有策略，虽说这个方法非常的冒险，但毕竟要去的不是他，而是伊丽丝。而如今的伊丽丝，浴火重生，生死之关，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你是说，那个万朝辉？”伊丽丝恢复了记忆，很快就联想到了。
“对呀，万朝辉是东方杰最信赖的左膀右臂。当初东方杰躲在华夏国的时候，万朝辉就跟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我还真想不出有比万朝辉更容易接近东方杰的人了。”
“可能你不知道吧，在‘撒旦’病毒之后，万朝辉和东方杰就有点闹崩了。因为他招惹了你们，害怕被你们所害，所以送我去罗斯国跟东方杰见面以后，他请求东方杰让他留在罗斯国。可是遭到了东方杰的断然拒绝，甚至还威胁他，简直就是过河拆桥。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抗议，但我看得出来，他内心非常的不爽。”伊丽丝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脑袋里回想到了当初的情景，她被响尾蛇那个臭变态亵渎的一幕幕，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侮辱。每当她想起来的时候，都恨不得将响尾蛇给绞成肉馅，生吞油烹。
肖曦还真不知道万朝辉和东方杰的这些事，听到前者这般说，他自然是相信。东方杰这个人，在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肖曦还算欣赏，对方作为一个没什么本领的富二代，表现出来的胆识和魄力，让人敬佩。可是后来，当他将伊丽丝的家族势力赶走，接管了父亲的产业以后，就变得残暴和阴险了起来。
“这件事也可以利用一下，到时候我找个机会去跟他说。至于你，我建议是先干掉响尾蛇，那家伙身上有很多毒药的方子，如果再弄出一个‘撒旦’病毒出来，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能解了。而你最好也暂时消失，至于接近东方杰的方法，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你们这次所采取的策略，就是我要采取的策略。”
伊丽丝瞪大了眼睛，她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肖曦的意思。合计对方是想用他们这套招数，来回敬给东方杰。就像之前说的，最能接近东方杰的人，就是万朝辉。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化身成为万朝辉的样子，然后找机会见到东方杰以后，再下杀手。
说起来，伊丽丝作为一个欧洲女性，身材是蛮高的。就身高和骨架来说，跟万朝辉倒是相差无几。而且伊丽丝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造人，身上的毛发都是移植上去的，只要再做手术，倒是可以变得跟万朝辉差不多，毕竟现在的整形技术已经很好了。这其中，需要一些时间，而最难的，是如何来改变自己的声线，达到与万朝辉相差无几的地步。
“怎么样？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整形医院，数据绝对保密。而且钱到位，整个医院都只服务你一个人，期限也会缩短。”肖曦进一步说道。
“不用了，我伊丽丝又不是弹尽粮绝，我会联系欧洲的朋友，带最好的医生来这边给我亲自做。不过我需要一些钱，你先给我两千万吧。”伊丽丝很平淡的说。
即便是现在医疗科技发达，要将她改造成万朝辉的样子，金钱方面暂且不谈，光是医疗所要遭受的痛苦，就非常的巨大。可是已经没有选择的伊丽丝，却也只能同意，这是最为聪明的决定。她现在这种体质，用“怪物”一词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之后的岁月，还能活多少年，谁也不知道。
然而她并非一般的女性，早在嫁给火车头的那一天，她就走上了一条枭雄的道路。他们全家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家族振兴，吞没火车头的所有产业，成为罗斯国地下的皇者。而今，经历了无数苦难悲痛，却还有一丝机会来达成这个目标，那她自然是会毫无顾忌的勇往直前，也算是给那些死去的亲人们一个交代。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回去以后如何说，就要看你自己了。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你，你记在脑子里，等消灭响尾蛇以后，打电话给我，我亲自送一张三千万的银行卡给你。”肖曦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条，上面留有他的电话号码。
伊丽丝接过来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自己回去取车，你们稍后再走，别被万朝辉的眼线发现。”说罢，伊丽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甩开步伐，快速的朝游戏厅的位置奔跑了过去。
肖曦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得到了放松，果然化解仇恨，比直接抹杀要来的舒服。回过神来，看看扔在那呆若木鸡的魏飞云，肖曦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也蛮可怜，难得遇到了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女人，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先回去再说吧，这件事你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这个世界上好女人有很多，你还太年轻，感情的东西，应该多历练一下。”
肖曦劝了劝，然后迈步走向了车子。魏飞云虽然很难受，却也无可奈何，这次要不是他师傅后知先觉，他的命真的就没了。
等伊丽丝开着他的车回到慧品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刚进门，她就看到了坐在门口位置的响尾蛇。后者显得十分担忧，一会站起一会坐下，眼睛里都是急切的神情。冷不防看到了走进来的伊丽丝，响尾蛇立刻就冲了过去。
“你还好吗？出了什么情况，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到游戏厅没有找到人，可急死我了。你兜里的电话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响尾蛇冲上来一把抱住伊丽丝，然后问题一个接一个。
伊丽丝心中虽然强烈的抗拒，但是表面并未显露出来，她装作之前木讷的样子，然后说道：“他的实力很强，在临死的时候忽然爆发出来，那一下气波，将我身上的电子设备都震坏了。不仅如此，他好似疯了一般，对我冲杀了过来。我抵挡不过，只能转身就跑，那家伙好似疯了一般，穷追不舍。要不是他的腿之前被我弄伤了，我这次还真的很悬。”
响尾蛇对于伊丽丝的话，没有什么质疑。因为在他心中，改造过的伊丽丝，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尤其是在他面前。所以他接下来更加关心的问道：“那你甩掉了那个小子，咱们的计划也就失败了，回来的时候，没有被对方给跟踪吧。如果咱们的位置暴露的话，那可就危险了，魏飞云和肖曦联手，咱们都不是对手。”
“他只知道我是来杀他的杀手，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他在使用那个力量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很疯癫。我取车的时候，已经查看了，没有人跟踪，咱们这里应该还安全。只是之后的事情，要如何处理，我不知道。”
“人没事就好，这次的对手真的是厉害。现在只能硬碰硬了，但即便是他们有所防备，咱们也有机会。下次动手，就不能强攻了，我会研制一些烈性毒药，只要让他们服用，或者粘到他们的伤口，就能让他们必死无疑。”响尾蛇眼中凶光大放，他终于要出手了！
第838章 恶有恶报
伊丽丝这边，刚刚蒙混过关，那边万朝辉的电话就打来了。这家伙不明白现状，竟然连慧品堂都不敢来了。
接电话的是响尾蛇，听到万朝辉的询问以后，响尾蛇很阴沉的说道：“她已经回来了，目前对方没有发现咱们的位置，放心吧，还有机会。”
“有个屁的机会，连个魏飞云都搞不定，还吹牛逼呢。这件事，我会立刻禀报东方杰，至于之后怎么做，你们就等信吧。”万朝辉很生气，本以为这俩家伙很厉害的，结果没成想连魏飞云都搞不定。幸亏这次失误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否则肖曦一旦知道是他们干的，很可能找到慧品堂去。
当然了，对于响尾蛇和伊丽丝，他还是很惧怕的。毕竟这俩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人造人，另一个是国际上卖毒的高手。要真是撕破脸皮，他的这些个保安，都形同虚设。
“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果不其然，响尾蛇立刻不高兴了。之前这混蛋遇到事就跑了，现在他还不高兴，口出恶言，简直就是想找死。
“哼……”
万朝辉有点怵了，当时他没松口，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肯定不敢杀他。一旦杀了他，就等同于跟东方杰杠上了，后果自然会很惨。
冷哼一声后，万朝辉果断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刻将这件事通过通讯方式告知给了东方杰。
东方杰没有跟万朝辉多说什么，因为他要跟响尾蛇说，对方那边也有通讯设备，根本没必要让万朝辉来当中间人。
很快，东方杰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响尾蛇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你之前对我说的保证呢，这就是你花了那么多钱，最终搞出来的成果吗？”东方杰可没有万朝辉那么好说话，他一上来表情就非常凶。这俩混蛋当初他就应该全部杀掉，要不是响尾蛇当初信誓旦旦，甚至还带了些威胁的意思跟他说准保成功，他才不会白花那么多钱呢。
“现在只是第一个计划失败了，我们还有别的对策。这次的目标肖曦和魏飞云，我们之前根本不了解他们的能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下一个对策，过不了几天，保准你见到那两个人的尸体。”响尾蛇心中恨死了这个罗斯国的小王八蛋，但对方实力太强，目前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什么注意，说来听听。”
“既然硬碰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我准备开始炼制毒药了，只要将其染在兵器上，或者找机会让魏飞云或者肖曦服下，他们就将必死无疑。”
“哼，你太小看他们了吧，就凭伊丽丝的本事，我看她都不能近身，即便是用兵器，也毫无意义。”
“如果那样不行，就用毒气。气体是无孔不入的，除非那个肖曦是神，否则他必死无疑。到时候让伊丽丝去，中毒以后，只有我这里有解药，我可以救伊丽丝，然后活活看着肖曦化成一片血水。”
东方杰还不是很满意，对方这主意，他也想得到。关键是投资的十几个亿，打了水漂了。伊丽丝完全没有用了，这一点让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不过东方杰还是很狡猾，他明白目前的局势，这俩人身在异国他乡，虽然对他的威胁变小了，可是相反的，他对他们的威胁也变小了。如果他敢向华夏国发射导弹，那无形是在找死，罗斯国军方的人也不会答应。所以将响尾蛇逼急了的话，很可能让他们俩倒戈，华夏国只有万朝辉一个心腹，后者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华夏国的情况，他也都有所了解。之前的大扫荡，可是最严格的一次了。而且这即将过新年，警方更加的严格，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想跑都跑不掉，会十分麻烦。
所以不管东方杰如何的生气，现在还得利用这俩棋子。放弃了，什么都没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甚至还要遭到这俩家伙的反噬。
最聪明的做法，当然是继续利用了。这俩家伙不管能力够不够，多多少少的都会让肖曦睡不好觉。而一旦肖曦发怒将他们给杀了，东方杰也不会心疼。另一方面，现在是法治社会，肖曦的身份是肖晟，如果他在燕京市杀了人，肯定会麻烦缠身，弄不好还会坐牢。
“再给你们七天时间，如果七天还毫无收获，那你可要给我一个好好的交代了。”东方杰嘴角露出了一抹狞笑，意思非常的明显，要么做出成绩来，要么死。
“好的，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响尾蛇之前那狂傲的性格，似乎被磨砺了出来。这不是东方杰带给他的，而是肖曦跟魏飞云带给他的。他从来没见过普通人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这种实力，是他穷其一生也没办法超越的。
作为一个毒王，一个可以让病毒毁掉全世界的人，他自身的性格非常的自傲和变态。在“撒旦”病毒蔓延的时候，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是无敌的存在，就像是执掌这个世界的上帝一样。
可是眼前，他花费了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最强战士伊丽丝，在他们的面前，竟然都敌不过。这让响尾蛇有了无穷的挫败感。别看他现在变得“老实”了，实际上这是他认真的表现。这个老毒王，认真起来还是很可怕的，直到目前来说，曾经让整个世界都陷入绝望的“撒旦”病毒，至今也无人能够破解。要不是他自己将解药公布出去，这个世界早就完了。
现在，他已经被惹怒了。接下来索要研制的东西，将更加的厉害，绝对会成为肖曦和魏飞云的噩梦。甚至只要响尾蛇愿意，他能继续再搞出一个新的“撒旦”。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边的伊丽丝，已经清醒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伊丽丝会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他。
转过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新年了。这一天，从早上4点开始，燕京市就陷入到了狂欢当中。对于华夏国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过年还要令人兴奋的。忙忙碌碌了365天，今天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放松了，所有人都打扮的最为漂亮。早上天不亮大爷大妈们就来到了市场，他们要买最新鲜的蔬菜，最活蹦乱跳的海鲜。到了上午十分，孩子们大包小裹的回到家里，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团圆对于华夏国人民来说，是最为重要的。
肖曦他们家也是如此，不仅他买了很多礼品，当魏飞云和母亲李芸来的时候，也是大包小裹。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但至少非常好看，要的是那种感觉。至于钱，无论是沈振源，还是肖曦魏飞云，这三个人都算得上富可敌国了。对于钱这玩意，完全没了概念。
欢欢喜喜的将魏飞云母女迎进来，往沙发上一坐，上好的碧螺春沏上，各色果盘糕点摆好，众人就好似一家人一样，唠起了家常。沈振源今天的话很多，作为曾经叱咤风云的华夏国首富，虽然命运发生了转折，但让他感慨良多。钱虽然是享受生活的保障，但到了一定的点也就够了，老人所追求的，还是一家人经常团团聚聚，开心健康，那才是莫大的幸福。
其他人都很开心，肖曦时不时的注意魏飞云，后者却是在强颜欢笑。昨天那件事，让他的内心还在痛苦的纠结，甚至没有办法来面对这个事实。他是真心喜欢那种风格类型的女孩，可惜，却是个来害他的仇人。虽然魏飞云才刚刚19岁，未来长路漫漫，但是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女孩了。
“飞云，最近在家还玩游戏吗？很火的那个什么《王者荣耀》手游，你没试试？”肖曦笑着问道。
“没……”魏飞云摇头，自打他化身成功夫侠以后，网络游戏就被他抛弃了。
“你真的是成长了啊，还记得吗，曾经你是最喜欢游戏的了，简直是痴迷。这不，到了这个阶段，不喜欢了吧。这就是成长，你会遇到很多很多事情，然后在其中抉择，随着人生阅历和经验的累积，你才会明白，什么是适合你的。”
肖曦话里有话，可谓煞费苦心。魏飞云也很聪明，他听出了师傅的意思。是在潜移默化的告诉他一个道理，那就是他的路还很长，将来还会遇到更加感兴趣的事物和更加喜欢的异性。如果为了一个杀手伊丽丝在这里难受纠结，是很傻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魏飞云想通以后，开朗了许多，他真的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己的师傅。想想这一路走来，他帮助过肖曦什么，无非都是小事而已。相反的，后者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而且不仅不图回报，还将很多利益都让给了他。癌症医院和他妈所住的那块地皮，就是最好的证明。
“爸妈，伯母，我和飞云出去逛逛。这才中午，玩一圈，下午回来帮你们包饺子。”肖曦忽然提议道。
“那好吧，你们可不许惹事啊。对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瓶五粮液，好久没喝一口了。”沈振源傲娇的说道。
第839章 一场大火（一）
肖曦和魏飞云开车走出别墅小区，朝着慧品堂的方位行去。魏飞云并不知道肖曦要干嘛，当他发现车子的方向以后，忍不住惊呼道：“师傅，你该不会是想去慧品堂吧，这大过年的，要去拼命啊？”
“不去慧品堂，而是去找万朝辉。这不过年了吗，我去给他拜个年。”肖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师傅，这也是你计划之中的吗？”魏飞云根本不知道肖曦要干嘛，万朝辉是他们的死对头，一旦见面，岂不是要你死我活。
“她跟你说她叫李春丽？”肖曦一脸平静，就好像冰冻的湖面一样古井无波。
“是啊，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她？”魏飞云虽然心中很生气，但他还是知道肖曦绝对不会害他，这一路走来，没有后者哪有现在的他。所以对于肖曦，他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这印证了为师者为父的老概念。
“我当然认识，你也认识。她是别人派来杀你的，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对方就是巧妙的利用了你的感情。先不说她是谁，我问你，你自己就没有一点警觉吗？你身上的两处伤，就没想过是因为什么？她那么厉害，甚至能战胜你，这个世界上，你认为一个良家好姑娘能有如此本事吗？你个傻小子，要不是我发现了端倪，你现在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肖曦正儿八经的训斥道。
这一番话，好似炸弹一样，彻底把魏飞云给炸蒙了。之前他一直处于爱情的状态，认为此生有幸遇到李春丽这样的英气女孩，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但是面对肖曦的问题，他冷静的想想，确实从莫名遇到李春丽以后，有很多点都变得很奇怪。
这女人吧，平时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但是每天找魏飞云去切磋，又十分急切。切磋的过程中，招式狠辣，毫不留情，可伤了魏飞云以后，就会立刻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感觉。而后就又是那副冰冷的状态，就好似人格分裂一般。而且仔细的回想一下，第一次切磋的时候，李春丽回身的那一刀，可是直奔魏飞云脖子而来的，魏飞云当时理解成了对方恼羞成怒，但现在想来，也许并非如此。
肖曦看徒弟琢磨的差不多了，他当下直言道：“前天，我跟踪你发现了这个家伙，我当时潜入到了游戏厅的二楼。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个新安置的摄像一体机，这明显就是为了你设置的，说明有人在暗中观察你们。而且那家伙耳朵上还有耳机，是幕后黑手在向她实时的发布命令。我就在你们吃完饭以后，又秘密的跟着她的车去到了她的‘家’，就是想看看那幕后黑手是谁。你猜，我去了哪里？”
“哪啊？”魏飞云双拳紧握，他额头都溢出了冷汗。有愤怒，有不甘，有惋惜，还有一抹惆怅。难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如此喜欢的女孩，可这剧情翻转的也太快了，这家伙竟然是被人派来害他的。
“慧品堂！”
肖曦看了看震惊的魏飞云，紧接着又道：“慧品堂是哪你应该知道吧，我把车子停在门口，亲眼看到万朝辉那王八蛋从里面走出来。之后我有探听到了他们的真实信息，这个女人，就是咱们曾经抓到的罗斯国的恶毒女人，伊丽丝。这次和他一同而来的，还有研制‘撒旦’病毒的那个疯子科学家，响尾蛇。”
魏飞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曾经抓到伊丽丝的时候，对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他也有印象。但怎么也联想不到，那样的一个女人，如今能变成这般样子。这简直完全就是两个人，除了身高都很高挑意外，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特质是相同的。
“她也很悲哀，被那个响尾蛇，给做成了人造人。具体是什么玩意，我也不太懂，但是她的身体机能改变了很多，包括力量和速度，我想你也见识过了。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武器，东方杰给响尾蛇投资，然后派他们俩来这边杀咱们。虽然主要目标是我，但是你作为我的伙伴，直接对付咱们俩胜算很低，所以才会先对你动手。伊丽丝的记忆之前都被封闭了，我用针灸法配合中药药剂，尝试着为其恢复了记忆，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我现在就把她弄醒，到时候咱们再好好问问。”
“好……”魏飞云深吸口气，他虽然知道了所有真相，但是面对那张秀美的脸，总还是感觉心里怪怪的。
肖曦走上前去，利用之前同样的小玩意，将伊丽丝给悠悠唤醒。后者疲倦的睁开双眼，美丽依旧，但是双目中却显得清明了许多。她目光四下看了看，很快注意到了肖曦和魏飞云。那种强烈的仇恨一股脑的涌上来，要不是伊丽丝身体现在有点虚弱，她真的要冲上去跟他们拼命。
“你的记忆应该恢复了吧？有没有仇人相见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如果你一旦继续怀有对我们的仇恨，那我会在这里亲手杀了你。”肖曦先是威胁了一下，稳定住对方的情绪，进而平静的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是我们华夏国的古话，更何况咱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东方杰，他才是咱们共同的敌人。现在以你的能力，要杀他不是特别难，只要找到机会，你就可以为你的全家报仇了。”
“是你杀了我的姐姐，抓走了我的男友，将我送去了地狱！这份仇，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忘记吗？”伊丽丝依旧虎视眈眈，从她的话语里，肖曦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魏飞云在那一语不发，眼中满是失落。对面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那个李春丽了。虽然这份怪异的单方面爱情，来去的好似一阵风，可是他的记忆是抹不去的。结局很痛苦，痛彻心扉，但是曾经心动的那一秒，却永远烙印在他的情感之中。
肖曦叹息道：“杀人是我不对，至于我为什么要无故杀人，理由你也清楚。你们罗斯国的事情，我本不想掺和，无奈搅入了其中，也是没有办法。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要杀你，你这次已经醒不过来了。但是我不想让仇恨继续下去，所以这次我愿意主动帮你，只要你愿意放弃咱们之间的恩怨，我可以给你开出一些你不会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伊丽丝缓和了一下。
“第一，我已经帮你恢复了记忆，这是响尾蛇和万朝辉，乃至东方杰目前都不知道的。第二，你的挚爱，现在就关在军区大牢里，他还没有死，我能把他弄出来，让你们团聚。第三，我送你一计，让你有机会单独靠近东方杰，亲手杀掉那个混蛋。一旦他死了，那么火车头在全世界范围的产业就又没有执掌者了，如果你有本事将其通通接管过来，那你家人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高兴。不知我说的这三样，你认为如何。”
第837章 化解仇恨
肖曦说完这三个条件，就静静的看着伊丽丝，等待着后者做出的选择。然而他知道，面对这三个条件，后者根本就不会犹豫。因为她别无选择，她如果不答应，那就是要和肖曦魏飞云死磕到底。即便她恢复了记忆，还拥有响尾蛇为她改造过的身体和技艺，但在肖曦的面前，她依旧是敌不过。
“你怎么保证你能将眼镜蛇救出来，他可是‘撒旦’病毒的关键犯人，国家是不会放人的。别拿我当三岁小孩，你虽然在政界有人，可是像眼镜蛇这种犯人，没有政府高层的发话，他是绝对不可能被放出来的，除非你俩去劫狱。”伊丽丝略作思考，然后直接质问出声。
“我既然说到，就能做到。你也知道我政府里有人，那就不必质疑了。我有我的方法，过程也不能跟你讲，但我保证会让你看到一个完完整整的眼镜蛇。如果你答应化解这份仇恨的话，咱们倒是该好好的商量一下第三个条件，也就是如何来对付东方杰，这个家伙一天不倒，你我都不安全。这次他派你和响尾蛇过来杀我们，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你以为他能放过你吗？”
伊丽丝点了点头，她不仅以前的记忆恢复了，这段时间的记忆也都存在。响尾蛇那个老变态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楚，东方杰的言行举止，目的都很明确。借刀杀人，谁都是他的棋子，一旦棋子没有用了，那下场就是泯灭。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对他产生威胁，这就是他极度狂妄的地方。
“好，我答应你的请求，那你说，要怎么才能让我接近东方杰，那家伙可是藏得很深的。”
“你当然不能接近她，我也接近不了，响尾蛇也不能，那么……似乎就剩最后一个人了吧。”肖曦心里早有策略，虽说这个方法非常的冒险，但毕竟要去的不是他，而是伊丽丝。而如今的伊丽丝，浴火重生，生死之关，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你是说，那个万朝辉？”伊丽丝恢复了记忆，很快就联想到了。
“对呀，万朝辉是东方杰最信赖的左膀右臂。当初东方杰躲在华夏国的时候，万朝辉就跟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我还真想不出有比万朝辉更容易接近东方杰的人了。”
“可能你不知道吧，在‘撒旦’病毒之后，万朝辉和东方杰就有点闹崩了。因为他招惹了你们，害怕被你们所害，所以送我去罗斯国跟东方杰见面以后，他请求东方杰让他留在罗斯国。可是遭到了东方杰的断然拒绝，甚至还威胁他，简直就是过河拆桥。虽然表面没有任何抗议，但我看得出来，他内心非常的不爽。”伊丽丝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脑袋里回想到了当初的情景，她被响尾蛇那个臭变态亵渎的一幕幕，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侮辱。每当她想起来的时候，都恨不得将响尾蛇给绞成肉馅，生吞油烹。
肖曦还真不知道万朝辉和东方杰的这些事，听到前者这般说，他自然是相信。东方杰这个人，在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肖曦还算欣赏，对方作为一个没什么本领的富二代，表现出来的胆识和魄力，让人敬佩。可是后来，当他将伊丽丝的家族势力赶走，接管了父亲的产业以后，就变得残暴和阴险了起来。
“这件事也可以利用一下，到时候我找个机会去跟他说。至于你，我建议是先干掉响尾蛇，那家伙身上有很多毒药的方子，如果再弄出一个‘撒旦’病毒出来，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能解了。而你最好也暂时消失，至于接近东方杰的方法，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你们这次所采取的策略，就是我要采取的策略。”
伊丽丝瞪大了眼睛，她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肖曦的意思。合计对方是想用他们这套招数，来回敬给东方杰。就像之前说的，最能接近东方杰的人，就是万朝辉。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化身成为万朝辉的样子，然后找机会见到东方杰以后，再下杀手。
说起来，伊丽丝作为一个欧洲女性，身材是蛮高的。就身高和骨架来说，跟万朝辉倒是相差无几。而且伊丽丝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造人，身上的毛发都是移植上去的，只要再做手术，倒是可以变得跟万朝辉差不多，毕竟现在的整形技术已经很好了。这其中，需要一些时间，而最难的，是如何来改变自己的声线，达到与万朝辉相差无几的地步。
“怎么样？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整形医院，数据绝对保密。而且钱到位，整个医院都只服务你一个人，期限也会缩短。”肖曦进一步说道。
“不用了，我伊丽丝又不是弹尽粮绝，我会联系欧洲的朋友，带最好的医生来这边给我亲自做。不过我需要一些钱，你先给我两千万吧。”伊丽丝很平淡的说。
即便是现在医疗科技发达，要将她改造成万朝辉的样子，金钱方面暂且不谈，光是医疗所要遭受的痛苦，就非常的巨大。可是已经没有选择的伊丽丝，却也只能同意，这是最为聪明的决定。她现在这种体质，用“怪物”一词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之后的岁月，还能活多少年，谁也不知道。
然而她并非一般的女性，早在嫁给火车头的那一天，她就走上了一条枭雄的道路。他们全家这些年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家族振兴，吞没火车头的所有产业，成为罗斯国地下的皇者。而今，经历了无数苦难悲痛，却还有一丝机会来达成这个目标，那她自然是会毫无顾忌的勇往直前，也算是给那些死去的亲人们一个交代。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回去以后如何说，就要看你自己了。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你，你记在脑子里，等消灭响尾蛇以后，打电话给我，我亲自送一张三千万的银行卡给你。”肖曦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条，上面留有他的电话号码。
伊丽丝接过来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自己回去取车，你们稍后再走，别被万朝辉的眼线发现。”说罢，伊丽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甩开步伐，快速的朝游戏厅的位置奔跑了过去。
肖曦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得到了放松，果然化解仇恨，比直接抹杀要来的舒服。回过神来，看看扔在那呆若木鸡的魏飞云，肖曦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小子也蛮可怜，难得遇到了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女人，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先回去再说吧，这件事你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这个世界上好女人有很多，你还太年轻，感情的东西，应该多历练一下。”
肖曦劝了劝，然后迈步走向了车子。魏飞云虽然很难受，却也无可奈何，这次要不是他师傅后知先觉，他的命真的就没了。
等伊丽丝开着他的车回到慧品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刚进门，她就看到了坐在门口位置的响尾蛇。后者显得十分担忧，一会站起一会坐下，眼睛里都是急切的神情。冷不防看到了走进来的伊丽丝，响尾蛇立刻就冲了过去。
“你还好吗？出了什么情况，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到游戏厅没有找到人，可急死我了。你兜里的电话呢，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响尾蛇冲上来一把抱住伊丽丝，然后问题一个接一个。
伊丽丝心中虽然强烈的抗拒，但是表面并未显露出来，她装作之前木讷的样子，然后说道：“他的实力很强，在临死的时候忽然爆发出来，那一下气波，将我身上的电子设备都震坏了。不仅如此，他好似疯了一般，对我冲杀了过来。我抵挡不过，只能转身就跑，那家伙好似疯了一般，穷追不舍。要不是他的腿之前被我弄伤了，我这次还真的很悬。”
响尾蛇对于伊丽丝的话，没有什么质疑。因为在他心中，改造过的伊丽丝，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尤其是在他面前。所以他接下来更加关心的问道：“那你甩掉了那个小子，咱们的计划也就失败了，回来的时候，没有被对方给跟踪吧。如果咱们的位置暴露的话，那可就危险了，魏飞云和肖曦联手，咱们都不是对手。”
“他只知道我是来杀他的杀手，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他在使用那个力量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很疯癫。我取车的时候，已经查看了，没有人跟踪，咱们这里应该还安全。只是之后的事情，要如何处理，我不知道。”
“人没事就好，这次的对手真的是厉害。现在只能硬碰硬了，但即便是他们有所防备，咱们也有机会。下次动手，就不能强攻了，我会研制一些烈性毒药，只要让他们服用，或者粘到他们的伤口，就能让他们必死无疑。”响尾蛇眼中凶光大放，他终于要出手了！
第838章 恶有恶报
伊丽丝这边，刚刚蒙混过关，那边万朝辉的电话就打来了。这家伙不明白现状，竟然连慧品堂都不敢来了。
接电话的是响尾蛇，听到万朝辉的询问以后，响尾蛇很阴沉的说道：“她已经回来了，目前对方没有发现咱们的位置，放心吧，还有机会。”
“有个屁的机会，连个魏飞云都搞不定，还吹牛逼呢。这件事，我会立刻禀报东方杰，至于之后怎么做，你们就等信吧。”万朝辉很生气，本以为这俩家伙很厉害的，结果没成想连魏飞云都搞不定。幸亏这次失误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否则肖曦一旦知道是他们干的，很可能找到慧品堂去。
当然了，对于响尾蛇和伊丽丝，他还是很惧怕的。毕竟这俩都不是一般人，一个是人造人，另一个是国际上卖毒的高手。要真是撕破脸皮，他的这些个保安，都形同虚设。
“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果不其然，响尾蛇立刻不高兴了。之前这混蛋遇到事就跑了，现在他还不高兴，口出恶言，简直就是想找死。
“哼……”
万朝辉有点怵了，当时他没松口，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肯定不敢杀他。一旦杀了他，就等同于跟东方杰杠上了，后果自然会很惨。
冷哼一声后，万朝辉果断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刻将这件事通过通讯方式告知给了东方杰。
东方杰没有跟万朝辉多说什么，因为他要跟响尾蛇说，对方那边也有通讯设备，根本没必要让万朝辉来当中间人。
很快，东方杰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响尾蛇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你之前对我说的保证呢，这就是你花了那么多钱，最终搞出来的成果吗？”东方杰可没有万朝辉那么好说话，他一上来表情就非常凶。这俩混蛋当初他就应该全部杀掉，要不是响尾蛇当初信誓旦旦，甚至还带了些威胁的意思跟他说准保成功，他才不会白花那么多钱呢。
“现在只是第一个计划失败了，我们还有别的对策。这次的目标肖曦和魏飞云，我们之前根本不了解他们的能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下一个对策，过不了几天，保准你见到那两个人的尸体。”响尾蛇心中恨死了这个罗斯国的小王八蛋，但对方实力太强，目前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什么注意，说来听听。”
“既然硬碰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我准备开始炼制毒药了，只要将其染在兵器上，或者找机会让魏飞云或者肖曦服下，他们就将必死无疑。”
“哼，你太小看他们了吧，就凭伊丽丝的本事，我看她都不能近身，即便是用兵器，也毫无意义。”
“如果那样不行，就用毒气。气体是无孔不入的，除非那个肖曦是神，否则他必死无疑。到时候让伊丽丝去，中毒以后，只有我这里有解药，我可以救伊丽丝，然后活活看着肖曦化成一片血水。”
东方杰还不是很满意，对方这主意，他也想得到。关键是投资的十几个亿，打了水漂了。伊丽丝完全没有用了，这一点让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不过东方杰还是很狡猾，他明白目前的局势，这俩人身在异国他乡，虽然对他的威胁变小了，可是相反的，他对他们的威胁也变小了。如果他敢向华夏国发射导弹，那无形是在找死，罗斯国军方的人也不会答应。所以将响尾蛇逼急了的话，很可能让他们俩倒戈，华夏国只有万朝辉一个心腹，后者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华夏国的情况，他也都有所了解。之前的大扫荡，可是最严格的一次了。而且这即将过新年，警方更加的严格，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想跑都跑不掉，会十分麻烦。
所以不管东方杰如何的生气，现在还得利用这俩棋子。放弃了，什么都没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甚至还要遭到这俩家伙的反噬。
最聪明的做法，当然是继续利用了。这俩家伙不管能力够不够，多多少少的都会让肖曦睡不好觉。而一旦肖曦发怒将他们给杀了，东方杰也不会心疼。另一方面，现在是法治社会，肖曦的身份是肖晟，如果他在燕京市杀了人，肯定会麻烦缠身，弄不好还会坐牢。
“再给你们七天时间，如果七天还毫无收获，那你可要给我一个好好的交代了。”东方杰嘴角露出了一抹狞笑，意思非常的明显，要么做出成绩来，要么死。
“好的，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响尾蛇之前那狂傲的性格，似乎被磨砺了出来。这不是东方杰带给他的，而是肖曦跟魏飞云带给他的。他从来没见过普通人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这种实力，是他穷其一生也没办法超越的。
作为一个毒王，一个可以让病毒毁掉全世界的人，他自身的性格非常的自傲和变态。在“撒旦”病毒蔓延的时候，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是无敌的存在，就像是执掌这个世界的上帝一样。
可是眼前，他花费了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最强战士伊丽丝，在他们的面前，竟然都敌不过。这让响尾蛇有了无穷的挫败感。别看他现在变得“老实”了，实际上这是他认真的表现。这个老毒王，认真起来还是很可怕的，直到目前来说，曾经让整个世界都陷入绝望的“撒旦”病毒，至今也无人能够破解。要不是他自己将解药公布出去，这个世界早就完了。
现在，他已经被惹怒了。接下来索要研制的东西，将更加的厉害，绝对会成为肖曦和魏飞云的噩梦。甚至只要响尾蛇愿意，他能继续再搞出一个新的“撒旦”。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边的伊丽丝，已经清醒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伊丽丝会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他。
转过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新年了。这一天，从早上4点开始，燕京市就陷入到了狂欢当中。对于华夏国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过年还要令人兴奋的。忙忙碌碌了365天，今天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放松了，所有人都打扮的最为漂亮。早上天不亮大爷大妈们就来到了市场，他们要买最新鲜的蔬菜，最活蹦乱跳的海鲜。到了上午十分，孩子们大包小裹的回到家里，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团圆对于华夏国人民来说，是最为重要的。
肖曦他们家也是如此，不仅他买了很多礼品，当魏飞云和母亲李芸来的时候，也是大包小裹。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但至少非常好看，要的是那种感觉。至于钱，无论是沈振源，还是肖曦魏飞云，这三个人都算得上富可敌国了。对于钱这玩意，完全没了概念。
欢欢喜喜的将魏飞云母女迎进来，往沙发上一坐，上好的碧螺春沏上，各色果盘糕点摆好，众人就好似一家人一样，唠起了家常。沈振源今天的话很多，作为曾经叱咤风云的华夏国首富，虽然命运发生了转折，但让他感慨良多。钱虽然是享受生活的保障，但到了一定的点也就够了，老人所追求的，还是一家人经常团团聚聚，开心健康，那才是莫大的幸福。
其他人都很开心，肖曦时不时的注意魏飞云，后者却是在强颜欢笑。昨天那件事，让他的内心还在痛苦的纠结，甚至没有办法来面对这个事实。他是真心喜欢那种风格类型的女孩，可惜，却是个来害他的仇人。虽然魏飞云才刚刚19岁，未来长路漫漫，但是他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女孩了。
“飞云，最近在家还玩游戏吗？很火的那个什么《王者荣耀》手游，你没试试？”肖曦笑着问道。
“没……”魏飞云摇头，自打他化身成功夫侠以后，网络游戏就被他抛弃了。
“你真的是成长了啊，还记得吗，曾经你是最喜欢游戏的了，简直是痴迷。这不，到了这个阶段，不喜欢了吧。这就是成长，你会遇到很多很多事情，然后在其中抉择，随着人生阅历和经验的累积，你才会明白，什么是适合你的。”
肖曦话里有话，可谓煞费苦心。魏飞云也很聪明，他听出了师傅的意思。是在潜移默化的告诉他一个道理，那就是他的路还很长，将来还会遇到更加感兴趣的事物和更加喜欢的异性。如果为了一个杀手伊丽丝在这里难受纠结，是很傻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魏飞云想通以后，开朗了许多，他真的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己的师傅。想想这一路走来，他帮助过肖曦什么，无非都是小事而已。相反的，后者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而且不仅不图回报，还将很多利益都让给了他。癌症医院和他妈所住的那块地皮，就是最好的证明。
“爸妈，伯母，我和飞云出去逛逛。这才中午，玩一圈，下午回来帮你们包饺子。”肖曦忽然提议道。
“那好吧，你们可不许惹事啊。对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瓶五粮液，好久没喝一口了。”沈振源傲娇的说道。
第839章 一场大火（一）
肖曦和魏飞云开车走出别墅小区，朝着慧品堂的方位行去。魏飞云并不知道肖曦要干嘛，当他发现车子的方向以后，忍不住惊呼道：“师傅，你该不会是想去慧品堂吧，这大过年的，要去拼命啊？”
“不去慧品堂，而是去找万朝辉。这不过年了吗，我去给他拜个年。”肖曦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师傅，这也是你计划之中的吗？”魏飞云根本不知道肖曦要干嘛，万朝辉是他们的死对头，一旦见面，岂不是要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