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应该心疼?”叶泽谦冷淡地直视回去:“那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心疼他难道还心疼你?”
    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反正此时此刻,他不怼高振就不是人。
    “嗤!”高振当着李冬的面,还真不敢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即使他很酌定叶泽谦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振哥,关心自己的男朋友很正常。”乔飞靠进高振的怀里:“要是你被灌酒我也会很心疼好吗?”
    高振笑眯眯地捏起乔飞的下巴,旁若无人地亲了一口:“还是你这张嘴甜,不像某些人,连碰都不让碰。”
    后半句说得挺小声的,估计只有乔飞听到,只见乔飞笑得前仆后仰,不知道的还以为高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嗤……”叶泽谦抱臂冷笑,不予理会。
    高振瞥着前男友冷艳的侧脸,笑意也不达眼底。
    要说叶泽谦长得还真是比乔飞漂亮几个档次,高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天天变着法子想哄他上床,结果当然是没成,否则也不会出去嫖被抓到,导致分手。
    就算分手了,高振也还是很喜欢叶泽谦的。
    在他心目中叶泽谦是那悬崖峭壁上的天山雪莲,乔飞顶多就是路边的小野花。
    一个是高贵冷艳,一个是庸脂俗粉,谁才是上等货一目了然。
    关键是天山雪莲不让上,而小野花主动扒光了求上,是个男人就做不到一直守着不让上的天山雪莲。
    除非是个阳痿,那就另当别论。
    所以高振心想,就算叶泽谦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也很快会分手,因为叶泽谦太作,这世界上压根就没人受得了。
    “好了各位,今天就喝到这,还想喝的话我们改天有空再喝。”李冬放下杯子说,他和几个热情的新朋友在一旁喝酒寒暄,聊得热火朝天。
    平日里高振才是那个被围绕的人,今天突然被一个不速之客抢尽了风头,他的脸色一直没好过。
    豪门公子又怎么样?
    他自己有自己的资源,又不需要姓许的赏饭吃。
    李冬坐回来:“宝宝,我喝太多酒了,能不能夹点清淡的菜给我解解酒气。”
    “啊?”叶泽谦一愣,紧接着手忙脚乱地回神:“好的,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竟然觉得有点紧张。
    “我不挑食,你做主就好。”李冬喝了一口冷掉的茶。
    “嗯。”叶泽谦冷静得很快,他修长灵活的手指拿起筷子,有条有序地给身边的男人布菜:“这些都是比较清淡的,我吃着味道也还行。”
    “谢谢,你真是贤惠。”李冬夸了一句,右手拿起筷子开始吃。
    “你很客气。”叶泽谦悄悄红了耳朵根。
    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很端着的人,从小到大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
    要是换个人叫他夹菜,他多半会一句话怼回去:自己手断了不会夹?
    每次自己喝了酒,高振会吩咐服务员要一杯牛奶给他解酒。
    “服务员……”叶泽谦第一次做这种事:“你去拿一杯牛奶过来,要热的。”
    等服务员送上牛奶,他亲自端起杯子送到李冬面前:“吃菜不管用,你喝点牛奶解酒。”
    “……”这是众人的反应,都跟见了鬼似的。
    这他妈,真的是那个只会享受别人伺候的叶泽谦?
    “谢谢宝宝。”李冬就着假对象的手,抿了一口热牛奶:“放下吧,我再吃点东西。”他边吃边说:“今天晚上续了两摊,一直在喝酒,肚子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
    “好。”叶泽谦淡淡地应了一句,李冬说了要吃东西他就不打扰。
    看见李冬前面的碟子没菜了,就帮忙布菜。
    张不浊看得一愣一愣,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许公子真的是叶泽谦的男友?
    他觉得不看好。
    这顿蛋疼的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离开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跟李冬交换名片,勾肩搭背,恨不得一夜之间跟他成为好兄弟。
    高振没有,他结完账就搂着乔飞大摇大摆地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许公子不感冒,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作为朋友,不可能每个人都对许家不屑一顾。
    高振甩脸色情有可原。
    至于其余人跟许公子无冤无仇,他们认为打好关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众人簇拥着李冬到来他的座驾面前,一看果然是一辆豪车中的豪车,这下子李冬是许家公子的事实没人敢再怀疑。
    “我喝了酒,要叫司机来接我。”李冬牵着叶泽谦的手,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泽谦,你也喝了酒,等我的司机来了,一起把你送回去。”
    电话接通,几个年轻人听见李冬用很和气的口吻让司机来接人。
    不得不佩服,许公子果然哪哪都好,他不缺爷们的豪气,也不缺绅士风度。
    “好了,已经通知了司机。”李冬收起电话:“各位也回去吧,我和泽谦在车上等一会儿,顺便聊聊天。”
    “行。”在场谁不是人精,这种情况还不告辞那傻子:“许公子,你和泽谦慢慢聊,我们回去。”
    “以后再一起喝酒……”
    “告辞。”
    陆陆续续人都走光了,张不浊站在原地:“许先生不介意我抽根烟吧?”他拿出烟盒说了一句。
    “不介意。”李冬打开车门把外套扔进去,然后靠在车上:“我年轻的时候也抽烟,后来就戒了。”
    张不浊打火的动作马上停住:“那我还是不抽了。”他把烟拿下来:“许先生真会说笑,你现在也很年轻。”
    虽然气质看起来成熟,可是外貌很年轻,肯定不超过三十岁。
    “嗯,我说的是十多岁的时候,那会儿还是个毛头小子。”李冬懒洋洋地笑着,一手撑着车门:“我现在嘛,也就比泽谦小个一两岁。”
    “咳咳……”张不浊顿时呛到。
    叶泽谦也是,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冬,可是不对:“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多少岁。”他脸色难看着说,本来以为自己会比对方年轻。
    “这种事还需要你告诉我吗?”李冬顿了顿,就说:“我是x1年出生的。”
    张不浊和叶泽谦对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服气,还真是比他们小一岁。
    “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叶泽谦声音艰涩地开口道谢。
    也等于在好朋友面前侧面承认了,自己并没有男朋友。
    张不浊面露惊讶,觉得有些意料之中,但是又非常可惜,他其实宁愿相信是真的。
    “不客气。”李冬看他没有在好朋友面前装,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跟你前男友那种人分手了也好,他不是你的良配,希望你别怪我多嘴。”
    “不会。”叶泽谦摇头。
    “那就好。”李冬想了想:“我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赶到,你们要是赶时间的话,不用陪我等。”
    叶泽谦朝他望了一眼:“找代驾会比较快。”他听得出来李冬实在委婉地赶人,于是拉着朋友告辞:“我和不浊找个代驾回去,许先生你慢慢来。”
    “好,再见。”李冬说了一句。
    目送他们走远,就上了自己的车,开起音乐一边休息一边等司机过来。
    “泽谦……”张不浊关上车门,在黑暗喊了叶泽谦一声,毫不意外地没有得到回应:“唉……”
    叶泽谦就是这个德行,平时挺尿性的。
    “你还想着高振?”张不浊问。
    “求你别问这么恶心的问题。”叶泽谦说:“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今天是故意做局,带新人来气我。”
    要是没有在洗手间遇到许朝砚,局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以你现在情绪这么低落,是因为许公子?”张不浊再问。
    叶泽谦顿了顿:“那你想一想,我现在的处境……”他撇嘴:“许朝砚要是甩了我,或者根本就不是我的男朋友,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搁?”
    高振不得笑死?
    他新对象不得笑死?
    “说的也是。”张不浊替朋友捏了一把冷汗:“泽谦,你开启的地狱模式,这只能怪你自己……”找谁不好,偏偏找了许家公子。
    对方的身份树大招风,不引人注目才怪。
    “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找他。”叶泽谦抱着双臂,脑袋靠在车上吐气:“现在说这些没用,先走一步算一步。”
    张不浊突然说:“你觉得许朝砚为什么会帮你?至少他对你应该是有好感的……”那有没有可能,叶泽谦把许朝砚变成真正的男朋友?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朋友的想法,叶泽谦很快就领悟到了:“别说我目前没有心思谈恋爱,就算有,他也不适合我。”
    “哪里不适合?你们今晚的互动我看着挺好的。”张不浊叹了口气:“跟高振在一起的时候你太傲,因为他镇不住你。”这位许公子就不一样了,既有身份又有魅力,叶泽谦在他身边的时候,完全没有平时的张牙舞爪,简直乖得像只小白兔。
    “别提那两个字行吗?”叶泽谦问。
    “行,看见你这么讨厌他我就放心了。”张不浊一直害怕叶泽谦吃回头草:“但是泽谦,不管怎么样,礼数要到位,你应该请人吃顿饭作为答谢,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交个朋友。”
    他害怕叶泽谦听不进去:“你看看他们几个,争相跟许公子做朋友?这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跟许公子交往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说的我都清楚。”叶泽谦应了一句。
    代驾来了之后,逐一把他们送回家休息。
    李冬也是,他目前一个人独居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单身公寓。
    空间并非大得离谱,但也绝对不小。
    至少卧室能够放下一张超级大床,而不显得拥挤。
    钟点工每天过来收拾一次,把室内保持得干净整洁,赏心悦目。
    李冬初来乍到,第二天一早正装出门,来到公司毫无压力地接着开季度会。
    这个时候叶泽谦也正在上班。
    他毕业之后进驻叶氏,目前是分区总经理,手下管理着叶氏旗下的所有商场和写字楼。
    常驻的地方是某栋大厦28层,信奕有限公司租的写字楼就是他们家的。
    知道信奕的老板是谁之后,叶泽谦一阵无语。
    明明许家自己也有大厦,却偏偏放着不用,要出来租别人家的写字楼。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其实很佩服自己创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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