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赵猛轻装离去。
    只跟母亲打了招呼,谎称去出差,归期不定。
    老太太一听,登时忧心忡忡,这个归期不定,让她害怕,并生出不好的预感,男人嬉皮笑脸的打着哈哈。
    妈,事情办完后,我就回来。
    笑容挂在脸上,苦水往肚子流,最不想欺骗的就是母亲,可没办法,为了肩膀上的重担,他辜负了许多人。
    母亲,姐姐,姐夫,还有余静。
    这是站在亲人的角度,而在恋人的立场上,他对曹琳没有任何交代。
    因为她还不是自己人
    没有深刻的感情,没有婚姻的束缚,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薄弱。
    至于余静,赵猛始终将其归类为亲人,别看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但更多的是欲望作祟,上床是炮友,穿上衣服则是亲眷。
    这个亲眷跟婚姻无关。
    两人之间有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段关系不见天日,也只能偷偷摸摸,更何况他心怀鬼胎,时刻准备结束不论羁绊。
    他承受着心理压力,此时却没了负担。
    跟生命比起来,伦理道德似乎是纸老虎,风一吹,便散了架。
    昨天狠干了外甥女的小穴,欲望大肆宣泄后,赵猛心情舒畅,只拿了几件内衣裤便离开了镇子。
    他步行,不紧不慢,半个小时后到达了部队。
    此时太阳初升,花草树木雨露未干,操场上是晨起出练的士兵,一声声嘹亮的口号响彻天际。
    赵猛加快了步伐,在场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这群生龙活虎的兵蛋子,男人感慨良多,思绪飘得很远。
    过去的往事,一幕幕上演,就像过电影般,手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差点烧到手指,他将烟头掼在地上。
    用脚狠狠的碾压,接着起身往宿舍走。
    吃过早饭,男人给军区领导的助手打去了电话,这次任务他接下,听从上级的安排,随时准备出发。
    对方放下电话没多久,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号码陌生,但前几位数字熟悉,赵猛心下一动,接起来,便是领导熟悉的嗓音,对方勉励了几句。
    并承诺,只要他活着回来就行。
    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承诺则十分含糊。
    男人心领神会:这是要加官进爵按年龄说,他不够格,按资历来说也不出众,按功勋来说,绰绰有余。
    这是个好消息,赵猛精神振奋。
    由于任务在身,这一上午倒没什么事,只是跟自己的助手简单交接近日的工作的安排。
    接着他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小区。
    房门打开后,室内有些灰突突,那是多日没有清扫的结果,赵猛站在门口逡巡了一圈,略微皱眉。
    先是开了窗,趿拉着拖鞋,从卫生间拿出拖布。
    从卧室开始,又到客厅,地板是乳白色,很快便光可鉴人,他又拿了抹布擦了桌椅和沙发上的灰尘。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室内焕然一新。
    赵猛甚是满意,进了浴室,拧开喷头,痛痛快快冲了澡。
    下身的大家伙,昨夜一晌贪欢,得好好清洗,翻开包皮,水冲刷着沟壑,撸着棒身来回揉了两下。
    尽管没有勃起,却也是沉甸甸一大团软肉。
    紫黑色的东西,看上去有些猥琐,可看久了,也很可爱,毕竟是自己身上的零件,只是这零件是个祸根。
    好色得很,专门喜欢干嫩穴。
    脑海中出现了女孩稚嫩的酮体,不禁打了个抖,颇有意犹未尽的想法。
    可也只能想想,放了三炮,身体亏虚,淫念当头,却没有勃起,正在此时,手机的铃声响起。
    赵猛从置物架上取下浴巾,胡乱的擦拭着。
    水渍淋漓得出了浴室,来到客厅处,探头去看茶几上的手机,居然是曹琳打来的,他不紧不慢接通。
    对方先是问他在哪
    赵猛撒谎在单位,如果说在家里,对方肯定啰嗦个不停。
    女朋友问他吃饭了没
    她不说还好,这一问,肚皮不争气的开始打鼓。
    曹琳语气温和,叮嘱他要按时吃饭,如果饿瘦了,她可不依。
    男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潦草作答。
    两人不咸不淡的扯着话题,很快女人开始按耐不住那份思念,跟他撒娇:你想我没
    赵猛愣了片刻:想。
    曹琳咯咯的笑着:你骗人,想我怎么不来看我
    男人沉默了两秒,搪塞着:我们才分开几天最近还得出差,等我回来,就去看你。
    一听出差,女人开始刨根问底。
    赵猛只说出差,干什么推说机密。
    曹琳有些生气:你跟我还藏着掖着,真不像话。
    男人毫不在意,连忙叉开话题,可女人却厚着脸皮,继续纠缠。
    因为赵猛说,自己指不定啥时候回来,看任务完成的进度如何,她便有些着急,恋爱中的女人,总想天天黏着男人。
    赵猛告诉她,你别来,我下午就出发。
    这话半真半假,助手传过话来,预计如此,可也没定死。
    打从心眼里,男人不希望曹琳折腾,因为她的到来,并不是简单的陪伴,意味着得尽男友的义务。
    可他刚从外甥女的床上下来,分外餍足。
    对那事提不起兴致,万一临了,大枪不硬,岂不是出了笑话。
    曹琳很失望,接下来的话说得颠三倒四,显然很生气,可赵猛也没刻意去哄她,因为确实有事。
    女人闷闷的挂了电话。
    赵猛坐在沙发上抽烟,琢磨着吃点什么
    他站起身,从客厅的窗户往外望:前面是一栋楼房,六层高,跟他所住的一模一样,在往前便是二层楼门市。
    男人总路过,小区刚建成那会儿,并没有商家,很快便有人寻着商机,租了下来,开了饭馆和超市。
    饭馆很多,但消费却不高。
    因为小区很新,消费能力有限,所以饭菜偏于廉价。
    赵猛记得有面馆,有炒菜,还有外面摆着桌椅的烧烤摊。
    十月一已经过去,太阳依然和煦,只是少了毒辣。
    男人下身穿着长裤,脚上是拖鞋,晃晃悠悠的下楼,他站在小区门前,左右观瞧,最后进了一家面馆。
    他不爱吃米饭,喜欢面条。
    却也不是机器压制的挂面,而是师傅用手扯出的细面。
    坐定后,老板赶了过来,此时刚过饭口,还有两桌没散,其余的桌几不太干净,却是别人吃完的残羹冷炙没有及时撤去。
    只有他这一桌,收拾完毕。
    想来中午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老板是四川人,口音浓重。
    将菜牌放在桌子上,招呼了一声,便拿起了抹布开始擦拭,店面不大,也没有服务员,饭口便有些人手紧缺。
    赵猛要了一碟拼盘小菜,又点了牛肉板面。
    老板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后厨,抽油烟机旋转的声音很响,能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热气,从里面飘出。
    男人拿着菜牌,注意到塑封皮卷边,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污渍。
    心想,要是曹琳在这,肯定要抬屁股走人,吃个饭也不得安生,总像贼似的,摸摸这个,碰碰那个,检查是否干净。
    老板返回身,从立在墙角的冰柜中夹了小菜。
    满满登登的一盘,笑脸迎人道:面马上就好。
    赵猛点头,拿过方便筷子,两根交叉着,来回撸了两下,将上面的毛刺去掉,随即夹了一筷子麻辣干豆腐丝。
    上面淋了麻油和辣油,吃进嘴里,有些刺激。
    男人却是不怕,他在首都呆了几年,那儿可谓群英荟萃,天南海北的菜色齐整,再来他是南方人,接近四川。
    是不怕重口味,只有舒爽。
    赵猛吃了两口,觉得缺点什么,又要了冰镇啤酒。
    啤酒和面是一齐上桌的,都冒着白气,只不过泾渭分明。
    面是热气,啤酒是冷气。
    他大口吃面,大口喝酒,却也没少了肉,肉是牛肉,切成薄薄的一片片。
    咬着劲道十足,不知不觉中,另外两桌客人离开,老板终于空闲,他坐在了男人的对面,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
    赵猛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老板一口一个大兄弟,说着说着,就开始推销。
    大兄弟,我看你也是外场人,你身边有没有得了疾病,久治不愈的
    男人心下一动,摇摇头。
    那你的朋友,同事当中有吗
    赵猛假意思考,没有回答,其实他这么说,男人便明白葫芦里卖的啥药。
    老板见他沉默,便以为有门,开始滔滔不绝的宣传起,这药疗效神奇,是从海参里提炼出来的。
    却不是饲料喂养,而是公司在南海中买了孤岛,圈起了大片海域圈养。
    男人低头吃面,此时鬓角渗出了细汗。
    这面是不错,只是有些热,另外老板呱噪。
    你知道肽吗
    他故作神秘道。
    赵猛摇头。
    老板眨了眨眼,露出鄙视的眼神。
    这你都不知道,火着呢,我们的海参提炼出来的就是动物肽,包治百病,我母亲得了心脏病,就是它治好的。
    说着将胸脯拍的啪啪响。
    赵猛不耐的皱起眉头,耳边叽里呱啦个没完没了,倏地抬头,面色不善的问他: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老板说的口沫横飞,愣了下。
    啊
    男人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双手抱胸,拿腔作调道:我是药监局的。
    对方的脸色瞬间青绿交加,火烧屁股般蹦了起来,推说自己后面还煮着面呢,扭头钻进后厨。
    赵猛撇了撇嘴角,心想这什么人都有。
    好好一顿饭愣是给搅和了,随即拿出人民币往桌子上一搁,扬长而去。
    其实男人虽然失了胃口,却也未动真怒,这就是人间百态,烟火气十足,老板这哪里是药,顶多就算保健品,虚假宣传。
    而他要去的地方,黄赌毒俱全,对常人来讲,却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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