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长临走时,将主卧的灯关掉。
    此时,室内一片漆黑,女孩躺在床上,侧耳倾听,汽车马达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尤为刺耳。
    片刻后,四周没了声息。
    恢复了夜晚,本该有的宁静。
    田馨一骨碌爬起来,动作太急,拉扯得私处,隐隐作痛。
    她一边小声嘟囔着什么,一边下床。
    声音虽小,隐约能听清,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只是骂得颇有水平,不带脏字,只最后坠上畜生二字,方解恨。
    刚下过雨,空气清新,带着雨水,泥土还有秋日里,残枝枯叶的腐朽气味,从并不严实的窗户钻进来。
    田馨敏感的皱了皱鼻头。
    随即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泛酸的鼻腔,推开房门。
    走廊黑黢黢的,有片刻,女孩根本不敢妄动,等了一会儿,眼睛终于适应黑暗环境,才影影绰绰的看清东西。
    手扶着墙,小心着往前走两步,便进了浴室。
    拍亮顶灯,室内一切豁然亮于眼前。
    别墅面积很大,二楼的卫生间自然不小,足有十个平方,能放张小床,还有空余。
    装修得却很朴素,除了必备用具,别无他物,所以显得有些空旷,田馨来到洗手台前,拿起刚拆封没多久的香皂。
    想着余师长用过,遂拧开水龙头冲洗一番。
    洗完后,抬头看向镜面:头发刚洗过没多久,由于天凉,还湿着,而双眼红肿,嘴角更是艳丽非常。
    田馨看着镜子里,姣好的面孔,有些自怜自哀。
    方才余师长压着她亲了好一会儿,还将嘴皮子咬破。
    真真儿,是毫不怜香惜玉,这叫她怎么吃饭
    伸手翻开下嘴唇,娇嫩的皮肉上,两个血红牙印,嘶撕啦啦得疼。
    女孩越看越气,拿起香皂,往红唇蹭两下,打开水龙头,撩起水,拼命揉搓,随即龇牙咧嘴的,僵着面孔。
    显然水溅到嘴里。
    她忘记了,伤口不能碰水。
    田馨的下唇撅出来老长,委屈得欲哭无泪。
    嘴里不光有伤,还有余师长残留的独特男性气息。
    最明显的就是烟味,洗是洗不得,刷牙更得仔细着。
    女孩拿起牙刷,挤了点牙膏,小心避开伤口,就这么干刷一通,末了,把心一横,漱了两口水。
    还没在嘴里呆两秒钟,便不得不吐出来。
    这下可好,口腔里没烟味,全是牙膏味。
    田馨病恹恹的,将鬓角的碎发,掖在耳后,心想着明天这假是请,还是不请
    不请,怕自己支撑不住,请呢着实有些不像话,她这么总旷工,谁是顶头上司,都会心怀不满。
    但有什么法子,能摆脱余师长呢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里面的人,发了会呆儿,女孩也没理出头绪。
    她烦躁的揉了揉脑袋上的长发。
    将心理的烦恼抛至脑后,转身走进卧室。
    田馨是个成年人,解决不了的难题,不会长久的自寻苦闷。
    拖着沉重身躯,慢慢挪回主卧室,躺在床上的同时,决定顺其自然,啥时候醒,啥时候算。
    想着带病上班,浑身不得劲。
    所以,顺应本心,身体为重。
    行了一段夜路,终于到家,男人将车开进大敞四开的院落,熄灭引擎,钻出吉普,抬头便看到自己屋内的灯亮着。
    他站在楼前没动,而是拿出手机按了开机键。
    片刻后,屏幕亮起,机器震动的同时,数不清的短信蜂拥而至。
    余师长瞄了眼时间,此时刚过凌晨。
    迈开大步走进客厅,拾级而上,没有丝毫停留的来到房门前,还没等他推门,吱吱扭,门轴旋转的声音,滞重非常。
    妻子站在门里面,寡白着一张面孔,冷冷的睨着他。
    余师长面无表情,淡淡瞥一眼,随即往里走。
    女人本来气势不善,看见他往里闯,也不敢拦,下意识的闪身。
    经过身旁时,带着一身凉气,妻子抽动鼻翼,冷声道:“你身上有香皂味,洗过澡了”
    男人步履轻快,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下,随即拿起桌面的茶杯,本想喝一口:他一天没少消耗体力。
    跟田馨厮混,光顾着出力,几乎没喝多少水。
    如今到家,看到茶杯,便端起来。
    他心想着,别墅不比自家,什么都不方便。
    等到给女孩买房,一定将自己喜好的东西都备齐,起码得弄套上好茶具。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做贼心虚”妻子的声音陡然拨高,透着尖利。
    余师长表情冷淡,透着疏离。
    “你这么晚还不休息,不困吗有事明天说。”
    他轻描淡写的回道。
    女人先是一愣,接着快走两步,离他有半步之遥说道:“怎么,你在别的女人床上疯野够了,想睡觉”
    她的话夹枪带棒,毫不客气。
    余师长的目光森冷,没有一点温度。
    他冷静而克制的,看着妻子目露凶相,带着几分野蛮。
    心中满是不屑的鄙夷,心想着,贤妻良母也有母老虎的姿态,只是她似乎搞错对象,这点架势唬得了他
    真老虎都不怕,照射不误。
    更何况,这纸老虎。
    余师长毫无畏惧之色:“你在胡说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发疯的是你。”
    女人咬着嘴角,气得呼呼喘粗气,字正腔圆的指责:“我疯你在外面鬼混到半夜,还有理了”
    随即,目光如炬,放眼审视自家男人。
    嘴里尖利刻薄道:“哪家的小寡妇,把你迷成这样,连家都不回”
    她总是把事情,想得过于单纯。
    自家男人虽好,但也没什么钱,不至于黄花大闺女倒贴。
    那么很可能是耐不住寂寞的妇人。
    余师长不动如山,坐在那脊背挺得笔直。
    脸上终于染上薄怒,其实,他对女人的态度冷淡,淡得就像白开水,激不起一丝涟漪,本打算冷处理。
    但女人这话说的没头到脑。
    “你说完了吗”
    余师长高声道。
    妻子歪着脖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有。”
    接着道:“今天晚上接电话的女人是谁”
    余师长冷哼:“你不认识。”
    有些事,他不想解释,解释多了,便要每次都揪着自己问,索性他着意敷衍。
    女人咧开嘴叉,模样很是难看。
    她本就容颜不再,这一下,真是丑得难以入眼。
    余师长眨了眨眼,低头摸了摸袖口。
    “我是你的妻子,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她满是委屈,愤愤不平的诘问。
    男人不耐的抬首。
    “你想知道什么,我每天都很忙,接触的人很多,难道各个向你汇报吗你不觉得烦,我倒累得慌。”
    说着似是不想看她的嘴脸,霍然起身。
    余师长知道,妻子想吵闹,闹出个结果,但这个结果他给不了。
    索性,他回避,耍起无赖。
    看他要往外走,女人急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想也不想的甩开。
    迅速回身,目光阴沉的盯着她。
    “你有完没有”
    女人见他似要发火,气势登时弱半截。
    心理深爱着丈夫,所以不想跟其撕破脸皮,她在试探他的底线。
    她想着,对方能示弱,回到自己身边。
    因为她心理憋得慌,唯恐失去他。
    每天夜半醒来,身边空荡荡,只有冰冷的床铺,这种独守空闺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她想其回心转意,却不得要领。
    女人认为,丈夫做了亏心事,就得改邪归正。
    可实际上,男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两厢三观不合,需要一个人妥协。
    “我对你不好吗就因为我年纪大了,你就要去找别的女人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孩子嘛”
    她满脸愁苦,哀声质问。
    余师长双眉拧成疙瘩,终于不能无动于衷。
    “孩子是孩子,你是你,而我是我。”说这话时,特意用手指点在胸口。
    这动作很自我,带着点盛气凌人的架势。
    “我们两个吵架,别把孩子带进来,这对你,对她没有好处,你这个做妈的,整天不好好料理家务,照顾静静,疑神疑鬼像什么样子”
    他冷声呵斥。
    女人被喝得短暂失语。
    随即赌气道:“你在外面有女人,我能安心顾家吗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什么心情”
    说着痛苦的揪起前襟,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瞧:“我这里碎了。”
    余师长见不得,这副哀怨模样。
    别过头去,从口袋里摸出香烟,转身去找打火机。
    “都是你自找的”
    男人按着火苗,凑近吸一口。
    听到这话,女人的心被人揉做一团,痛的冷汗直冒。
    她脸色青白交加,觉得男人太过陌生,而又无情。
    余师长深吸一口烟,喷出青色烟雾,回过头来,定定的看着女人道:“你整天这么疑神疑鬼,没病也会想出病来。”
    妻子顾自摇头,想来不赞成他的说法。
    余师长想到田馨,觉得不能总这么偷偷摸摸,于是想给其打个预防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或早或晚,她得知道。
    但眼下并不是和盘托出的时候,怕她转不过弯。
    “谁都喜欢好东西,美好的东西,在眼前谁能不多看两眼。”他停顿片刻,开始斟酌用词:“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女人沉默的听着,越听越心惊。
    这么说,情人确实存在。
    “什么叫逢场作戏”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是男人,男人本身就这么回事,大家都找,我也得有个陪衬,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你何必放在心上。”
    妻子气得哑口无言,心想着是被别人带坏了
    什么叫不过分的事,她想起内裤上的精液,都睡到床上去了,还想怎么过分。
    突然女人脑中灵光乍现。
    男人为什么会说这些这是想她堂而皇之的接受
    PS:开了个新文,叫兽性沸腾,偏修真玄幻的暴虐文,刚丢了文案,没有仔细推敲的文案,喜欢古文的可以收藏,我十月一给大家填,以后还是舅舅主更,那个文,也跟进,因为不是现代文,所以写起来,应该没冲突,那个文的思路基本清晰,所以不会卡文,写起来会顺当一些,只是用词是大问题,我还得翻资料,查查床,寝具,杯盏之类的用词,这就是不愿意写古文的原因,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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