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到余师长的电话,田馨心安不少。
    她站在窗户前,伸长脖子往东望,眼巴巴的看着,打那边行来的车。
    一旦瞧出苗头,便悄然躲在窗帘后,偷眼往下瞧。
    接连过去三辆车,都没停留。
    女孩便有些着急,心想着,吃完饭,得赶快回家,保不准,他啥时候忙完,跑过来,那可就糟糕。
    少不得一番皮肉纠葛。
    她这身子骨,真禁不住他折腾。
    田馨等得心焦磨烂,好不容易一辆奥迪停在门前。
    熄火后,从驾驶室内钻出个人,手里拎着餐盒,昂头往楼上瞧,女孩心下一惊,连忙躲的严实,生怕被其窥见。
    明知道,其进不来,可心口怦怦跳。
    男人看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便将餐盒放在窗台上,随后钻进奥迪,发动引擎,消失在女孩视线内。
    田馨眼见着,车开走,等了片刻,转身下楼。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并不没有径直出来,而是做贼般,四处张望,倘若有个风吹草动,定会缩回屋内。
    可就算再仔细,也挡不住暗处的眼睛。
    张强的车开走后,甩了个弯,掉头驶回来,将奥迪停在距离别墅不远的岔道口。
    除非你走过去,否则根本看不到车。
    他步行来到别墅附近,找了个矮墙做掩体蹲守,很快便看到一个长发女孩,鬼鬼祟祟的从别墅里出来。
    她快步走到窗台前,提起食盒钻进屋内。
    男人眼珠子瞪得溜圆,只觉得女孩身材高挑,头发顺长,白皙的脸蛋,看不真切,但轮廓娟秀。
    关键是,趿拉着拖鞋,穿着薄衬衫,西裤,很随性。
    再加上,生怕被人瞧见的模样,不难想象里面定然存着猫腻。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张强才挪开视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其实男女就那么回事,躺在床上,脱光了,鸡巴插着逼晃。
    但对于表哥,还真看不出,有这般手段和做派。
    平日里,道貌岸然,嘴脸肃然,正经得一塌糊涂,再加上所在单位和领导岗位,真没想到也会被美女腐蚀。
    他想着,既然如此,投其所好,找个漂亮妞给他寻欢作乐未尝不可。
    张强很擅长这套,平日里没少给上级领导送礼,有时是真金白银,有时则是性贿赂,他认识两个小姐妹。
    这方面的活儿特好。
    男人嗤笑一声,为这个发现兴奋不已。
    他觉得似乎抓到表哥的小尾巴。
    但仅仅是抓到,他还真不敢以此做要挟。
    毕竟两人有层亲戚关系不谈,就算没有,他也不干这等,背后捅刀子的缺德事。
    要是传出去,他张强,也别想在道上混。
    谁敢与他合作,有多远躲多远。
    他夹着皮包,从暗处出来,迈着步子,走到奥迪前,临上车,给表哥拨了个电话过去,报备事情的进展。
    而后开车往部队走。
    中午余师长设宴,他不能缺席。
    吃罢午饭,曹小天喝了不少酒,余师长有意给他开个房间,让其去部队宾馆休息,但其摆摆手,说是没事,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待会儿,有客人约在茶馆见面。
    钻进车内,酒醒了个七七八八。
    实际上,他的酒量很好,没有醉意。
    只是不愿麻烦对方而已。
    出门在外习惯了,用不着谁照顾。
    只想找个地方休息,睡上一觉就好。
    而张强也喝了酒,他倒是跟表哥毫不客气。
    跟着助理去了宾馆。
    在吧台候着的时候,便看到表嫂从某处走过来。
    他本在玩手机,猛地抬头,人已近在眼前。
    张强先是一愣,月余不见,其消瘦得厉害,面颊蜡黄,颧骨突出。
    眼眶底下黑乎乎的,乍一看,还以为没洗干净,实际上,却是睡眠不足。
    他猛地想到,别墅里那抹窈窕身影。
    莫不是,老房子失火,表哥做得太过分,惹得妻子心力交瘁
    张强暗自腹诽,面上却笑盈盈的。
    “呦,嫂子”
    他连忙跳下高脚椅。
    助理办完入住手续,过来打招呼。
    女人脸上挂着浅笑,热情道:“你表哥,刚打过电话,说你要过来,怎么还住宾馆,家里有都是空房。”
    她说着客套话。
    张强摆摆手:“我就歇歇脚,待到晚上还得回去,不麻烦您们了。”
    女人越发的不赞同:“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
    随即看着表弟接过房卡。
    关切道:“只此一次,下次一定到家里歇着。”
    张强毫不在意,敷衍着点头。
    “听你哥说,你还拿了不少东西”女人惦记着海货。
    语气平常的念叨着。
    男人连连应是:“螃蟹,海参,海鱼之类的,吃个新鲜。”
    “你看看你,每次都这么见外,真不知道让我说啥好。”话音未落,助理接过话茬。
    “嫂子,待会儿,我用车给您拉回去。”
    他很有眼色。
    张强开了一上午的会,又喝了酒,哪能让其再跑。
    女人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男人觉得这话也说得差不多,却见其没有走的意思,于是拿着房卡,两人边走边聊,打开房门,嫂子跟进来。
    张强便觉得事情棘手。
    果不其然,女人进门后,便坐在椅子上。
    刚开始,问东问西的闲聊,末了,终于扯到正题。
    她从余师长那得不到实话,就算工程的事,也一知半解,所以存着目的,想知道丈夫究竟背着她,鼓动些什么。
    工作也好,生活也罢,她得有点抓手。
    她就像个傻子,处处被人蒙在鼓里。
    别人她不好开口,这表弟,总算沾亲带故。
    倘若,他说漏了嘴,也是好的。
    但张强是什么人
    经商的,尤其做房地产的没有傻子,一个比一个精明。
    他对工程的事,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女人家,也不太懂。
    而问到,余师长最近和谁走得近
    张强连忙给她拧了瓶全矿水。
    他是知道的,并且晌午过去送饭。
    心想着,表哥这胆子忒大,就将人往眼皮子底下带。
    万一表嫂,心血来潮,或者被邻居瞧见,背地里打小报告,可怎么办
    他在心里为其捏把冷汗,可面上却格外镇定。
    其睁眼说瞎话的事,没少干,做的得心应手,游刃有余,故作深沉想了一通,最后说出来的,就那么几个,完全不怎么熟悉的男人。
    都是工程上的合作伙伴。
    曹小天,你抓不住人影。
    监理,人家那么忙,你也抓不住人影。
    就算能找到,你也得好意思盘问。
    女人听来听去,都是正常的工作关系,并且还都是男人,很是失望,她轻声咳嗽两声,觉得有些尴尬。
    “你哥,就没有走得稍近的女人”
    她是听说,很多男人出轨,喜欢带着出去炫耀。
    捕风捉影的,以为男人是被别人带坏。
    所以应该,带着情妇去出风头,也说不定。
    但她的想法,完全无稽之谈。
    什么别人带坏余师长要走下坡路,还用得着别人推波助澜,他比谁都积极。
    张强一口矿泉水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都闹到这种地步了
    擦了擦嘴角渗出的水流,故作无知,吃惊的问道:“什么女人”
    女人心知,自己太过急躁。
    连忙打着哈哈,说是听说,丈夫最近交的朋友较为复杂。
    美女居多。
    张强边喝水,心里面打鼓。
    觉得这两口子,还真是奇葩。
    一个让他给情妇送饭,另一个逮着他盘问。
    合着都拿他寻开心。
    张强干巴巴的挤出微笑:“嫂子,您是不是多心了,我哥可不是乱交朋友的人。”
    他自然为余师长说好话。
    女人喟叹一声:“也不是说你哥不好,只是现今这社会,你也知道”
    未尽之语,令人深思。
    张强真想捂住耳朵。
    这是他们的家事,为什么要把他扯进来。
    他本想劝两句,让其过自己的日子,别管太多闲事。
    这是站在自己的角度。
    他也是结过婚的人,男人出来打拼,难免沾花惹草,女人总吃飞醋,惹人生厌,本来就是玩玩。
    被其搞的心烦意乱,就会横生枝节。
    被女人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根本就没什么出息。
    但这话,他也只敢在心理嘀咕,面上完全一本正经。
    “嫂子,您放心,我呢,以后跟着我哥干事,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一定替您看着,您别操心,成吗”
    他圆滑的将话说透。
    女人一听,登时笑出声来。
    她现在想遮丑,恐怕也遮不了多久,不如先下手为强。
    你不说是吧那我就使劲找。
    当然不能做无用功,得从丈夫身边的人下手。
    单位里的同事,大都是男人,有猫腻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只剩下,酒桌上的狐朋狗友,眼下,其有工程在手。
    应酬最多的便是这帮人。
    而这帮人里,她最熟的就是表弟。
    她病急乱投医,明知道,两人是本家,可死马当活马医,来个敲山震虎,免得他做得太过分,面子里子,丢得干净。
    女人总算从椅子上起身,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慢悠悠的步出去。
    张强关上房门,越想越糟心。
    他这钱还没挣着,却被两口子夹在中间,这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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